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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分别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574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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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广川的葬礼,作为他亲孙子的傅寅没有参加,傅立远也明智,没有去责怪他,我也没有去说他,于是傅广川的葬礼上只有我和傅立远在。

  傅立远的身份到最后都没有公之于众,所以外界人都夸傅立远孝顺,相对的,骂起傅寅来就更难听。

  傅广川的葬礼便在这么一股氛围中结束,结束那日,傅立远站起来,拍了拍跪得有些酸软的膝盖,告诉我他要离开这里。

  他是明智的,知道自己斗不过傅寅,便只想拿了傅广川留给他的钱财远走高飞,到最后,傅立远对我的态度算得上是平和,也没对遗嘱中关于我和傅寅的内容说一个字,只简单说了一句,再见。

  傅立远的离开,没有人有意见,也只有很少人知道他实际上分得的股权只占很少一部分,而这一很少一部分人正每日盯着我,因为他们也知道遗嘱内容,他们盯着我的目光,像是盯着一块鲜美的肉,若是我继续留着,就要扑上来将我瓜分。

  从傅广川死的那天起,傅寅便没跟我说过话,因为他也感受得出来,对于傅广川这算得上是恶意的拆散,我并没有表现出多剧烈的反抗来,倒是他,在傅广川死后,遗嘱生效后,就不知所踪,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葬礼结束后,一切尘埃落定,傅广川的律师走到我的跟前,说要送我离开。

  原来傅广川时真的安排了人送我离开,只是他这一安排,便更显得他遗嘱里的内容是故意——若是你已经想好办法来送我离开,等于是还是把傅氏留给了傅寅,何必再加那么一句,像是用傅氏来威胁傅寅放弃我一般。

  不过我还是感谢傅广川加的这一句的,我有了足够的理由离开他,不用再在最后还要让他不高兴。

  于是我对律师说:“好。”

  律师客客气气地问我:“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吗?”

  我怕回去会遇到傅寅,便说:“没有,直接走吧。”

  “好。”

  律师直接带我到了机场,飞机票早就预定好,连目的地也在没有告知我一声地决定好了。

  律师也知道这样有些不尊重我,告知了我目的地后,带着歉意地问我有没有觉得不满意。

  我不知道是谁决定了目的地,但起码也是我熟悉语言的国家,语言不成问题,不如说我还感谢傅广川没把我丢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

  我说:“没有,您安排得很周到。”

  我一直担心,傅寅会突然冒出来,而律师像是看出了我的担心一般,朝我道:“请放心,傅总并不知道今天的事。”

  听了他的保证,我一颗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也是,他根本不知道我和傅广川之间的约定,更不会想到律师是傅广川早就安排好的人,而且原本他就生着我的气,因为在傅广川的遗嘱公开时,我并没有像他一样疯狂地去朝傅广川怒吼,控诉他的不合理。

  一路平安无事到登机,律师与我在登机口告别,他恭敬地说:“抱歉,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到那边后会有人接您,接下来就祝您一片顺利。”

  律师虽然没有把话给我说得太明白,但我也能明白,在傅广川已经过世的现在,他能安排到多远,果然我到了那边后没多久,便开始了找工作的忧愁。

  房租、水电费、傅广川给我安排的这个国家到了后没多久就进入到漫长的冬季,每日上下班走过寒冷昏暗的巷道里时,我就在怀疑傅广川那所谓的遗嘱,实际上是不想让我好。

  傅寅会真的舍得傅家的家产而跟我在一起吗,不会,事到如今傅寅也知道傅氏到底意味着什么,正是因为知道傅寅对傅氏的执着,傅广川才在临死前把遗嘱改成了那样,傅寅不会因为我放弃傅氏,那便注定了他必须有一段时间与我分开,傅广川还安排了人将我送出国,彻底将我们分开,从没过理由分离的我们,在经过一段漫长的分离时间后,彼此都会清醒,不,他真正想让其清醒的是傅寅,只要他想明白了,便结束了。

  而将我送到这异国他乡,不光是在一开始断了傅寅的念想,还是对我的惩罚,傅广川并没有给我安排多少,房子是我自己找的,也必须工作才能维持自己的生活,这对于大学没毕业就直接进了傅家混吃等死的我来说,是一场不小的考验。

  而我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在发现傅寅确实没有找上来后,也终于放下心来,这下他应该是彻底死心了,我在明白过来这个事实后,随之而来的竟不是解脱,而是一种失落感,他终于死心了,在我用各种方式暗示他伤害他、最后以不告而别的形式离开后,他终于明白了。

  这漫长的纠葛,在漫长的沉默和失去联系后,自动结束,我删除了手机里他的联系方式,还有他曾经给我发过的短信,这些短信淹没在手机里很久,因为后来傅寅不再给我发酸到要死的情话,被压在了最下面,而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有时间和胆量仔细看起他那时都给我发了什么。

  他说,他今天在食堂吃饭,阿姨看他长得好看,把盘子里最大的一块肉给他了。

  他说,他今天上课的时候不小心睡着,梦到我答应与他交往,他高兴得叫了出来,醒来后才发现是场梦,被全班人笑,被老师骂。

  他说,他今天在学校里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很像我,追了两条街跑上去后才发现不是我。

  他说,他很想见我,问我什么时候有空。

  他说,他知道我很忙,但能不能回他一个信息,哪怕一个字也好。

  他说,他会好好努力,争取毕业后给我过上好的生活。

  他说,他想娶我,想跟我结婚生子。

  ……

  我一条条翻过去,直至泪眼模糊,那时的他,不知道我已婚,丈夫还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知道我是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女人,却还是想这样算得上是不切实际地幻想过我和他的未来。

  我看着这些短信,原本在我脑海里渐渐远去的少年傅寅又慢慢清晰起来,我这才想起,傅寅那时便像是这样,毫不羞耻地说喜欢我,

  来到这边后,其实我也抱过期待,我与傅寅那么多次亲密接触,我故意跟他说我不会再怀,便从没让他用过套,但这么久了,我的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我想就算要结束的话,起码留下点什么给我,但是什么都没有,我甚至不死心地又去做了一次检查,可那洋人医生给出的结论跟丹丹给我的一样,不是完全不可能,只要努力。

  “不要灰心哦,”可能是见我一脸失望,那洋人医生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鼓励我:“只要您与您先生继续努力,还是有可能收获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的哦。”

  我朝她笑了笑,可是她应该也看出了异样,别人都是有老公陪同,只有我是一个人过来的。

  我是妄想在傅寅这里偷走一个孩子,起码留下点什么,但是老天爷不同意,我已经足够卑鄙,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撑过这一段失落期后,我便努力调整心态过自己的生活,在烘焙店的工作也渐渐上了手,我已经能熟练地用英语与外人交流,有的时候还能与熟客聊聊家常,生活渐渐上了轨道后,我竟有些不想回去了。

  关于我一声不响地出了国这件事,只有我妈打来过电话问过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我看傅家现在解体了,我想出来散散心不成呀?

  我妈怪叫了一声说你倒会享受,不过你说的对啊,傅广川死了,傅家名存实亡了,那他有没有把该你的一份给你?

  直到我妈说起钱的事情,我才想起傅广川死时竟真的一点没留给我,可恶的老头子,竟真是想把我流放到这里自生自灭的,因为他连我刚到这的生活费也只给了几千美元,那什么律师,说是叫我有困难的时候联系他,而实际上我在那以后一直被声音好听的小姐姐拦着:“不好意思呢,我们陈律师的时间很宝贵,请在确认已经与本人预约好再打电话过来哦。”

  能与本人预约好我还用得着和你瞎扯皮,说白了当时那不靠谱的律师递给我的不是他私人的名片。

  我一时没说得上来,我妈就怪叫起来,说:“沈安你用得着这么小心眼吗,傅氏市值几千亿,光是给点股票你就够你吃一辈子的了,你还怕我们抢你的钱?”

  不为钱你还打什么电话?

  我头疼不已,即便是甩掉了傅寅,我还有个如影随形的亲妈跟着,只要有她在,我就不会有一天安宁日。

  “哼,你不给我就跟我宝贝外孙要去,反正他的钱就是你的钱,他敢不养你这个妈?”

  我浑身一震,急忙叫了一声:“别,妈你别找他。”

  外人当然不知道傅广川到底设置了怎样荒唐的遗嘱条件,而那些知情的股东们,也只是以为等傅广川死后我会跟傅寅争家产,才用这个方式逼走我,把家产留给他这个真正的孙子——他们甚至还以为,是傅寅将我送走的。

  外人不知,起码给我留下了还不用担心被最后的亲人知晓的尊严,但我此刻头疼不已,我说:“妈,你别去找他,傅广川都死了,他还养我干什么,做戏已经做到尾了,你还以为他能对我有多大的感情,而且傅广川也不是没留一分给我,你要多少,三天后我给你打过去。”

  “一天!”我妈在那头威胁我。

  “好。”

  我打了电话给律师,直接报上名字说我今天必须接通陈律师,不然傅氏不会放过他,有了这句威胁,我这才听到陈律师的声音。

  “抱歉,之前是因为下面的人不熟悉,我代替她向您道歉。”

  他轻飘飘的语气里根本没有歉意,我尽量让自己不去在乎,他不仅是遗嘱知情人,还是傅广川遗命的执行者,他肯定知道点其他人不知道的什么。

  傅广川此举是故意折磨我,还是关爱亲孙子,这我都不想去探知了,我只想知道傅广川真的什么都没有留给我吗?我好歹给他做了几年的媳妇,尽管没什么贡献,可傅立远还不是他亲生儿子呢,还能拿到一大笔钱走人,我不仅要在这个陌生国度吃苦,还一分落不到吗?

  而果然陈律师告诉我,傅广川不是一点都没留给我,他给了我境内的一处房产和几百万现金,只是这些财产要等五年后才能生效。

  五年!傅广川真是想得周到,用财产分别牵扯住了我和傅寅两个人。

  我压下心头的恨意,问陈律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条件。

  他笑了,说:“沈小姐是聪明人,还有个条件是五年内你不能与傅寅见面。”

  我冷笑,傅广川哪儿是不追究我们,他完全是把我和傅寅的所有可能掐死了,五年漫长的时间,傅寅若是在此之间认识别人,爱上别人也不足为奇。

  所有心底暗藏的侥幸在这一句话后彻底封杀,我说:“好。”

  “那请您做好搬家准备,据我所知,傅寅已经查到您所在的地方了。”

  傅寅原来在找我,这消息只让我高兴了一瞬,直到现在他才查到这里,说明他也不敢大胆地查,若是被那些股东们知道他还跟我有联系,他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剥夺。

  只是有一瞬,我有点心疼大宅子里一个人吃饭的傅寅,若是如此,他再找一个人也无妨。

  “好,没问题,不过能请陈律师帮我一件事吗?我妈也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能帮忙让她不要找到我吗?”

  “当然,小事。”

  之后我又更换了几次住所,在这种被别人一通电话打过来就要开始动身离开自己好不容易熟悉下来的城市时,我的确感到了不愉快,在傅广川死去后的现在,我依然受人控制着。

  我厌烦了,于是在最近一次他们通知我搬家时我没有动,他在电话那头威胁我:“若是被股东们知道了您和傅寅有联系,那属于傅寅的股份都将被他们平分,这您舍得吗?”

  我觉得好笑,我说:“陈律师这话说得好笑了,是他的财产没有了,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舍不得?哦你说那几百万吗,算了,我不要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钱,不是吗?”

  其实我说这话也完全不是因为厌烦了不停地搬迁、适应新的生活,而是在这几日,我察觉到我身边有人在跟踪观察我,我本以为是歹徒,后来有一日我晚归,被一个醉汉骚扰,那一直尾随我的人冲上去把醉汉解决掉,却在我还没看清长相后匆忙离开了。

  这世上还会有谁关心我的生活,傅寅找到我了。

  我为得出这样结论而感到高兴的自己羞耻,明明内心是多么希望他忘记我憎恨我的,却还是希望能看见他最后一面,我不想承认,在这分离的时间里,我是思念他的。

  我终于有勇气在网页上检索他的信息,得出来的结果不出所料——年轻优秀的集团领导者、外貌英俊身价过亿的魅力男人。

  他终于得到了他该有的评价,我为这样的他感到欣慰,起码他没有因为我毁了他的下半辈子。

  可是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身为傅氏掌门人的他竟在抛售傅氏股票……

  我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人敲门:“外卖。”

  我站起身去开门,门外的小哥戴着帽子低着头,“您的披萨。”

  “嗯,好的,签在哪里?”我朝小哥伸出手,却在这时看到了小哥帽子下的眼,惊讶刚要叫出声,却已经被傅寅抓着手臂登门入室。

  披萨“啪”的落地,我的晚饭。

  “这么浪?”他把我压在门上,声音里是带着让人想哭的熟悉,“什么男人都给开门?”

  “你怎么在这儿?”我难以控制重逢的喜悦,刚刚还在屏幕上千里之外的男人下一秒就活生生在了眼前,我感动得竟想哭,而下一秒傅寅就恶狠狠地说:“不准哭,别以为你哭了我就能原谅你,当初一声不吭地就走,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傅寅自然生气,当时的他原本就为我的平淡反应生气,只是我没想到他竟憋了这么久,差一点就笑出来,没想到他眉头皱得更紧:“怎么又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更是忍不住,从他身上慢慢传过来的味道也让我深感怀念,他故意压着我,不让我动弹,可我却越来越心慌,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抱住他的冲动的……

  而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他皱紧了眉,扣紧了我的脑袋便吻了下来。

  将我嘴里狠狠扫荡过一圈后,他才满意地放开我,“不错,没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我一瞬间红了脸,说:“怎、怎么可能……”

  “不行,剩下的我也要检查,衣服脱掉,”说着就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浑身一颤,急忙推他的手:“不行,你不可以在这里的,傅氏……唔唔……股票……”

  “你还不知道吗?股票早就被我洗了,现在傅氏就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你也是。”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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