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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哄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832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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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立衡在年会上的这一病,竟病得一病不起,咳嗽低烧不断,在医院里反反复复住了很久都不好,医生说他这是伤了根基了,并一定要他静心休养,除此之外又给他开了不少中药,叮嘱他务必每日服用。

  整个家里,要喝中药养身的不止他一个,但老子和儿子喝一味药,那就要笑掉人大牙了,这也侧面证明了,傅立衡之前的一二十年过得是多么荒淫无度,竟把自己的身体玩亏空了。

  当医生说出傅立衡现在的身体质量与六十岁老人无异时,傅广川的脸色当即就黑了,说他这是自作孽,傅立衡则是完全没想到自己辛苦了半年反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挽留傅广川无果后,只能十分听话地喝那些乌黑的中药。

  这样身体状况的傅立衡自然是不可能再去上班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而这时还十分健康的傅立远就更得意了,刚过而立的他身体健康精力旺盛,年后开工前还特意来看望了咳嗽不止的傅立衡。

  他关心他,让他好好养病,公司的事情不用他操心,还有他呢。

  傅立衡死死盯着他,直骂他杂种贱货,说他抢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傅立远其实更痛恨人叫他杂种,应该所有私生子都不喜欢被人这样称呼,果然傅立远当下就冷下了脸色,说:“医生说了,哥你这种情况完全属于你自作孽,你现在吃的苦,正是你之前享的福,可见人生还是公平的,而我前半生是苦的,后半生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甜的了,哥,你也别指望着会好起来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记得我和你这段短暂的兄弟情,到时候会给你留点棺材钱的。”

  傅立衡和傅立远虽然一直表面上刀锋剑影,但还是第一次这样撕破脸皮,更可怜的是傅立衡被他这样刺激后还没有力气还手,好不容易撑起来坐起来了,还没伸出手,就被傅立远又推倒在床上,他气得胸腔剧烈起伏,脸涨得通红。

  我在旁边看得很是解气。

  傅立衡一眼看到在偷笑的我,指着我就骂:“你笑什么?”

  我欲盖弥彰地用手捂住了嘴,说:“我没笑,笑了吗?我没笑啊。”

  傅立衡更是气得五官扭曲,傅立远听到我的话,朝我投来目光,也露出个淡淡的笑容来,这一刻,傅立衡的败北已经是板上钉钉,他们俩兄弟无止尽的斗争,终于在傅立衡自己搞垮了自己的身体后,分出胜负来。

  傅立衡也知道我和傅立远是故意过来气他的,自己给自己抚顺了气后,毫无血色的嘴唇忽然勾出个笑容来:“傅立远你高兴得未免太早,我还有傅寅,你呢,半个儿子都没有。”

  子嗣是傅立远唯一的遗憾,果然他一听,神色就没刚刚那般得意了,傅立衡笑得更加张狂,说:“对啊,我还有傅寅,他是我儿子,该我的,还是我的,就算我死了,也不是你的,是傅寅的。”

  傅立远脸色愈发深沉,我却在心里冷笑,事到如今,他仍没猜出我和傅寅的关系,不是我藏的好,而是他根本想不到。

  他那优秀又帅气的儿子,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糟粕的妻子。

  傅立衡想通了这一层后,对我就不敢态度坏了,但他也知道光是哄我是没用的,于是直接威胁我,他说他现在是不能动了,但他还有人,他已经吩咐了助理去查,傅氏年会的那天晚上,跟我鬼混一晚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说,沈安你如果不想事到临头还净身出户的话,这段时间就给我安分点。

  我不说话,他就开始指使我去给他端药。

  说实话,在他说他已经让人去查的时候我有点慌,一开始我担心被人发现,特意嘱咐傅寅等我进了房间后半个小时他再来敲我的门,但现在哪个酒店大堂没有监控摄像,他光是和我出现在同一个酒店就已经够让傅立衡猜到我和傅寅的关系。

  再谨慎也会有纰漏,而且我也不是次次小心。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先知道。

  我一边听话地为他端来了药,一边想着要怎么才能阻止他查到。

  傅立衡身边能用的人,便是他的属下,助理秘书一流,但他们对傅立衡顶多是上下级关系,傅立衡虽然对公司隐瞒了自己的病情,但傅立远怎么能允许,果然我去问起时,他们都在怀疑傅立衡是不是不会回公司了。

  一个不会再回公司的傅总,他们怎么可能继续效忠,于是我没花多少钱就把他们收买了,傅立衡还不知道,他还在等消息,等他的助理和秘书查到究竟谁才是我的情夫。

  他被完全蒙在鼓里,还以为我是心虚,才会对他全面周到的服务。

  他说,沈安你这样就对了,我早说过,我也从没有过和你离婚的心思,结婚多烦啊,你想想你当时,又是准备婚礼又是应付客人……婚礼不过是满足你们女人虚妄而无趣的妄想,还非得拉着我们男人作陪。

  我一声不吭,他会错意,更加得意,说,沈安,你放心,等我好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你不是一直想让傅家认你那个傻子女儿么,你看我让人先把她接回来怎样?

  我浑身一震,我处理了他的助理秘书,却忘了还有一个人,白雅!

  白雅已一无所有,她现在的样貌就算花了大价钱整容也未必能翻身,漂亮情妇一旦不漂亮了,那就永远翻不了身了。

  白雅比我还清楚这一点,她对傅立衡低眉顺眼又百般听从,她那惧怕的顺从我十分熟悉,那就是一年前的我。

  傅立衡说他不要我照顾,硬是把白雅接进了家,傅广川一见到白雅就想起她给傅家带来的耻辱,根本不同意她留下,但傅立衡坚持,他说他现在只信白雅。

  也就是在说不信任我了。傅广川的目光刚扫过来,傅立衡就急忙说,他说沈安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傅广川寒着脸问什么。

  他虚弱地笑,“我有好几天没有看见傅寅了,我让她去叫傅寅回来看看我。”

  我听了微微一震,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但好在还是虚惊一场,自那以后我和傅寅刻意保持了距离,傅寅问过我为什么,我说不想让傅立衡知道我们的关系。

  当时傅寅咬了咬唇,一言不发,那样子有点不高兴,我哄他,若是我们的关系暴露了,傅立衡一定不舍得把脏水往他身上泼,他只会一个劲地污蔑我,达到把我赶出家门的目的。

  到时候我身败名裂被人臭骂,我……

  剩下的话我故意没说出口,傅寅那时已经激动地抱住了我,他跟我承诺,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让他知道的,而且就算暴露了,你也可以说是我强迫你的。

  他强迫我?

  以他那一张脸,谁会相信是他强迫我,我是被迫?

  我心里涩了涩,但好在他还是被我说服了,我在他的怀里笑,傅立衡舍不得他,他舍不得我,也是很完美的食物链。

  不过傅寅确实没过来探望过傅立衡,他可能还以为傅立衡会这样是他那一下子给打的,我告诉了他医生的说法,连他也很惊讶。

  要怎么玩,才能把身体玩废成那样。

  傅立衡的玩法我听说过,但没亲眼见过,听说他一晚单挑数女,上面伺候的下面服侍的,每个都一丝不挂满眼肉色。他除了玩常见的双飞,还开创了不少新奇的玩法,引得很多人效仿他。

  我不想让傅寅知道这些,傅立衡是个比表面看起来烂得多的人,于是我只能糊弄过去,我说,你以为他那么多私生子怎么来的?

  每一晚都是弹尽粮绝,昏睡一天后又是提枪再干,这样日夜颠倒又毫无节制,也难怪三十多的时候出现了死精。

  傅寅听后也觉得荒唐,而他其实也是那荒唐的成果。

  我不想让傅寅考虑太多,便直接告诉他来意,说傅立衡想见见他,傅寅没说答应不答应,而是问我要不要他回去。

  傅寅再怎么说也是姓傅,傅立衡若是死了,他就是遗产继承第一顺位,就算没什么感情,傅立衡也不会甘心剥夺他的继承权,也就是说他回去不回去都是一样的。

  但太绝情难免让傅广川不悦,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而且他留在苏氏的时间太久了。

  我说了让他回去,他便开始加紧处理公事准备与我一起回去,怕我等得枯燥,他问我是安排人陪我下去逛一逛商场,还是在他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里休息一下。

  我没有什么想买,逛商场也觉得累,便提出想在他的休息室休息一下,他立马叫人送上来了小食茶水,一边不好意思地跟我说他只是在这里躺一躺,地方很小,叫我别介意。

  我坐在他的床上环视了一周,发现确实狭小,连床都是单人的,被褥还是乱的,我凑近闻了一闻,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他端着点心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一下子红了脸,放下东西后就急忙把被子叠整齐,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笑了:“你这几天都是住在这里的?”

  他低着头,说:“事情多,累了就在这里躺一下。”

  我注意到里面的衣柜里还挂着几套西服,贴身衣物也是全的,原来这几天他都是在这里过夜的。

  没有与苏繁一起。

  我尽力压下自己心头的喜悦,把注意力放到吃的上面,他把休息室稍微整理了一下后,便说要出去了。

  我拉住他,他不解低头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我不想你这么拼,时间是有的,太拼对身体不好,傅立衡现在的样子你也是看见的。”何况只是苏氏,他这样辛劳,也是人家的。

  他笑了笑,说:“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他的倔强我懂,只能加重了语气叫他:“傅寅。”

  他听出我的怒气,安慰地朝我笑了一下,说:“那好,我去把那几件事情处理完就跟你回家好不好。”

  我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说:“好。”

  他突然灿烂一笑,我正奇怪,接着就觉得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他俯身亲了我一下。

  贼贼一笑,他说:“这下我更有动力工作了。”

  我听明白他的意思,没忍住脸一红,急忙催他:“快去吧,我等你。”

  “好。”

  傅寅听话地出去了,门关上后我抚着自己的胸口,急忙喝了几口茶水做掩饰,但茶水是热的,只会熏得我的脸更热。

  我静静坐了一会儿,刚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傅寅他休息室的门就被人突然一下子推开,同时苏繁不高兴的声音响起:“我就是想看看是谁。”

  傅寅不耐烦的声音紧随其后:“我都说了不要打扰她。”

  两道声音在他们目光触及到我时猛地一顿,苏繁脸上有点窘,“阿、阿姨?你怎么来了?”

  我端坐在他休息室里的沙发上,见到她后缓缓放下杯子,瓷器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抬头看着她,说:“怎么,你以为是谁?”

  她脸上的慌乱与窘迫化作片片红霞长在她双颊,她说话支支吾吾:“我、我以为是傅寅的……”

  傅寅有些烦躁,打断她:“都说了我没有。”

  “可是你是好几天没有回去了啊!”苏繁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委屈起来,一双眼也迅速地弥漫起雾气,“你总是说忙忙忙,可我都问了我爸,他说没给你安排工作……你就是不想花时间陪我……”

  对于苏繁的眼泪,傅寅竟一点也没有动容,他说:“你这样做,是在侮辱我,我在苏氏做不出成果来,只会让伯父脸上难看。”

  苏繁一下子听懂他的意思,说:“你的意思是我爸骗我了?”

  傅寅的沉默等于是默认,我大概能猜到他们在吵什么,但更相信傅寅的手段,他哄苏繁,就相当于我哄他,简单几个字,剩下的靠他们自己去想。

  而往往,他们猜测的方向都是对我们有利的。

  果然苏繁下一刻就破涕为笑,跟傅寅说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啦,公司里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很担心啊。

  傅寅也淡淡笑了出来,伸出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公司里被你赶走的人还不少啊?”

  苏繁嘻嘻地笑了出来,抱住傅寅的手臂就说,你是我的,他们觊觎我的东西还想继续拿苏氏的工资,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苏繁的刁蛮让我也没忍住笑了出来,苏繁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个我,一下子红了脸,跟我道歉说让我见笑了。

  “我听说有个年轻女人来找傅寅,一路进了他的休息室,阿寅的休息室一般连我都不准进的,我就以为是傅寅的……”傅寅及时瞪了苏繁一眼,苏繁才没把那两个字说出来,她吐了吐舌,说:“明天我就要把阿姨的照片抄送全公司人一份,告诉他们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是傅寅的小妈,才不是……那什么呢。”

  苏繁的话,俏皮刁蛮得让人无法去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另有深意。

  我按下心惊,只能装作不知道一般说,我可不想跟通缉犯似的全苏氏都挂着我的照片。

  傅寅也略微沉了声音叫她名字,“苏繁。”

  苏繁这才笑嘻嘻地说不会那样做啦,但阿姨真的太年轻了,傅氏的人知道可是苏氏的人不知道呀,为了以后避免再发生这样的误会,我以后要怎么办呢?

  她竟然认真地考虑起这个问题来,还一脸认真诚恳地问我有没有什么主意。

  我被她突然问得一滞,我的身份确实很少人知道,当初婚就结得敷衍,傅立衡这几年从未带我出席过重要公开场合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如果我早就是跟着傅立衡身边的“傅太太”,或许傅寅也会提早在新闻网络上见过我的照片,便也不会丝毫不知天高地厚地喜欢上我吧。

  我没回答得上来,苏繁便追问个不停,傅寅被她吵得皱了眉,说:“苏繁。”

  这一口气有点重了点,苏繁十分委屈地抬起头来,说:“可问题就是这样嘛……”

  傅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拉起她的手说:“只要你相信我,这不就不会有这种事了吗?”

  傅寅哄人的本事我倒是头一次亲眼所见,眼见着苏繁在我面前又悲又喜,让我感叹原来人竟是这么感情善变的动物。

  苏繁被哄服帖后便不闹了,陪我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儿后,又去闹了几回傅寅,被傅寅生气赶回来后,又跟我诉苦,我哪儿不知道苏繁是装的,便也装作被她缠得不行一般露出副无奈的样子。

  一直到快要下班,傅寅才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苏繁见他拿起大衣,还以为他是准备回家,兴冲冲地去挽傅寅的手,却被他轻轻巧巧避开,他说:“我今天回傅家。”

  苏繁难掩失落,说:“可是……”

  傅寅看着她,说:“傅家才是我的家,而且我父亲病了,我要回家探望他。”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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