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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借刀杀人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9769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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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立衡这简直多此一举,他心里明明知道傅寅还有大用,但偏偏要去刺他,也许他是觉得让傅寅不高兴了,他心里也会舒服点吧。

  而我早就跟傅寅说过,他自然不会露出多嫌恶的表情来,反而笑着说:“那是当然,弟弟在家一直不明不白地住了这么久,早该给他一个名分了。”

  然后对傅品说:“这么久,辛苦你了。”

  傅品也惊讶傅寅突然转性,愣了一愣,说:“不,还好……”

  “要不等会儿我们单独聊聊吧,我好歹算是过来人,想给你点建议……”

  傅寅继续热情地提议着,傅品这下更觉奇怪,傅寅一直对他这个弟弟不冷不热,今天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这般关心,自然会觉得他是别有用心。

  但碍于一家人在场,他也只能先答了声好的。

  我偷偷拉傅寅的袖子,想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却只朝我挤了挤眼睛。

  谁都知道他一肚子坏水,傅立衡自然也不觉得他是出于好心,便拐着弯提醒他:“傅寅,你少耍花招。”

  傅寅笑着说:“爸,怎么会呢?”

  傅立衡根本不信他的话,冷哼了一声。

  饭后,傅寅真的拉着傅品去他房间,傅立衡总不能拉着他不让去,只能过来警告我。

  他说:“傅品的认亲酒会就在一个星期后,你最好转告傅寅事到如今别还想着耍花招。”

  我实际上也不知道傅寅在想什么,我只告诉了他一个星期后就是傅品的认亲酒会,他作为已经被认祖归宗的大哥,他不能缺席。

  我也告诉了他我和傅品什么都没有,我以为他会懂,但此刻我有点后悔没跟他讲明白。

  傅品不是他的敌人,让傅品进门,对我们有益无坏。

  但是想到这里我迷茫了,我清楚我的目标,那傅寅呢?他的目的如果是将傅家家产整个收入囊中的话,那不管我怎么说,他都只会把傅品当做自己的敌人吧。

  而我的目的,我笑了笑,抬起头对此时怒不可遏的傅立衡说:“傅品进门后你想干什么?是踢了我,要娶顾心进门么?”

  他脸色变了变,说:“你想说什么。”

  我说:“我是劝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傅品要是真的能进门了,你还挡得住顾心?她可就傅品一个儿子,你抢了她的儿子,她会甘心?”

  傅立衡嘴硬说:“不就是个顾心,还不简单……当年她也是对我百依百顺的,只要我……”

  “那你娶她?”

  他跟顾心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不信他现在看着顾心那张满是风霜的脸,能回忆出当年的柔情来。

  傅立衡被我一刺再刺,竟然没再恼火,而是皱了眉看着我说:“沈安,你慌什么,我不是说了么,我不会跟你离婚,我们约定好的,这么怕我跟你离婚?”

  他伸手摸上我的脸,此时语气已经有点暧昧,“沈安,你绕了这么一大圈,真不是因为还爱着我?”

  我觉得恶心得不行,直接甩开了,说:“傅立衡,你少把自己还当个东西,有空好好去照照你那张老脸,连个男人都不是了,还把自己当万人迷呢。”

  傅立衡的脸色猛的一沉,放在我脸边的手直接按上了我的喉咙。

  我又一次踩他地雷,这回却一点都不怕他了,瞪着他,说:“傅立衡,你有种掐死我。”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身后的房门门锁一响,紧接着我就听到傅品着急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傅立衡一听就放开了手,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傅寅和傅品。

  他们都是一副惊讶而恼怒的样子,被这样的两道眼神盯着,傅立衡往后举起双手往后退了退,笑着说:“没、没什么,我跟你们小妈闹着玩呢,你们呢,谈话完了?”

  傅品回头看了一眼傅寅,说:“完了,哥教了我不少东西。”

  傅立衡看着傅品身后的傅寅,说:“那就好。”

  我轻轻咳嗽了两声,傅立衡每次揍我大部分都是从脖子下手,这样他并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就能把我完全控制住。

  看到我咳,傅立衡欲盖弥彰地伸出手来搭上我的肩膀,虚情假意地说:“怎么突然咳起来了?是受凉了吗?要让医生过来看一下吗?”

  我一边咳嗽,一边偷偷看着此时小心观察着自己儿子表情的傅立衡,心里偷笑,他竟也有顾忌他人脸色的时候。

  能让傅立衡吃瘪,这让我感到痛快,但也为自己只能以自损八千的方式来报复傅立衡,而感到无力。

  我默默叹了一口气,一抬头,正好撞进傅寅满是不满的眼里。

  我猜到他有话要跟我说,但我没想到他会再次撬门而入。

  但好在他已经被喂饱,摸上我的床后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叫我醒过来,我装作是从睡眠中醒过来,定定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黑暗中,他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抚摸着我的脖颈,突然恨声说:“为什么不跟那家伙离婚?”

  “我……”

  我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别骗我说你是舍不得傅家太太的位置,沈安,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他猜得挺准,不过我早就知道这一套骗不了他,便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眼里猛地一跳,声音也变得喜悦起来,“你会跟他离婚?”

  我点头,又皱起眉头,说:“你就是为问这个进来的吗?”

  他小声委屈:“不问清楚我睡不着。”

  我揉了揉眉头,说:“但你也要清楚这有多危险,现在家里都有监控,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们俩都要完蛋。”

  我故意说的是我们俩都要完蛋,就是想要让他明白严重性。

  但他听了竟一点没当一回事,而是抱着我的腰,直接把脸埋进了我的怀中,声音闷闷地说:“所以我才不想回家啊,在家就要跟你保持距离,连看都不能看你,我真的感觉要忍不住了,不过等你离婚了就不一样了,我们就能堂堂正正地牵着手一起走在外面……”

  我静静听着他的幻想,并不去打断他,他想得太天真了,从他进门的那一天起,我就永远是他的后妈,这是不管我有没有跟傅立衡离婚,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这注定是一场无望的爱恋。

  所以我也一直自私地提醒自己不要被他所诱,他现在还小,可能还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我想总有一天,他会想清楚的。

  我低头亲了亲他,小声说:“好了,很晚了,你快回去吧,以后不准再来了,听到了没有?”

  他很听话地点了下头。

  傅寅说他不忙了,他就真的不忙了,第二天下午回来时才四点多,我惊讶他这时候怎么回来了,便问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他在我半躺着的沙发面前蹲下,牵起我的手亲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我说:“我早点把事情结束了,就是想早点回来见到你。”

  他一本正经的表情让我突然红了脸,我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斥责他:“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他悻悻地站了起来,环顾了客厅一圈,问:“他们人呢?”

  “还没有回来。”傅氏父子一般是六点多到家。

  他低头看着我,问:“你就一直在这里等?”

  我给他看了看我手中的书,说:“也不算是等。”

  他又在我面前蹲下,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一整天都坐在这里吗?不觉得无聊吗?会不会想我?”

  他一开始两个问句还算正常,我还没来得及张口回答就听到他最后一个问句,又一次猝不及防地红了脸,他却笑了出来,我才知道他是故意,气得瞪了他一眼后,不理他,丢下书下了沙发,走到了后院。

  傅寅以为我是生气,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跟着我走到了后院。

  “阿寅!”

  他外婆看到傅寅惊喜得不得了,傅寅也是很高兴,叫了声外婆后就朝他走过去。

  我听到他外婆安排他除草摘菜,一会儿工夫就把刚刚还闲得慌的傅寅忙得团团转,我见有人拖住他了,就不管他了,又回到了前厅。

  傅寅这才知道我是故意把他引到后院的,气得脸都扭曲了,偏偏他又不能不听他外婆的话,只能忿忿地转过身去。

  我心情愉快,却没想到刚走到前厅,就跟急忙冲进来的傅品撞了个正着。

  “啊,对不起。”他迅速跟我道歉,随后也不管我问什么,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我惊了一下,刚那一下,我分明看见傅品的眼睛是红的。

  我十分担心,上了楼去敲他房间的门,却没得到回音,我在门外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过了很久我才听到一声闷闷的“没事”。

  傅品这一句“没事”,怎么可能是真的没事,我担心不已,但又不能撞开他的门,没一会儿,他又催促我走开。

  我咬了咬唇,说:“傅品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这句话我对他已经快说到烦躁,这跟我们约定的不同,当初我们说好了,等把他接进了傅家,我们就是联盟,我帮他,他帮我,那时他答应的很好,我不禁在想,当初若不是傅寅先进了门,他是不是就不这样了。

  傅品确实不对劲,晚上吃饭时叫他下来他都没下来,管家上去问,他只说身体不舒服。

  傅品后来在家确实躺了两天,傅立衡很担心,因为再过两天就是酒会,他不止一次去敲傅品的门,也被拒之在外,最后是傅品说了一句他没事,不会影响酒会,傅立衡才肯离去。

  等家里的人都走了,我才敲傅品的门,问他现在我可不可以进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缝,傅品在门缝里看着我。

  我惊了一下,他的样子根本算不上是没事,双眼通红而深陷,脸颊带着不自然的红。

  我伸手碰上他的额头,热得烫手,说:“你发烧了。”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动作微小地避开了我的手,说:“是的,你能帮我叫医生过来吗,我不想去医院。”

  他这细微的动作让我知道他只是想让我帮他叫个医生,我忍下心酸,帮他叫了医生来。

  傅品在家养了两天病,期间他连房间门都没出,时间转眼就到了酒会的那一天。

  傅品到这一天倒是不躲着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挺拔高大,皮肤白皙更显得他眉清目秀,傅立衡的儿子们都长得不错。

  当天出发前我还没看见顾心,我有点担心,上回顾心一番话终于逼得傅广川肯承认傅品,傅品对他母亲大改观,俩人的关系似乎变好了一点,这段时间顾心乖乖住在傅品给她安排的酒店里,连闹都没有闹过一次。

  我以为这是顾心安分了的信号,也以为傅立衡已经搞定了顾心,而等到了酒会现场忙碌起来,我也把这件事扔在了脑后。

  不管怎么说,我和傅立衡在外界还是夫妻关系,又是正大光明认继子的场合,傅立衡本就无所谓,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倒是我,得贴着他向众人秀恩爱,向众人表示,他的私生子我一个两个都接受。

  而傅寅不放心,始终跟着我们,便把这谎表现得更真了。

  酒会流程跟傅寅的差不多,先是傅广川上台讲话,跟众位亲友表达了一下百忙之中约他们过来的歉意,然后便说起今天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什么。

  连我都看得出来,傅广川说起傅立衡还有第二个私生子时有点勉强,下面已经有人在笑:“一个就算了,还来第二个,这傅广川是要多少个孙子才够?”

  我这才知道傅广川拖到至今的原因,私生子,到底是觉得不好听吧,而且第一个还能算得上是新鲜,等来到第二个后就连带着傅立衡被嘲笑了。

  有人说:“早就听说傅广川的亲儿子不是个东西,十几岁就开始泡妞,四十多岁了不见子女,倒在这个时候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私生子来。”

  有人笑:“这叫预备啊你们懂不懂,你以为傅广川白捡俩一人高孙子,心里不高兴?”

  “哈哈哈哈……”

  傅广川也有点挂不住面子,匆忙说完后就换上傅品,这一回下面的人又是对傅品的身高相貌指指点点,说他同是傅立衡的种,没第一个长得高大英俊,而且有点怯场的样子,声音很小。

  进行到这里,傅广川已经是快要憋不住气了,偏偏傅立衡还洋洋得意,走到傅广川跟前,说:“爸,这下阿品以后就是咱傅家的人了,您可要一碗水端平啊。”

  傅立衡撞了枪口不自知,我不想遭殃,便趁傅广川没开口前,借口说有事先走开了。

  刚走开两步,就见门口一阵骚动,我正奇怪是谁,就听到有人在议论:“是袁河臻。”

  “什么,袁河臻?他怎么会来?”

  “傅董还请了他来?”

  “笨蛋,就算是他请了人家也不一定要来好嘛,你看他大公子的时候他有来吗?”

  议论纷纷间,已经有人猜到袁河臻可能是为傅品来的,但大都不相信这件事,说袁河臻怎么会跟傅品认识,但又都好奇,便都沉默着等待着。

  而袁河臻进来后也不着急往台子那边去,而是找到了傅广川,跟他先打了声招呼。

  傅广川的脸色这才好了点,说:“没想到你会来。”

  袁河臻豪迈地笑了两声,然后把目光放在台子上灯光下的傅品身上,说:“他重要的日子,我都不想错过。”

  他的话被有心人听去,传言一下子传开了。

  谁不知道前一段时间的新闻,又有谁不知道袁河臻喜好纤细少年,再一联系,都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我却觉得不妙起来,傅广川虽然能接受私生子,但接受不了同志,所以对袁河臻这癖好也一直默默地厌恶着,同是大佬,干不掉对方便只能当没看见,傅广川的脸色又不好起来。

  虽然袁河臻亲自来澄清过他与傅品不是那种关系,由他否认,似乎更能令人信服一点,但即便是一点的苗头,都让傅广川嫌恶。

  我多么希望这作秀一样的形式能早点走过去,而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怒吼:“傅品,你这个小兔崽子!”

  我浑身一震,一转头,便看见了一身狼狈的顾心。

  傅品也是愣了一下,像是料到了一般,放下了话筒,看着顾心毫无形象地冲了进来。

  有人问:“这是谁?”

  傅立衡慌得手忙脚乱的,连忙找保安让人把她赶出去。

  我笑着看着他慌慌张张,他竟没处理掉顾心这个大隐患。

  看他慌乱我高兴,而傅品现在的冷静更让我一头雾水。

  “是谁?”

  “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

  “哇这穿的什么,破烂吗?”

  “收破烂的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顾心一点也没顾那些人是怎么议论她的,直接冲了进来,连保安都没拦得住。

  顾心披头散发,指着傅品就说:“顾品你个白眼狼,想借刀杀人杀了你亲妈!”

  顾心的话一出,其实已经点明了她和傅品的关系,众人大惊期间,傅品举起话筒,放到嘴边,说:“她是我亲妈。”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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