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没有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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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傅家里,唯一真心实意地替傅寅高兴的人只有他外婆。
傅寅的外婆病愈后被他接进傅家后还有一段时间闹着要回自己的家,因为她说这房子再大也不是她的,在别人的家里,她住不踏实。
她闹着要走的时候只有傅寅劝了她,其他人也都无所谓的姿态,后来傅寅好不容易将她劝得在傅家住下,她便自己找了个小房间在后院待着,自己开了伙,不跟我们一起吃饭,老太太生存能力强,跟管家要了块地自己就种上了蔬菜,自给自足,说绝不要傅家的一粒米,她主动要跟我们分离开来,我们便没有关心她的必要,因此平时我们也见不到她
傅寅却是从未忘记他的外婆,每天都要去见一见她,他外婆也总是塞点好吃的好喝的给他,祖孙俩在傅家隐秘地和好着。
所以苏繁也是很后来才知道他外婆的存在,知道傅寅还有个真的外婆在,她就不来费心讨好我这个假家长的欢心了,而她本来就是很容易讨长辈喜欢的类型,没多久就把他外婆哄得合不拢嘴,现在传来能结婚的消息,她自然高兴。
但是她的高兴并不能代表全家的,傅广川尤其不喜欢傅寅这回使的手段,傅家一致认为是傅寅为了避难,才突然接受了苏繁,还让她怀上了孩子,傅广川喜欢苏繁,这时候便替苏繁觉得不值起来了。
最后还得是苏繁来劝傅广川,说她是真心喜欢傅寅,是真想嫁给傅寅做妻子。
一切都是她愿意,傅广川还能说什么,只是这一段时间他看到傅寅的脸色还是黑的。
因为说到底,傅寅做的是监守自盗的事,他自己拼搏一辈子打下来的家产,到老了被这个人惦记那个人惦记,防了又防,竟还出了这种事。
而作为举报人的傅立远则立了大功,傅广川虽然不说,但跟前跟后的是他,就够说明了什么。
因此傅立衡这时也不可能去阻止这场婚姻,正如傅寅所说,没了傅家,还有苏家。
于是这场婚姻进行得异常顺利,傅寅只回来在桌上那么一说,大家都没什么异议地答应下来了。
唯一值得我注意的是,饭后傅广川叫傅寅进他房间谈了很久,等他再出来时,他一脸严肃,我都没敢问他傅广川跟他说了什么。
苏家还是执着于形式,非要先订婚后结婚,但实际上两个人的年纪太小,这么早结婚,不大合适。
他们是这么决定的,我便没有说话,其实我是挺想问,苏繁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是打算在结婚前生下?还是在订婚后的不久的将来再把婚礼办了?
这么一想,我才发现傅寅真小,才21岁,还是个孩子,自从他进傅家,发生了不少事情,而我总想着交给他自己处理,他也漂亮地解决了,给我一种他已经是个成人的错觉。
可是他还是孩子又怎样,明明还是个孩子,却让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我一肚子火,便没表示出要阻止这场订婚礼的意思。
将傅家搞定后,一切就顺利了,再过一天,就是订婚仪式的那一天了。
我有点恍惚,本以为时间过得很慢,没想到就在眼前了。
订婚仪式定在市内最顶级的五星酒店里,一切已经安排好,请帖也已经全部发出去,明明前几天忙得脚不着地,到了前一刻,却悠闲得似乎一点事都没有了。
最后的半天,他完成了傅氏的工作交接,难得地跟我一样,无所事事地在家度过了半天。
他先是到后院帮他外婆菜园里除了草,盛夏时百草疯长,他外婆一个人管理不过来,也不好拜托人来除草,难得傅寅有时间,便让他来了。
我闲来无事,便也跟着他道后院里去,许久不往傅宅后院走,才发现后院已经僻开一块地专门种菜,青菜黄瓜番茄豇豆一应俱全,他外婆见我来,还很高兴地从藤上拽下一只番茄,拿水冲了一下后就递给我,说:“吃吧,这个跟大棚里长出来的不一样。”
我咬了一口,确实滋味甜中带酸,香味十足。
他外婆很得意地朝我眯起眼,说:“很好吃吧?”
我点了点头,说:“好吃。”
怪不得管家对他外婆这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是收了贿赂。
除此之外他外婆还摘了黄瓜给我,我一边吃着,一边看傅寅干活,他满头大汗地回头看了我一眼,还嘱咐我:“不要吃太多,会拉肚子的。”
我笑着说好的,放肆地把目光放在此刻握着锄头的傅寅,他背对着我,阳光从他的发丝穿过,显得这一刻十分静谧美好。
帮他外婆除了草后,他一边跟我说他以前也经常帮他外婆除草的,一边用锄头磕掉脚底的泥巴,把锄头收到工具房里。
他很得意地跟我说:“除了除草,我也会种菜的哦,以前外婆带着我种菜,我都会种的哦,安安你要是喜欢吃,以后这里就做私家菜园。”
把名贵的花除了,种上廉价的蔬果,只为了那一口新鲜,而事实上,傅家的厨房根本不缺少新鲜美味的食材,更别说这么普通的蔬菜了。
他即将娶妻,却在这时跟我说着未来。
但我还是微笑着说了句,“好啊。”
剩下的时间我们也这样平和地度过着,我故意不提明天的订婚,他也不说,直到夕阳西沉。
第二天等我按时起床,他已经去了酒店。
新郎虽没有新娘那般准备繁杂,但还是需要早点去准备着。
新郎是,新郎的家属也是。
所以我们吃过早饭后,便直往酒店会场去。
市内最顶级的星级酒店,包下顶楼最高的一整层,虽然是临时,但布置得很唯美梦幻。
我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往后台走去,好歹是男方家长,总要见一下新人,订婚虽不是结婚,但该给的还是要给。
我进去时苏繁已经化好了妆,穿好了衣服,见我进来,惊喜地叫了我一声。
我走过去,从镜子里看着漂亮的她,赞美了她一句很漂亮,然后把红包塞进她手里。
她高兴地接下了,又狡黠地看着我说:“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改口了?”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实际上我对这些习俗也不了解,我嫁给傅立衡时傅家完全是为了走个过场,而我确实整场婚礼都晕晕乎乎的,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没有老人带,只能按照我知道的做。
给完红包后,我就从化妆间里退了出来,正犹豫着去哪,突然被一人扯住了手臂,拖进走廊里。
我吓了一跳,傅苏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这回订婚礼请的人更是不在少数,也就是说今天什么样的人都会有,我以为是遇上了不好的人,刚要呼救,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了嘴巴。
我惊了一下,是傅寅。
他看见我眼中的惊慌,十分狡黠地笑了一下,说:“不叫了?”
知道是自己人我还叫什么,我气愤地拍了他一下,他放下捂着我嘴巴的手,然后我就说:“你这时候来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仪式前双方新人是不能见面的?”
“可是那是结婚的礼数吧?”
他一说我更是说不出话来,我哪儿知道订婚会有哪些讲究,我自己也不过是个年轻人,哪儿能给他们做家长。
而真正的家长,傅立衡却说今天公司里事情很多,到时候他过来参加一下就好了。
自己儿子的订婚,亲生父亲都这么不在意。
只是好在傅寅不像是介意的样子,挑了挑眉说:“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还在想我刚刚给的那个红包是不是给早了,想到苏繁故意的语气,我就十分气恼,都是傅寅的错,要不是他让苏繁怀了孕,现在也不可能在给她们办什么订婚!
于是我开口语气便是不好:“来代替你先来看看你的新娘子啊!”
他却更得意:“安安,你吃醋了?”
我一滞,语气更不好,说:“怎么可能,你别瞎想。”
“可是你还没告诉我我这次做得好不好呢?”
他不依不饶,让我更加恼火,说到底还不是他自己不小心遗漏了窃听器,才让傅立远翻了旧账,现在弄得我们这么被动,全是因为他。
这么一想,我更不高兴了,说:“做得好?傅寅你怎么那么厚脸皮啊,要不是你当初没收拾得干净,会有现在这事儿吗?”
他被我一训斥,终于灭了火焰,说:“可是我也是为了你啊……”
他这一句话让我彻底心酸起来,对啊,还不是因为我,而他现在不惜在仪式的前一刻还在追问我答案,不就是为了奖励吗?
我主动吻上他,一边说:“我们换个地方吧。”
他一下子听明白了我的意思,眼睛立马就亮了。
酒店房间最多,更何况是一整层都已经包了下来,他随便找了个房间打开,随后我们便在墙上吻得难舍难分。
我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新作的新礼服,他动作凶猛,我怕弄出印痕,看他扯开衣服的动作太粗暴,便阻止了他,说:“让我来。”
他一听,乖乖放下手让我来解开他的领结。
领结打的方式特别,我踮着脚给他解了好一会儿也解不开,房间里很热,我也没忍住出了一身热汗,他却像是不着急,微微抬着头让我解着。
最后是我急了,实际上确实没有时间了,我放弃了脱他衣服,直接跪下来去解他的腰带,一边说:“时间不够,我给你用嘴吧。”
他却很固执,扯着我的手臂拉我站起来,手往我裙底伸去,声音因为贴着我皮肤有点闷闷的,“不行,我想进去。”
我心情更复杂,不知道是该训斥不分时间场合的他,还是该痛斥被他这么一说,只剩想被他贯穿的欲。望的自己。
想了一想,我一咬牙,说,“你躺下,让我来。”
他听话地躺下,我提醒他注意衣服,不要弄出痕迹。
他笑了笑,动作却是柔和起来,还注意拽平了身后的衣服,我咬了咬牙,褪下底。裤,手伸进里面,希望能让自己快点湿润起来。
怕触碰到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是闭着眼睛。
“安安,安安?”
他一边叫我的名字,一边吻我,我睁开眼睛,才发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我一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眼睫是湿润的。
“你在难受对不对?”
他直接道破我这几天的感觉,我一愣,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确实在得知苏繁怀孕后,我这几天一直过得很难受,有失望、有气愤也有意料之中,但又管不住自己开始钻死角尖——苏繁怀孕了,几个月了?多久了?傅寅什么时候跟她上床的?上过几次床?傅寅在跟她上床时,是不是还在跟我上过床?
我知道这些我要是问傅寅的话,他会告诉我答案,但我不敢去问他,因为我想不到我该用什么口气。
让他跟苏繁相亲的人是我,让他跟苏繁好好相处的人是我,苏繁对傅寅是真心,傅寅总有一天会喜欢上她。
“是不是?安安?”
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却不依不饶。
我说:“行了吧,没时间了,快点解决吧,订婚仪式快要开始了。”
我去碰他,却被他挡开,我很意外,抬头看他,他却笑了:“不告诉我,我就不给你。”
我差点就笑了,明明是他想做,又不是我,他不肯做,那就算了,时间宝贵。
可是我却腿软得快跪不住,膝盖在打颤,从未有过的空虚感让我根本动不了身。
他却故意在门前磨蹭,弄得我更是浑身发抖,整个人快落进他怀里。
“说啊,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是的话我就给你,不是的话……”
他的话消失在笑意中,我混沌的意识终于意识到这一切可能是他故意策划,但为时已晚。
我双手揪着他肩膀上的布料,已经顾不上会不会留下印痕,若不是这样抓着他,我很可能会摔倒……
对了……摔倒……
我闷哼了一声,腿上脱力,装作是摔倒的样子坐上他胯上,可是紧密贴合的触感告诉我,我根本没得逞。
他像是猜到了一般,把直直朝上的一根抚平了下来……
他狡黠地笑了,我感觉有一根铁杵夹在我腿缝里,铁杵想要放肆,主人却在压抑,一边在我耳边磨蹭着,一边从入口多次路门而过,傅寅也快忍不住了:“说啊……”
最终是我投降:“是,我难受,我气你明明说喜欢的人是我,却让苏繁怀了孕,我恨你明明说会听我的话,但不经我允许跟苏繁上床!”
我一口气说出心中的怨恨,一瞬间泪水模糊了双眼,滴答一声落在他脸颊上,我气得浑身发抖,双腿跟抖筛子一般使不上劲,但就是不想依赖进他的怀里。
他却笑了起来,如同欣慰一般,紧紧抱住了我,说:“太好了,我终于等到了我要的答案。安安,我喜欢你。”
“骗人!”我气得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痛,还笑得特别开心,他看着我,说:“要是骗你,我会这样?”
说着的同时,长驱直入,我没忍住哼了一声,带着惬意与满足。
像是能取悦到我,他也会高兴一般,他也笑了出来,停顿了一会儿后,才开始动。
意识在浮沉,但没到完全迷惑的地步,我一边打嗝,一边说:“你对苏繁,不也这样了?”
我终于找到法子倒出自己的苦水,想从他这里听到答案,但是他却闭上了嘴,只拿出昨天除草的劲,我不爽,抬起酸软的手打了他一下,催促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却把我的手捉住,放到唇边吻了一下,身下动作不停,说:“时间紧促,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到底是谁在一直浪费时间啊……
我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笑得灿烂,凑过来吻了我一下,然后便是沉默而沉重的顶撞。
他很快发泄出来,我感觉内部被填满,他停了一会儿,在我身上喘了一会儿气,才缓慢抽离。
我没忍住颤了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夹了他一下,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说:“还要啊?”
我更气,扇了他一下,别过头去。
可是他也知道时间不多,见我没说话,便不再废话,拿来纸巾给我清理。
我不知道自己身下是怎样,只听到他帮我清理时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其实我想让人怀孕的人是你。”
我愣了一下,拍了他一下,说:“你忘啦?我生不出来了。”
他脸上划过一丝失落,等他帮我清理完了,我才站起身来收拾自己。
还好衣服上褶皱并不多,穿出去后也不会被人发现,我收拾好自己后便转过头来催促傅寅快点,只见他把腰带束好,稍微调整了一下后,朝我走过来,突然说:“其实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苏繁没有怀孕。”
“我没有跟她上过床。”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