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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形单影只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945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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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知道自己不是被陌生人抢了后便冷静了下来,不再挣动。而从赵然的话里,我知道果然是苏繁故意设计让我和傅寅走在一起,还安排了人来偷拍我们。

  我心底一凉,果然苏繁是已经察觉了的,但赵然的及时出现让我十分惊讶又十分恼火。

  我一直忍耐到他将我护送到安静的地方,等他把罩在我头上的外套拿下来,我才质问他为何多此一举。

  他十分不解,说他是救了我。

  我已经知道了这是苏繁故意设计,她根本就没去约傅寅看话剧,而是费尽心思找来了傅寅想看的话剧,又弄来了票,骗我去约他,事到临头又主动消失,就是为了让我和傅寅凑在一块。

  可是即便我和傅寅凑在一块,成功让她拍了照片,又能如何,母子关系好,一起出来看个话剧怎么了?

  赵然却十分不依我,他目光敏锐地看着我说:“夫人真的以为他会安安分分地看一场话剧?”

  他这话说得我一梗,苏繁这一设计确实抵不上多大的用,但在傅寅这儿,他已经是认为是我在主动示好,又是昏暗环境下两人独处,若不是赵然突然把我拉走,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可能真会允许了傅寅的动手动脚。

  若是这样的一幕被人拍下,我即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我背后瞬间爬上一层冷汗,深吸了一口气后,盯着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赵然会帮助我,那必定是已经知道了我和傅寅的关系,而见他一副完全不惊讶的样子,看样子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而他只是淡淡一笑,说:“夫人放心好了,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董事长。”

  傅广川!

  我浑身一震,这件事要瞒的人很多,而最不能暴露的便是傅广川,他若知道了,我和傅寅都要完蛋。

  我震惊地看着赵然,一直以来我从没把他当过一回事,而他也一直对傅广川尽着忠,我便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与他有瓜葛。

  他叫我放心,实际上是在威胁我。

  我冷冷看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他不仅知道了我和傅寅之间的事情,还知道了这次是苏繁故意设计我们,甚至还提前来这里埋伏,他的目的,让我不寒而栗。

  被我这样质问了,赵然竟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是啊,他总是一副无所求的模样,正是因为此,傅广川才信任他多过恨不得把野心写在脸上的傅立远。

  果然他说:“赵某不想干什么,只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傅家出了丑闻。”

  丑闻,我心一沉,我和傅寅的事情若是真的暴露给媒体了,确实会是一桩惊天骇地的丑闻,但苏繁会舍得?她会舍得傅寅在已经一生背着私生子的烙印下,再给他按一个与年轻小妈乱伦的罪名?

  苏繁顶多是想搞到一些照片当做杀手锏,顺便窥探下我和傅寅的相处罢了。

  但这些我不会跟赵然说,赵然这人没有看着那般简单,于是我只说了一句:“多谢。”

  话剧已经开始,现在进去也无济于事,赵然便提出送我回去,被我拒绝了,我说我想一个人静静。

  赵然尊重了我的意见,还十分尊敬地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

  我看着他,想从他那一直云淡风轻的脸上瞧出点什么,他手里现在抓着我和傅寅把柄,是想做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手上有没有确凿的证据?

  仔细回想起来,漏洞百出,最主要的还是我一点不了解赵然,根本猜不到他会想干什么。

  于是我也只能小心翼翼着,等着赵然前来跟我表明目的的那一天。

  而这一天确实还早,最接近的还是第二天苏繁明知故问地来问我昨天为什么爽约了。

  我在心里冷笑,爽约的到底是哪一个,现在还跟我装不谙世事。

  我说我可是遵守了约定了的,你也要遵守你的约定。

  苏繁笑着说肯定的啦,反正等我和傅寅结婚了我们还是住在一起的,不急在这一时。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繁这边倒是还好应付,但傅寅那边却更加棘手了,苏繁没有得逞,我便不能去跟他说那票是苏繁给我的,也是她让我去约他的,原本该赴约的人是苏繁,结果让他一个人看完了整场。

  傅寅那日回来后对我愈发冷漠,我知道他是在怨我爽约,而我不去解释,他应该没多久就能明白我根本没有与他和好的意思。

  我和他以沉默较着劲,若不是我无处可去,我也可以用不着天天与他在家里遇见,而他一般装作看不见我,我也当看不见他,我这么做只为让他迷途知返,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

  傅寅回来后,我妈又过来要过几次钱,可能是因为家里有人了,仆人也没有那么袖手旁观,总之后来几次没与上次一般狼狈,但结果还是一样,我妈没能要到钱,她便一次比一次恼火,她说我现在有的一切都是她给我的,我现在应该报恩。

  我想我有什么了,傅立衡死了他的东西又没完全归我,大部分还是给了傅寅,我现在顶多是花钱不受限制罢了。

  我心底庆幸,傅寅现在虽然是在跟我闹,但到底没将我赶尽杀绝,要知道我现在之所以还能厚着脸皮在傅家继续住着,全是沾了他这个傅立衡亲儿子的光。

  等哪一天他幡然醒悟,距离我被赶出傅家的那一天也不远了吧。

  而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我还是傅立衡的遗孀,傅寅名义上的妈,于是有一些场合就必须我出席。

  上流酒会、名流宴会,这些原本就是层出不穷,而我之前一直没露过面,也完全是傅立衡故意不让我去。

  现在他死了,我便有机会在这些公众场合露面,傅立远还凑过来跟我开玩笑,说他没妻子我死了丈夫,刚好凑成一对。

  我瞥着他,说你敢拉着我的手出去,明天媒体就敢写傅氏嫂子与小叔有奸情,傅立远你有这个胆子?

  傅立远听了脸色一变,笑着说他只是开玩笑,叫我别当真。

  我看了他一眼,不管他继续给自己上妆,傅立远自讨没趣,竟还赖着不走,看着镜子里的我,装模作样地道:“可惜啊可惜,嫂子这么年轻漂亮就守了寡,今天这宴会,嫂子可能要孤身一人了。”

  他说得我手一顿,我挑眉看他,说:“你有人陪?”

  他露出个得意的神色,说,“当然。”

  我冷嗤一声,同样是单身,傅立远能随便找个女人当女伴,我却不能,而唯一能代替做男伴的傅寅,带着他的未婚妻,肯定不会管我。

  傅立远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要是真的去了宴会,我真的要是形单影只一个人了。

  一瞬间有点泄气,原本这样的场合我也不想参与,只是傅广川下了命令,我不得不来。

  到了宴厅一看,果然各个佳人相伴衣香鬓影,我刚没了丈夫,自然不能穿得花枝招展,一身素衣,又是独身一人,一进去还有人窃窃私语,问我是谁。

  现在眼瞎的人是少了很多,没多久关于我身份的猜疑就按了下去,但还是没打破我独身一人的尴尬处境。

  抬头能寻的,也只有傅寅,而他身边站着花枝招展的苏繁,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我在心里笑自己,一边想着让他忘了自己,一边又奢望着他的目光会为我停留,我还真是贱得可以。

  好在傅广川虽然强制要求了我来,但实际上没限制我的活动,我见宴厅里人人有伴,便不再在宴厅停留,走出了灯火通明的宴厅,往无人的花园走去。

  却没想到,刚走到一半,便被人拦下来,拦住我的那人浓妆艳抹,一身名贵品牌,眼里是三分惊讶七分傲气:“你是沈安吧?是的吧?”

  我愣了愣,仔细瞧了瞧她,脑海里并没有跳出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您认错人了……”

  “怎么会呢,我没认错,你就是沈安吧,16级国际贸易的。”

  她直接打断了我的话,而后来的话更是让我惊讶,她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有一份未尽的学业。

  我看着她:“你是?”

  她高兴一笑,说:“我们是同学呀,你忘了?”

  我确实不记得她这一号人物,实际上我的大学也只是随便上上,课程也从没认真听过,因为成绩不好便不用心学,不用心学就成绩不好,恶性循环,那时候我妈还很大度地跟我说学不上也无所谓,沈家养得起我。

  那时的话现在想起来如此讽刺,我在国外的书念到一半被叫回国相亲结婚,那边的事情便再也没管过,自然也不会记得什么同学了。

  我被勾起心酸过往,但还是要表现出点惊讶喜悦来,于是说:“是吗,时间太久了,我都忘记了……”

  “哪儿久啊,我们才毕业两年多,怎么你现在成了傅家的媳妇?”

  她热情似火,一上来就直逼关键,我一愣,那时与我同学的人也都是家境殷实的,现在在这种场合相遇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我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时似乎是她友人走过来,看了我一眼,有些惊讶地对她说:“你跟傅太太认识吗?”

  “同学”自然十分高兴地说是认识的,又说她十分惊讶我竟然成了傅家的媳妇。

  她友人一听,目光里闪过一丝怪异,然后小声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她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看着我的眼神更加耐人寻味。

  他刚刚在她耳边所说应该是傅立衡不久前过世的事情吧,既是年少嫁人现在又年纪轻轻地守了活寡,明明是同样年纪的人,经历却如此不同。

  我愈发觉得难堪,原本就是想不起来的同学我也没有在这继续与她应酬的必要,于是匆忙说了一句还有别的事情,便想仓皇而逃。

  “等一下……”她在后面叫我,我也只当做没听见一般,如同逃命一般来到了宴厅外的花园里。

  只有无人时,我才能松一口气。

  等冷静下来了,我再一回想刚刚那一刻,觉得自己有点失态,都是事实,我有什么好躲避的呢,我笑了下,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这些年经历的事确实荒唐可笑,现在落在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在花园里站了一会儿,傅广川虽然要求了我来,但并没有限制我的活动,我便想着在花园里一直待到宴会结束,原本就没有我什么事,只是碍于我现在的身份,不得不出席罢了。

  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待了没多久,就有人来寻。

  赵然手臂上挂着一件长外套,过来提醒我外面风凉,叫我注意不要感冒了。

  我嘴上说着感谢,暗下心惊,我本以为我是没人关注的,原来赵然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

  我仍旧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对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应付着,他察觉出我的疏离,笑着说了一句:“夫人不必如此拘谨,我没有想威胁夫人的意思,夫人现在跟个刺猬似的全身倒刺,倒是之前在农场里的时候更加亲切近人。”

  我浑身一震,没想到从那个时候赵然就开始监视我了。

  我心里越发没底,说:“我……和傅寅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现在他是傅广川的孙子,他也明白现在什么比较重要,所以还请赵助理不要妄加揣测……”

  我不知道赵然到底掌握了多少,仔细回想起来赵然一直是跟在傅广川身边的,手里应该没有我和傅寅的确凿证据,但为了保险,还是先打一下预防针比较好。

  他自然知道我是在说什么,却态度依旧恭谨地说:“我并没有想以此为把柄来威胁夫人什么,请夫人不要对赵某如此戒备。”

  他说没有就没有吗,我根本不敢相信,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和傅寅之间的事太过龌龊,光是一点猜测苗头就能让我们俩都身败名裂。

  赵然如此深藏不露,我也不能打草惊蛇,只好点了点头,说好的。

  之后我们之间便是沉默,赵然也不主动离开,我更不想回到宴厅去,而就在这时,赵然突然说:“夫人,您觉得傅立衡是个怎样的人?”

  听到傅立衡的名字我就头皮一麻,傅立衡的死快成了我的噩梦,即便我什么都没做,也让我心虚不已。

  我谨慎地说:“他、他是我的丈夫,自然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命不好,早早的丢了性命。”

  这句一听就很假的话自然只能说给赵然这样的外人听,傅立衡滥交成性私生子一堆,根本就是品行败坏的一个烂人,但我总不能这时说他是个人渣,那赵然肯定会顺杆而上地问我为什么不跟他离婚。

  我和傅立衡之间来来回回的离婚又和好,在外人看来可能毫无理由,只有我自己知道缘由,连傅寅都不能理解,何况是赵然。

  只是我想不通,他跟傅立衡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跟我问起他?

  可能是我的话真的太假了吧,傅立衡作恶起来根本不顾外人眼光,即便死了我想给他脸上贴金都做不到,赵然冷笑了一声,说:“夫人真会说瞎话。”

  我浑身一震,问他:“你问起他做什么,他都已经死了。”

  “对啊,他已经死了……”赵然听了我的话,如同呢喃一般重复我的话,那眼里一瞬间有些寂寥,我更加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觉得傅立衡的死有蹊跷?

  这下我心里更慌,傅广川当时是听了医生的说法,才相信了傅立衡是自然死亡的,但后来到底有没有再次怀疑我也不知道,而他若是怀疑,第一个驱使调查的人肯定是赵然,而第一个被调查的人也肯定是我,因为当时傅立衡死的时候我就在他的身旁。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间,赵然突然说了一句,“起风了,夫人还是跟我回去吧,这里凉,感冒了就不好了。”

  他按兵不动,我也不能轻举妄动,于是点了点头,说:“好的。”

  我跟着赵然回了宴厅,第一个撞上的人就是傅寅,他似乎是有点着急的样子,见到我和赵然一起回来后那一丝着急被嘲讽的笑意代替,他见到我们,说了一句:“我还奇怪小妈是去了哪里,原来是跟赵助理在一块。”

  赵然态度诚恳地跟他解释道,是他注意到我在花园里待了很久,怕我受风着凉才去找了我回来。

  傅寅不置可否,但他那脸上似是嘲讽又似冰冷的表情让我有些不适。

  看惯了动不动就跟我撒娇卖萌的他,这样的他确实让我感觉到陌生。

  赵然解释完后就说傅广川还在等他,便告辞离去,等他走了,剩下我和傅寅两人后,他脸上的嘲讽意味就更深,他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说:“小妈你还真厉害啊,什么时候跟赵助理勾搭在一起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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