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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没有亲子关系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387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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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到我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得知苏繁腹中孩儿的来历,不是傅寅主动,这让我稍微好受了一点,但我根本没有时间高兴,我皱眉看着此时还能笑得出来的苏繁,急道:“你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傅寅这回针对的就是你,因为你有苏氏做后盾,所以他才先搞垮了苏家,现在你爸在牢里,苏氏被要债的人堵满了大门口,你难道还没醒悟吗?”

  “少吓唬我!”苏繁突然暴怒一声,我皱眉看着此时算得上是癫狂的她,心中更加着急,所有的点串成了线,我一下子明白傅寅曾在我耳边说的,都是真的。

  他说,他不会放过他们。

  他说,我们还有可能。

  只是这样下去,我们真的还会有可能吗?

  我还沉浸在无限的怅惘中,苏繁却更大声地笑了出来,她指着我道:“沈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嫉妒,你是在害怕,因为傅寅不爱你了,你一无所有,连最起码的孩子都不可能会有,而我呢,只要我肚子里有这个孩子,他就不会动我,他不可能舍得自己的亲骨肉。”

  亲骨肉……我满心荒凉,傅寅才23岁,这么年轻的他,会在乎苏繁腹中的孩儿?何况这不是傅寅本意想有的孩子,只是我想不明白,傅寅若是要动手,为什么要拖到苏繁的肚子变得这么大了才动手?

  苏繁的不可理喻在我意料之外,而她无意间说中我心思的话也让我恼火,我一瞬间想明白了,我本来就不喜欢苏繁,为什么还要特意去提醒她?

  我任由苏繁在我房间里大吵大闹到直到她疲倦,我的懒得应付,在她眼中成了我败退的证明,她得意地指着我,说:“你就这样见死不救好了,就跟上次一样,也正好让傅寅明白你是怎样无情的女人!”

  说完她就想离去,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叫住了她,她已经在烦躁边缘,被我突然叫住语气不爽地回头问我还有什么事。

  我说:“你现在爱他,是真的还是打赌?”

  她脸色一变,竟结巴了一下:“当、当然是真心爱他!沈安,你还抱着什么幻想?”

  “没有,我只问一下。”

  “神经病!”

  苏繁白了我一眼后,便离开了我的房间。

  第二天,整个家里还沉浸在一片低气压中,傅广川应该是知道了傅寅已经主动自首的消息,但没有在桌上说,倒是苏夫人,肿着一双眼,不管苏繁怎么劝,都不肯吃饭。

  她现在也无处可去,苏氏早被要债的人堵了门,连苏家都没有放过,外面的人都唏嘘,好好一个大企业,竟倒得这样快。

  但也有人爆料,说傅寅早就在苏氏推行这种高利率借贷,那时入股的只是苏氏的几个员工。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确确实实拿到了钱,苏世成这样的老油条才会动心。

  具体傅寅是怎么操作的,我并不清楚,实际上即便是有人给我解释了我也未必能听得懂,只是他为整垮苏氏也付出了代价,他用自己作陪,就是为了整垮苏氏,这样的代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料到了。

  我现在唯一清楚的是,若傅广川不出面,用傅家的权势捞他,等待他的只有十几年牢狱。

  我并不惊讶傅广川的无动于衷,他原本就是不怎么信任血缘的,也就是因为傅寅真的优秀出色,他才信任了他,却没有想到,他还是利用了他的信任,做出这种事。

  傅广川迟迟不肯出面保傅寅,甚至连对媒体都不采取措施,一时间外面流言四起,很多人是看戏的姿态,说早就猜到傅寅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私生子到底还是私生子。

  而傅广川连这样的风凉话都不去处理,充分说明了他不会偏袒傅寅,不会用特权去免他牢狱之灾。

  我不惊讶,但还是觉得心寒,傅寅在傅家在傅氏勤勤恳恳的两年,终究被当做了粪土。

  傅广川在袖手旁观,我心里着急,不是不知道救傅寅的办法,他早就暗示过我了,而我还在犹豫,我一方面不想就这么顺着傅寅的心意被他利用,一方面不想背叛我曾经的诺言。

  我生气,傅寅那时果然是骗我说出那一句话,他就是想在被捕的前一刻确认我的心意,试探我到底会不会帮助他,他当时那句“后半生”指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若是不去救他,他的后半生就将是在牢里度过。

  我甚至都不知道,傅寅是从什么时候打好了这个算盘,是在我告诉了他傅立远其实不是傅广川亲生骨肉的时候吗?

  可偏偏,有人就是这么不知好歹,傅立远到我的面前得意,说他昨天把傅寅主动自首的事情告诉傅广川后,傅广川多么生气,多么悔恨,他说,他当初不该轻易将傅寅认进门。

  我觉得好笑,傅广川这时候说得多么冷血呢,那他那时候想要孙子做什么?要不是他只对傅立远的儿子好脸色,傅立衡会着急在外面找个成年的儿子来争宠?他现在知道了即便是血亲,也不一定是能相信的了,那当初何必着急地把傅寅认进门?

  我忍着没说,傅立远在我面前就更得意起来,说傅寅这下十几年牢狱是躲不掉的了,这也是他活该,你说他骗谁不好,骗苏世成,那可是他老丈人!哦即便是被逼的,那也是被你沈安逼的,他原本还能不知道身世地过一辈子穷苦生活,就算穷,但起码自由啊,现在他被逼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你啊,沈安。

  不得不说,傅立远这话狠狠触动了我,我一路细想,越发遍体生寒,傅寅会变成这样,也许真的是因为我。

  傅立远见我不说话,便知道了我是被他说中,他笑得更加得意,说:“沈安,其实你也不必太自责,你说的没错,他应该感谢你,起码你还带他体验了一把豪门生活,做过一场豪门美梦,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而且你也不必担心傅寅没了的以后,知道我秘密的人只有你,我也很感谢你守口如瓶,只要你肯告诉我赵然现在在哪儿,我就保证你今后在傅家的生活与之前别无二致。”

  我差点笑出声来,之前是我保证他,现在是他保证我,他一个名副其实的野种,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条件?

  也许是我的许久没开口惹怒了傅立远,他掐着我的下巴,十分烦躁地说:“说话,赵然那小子到底在什么地方!那小子对你放心不下,肯定还跟你有着联系,说!他现在去了哪儿?”

  我没想到傅立远这么快就暴露出真面目来,可是我确实不知道赵然是去了哪里,他好不容易与傅家彻底切断瓜葛,他还要回来做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

  “少骗我!”傅立远双眼通红,残暴得出乎我想象,他用力掐着我的下巴,抓着我的下巴往他脸上逼近,他说:“你现在最好搞清楚,傅寅已经完蛋了,你没有靠山了,我现在给你机会,是在帮你啊。”

  下颚传来的疼痛反而叫我清醒过来,傅家里的人有几个人是真情实意呢,从头到尾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演着戏。

  我说:“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联系上赵然,你说的对,他对我念念不忘,只要我主动联系,他肯定会愿意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这就对了。”傅立远笑着拍拍我的脸,“啪啪”的响声,有种我在被他打巴掌的错觉。

  傅立远离去后我没坐多久就等到了匆忙归来的苏繁,据我所知,她也在想办法救她父亲和傅寅,但数额确实很大,影响又很恶劣,听说是没那么简单。

  她看起来似乎很着急,但看到闲坐着的我时还是忙里偷闲地嘲讽了我一句:“你可真悠闲,你就这样继续悠闲着吧,等我把傅寅救回来了,他会明白我的用心的。”

  我点了点头,此时是希望她的努力是有用的。

  我费了点劲,才把傅立远上次做的亲子鉴定复印了一份出来,因为没做过,我都有点疑惑,病人信息是这么好窃取的吗?而且傅立远也知道这件事对自己有多重要,为什么没有及时销毁?

  但总归有证据,若只是空口无凭,傅广川可能连信都不会信我,就把我赶出去了吧。

  我敲响傅广川书房门时紧张得双手手心满是汗,我不知道傅寅有没有想过我该用怎样的方式把傅立远其实不是他亲生子的事情告诉他,明明若是方式不对,我也不一定能救出他。

  “进来。”

  傅广川的老态龙钟的声音透过厚实的门板传进来。

  我推门进去,发现他的书房难得拉上了所有窗帘,一时间房间里昏暗得如同深夜一般。

  只有他身旁的落地灯散发出一点光芒,而就在灯下,傅广川抽着烟。

  我立马惊呼了出来,“爸,医生说了您不能抽烟的!”

  傅广川的身体早就不能抽烟了,而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傅广川抽烟,猛然看到,下意识就叫出了声,等说出口后,才发现自己刚刚那一声声音太大了。

  我羞愧地低下头去。

  却没想到傅广川竟真的把烟头掐灭,轻微咳嗽了一声,喝了一口茶后才问我:“你来有什么事。”

  傅广川难得的和颜悦色让我又踌躇起来,我不知道傅广川这突然的柔软是一直以来的鳄鱼眼泪,还是真有所感,而还没等我想好怎么说,他就摆了摆手,说:“如果是为傅寅的话,那就别说了,我知道你是想来求我,但你不知道这回他做的多过分,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了几下后,还是说:“可那是您唯一的孙子……”

  我在暗示他,没想到他竟更加烦躁,说:“我的孙子要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小人,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孙子!”

  我觉得好笑,他说傅寅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可他又曾教过他礼义廉耻?

  我这么想了,就这么说了,果然傅广川猛地把眉毛一拧,说:“你的意思是我教的不对了?”

  我吓了一大跳,果然面对傅广川不能来硬的,何况傅寅不是我们所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是怎么教的,还得问他外婆去。

  可是他的外婆……

  我一想到就忍不住叹气,傅寅毫无疑问是个好孩子,他外婆也肯定没教错,觉得他错的,也只有他们。

  我叹了一口气,用哀怨而不知所措的语气说:“可是就这么让他坐牢吗,这要坐多少年啊,我可只有他这一个孩子了……”

  像是被我这苦情的话触动,傅广川拧紧的眉头松缓了一些,他伸出手指想碰烟盒,又缩了回来,马虎地安慰我道:“没事,你还年轻,你还——”

  他的话戛然而止,他是知道我是不能再生育的,若是往后不嫁人,名下的孩子,真的只有傅寅一个。

  就算是再嫁人为妻,也是做他人的后妈,属于自己的真正孩子,是不会有了。

  他最终笑了一声,“你跟我一样。”

  我不知道傅广川是为什么忽略掉了傅立远,也许是傅立远没让他满意吧,他手中把闻着没点着的烟,突然说:“我其实还有三个兄弟,一个姐姐,姐姐很早就嫁人了,但嫁的人不对,生了孩子后就天天跑回家哭婆家对她如何不好,两个哥哥好吃懒做,仗着家里有钱吃喝玩乐,那个弟弟呢,则直接拿着老子的钱去了国外,说是追求什么梦想,给家里的信,从来只有要钱,我当时就看着我爸一个人养这么一大家子,劳心劳命,很早就走了,死的那天,我还听到我那几个兄弟抱怨,为什么爸留给他们的钱那么少——当时我就在想,我一定不要有很多孩子,但就算是生一个,也不能保证他有出息,想来想去,我想不到解决办法,何况也没有办法解决,于是我就当没看见,一直等到立衡17岁搞大女人肚子的那天——孩子果然还是累赘,那时我真想打死他,但那个时候我也不年轻了,开始担心死后的事情了,我怕啊……怕死后没人给我送终,所以我找回来了立远,但立远也不是多听话的,现在还背地里养着林妙那个女人……”

  傅广川突然的剖白让我着实惊讶了一番,也许是同病相怜,让他产生了共情,但他是故意没要小孩,而我是不会有。

  最后他问我:“沈安,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后事该怎么办?”

  我根本答不上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何况,我不是不能生,只要努力,我还是会有自己的小孩的。

  于是我说:“爸,我觉得话也不能这么说,难道就因为怕小孩没出息就不生小孩了吗,再说了孩子有没有出息,还要看自己怎么养,您年轻时从未关心过立衡,所以他长成了歪苗,您没有付出过,所以不会有收获,但您将时间花在了您的事业上,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傅氏,您很了不起,这比养一个成功的孩子都难——”

  “但现在的事实是我后继无人,傅氏,我找不到人来托付。”

  傅广川突然打断我的话,他这话更加让我惊讶,他竟然到这个时候都没有确定继承人是谁!

  一瞬间我觉得傅立远在我面前的得意变得可笑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不能是傅寅呢?”

  “他是您的亲骨血,这毫无疑问,您验过,而且这回他做的错吗?苏氏不也是您一直想要的吗?不然您为什么要极力撮合傅寅和苏繁,仅仅是因为苏繁喜欢傅寅吗?爸,我不觉得您会这么善心。”

  傅广川的神色因为我这番话剧变!

  他猛地一拍桌子,“放肆!”

  我一瞬间也不怕了,继续说:“难道您不承认您对苏氏没有肖想?苏氏一直运营良好,您没有机会下手,可现在机会来了,甚至可以说是绝佳的机会,苏世成在等着您的援助,不,是渴求您的援助,这个时候出手,外面人可能还会赞叹您情深意重——本来就是商业联姻,为什么不利用到底呢?”

  他冷笑一声,“沈安,我倒没想到你一个女人,竟会懂这些。”

  女人又如何,傅广川就是一直在小看女人,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说:“爸您气的,其实不是傅寅做的过分,而是做的不对,对吗?”

  他挑眉看着我,我说:“若是傅寅用别的办法搞垮苏氏,您或许还会拍着他的肩膀夸他做得好,不是吗?”

  傅广川的脸色在我的话中越发沉重,我知道他这是气到了极致,因为被我说中想法,他应该会救苏世成的,但不一定会救傅寅,把所有罪过推在傅寅身上,再将他扫地出门,是对傅氏名声最有利的方法。

  不得不说了,我把心一横,说:“但是您这回不得不救他,因为世上只有他是您的亲骨肉——傅立远不是您所生,这是亲子鉴定报告书,上面清清楚楚写了,您和傅立远没有亲子关系。”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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