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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赖他一辈子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573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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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到傅寅这样就不忍心了,事到如今,何必再去惹他生气,只是没有想到,我故意拐着弯打探赵然的下落,还是引起他这么大的怒气,我伸出手抚摸他僵硬的脸,一边柔声说:“怎么会呢,赵然他原本就是做戏,你又何必去信,而且这世上还有人会比你更喜欢我?”

  他冷硬的表情终于柔和下来,双颊也染上淡淡的红晕,看着有些可爱。

  他故意不看我的脸,低下头来亲我,掩饰自己的羞涩,他声音含糊但又骄傲地道:“那是当然。”

  我没忍住笑出来,笑着含住了他的唇。

  结束后,傅寅问我为什么要跟傅广川问起赵然。

  这时他的语气没那么难听了,顶多有点不高兴,我轻笑着跟他说出实情,因为我觉得我对不起赵然。

  他猛地一皱眉,说:“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我看着他不爽的脸,显然还是不希望我这时提起赵然,我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别生气了,我对他没那个意思,只是他……”

  想了想,我还是对傅寅说出了实话,傅寅其实也不清楚赵然背叛傅广川的真正理由,而所有人也都以为赵然是因为傅广川拒绝了原本答应他的我和他的婚约,才反噬咬主,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听完我说完赵然的过往,傅寅自然很意外,皱了眉说:“他难道不是骗你?感觉他从头到尾都没几句真话。而且傅立衡有那么遭人恨?”

  傅寅自然不清楚傅立衡到底造了多少孽,而傅立衡看起来也只是风流了一些,花了一些,但这确实就是不少悲剧的来源。

  傅寅不肯信赵然,这我无可奈何,谁叫赵然藏得滴水不漏,而也是他主动告诉我,我才知道他有这么一段过往。在此之前,他还被人称赞,说能对傅广川尽忠至此,到现在连个家都没成。

  被傅寅这么一说,我也对此怀疑起来,赵然这人太深藏不露,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跟他确认,等傅寅确实说了放他走了,之后也不会去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后,我才放下心来。

  傅寅见我松了一口气,不高兴地瘪了嘴,说:“你就这么担心他?他有什么值得你这么为他费心?”

  我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还有一点没有实话说,说到底我现在会这样担心赵然,是因为傅寅故意挡在了赵然面前,赵然原本能得到傅广川的原谅,却因为被傅寅阻扰,至今还被傅广川当做叛徒。

  傅寅是想拿账本到傅广川面前邀功,若是赵然自己拿着账本去找了傅广川,那就没他一点功劳了。

  也正是因此,我才想迫切地确认赵然现在过得是否还好,若是不好,那便是傅寅的错了。

  可是傅寅根本想不到这一点,我能理解他,傅广川从他进门开始就没真心把他当过亲孙子,血缘虽然是不可否认的一方面,但感情永远不会有放在身边养大那样深厚,傅寅进门时的年龄太大了。

  傅寅会这样讨傅广川欢心,向傅广川示忠,说明傅寅已经认了作为傅家子孙的事实。

  我跟他解释,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因为傅立远根本不是傅广川的亲骨肉。

  傅寅这下彻底震住了,连问了我几句是不是真的。

  我这才发现我似乎把什么重要的事情说漏了嘴,但仔细一想,告诉他也无妨,若是能让他以后不要再针对任何一个人,那就足够了。

  我把傅立远其实是赵然放到傅广川身边的事情告诉了傅寅,并且告诫他不要告诉别人,傅寅也答应了我。

  后来我才想起来,赵然手里除了账本,还有傅立远的身世,没有了账本,他还有傅立远,傅立远虽然在傅广川面前已没有之前那般受宠了,但起码让赵然安稳离开这个城市还是足够的。

  而就在我放下心后的没几天,赵然说要见我一面。

  传递消息的是傅寅的那个话很少看起来很老实的助理,他也确实被吓得不轻,进门时迅速把纸条丢给我后,一声不吭地就上了楼,去给傅广川取东西去了。

  我当时还愣了一下,打开纸条后,看到赵然的笔迹和落款,我才知道这消息是从谁而来。

  赵然也是够大胆,竟还敢约我出去见面,我没把纸条当一回事,烧掉后就当没收到过。

  却没有想到,第三天,也就是过了纸条上的约定时间的那一天,傅寅那胆小谨慎的助理又来了,这回他没迅速从我身边路过,求我说一定要让我去见赵然,因为若是我不按照他说的去做的话,赵然就不会放过他的妻女。

  我头一次被一个陌生人这样跪着哭着求,着实吓了一跳,听到他说赵然竟是挟持了他的妻女,他才这么大胆地在傅家客厅里这样求我,更是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怕引来人怀疑,急忙叫他站起来,他也知道时间紧迫,逼我答应下来后,就立马站起身来,狠狠拿袖子一抹眼睛,然后离开了傅家。

  我觉得心惊,完全没有想到赵然会做到这个地步,只是为见我一面的话。

  我没觉得荣幸,甚至觉得恐怖,早知道他这么能耐,我还冒着惹傅寅不高兴的险,去担心他的生活干什么!

  但我已经答应了傅寅不会再去提赵然这个人,而又不能放任助理不管,好在傅寅对我还算信任,也不管我出门是去干了什么见了谁,于是我去见了赵然。

  因为赵然的账本,他在傅广川心中的信任更上一层楼,交给他的事情越多,也没有时间去管我一整天干了什么。

  约好的咖啡厅里,我见到了仍是穿着一身西装的赵然,他神色平淡,依旧是一副从容优雅的样子,见到我还问候了我一声:“夫人,好久不见。”

  我在他对面坐下,朝他笑道:“还叫我夫人?”

  他也失笑了一声,说:“抱歉,成习惯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只看着他继续笑着,他像是叹息了一声,然后端起桌面上的咖啡杯饮了一口,放下后又笑了出来,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十年吗……”

  我不知道他在感叹什么,只沉默着听着,又知道时间不多,我还是担心会被傅寅发现我是过来见他的,到时候不管是解释起来还是安抚起来都很麻烦,于是我不耐烦地催促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快点说重点。”

  赵然抬起眼看了我一眼,说:“你在着急什么?”

  我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他的淡然从容让我十分不爽,明明我是冒着危险来见他的,他却一副要拖拉时间的样子。

  我笑道:“不过赵先生还真是让我吃惊,竟然威胁人。”

  他听出我指的是什么,露出个很无辜的表情,说:“谁叫你不肯来见我。”顿了一秒后,又说:“你就这么怕见我?”

  我呼吸一滞,不是怕见他,只是觉得见了之后面对傅寅很麻烦,我一直是个不喜欢惹事上身的人,虽然是有点对不起赵然,但他若是平安无事的话,就这样成为陌生人倒是不错的选择。

  “没有。”我僵硬地反驳,却没想到他很快追问:“可我怎么听说夫人在打听我的下落?”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个消息,恼羞成怒下,轻轻拍了下桌子,说:“没有,你别瞎说。”

  他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即便是咖啡杯都挡不住他嘴角得意的笑容,我觉得失态,抱着手臂又说了一遍:“还叫我夫人?”

  他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失笑,“十年的时间太久了,有些东西暂时还改不了。”

  从他的口吻中,我意识到他这回可能就是来跟我道别的,于是也收起了一身的刺,问他:“要离开这里了吗?”

  却没想到他一抬头,问我:“为什么?”

  我一愣,然后被自己的自以为是惭愧到,他又不是我,怎么可能一直想着离开,虽然在我看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你呢,你为什么想离开?”

  而就在我愣怔的期间,他突然问我。

  “难道你没有想到吗,就算傅立衡死了,你也无法全身而退,傅寅会恨你。”

  赵然淡淡说出事实,我有点意外他竟看得如此清楚,一时不知道在外人的眼中,我和傅寅的关系是不是也是如此。

  我无意去回答他的问题,和他说太多有什么意思呢,于是我再次催促他:“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你只是来找我聊闲话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我就要拿包走人,这时赵然突然笑道:“这么着急做什么?怕被他发现吗?”

  我被说中心事,一时慌了神,但还是保持了镇定,说:“没有,只是觉得跟你这样废话下去很浪费时间。”

  他竟没有生气,只是在我拿起包走人时,追着我的背影说:“你和他无法继续下去的,在你没选择和傅立衡离婚时,你就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对吗?而且你和他现在的关系不对等,这样的关系不可能长久下去。”

  我越走越快,只觉得他的话在后面如同鬼魅一般追着我,我一口气跑到外面,上了车后,才松下一口气。

  我坐在车里,冷静回想了一下赵然说的话,发现他说的没有错,太过正确到让我想笑。

  我和傅寅现在的感情再热烈,我都没有问过他苏繁肚子里孩子的事情,我选择了避而不见,但苏繁的肚子是在确确实实一天天地大起来。

  我心烦意乱地回到傅宅,赵然的话一口气撕掉了我这段时间的遮羞布,他一个外人都能看得如此清楚,何况身在其中的我,他说的没错,我和傅寅的关系不对等,而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之前是他惧怕着我,现在是我惧怕着他,我分不清这其中还剩下多少感情,只知道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不可能的,若是我没把他带进傅家,我们能以毫不相关的陌生人相识,也许还有一丝可能。

  一时间我后悔去见了赵然,也许他就是为了动摇我的心,才不惜威胁傅寅的助理,逼我去见他。

  我一肚子火,却在进了傅家大门后又遇见了让我不愉快的人。

  苏夫人却像是没察觉到我对她的不欢迎,竟还笑着上来与我打招呼,说今天要带我去一个酒会玩玩。

  这些富人太太之间的酒会我也是去过的,一开始还觉得有趣,后来就兴趣乏乏,原本就是不同年龄层的人,我可不想与她们不停地谈论着老公孩子,因为这两个我一个都没有。

  而苏夫人则是在说了要跟我多走动走动后,便很热情地经常约我去这样的场所,被我拒绝过几次后,便不会再厚着脸皮来约我。

  但事实上我在去过一两次后,便发现了苏夫人动机不纯。苏繁应该是把她讨厌我的真正原因告诉了苏夫人,苏夫人便跟着她对我同仇敌忾起来,回回约我去酒会,实际上是想介绍男人给我认识。

  她说得可好听了,说:“你是傅家的媳妇,有这一层关系,谁会看不上你?”

  我直接回她:“你觉得傅广川会让我轻易再婚?”

  她怔了怔,下一回再来约我时便说她已经跟傅广川探过口风了,说同意我再嫁,还说若是我能找到心仪的人,他会出嫁妆,让我再嫁得风风光光,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

  我不知道她这话里有几分真,但她唯一说的没错的一点便是娶了我,便一定会多多少少地跟傅家扯上关系,即便是一时的,也是很多人想要的。

  所以我在上流的相亲市场里竟还算得上抢手。

  但我毕竟是不能再生育的,娶回去也只有一个摆设作用,所以来找我的男人,大部分是已经有了孩子的。

  一个后妈当不够,还要做第二个,我可没有这个闲情,所以不管来了什么人,我都是拒绝了的。

  我不是不懂苏夫人的打算,我现在不管在哪个家,都是惹人嫌的,她要帮着她的女儿用正当的理由把我从傅家赶出去,我自然不想趁了她们的意,而且我也没有再婚的打算。

  于是这一回我也拒绝了她,却没想到她脸色一变,抱怨我说这样不积极,我所剩时间也不多,难不成想要孤独终身?

  我一听到这个词就烦躁,说:“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而且我现在又不是没人养老的。”

  一时间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傅寅是在家的,起码能帮我挡一挡这烦人的“好心”。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苏夫人脸色一变,说:“你还想赖着阿寅一辈子啊?”

  我一愣,苏夫人在我面前可一直是贤惠端庄的,我还是头一次在她嘴里听到这样刻薄的话,而就在我惊讶的眼神中,她继续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他是你的继子,进门时他都二十岁了,你一点抚养的义务都没尽,还想让他养你老?”

  我气得胸腔剧烈起伏,差一点就想告诉她是傅寅亲口这么跟我说的,但一想又没有必要,而这个时候她又换了一副嘴脸,上来揽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沈安,我这可是为你好,你还年轻,将来时间还长着,现在傅广川还在,傅寅还不得不养着你,可等以后呢,你觉得傅寅肯养你一个无关的人一辈子?女人啊,还是早为自己打算的好,而且你还年轻,这就是最大的优势,找个孩子还小的,只要用心,肯定跟自己生的一样。上回介绍你认识的江先生你还记得吗?他妻子难产大出血死了,现在孩子刚满月,你只要用心,肯定能养得跟自己生的一样贴心。”

  我听了只想冷笑,她所说的江先生我还有印象,他的妻子大出血死了后没多久他就出现在相亲市场上了,会是什么情深义重的人?

  她只有一点说的是对的,只要我身上背负着傅家的名头,外面的男人便会跟浪涛一样前仆后继。

  我刚想拒绝,就被苏夫人更用力地把我拉了回去,“你这丫头,怎么一点好话都不听呢,真是,只有让你母亲来说说你了。”

  “什么?”我刚一惊讶问出口,就看见了在她身后的我妈,我当即叫了出来:“妈,你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我妈直接冲上来,拍了我一下,说:“你这个傻子,现在不再找个人嫁了,还想等到什么时候?等你老了丑了,我看谁还会要你!”

  我一肚子火,没想到苏夫人竟然会把我妈搬来当救兵,我妈看着也像是早就被苏夫人做好功课了的,见我一副厌恶的样子,立马把我扯到一边小声说:“沈安,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不现在趁傅广川还在再嫁个好人,你还想在傅家一辈子寡吗?”

  我早就料到等傅立衡死了,我妈肯定会上赶着再给我找一个,原本我还期待着我外面流传着不能再生育的流言,便不会有人肯娶一个不会下蛋的鸡回去,但我低估了傅家的影响。

  我妈狠狠瞪了我一眼,说:“难道你还忘不了那个姓赵的?”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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