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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第二个孩子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9399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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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B市后,我的生活平静安宁得一如既往,原本我还担心傅寅会追上门来,但从现实来看,他没有。

  我心里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庆幸,但这样一来,我更能确定,那天晚上,追着我们的车的人的确是他。

  他会跟上来的原因我能想到,可为什么后来又放弃,我想跟现在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的原因是一样的。

  他可能已经全部知道了……

  这个想法让我忐忑不安,所以即便是现在的生活一如往昔,我还是无法进入到曾经的状态中去。

  连沈玉都发现了我的不安,问我怎么了。

  都让他担心了,我还真是草木皆兵了,傅寅后来没有过来打扰我们,起码说明他是不想破坏我现在的生活的,而我想要的,不正是这样与沈玉相依为命的生活吗。

  我让自己调整过状态来,这样一想,我也变得无所畏惧起来,傅寅现在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沈玉是他的孩子的事情,这没办法,沈玉跟他长得很像,一眼就看得出来,何况如果他真的想知道,直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一根沈玉的头发便是。

  我无法阻止。

  只是我会忍不住想,他在知道他有个孩子时,在知道当年我离开时其实是怀着他的孩子时,他会是什么反应,会高兴吗?还是会生气?

  可惜我无从所知,他都那么自觉地不在我面前出现了,我怎么能还做着哪一天也许还能再见他一面的梦。是的,我虽然不想承认,可我内心是知道的,这几年,我一直在思念着他。

  这么想通了后,我便大了胆子了,沈玉上幼儿园了,秋天学校里还组织了秋游,我给他做了漂亮好吃的便当,一路上给他拍了好多可爱的照片。

  到了这个时候,我越发觉得,我能生下他,真的太好了。

  而就在秋天过去后没多久,又传来一个好消息,傅寅给我的最后一幢房产卖出去了。

  其实我知道,在我动傅寅给我的这些房产的脑筋时,他就知道我是回来了的,这么多年,我从未出去工作过,根本不懂得该如何自力更生,而好在,这一路过来,都有沈家和傅家养着,傅寅最后还给了我好大一笔傅家遗产,光是靠着这个,我都能一辈子不工作地活下去。

  一开始我还担心会因为贩卖傅氏名下房产而被傅寅发现,都是找的黑中介,被骗去了巨额服务费,到手后的钱只有房产实际价格的十分之一,我原本想如果不是不急,最后一幢房产就先留着不出手,可就在这时,有个人打电话给我说有人看上了我的房子,希望高价买下。

  原本还想留给自己养老的,可在听到价格后我还是动心了,最后还是把房子卖了,换成钱存进银行里。

  房子卖了后的当天,我高兴地带着沈玉出去吃好吃的,沈玉吃得满嘴流油,还问我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情了。

  我笑着给他擦嘴巴,笑他吃成了个小花猫。

  这样轻松愉悦的生活又持续了半年多,日子过得平淡而宁静,逐渐地我自己也失去了危机感,而就在一个平淡无奇的一天,幼儿园的老师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沈玉在学校里晕倒了。

  我手里的手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我急忙赶到了学校,将其送到了医院,其实我早该有提防的,前两天他还在发烧,很没由来的,我以为是春季流行性感冒,给他请了两天假,在家里休息到退烧后,我才让他去学校的。

  而到了医院后,他仍在发高烧,嘴唇发白,毫无血色,我心急又自责,我早该知道这不会是发烧这么简单的。

  最后医生给出的结果是沈玉得了一种免疫性血液病,药物性治疗奏效很慢而且因人而异,最直接根本的方法便是用第二个孩子的脐带血救他。

  我万万没有想到事情最终还是发展到了我能预想到的最坏结果。

  结果出来后,医生便问我:“孩子的父亲呢?还有你的孩子是稀有的Rh阴性血,这你知道吗?我看了一下您的资料,孩子的血型来源于父亲,如果孩子的父亲在的话,可以先进行血浆置换,可以起到暂时拖延时间的作用。”

  我脑袋一片空白,我也是在生了沈玉后才知道原来傅寅是Rh阴性血的,我将傅寅调查得那么仔细,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年他的母亲会难产致死。

  傅寅的母亲便是Rh阴性血,这种血型最后遗传给了傅寅,然后给了沈玉。

  我一直很小心,当年那法国医生便告诉我我的孩子在最初成型时因为不够注意,发育有些迟缓,可能会导致它在某方面有缺陷,我便一直记在心里,在孕后期也是严格地按照医生的嘱咐去对待沈玉,在沈玉成长的这几年里,我也是满是小心地养育他,可我没有想到竟然还是……

  我从迷茫痛楚中抬起头来,问医生:“可以先进行血浆置换是吗?”

  医生点头,“是的,不过我们医院里库存不多,这个时候号召志愿者可能也会跟不上,而且费用不低,您最好……”

  “钱不是问题,”我打断医生的话,我发现到这个时候,我是多么庆幸我手中还有钱,可是光有钱有什么用?它能帮我救回沈玉吗?

  “……好、”医生说,“我这就让人在全市范围内发起号召,我们的志愿者血库还是蛮充实的,请您不要担心。”

  不管怎么说,先让医生用现有的血给沈玉做了置换,第一次置换后的沈玉醒了过来,我心疼地发现仅仅是过了一夜,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一点可爱的婴儿肥就不见了,沈玉醒来看见我在哭,甚至还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让我不要担心他。

  我一下更泪如泉涌。

  事到如今还在乎什么,一出病房我便给傅寅打了电话。

  这么多年,他的电话我早就熟稔于心,根本没有储存的必要,电话响了几声后才有人接起,还好过了这么多年,他还在用这个号码。

  “你好,请问你是?”

  “傅寅,是我,”我一出声就忍不住哽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沈、沈玉他病了,他需要你……”

  第二天沈玉便被接回了A市,我知道比起B市,A市要更繁华强大点,自然在医疗也是一样。

  但是给出的结果还是一样,我根本不敢跟傅寅站在一起,连上车时都不敢去看他的脸,一直借抱着沈玉逃避他。

  傅寅浑身黑沉的听着医生解读检查结果,治疗方案也是与之前的医生给出的一样。

  我不敢跟他站在一起,便在门外站着等着,经过一次血浆置换的沈玉很虚弱,一路上一直在睡着。

  傅寅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后,便径直走到我的跟前。

  我的心随着他一步步走来,一点点下沉。

  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想好重逢时要怎么跟他打招呼。

  而他站到了我的跟前后,也只是沉默着,想必他也没有想好吧。

  我们便这样互相沉默着,我低头看着鞋,不知道他的目光放在哪里。

  后来是护士过来,提醒傅寅去抽血,他才应了一声:“好的,麻烦等我一下。”

  护士走过去了,他的目光又回到我身上,我立马又低下了头,然后便听到他的声音在我头顶说:“你也在这里等我。”

  然后我便看到他的衣角在我视线里消失。

  我这才敢松了一口气,双腿发软,只好在门口的长凳上坐下,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回到了原点。

  最后傅寅还是没法再回来找我,因为只是血浆置换,便需要抽走他一千毫升的鲜血,即便是身强体壮的他,在失去这一千毫升的鲜血后,也只能卧床休息。

  是护士过来叫我的,他都为沈玉付出这么多,便乖乖听话去了,一进到病房,便看到他面无人色地躺在床上补液,见我进来,也只是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我看到他这样,一下子心疼得无以言表,便乖乖按照他的指示在他的身边坐下。

  我做好了随便他指责的准备,便一副任凭他处置的样子,没想到他只长叹了一口气,用像是无可奈何的语气说:“你还真是……”

  说完这句话他便睡了过去,我吓了一跳,急忙叫来医生,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告诉我他这是大量失血加长期疲劳下的昏睡,等明天早上就会醒来。

  而就像是约定好了一般,第二天早上沈玉也醒过来了,但他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开心,还问我怎么换地方了。

  我满是心疼地告诉他我为了能让他早点好起来,给他换了个大医院。

  他蔫巴巴地“嗯”了一声,然后便乖乖吃起我喂给他的早饭。

  等安抚好沈玉后,我才去见傅寅。

  从我打电话给他也不过一天,他至今没正式见过沈玉,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但我心底还是感谢他的,这个时候的我,根本想不到该用什么说法来给沈玉解释他是谁。

  “……谢谢你。”

  翻来覆去的,我竟只想到这一句话,可刚一说出口,我就觉得我说错了。

  而他听了后,愣怔了一下,然后失笑:“真是……我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都不知道该问你什么好了。”

  我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早知道沈玉是他的孩子?他早就做过亲子鉴定?

  我虽然早就想过他可能什么都暗地里调查出来了,可是听到他这么一说,我还是有些惊讶。

  而正如他所说,他想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一时间他也问不出我什么来,两个人只能继续这样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他的助理进来,跟他汇报已经号召全国的志愿者,近两天就会有新鲜的血液进来。

  我在一旁听了松了一口气,如果能召集到其他献血者,他就不用每次都像丢了半条命一般。

  傅寅然后又吩咐了助理一定要明确血液来源,助理应下后,他才让他出去。

  房间里很快又变成我和他两个人。

  “你是怎么想的。”

  一片寂静中,终于是他先开口,我愣了一下,还以为他终于开始责备我了,刚觉得难堪,他的话又紧接而来,“第二个孩子。”

  我一下子合上了嘴。

  这才是最困难的问题。

  光是沈玉,我和傅寅也是近三四年才有的,我不容易怀孕,沈玉没法再等。

  可医生说了,必须用第二个孩子的脐带血。

  我心如死灰,“你可以找代孕吗?”

  “好,我让人安排。”意外的是,他竟然答应得很顺利,我松了一口气,我只是子宫不容易着床,但排卵正常,只要将卵子取出来,正常受精,再放到另外一个女人肚子里就可以了。

  “但是我提醒你,取卵手术并不轻松,我会让医生告诉你风险和痛楚。”

  只要能早点受孕,我便没有其他意见,便告诉他:“没事,我不怕。”只要沈玉能早点好起来。

  “受精也许不成功,可能会进行第二次取卵。”他又说。

  我有些烦躁起来,他怎么比专业的医生还懂。

  我说:“没事。”

  “为了促进你排卵,需要你服用药物,一次性取走你几个月的排卵量,会打乱你正常的排卵周期,也许等真正受孕成功,仍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

  没想到傅寅竟真的跟个医生似的科普起来了,我彻底怒了,扭头瞪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而就在我瞪向他的一瞬间,我才发现他嘴角竟然有了笑意,他说:“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直接受孕?”

  我一愣,有些怀疑他刚刚说的那些是不是故意吓唬我的,还是没忍住对他发了脾气:“你刚才是骗我的?”

  “不是,”这下他的表情竟变得十分认真,“我特意了解过。”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会出于什么契机去了解这个。

  我又坐了回去,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说:“可是你知道的,我受孕率很低,我怕他等不了。”

  在第二个孩子到来之前,沈玉只能由血浆置换生存下去,在这段时间里他只能住在医院,不能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去上学去玩耍,我不舍得他浪费这么久的时间。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傅寅伸出手来,将我拉过去,靠进他的怀里,“再做一次检查吧,可能结果不一样了。”

  我顺着他的力道靠进他的怀里,过了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答应了他什么。吓得我立马从他怀里逃出来。

  疯了,还要跟他生孩子?也就是说,我还要跟他上床?

  我只要想着就脸颊发烫,难以置信傅寅他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而确实,他在重逢这件事上确实太过冷静,我所预料的责备和质问都没有,有的只有他积极跟我解决问题。

  尽管让人难堪,我还是去再做了一次检查,医生也知道我这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还是提醒了我一句,尽快,一来沈玉不能等,二来,我也等不了。

  我脑子一阵恍惚,这才想起我已经三十多了,在医学上早就是高龄孕妇了。

  我回到病房时,正好看到傅寅穿好了衣服,他等会还要去公司。

  我知道他工作忙,便不想打扰他,于是跟他说了一声再见,便想目送他离开。

  他回头疑惑看着我:“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我愣了一下,说:“我、我还要照顾小玉。”

  他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以为是引起他不悦了,有些害怕,而就在这时,他说:“我们的事还没说完,可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在医院待着,在车上继续说吧,他还在睡着,等他醒了,我再让人送你回来。”

  他都这么说了,我只好跟上,而我也清楚他想跟我说的是什么,无非是怎样生第二个孩子。

  即便我心里清楚是为了沈玉,可还是忍不住浑身不适满脸羞红,而傅寅却是一脸淡然,甚至拿出备忘录记下了我的生理周期。

  又确认了几遍我最近生活正常饮食清淡后,便把我们的“第一次”的时间定下来了。

  我还是无法做到他那般冷静,等一听他算出来的时间竟然就在一周后,便再也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你不介意吗?”

  他的笔顿了顿,抬头看我:“介意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他的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不介意,而我是真的觉得难堪极了。

  “这个时候,让你跟我生第二个孩子……还有……”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他的意思是想真人上阵,我有些惊讶他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这么冷静自持,又或者……“如果太勉强你的话,我可以接受体外受精。”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精-子给你?”

  “嗯,”我难堪点头,也只有这个方式才能让我们避免赤裸接触,而这样我自己心里也舒服一点。

  “行,如果你想这么办的话,”他竟答应得很爽快,让我措手不及,“那就一个星期后你来傅氏,你过来取精-子。”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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