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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9076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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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陌生号码,傅寅也立马认出了我的声音,然后便用无法理解的声音说:“沈安,你又发什么神经?”

  光是他能听出我的声音,就让我满心喜悦,我迫不及待地告诉他我已经跟沈家断绝了关系,现在我是一个人,身份证户口本都在身上,现在就可以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这样说着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浑身激动,这时我发现我还真如刚刚那司机所说一般,这把年纪了才开始叛逆,跟家里闹翻,想要跟喜欢的人私定终生。连我都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无奈而好笑,但光是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就忍不住浑身激动。

  我告诉傅寅,我已经抛弃了一切,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他。

  我跟傅寅那么久,都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直白而热烈的话,虽然我知道这对比起曾经的傅寅来说,算不上什么,他曾对我说过更多更直白的情话,而我一直觉得困扰而不知所措,不知道此时电话那头的傅寅是不是跟当时的我一样的反应。

  可事实上,傅寅的反应比我想象的冷静,甚至算得上是冰冷,他听完我的话,只轻笑了一声,说:“沈安,你做什么梦呢?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跟你结婚了?”

  我瞬间浑身冰冷,确实意外傅寅会是这样的反应,在得知我已经做好所有觉悟,放弃一切奔向他的时候。

  我有点后悔我是通过电话告诉傅寅这个消息,因为我不知道这时候他是在逞强还是说真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和身体一口气都冷静了下来,我问他:“傅寅,你说你不想跟我结婚,是吗?”

  “是。”

  “也就是说,你不喜欢我了?”

  “是。”

  “我要你直接告诉我。”

  也许是我没有任何意义的固执让他觉得好笑,他冷笑了一声,说:“沈安,我没时间跟你说这些废话,我很忙,挂了。”

  我笑了出来,也不管傅寅有没有来得及听到,我用无比确认的语气说:“傅寅,你说谎。”

  回答我的只有“嘟嘟嘟”的忙音声。

  放下手机后,我窝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其实我也不觉得傅寅不会像我一样激动地答应我,跟我去登记结婚,我也不是不清楚他这样否决的理由,这个原因不是我和沈家断绝关系就能解决的,却确实是因为我是沈家人才产生的问题——当初若是我没有嫁给傅立衡就好了。

  我一直劝自己不要去想这个,无济于事,甚至毫无意义,我与傅立衡结婚是我20岁时候的事情,而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会遇见傅寅。

  也正如我爸所说傅立衡早就死了,我跟他的账也早就算清了,可是他留下的后遗症太绵长,甚至我有点悔恨,当时没有与傅立衡离婚。

  若是我放弃了复仇,早早地与傅寅私奔……可这我们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的。

  回顾过去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过去已无法改变,唯一能有帮助的是能给我解决问题的思路。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到了衣柜前,认真地挑选衣服,研究妆容,明天,我要漂漂亮亮地去见傅寅。

  可是我没想到傅寅做得那么绝,不接我电话就算了,甚至连傅氏大门都不让我进了。

  傅氏的安保虽然算不上松懈,但也不至于严格到连个陌生人都不让进大门的地步,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些保安认识我,傅寅故意不让我进傅氏大门。

  除去傅氏,我还有去傅家守株待兔这一招,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不光是曾经我和傅立衡的“婚房”空置了,傅宅也没人,甚至是我回国后傅寅特意另置的别墅里也没有再住人了。

  一时我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他。

  我难免灰心起来,电话不接,我只能发短信去,等一条条短信发出去毫无回音后,我才看着只有一边的对话框,突然笑起来。

  曾经,他对我也是这样啊……

  是因果报应,还是傅寅故意,傅寅将一切都堵得死死的,我一时有些好奇,不知道当初的他与我之间只有一个手机号码作为联系方式,还一个星期半个月地收不到回音时,是不是跟我现在一样的心情。

  因为傅寅的全方堵截,我竟真的见不上他一面,我甚至还去了之前遇到他的那个饭店,因为是傅品的地盘,我还无可避免地跟傅品见上了一面,他似是着急赶来,到达我跟前时还微微喘气,一直惨白的脸颊泛着微红,他问我怎么来这里了?

  我其实不怎么想来这里的,那次在警察局,那个很坏的警官在我临走时警告我离傅品远一点,并且告诉我他现在做的,跟袁河臻做的事情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不是什么好事。

  而那次傅品在警察局门口的话,则是直接印证了这句话,我便下意识地与傅品拉开了距离,可我忘了,傅品原本就是敏感多虑的,一看我已经走到门口,眉眼中掠过一丝低落,声音低低地问我是不是在躲他。

  我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觉得喉咙口堵得慌了,可是这条路是傅品自己选的,他跟傅寅不一样,傅寅有被强迫的成分在,可是傅品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他是成年人,有选择自己未来道路的权利,也必须为其负责,而且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外人,没有资格去说他什么。

  我立马否认,说没有。

  他一听,立马抬起头来,像是带着怨气,问我:“那为什么不找我?”

  我轻轻皱起眉头,语气也没忍住沉了几分,我说:“我过得很好。”

  “我听说你跟沈家断绝关系了。”

  耳朵倒是挺灵,我笑了笑,那日我跟我妈大闹一场,彻底离开沈家后,我就再也没管他们,我妈先是哄,见没有效果后又开始闹,后来也不顾我的名声了,直接说我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个年纪了说要抛弃父母!

  唯一庆幸的是沈家现在是个小家,这点儿事儿我妈再闹再瞎说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波,而我若是怕这点流言蜚语,还有什么胆量要和傅寅在一起。

  我见傅品一脸担忧,朝他笑道:“没事儿,我早就准备好了,那个家我早就受够了。”

  我这一说,才发现自己这话是多余,比起傅寅,傅品更加理解我怨恨家人的原因,当初我们就是就此达成了共识,想要各自摆脱各自的家庭,才选择联手。

  而傅品也收了那一脸的担忧,笑着说:“是吗,那恭喜你了。”

  我被他说得突然脸一红,没忍住轻轻拍了他一下,说:“臭小子,拿我开玩笑是吧?”

  他也笑了出来,说:“那庆祝一下,我们去吃个饭?”

  我犹豫了下,点了下头,其实重逢后我一直没问过傅品,顾心到底怎样了?当初她是被袁河臻带走的,但从现在看来,至今都没有出现过,不像是她的性格,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

  “她已经死了,”傅品像是猜到我在想什么,幽幽地说:“所以我们都解脱了。”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得露出两排白牙,如同叹息一般地,说了一句:“真是漫长啊……”

  我心底虽然知道情有可原,但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没忍住心惊了一下,我不敢去问他顾心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和傅品在他的餐厅里的吃了一顿饭,饭菜精致美味,傅品问起我最近过得如何,做了什么,我没说我这几天都用来找傅寅了,这让我感到挫败而难堪,只好一带而过,而傅品也像是故意的一般,不去提他自己的事情,于是我们之间便很难想到共同话题。

  长久的沉默和微妙的尴尬在我们之间流转,我有些无措,一时竟想不起来曾经我是怎么和他相处的了。

  “饭菜不和胃口吗?”

  傅品见我停了筷子,便这样轻声问我。

  我抬头看着他,傅寅是一直在我跟前的,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能感觉出傅寅的变化很大,但傅品一离开就是好几年,等再次回来时,一点怯懦胆小的痕迹都没有了,甚至无意识间露出来的黑老大气场,让我有些不适。

  明明他为了让我舒适点,特意清了场,让他的人在门口等着。

  “没有,”我说,“只是不怎么饿,很好吃,谢谢你。”

  “不用跟我客气,”他帮我添了点红酒,举止优雅得如同天生的贵族,朝我看过来的眼神却好像还带着之前的孩子气,“要我说多少遍才够?”

  只有当他们露出我似曾相识的一面时,我才会放松下来,我朝他笑了笑,说:“你还怪我咯?要不是你突然变得跟个陌生人似的,我会这样不知所措?”

  他又歉意地笑了笑,说:“那就是我的错了,我道歉,不过你说的没错,我已经不是之前的傅品了,所以只能委屈你适应了。”

  他没一会儿就恢复到之前的那样,我叹了一口气,对啊,事已至此,难道我还要永远记得他们狼狈落魄的样子吗?

  不管是现在的傅氏总裁傅寅,还是继承了袁河臻衣钵的傅品,他们都已经成了成功的社会人,已经不再是单纯青葱的学生了。

  我摇了摇头,“时间过得真快啊……”

  傅品变了,傅寅也确实变了,所以他才能做到对我的主动接近和思念无动于衷,我发现我还是没有像傅寅那样粘性强,光是他冷淡我一个星期我就受不了了。

  我又去了趟医院,好好检查了一下身体,又开回了一大袋子中药回去,医生说我病根留下了,当时没能好好养,只能现在用中药慢慢地养。

  我便在我那个小公寓里喝了半个月多的中药,期间谁也没联系,同样的,也谁都没来找我。

  我有点失落,我以为傅寅起码会担心一下的,但也想起来这早就是傅寅用惯了的手法,他怎么可能会上钩。

  傅寅直接用他的态度表明他的不回头,我还有什么办法,哭哭啼啼实在太丢人,我便把目光放到以后,接受了何志鹏的邀约。

  自那次之后,他试图约过我几次,我没有搭理他,而且就在他说出对我有兴趣后的第二天我就和沈家彻底断绝了关系,他无法用利益引我上钩,也知道在我这里,他已经没有别的吸引力,几次被我拒绝后也没了兴致,我翻了翻通讯录,竟只有他这一个最新来电。

  我打给了他,说想约他出来玩玩。

  他很惊讶,说我怎么想起来他了。

  我把玩着手指,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在家里窝的难受。

  他一笑,立马说好,我过来接你。

  我在小区门口等他,他到了后,先是扫了一下小区门牌,惊讶了一下,说:“原来你一直住在这里?怪不得你妈总是说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已经离开这里了呢。”

  我只淡淡地看着他,他感慨完,才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我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惊艳。

  “安安,你是不是变漂亮了?简直跟之前判若两人,”他让我上车,回头跟我调笑,“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找了哪个山洞修炼去了?”

  “对啊,”我也笑,从善如流,“修炼怎么魅惑男人。”

  “怎么,光是我还不满足你胃口吗?”

  我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本来是想来放松一下心情,也确实是想认识一些新人,才来了这里,但我没有想到,我还没有来得及认识新人,就先见到了旧人。

  似乎何志鹏也很意外会在这里遇到傅寅,也不知道后来傅寅有没有再去迫害何志鹏,但何志鹏看见傅寅还是一副兔子见了狼的反应,匆匆问候了一声“傅总”后便跟脚底抹油一般溜了。

  速度太快,我连挽留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只好无奈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重新转头去面对傅寅。

  只有看到真人时,我才知道我有多思念他,而他此刻一脸的无波无澜,说明也并不意外跟我在这里重逢。

  我瞬间心乱如麻,难得见到他了,好歹多看几眼,可是他强大的气场和极具压迫力的视线,根本让我不敢抬头看他。

  “傅寅,好久不见……”

  我以为我能做到心如止水,他已经放弃了我还坚持个什么,原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好意外,”他明明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反而只有浓浓的讥笑意味,“你也会来这种地方?”

  到底是何志鹏带我来的,这个酒吧算得上是高级,所以才在这里遇见了他,但如他所说,我确实从未来过这种娱乐场所,所以我才特意叫了何志鹏,没想到他溜得比谁都快。

  “啊……我过来看看……”

  我的谎话直接在他的眼神下溃不成军,他饶有兴致地将目光在我身上走了几个来回,然后就是用鼻子轻笑了一声,“穿成这样?”

  他一再的戏弄终于让我忍不住一肚子的火,我仰头看着他,说:“对啊,我就是来钓男人的,你看不出来?”

  他这下是真的被我惊了一下,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最后像是憋了很久才找到词一般,“沈安,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我玩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别的地方笑,“我也不想的呀,可是你也知道的,我都快30了,再不抓紧时间就来不及了,我不想孤独终老啊……”

  “所以就再找一个男人吗?”他似乎咬着牙说出这一句话,我无法理解地看着他,“难道还找女人吗?”

  他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其实也不想与他这样针锋相对,如果要分开,那就像已经算清欠债的,再见时用不着笑脸相迎,起码有能把对方当空气的淡然。

  可现在看来,没到火候的人是我。

  我在心里笑了笑,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后,我抬起头看着他,说:“能请傅总让个道吗?啊对了,何志鹏被你吓跑了,我现在连门都进不去呢,能麻烦傅总带个路吗?”

  他低头沉沉看了我好一会儿,我差一点就在他这样的眼神里破功,他这个时候还会讽刺我会嘲笑我,说明他心里其实是有我的,可是有又怎么样呢,我都说了我已经抛弃一切愿意跟他结婚了,他不还是无动于衷吗?

  “不用,”他递给我一张卡,说:“用这个去,记我账上,算我对小妈你最后的祝福。”

  我轻轻一笑,“多谢。”

  擦肩而过,我掩下所有痛楚,有了他的金卡,到哪儿都顺畅无阻,而这里的人明显是得了消息,我刚坐下,就有几个长得不错的小哥哥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随便拉了其中一个,问:“你叫什么?”

  “姐,我叫小白,今年19岁,姐,我要怎么称呼你?”小白从善如流地说,大眼睛跟小鹿一般湿漉漉的,一看就让人欢喜,送上门来的我就不客气地调戏了:“19吗,这么小,还是处吗?”

  小白一愣,脸立马一红,就往我怀里去,“姐,你真坏。”

  我没良心地笑了出来,又问了旁边的一个,这个就大了一点了,23,说是身经百战。

  而就在我乐呵呵地与他们撩着的时候,突然对面的沙发上又坐了一个人,刚好我跟那小树说到他一夜七次的时候。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睨着对面脸色乌黑的傅寅。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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