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我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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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寅虽这么说,但从后来一段时间的苏繁身上来看,应该是没有实际做了什么,甚至苏夫人和苏繁满心以为狠狠给了我一次教训,之后一段时间,苏夫人很喜欢来傅家,一待就是好几天,说的好听,是照顾苏繁,实际上是怕我报复,不给我害了她腹中胎儿的机会。
我心中确实积攒着怒气,苏夫人一副防备着我的样子,更让我来火,原本还能接受的苏繁的孩子,现在真的是恨不得它立马去死。
我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又不知道是不是情有可原,她们这样害我,我是不是有理由去恨她们了。
她们堂而皇之地在傅家欺负我,当着仆人的面对我冷嘲热讽,说我一个有手有脚的,是怎么有脸赖在别人家理所当然地让别人家的儿子来养的。
我早就受过家中仆人不屑,一直以来心平气和,后来有过机会发泄过一次,但半途而废,后来我虽没多在意,但还是发现家中的仆人多了几张生面孔,见着我也是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夫人的。
而就在苏家母女日复一日的数落嘲讽中,他们目光中的恭敬渐渐被其他的什么代替。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难得傅寅如此贴心,竟被苏家母女这么糟蹋了。
我基本对苏家母女的冷嘲热讽持无视态度,任她们怎么叫嚣,也不去搭理她们,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们顶多就是嘴皮子厉害,在傅家,她们不敢实际上对我做出什么,反而因为苏夫人给我下药,我对她的戒备心倍增,她光是走近我半径两米,我都打起了精神盯着她,她即便是想对我做什么,也都被我躲过去了。
就这么周旋了快两周的时间,在我眼里,她们母女像是被气得不轻,有一次我无意听到她们在说话,苏夫人显然已经是把我当做一个讨厌的人来对待,一点也不记得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她小声地问苏繁,“繁繁,你不是说她跟阿寅有一腿吗,有证据吗?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傅董事长,我不信傅董事长知道了这件事后还会留着那不知廉耻的女人在家!”
苏繁手里自然是没证据的,何况她根本不答应她母亲的做法,因为这样伤害的不光是我,还有傅寅。
苏夫人愁闷地皱着眉,恨恨说:“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呢!”
苏繁一听,也握紧了拳头,说:“一定是她勾引傅寅,她都老成那样了,傅寅怎么会喜欢她!”
苏夫人听到这个,眼睛一亮,抓着苏繁的手臂说:“对,一定是她勾引的!我们只要抓她勾引傅寅的证据不就够了?”
自此她们母女便勤勤恳恳地抓起我和傅寅的奸情来,我觉得好笑,但事实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们都是白费精力,因为那段时间里的傅寅,既没去找苏繁,也没有来找我,苏繁独守空闺了一段时间后,哭着跟她母亲说傅寅可能出轨了。
“啊?”苏夫人惊叫一声,然后两人又勤勤恳恳地抓起傅寅的婚外情来,不再处处针对我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傅立远突然来找我。
我并不意外,傅立远那时帮我,有一部分还是为了自己,一结束后他就拿着样本去做鉴定了,其实我也好奇鉴定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赵然跟我说的也不一定完全是真相,而我等了又等,本以为傅立远一得到结果会立马过来告诉我,却没想到一直拖到今日。
而从傅立远现在的反应上来看,赵然说的是没错的。
而傅立远也不跟我废话,直接问我上回我承诺他的还算不算数。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倒是想告诉他没问题,但现在我又犹豫了,自那次和好后,我能感觉出来还是有什么是不一样的了,傅寅没有之前那般听我话了,从他没有主动跟我坦白苏繁孩子的一事来看,他学会了隐瞒我,也学会了理所当然地接受我的亲近和主动。
我不知道傅寅之前的心境是否与我现在一般不安过,总之光是以我和傅寅现在的感情,我没有办法自信到能说出能给傅立远这一个外人一份傅家家产的承诺来。
而就在我沉默间,傅立远突然笑了一声,说:“果然是这样。”
我一惊,急忙抬头去看他,他嘴角带着笑,说了一句似乎是毫不相关的话,他说:“美梦都是会醒的,这话果然说的没有错。”
然后他也不管我的回答,直接站起身来,说:“其实我也没那么想要你的承诺,你都自身难保了,我还指望你做什么,而且你不是说了吗,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你和赵然,只要这知道的人中不会有我爸,那就足够了。”
傅立远说的没错,只要傅广川永远不知情,他仍是能得到属于他的那一份,而且傅广川仍在,关于家产,究竟该怎么分还是未知数。
“我只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不要把这件事再告诉第四个人。”
我哑着声音点了下头,傅立远得到我的回应后便离去了,我始终没有告诉他,我早就告诉了傅寅。
我刚这样想到傅寅,竟就见到了傅寅,他步履稳健地朝我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他说:“回来没看见您,正奇怪您去了哪,原来是在这儿?刚刚走过去的是二叔吗?”
我一看见他就忍不住心头喜悦,连自己都惊讶怎么会任由自己把对他的思念发酵成这样,连鼻头都忍不住酸意了,而他也总是表现得这样恰到好处,只要有人在,便尊敬地把我当做妈待,一分都不越矩,苏繁她们自认抓不到把柄。
他都如此尽心,我又怎么能毁他苦心,只能忍下几乎让手指尖疼痛的思念,笑着说一句:“你回来了。”
傅寅许久不回家,苏繁便第一个得到消息,我还没来得及跟傅寅多说几句话,苏繁便寻了来,一上来就扑进他的怀里,埋怨他怎么这么久不回家。
“公司忙。”
傅寅永远只有这一个借口,屡试不爽,这次苏繁却不高兴地瘪了嘴,说:“忙?你又骗我对不对,我要告诉我爸爸,不准再给你安排那么多事情。”
这时苏夫人也追了上来,听到女儿的抱怨,轻轻拍了女儿一下,说:“繁繁不要胡闹,阿寅是在帮爸爸做事。”
“到底是什么事嘛,他被你们占得都没有时间陪我了!”苏繁委屈,苏夫人则是赔着笑,她们原本怀疑傅寅长时间不在家是在外有了女人,后来一查才知道是傅寅最近是在帮苏氏做事,这才一直没有时间回来。
虽然是个乌龙,但还是弄得很尴尬,苏夫人还被苏世成骂了一句,说她成天不找正事做,尽添乱!
于是立志不给丈夫添乱的苏夫人此时就竭力阻止苏繁不要添乱,苏繁虽然心里清楚,但忍不住心里委屈,又是在我面前,狠狠跟傅寅撒了一通娇后才肯不情愿地答应说不会给傅寅添乱。
傅寅倒是好脾气,笑着拍了拍苏繁的手,说:“我辛苦点倒是没什么,只希望妈不要猜疑我就好。”
苏夫人被说得老脸一红,她那时捉傅寅的奸捉得多理直气壮啊,闹得两家皆知,颜面无光,也好在傅寅脾气好,没真正去追究她,被扣了这么一顶帽子后,还乖乖地给苏家赚钱。
我只是找不到机会,若是能找到机会,我肯定要好好问傅寅一通,为什么还要帮着苏家,她们明明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可是傅寅这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回我信息也不接受我的邀请,几次失败后我有些心灰意冷,便不主动去约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他的故意冷落,可我想不起来我是又做了什么惹他不悦。
傅寅意有所指,苏夫人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她赔笑着说:“怎么会呢,阿寅对我们家繁繁全心全意,之前是妈误会了你,真对不起,妈给你道歉,啊?”
苏夫人的态度已经算的上是极好,可在我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做作,尤其是听到她嘴里说到的妈时,傅寅的小妈只有我!你有什么资格自称他的妈?
就在我被自己控制不住的恶毒想法吞没时,傅寅又笑了一声,说:“那么今天晚上的晚宴,我带小妈出席,妈您没意见吧?”
“晚宴?”苏夫人的脸色立马一变,“什么晚宴?为什么要带她?她是你小妈,名不正言不顺,而且繁繁又不是不能去的。”
就连我也被傅寅这石破天惊的话惊得回了神志,急忙拉了他的衣袖一下,问他是怎么回事。
而傅寅只是继续从容而淡定地笑道:“可是繁繁现在有孕在身,行动不便,我现在又不能去找别的交际花,省得妈又说我出轨了……”
傅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夫人打断,她急忙道:“就、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带她啊?她是你小妈,你……”
“可是没有别的人选了,那个晚宴是必须要带女伴出席的,还是妈你是想说让我丢人?”
我这才听出傅寅是故意,就算是必须要带女伴出席,他也犯不着一定要我去,但他一定要在苏夫人的面前提出来,逼她答应,就是想报复她之前对自己出轨的怀疑,和对我们之间感情的猜测。
只是这样一来,苏夫人只会对我和他之前的奸情深信不疑,我有点意外傅寅会这样幼稚,但他是被苏夫人逼到此地,苏夫人无话可说。
我没忍住低头笑了一声,傅寅的举动说得上是幼稚,但还是让我心头温暖,这段时间苏夫人对我冷嘲热讽,整日一副刻薄样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在我面前如此吃瘪。
“但、但是……”苏夫人最后还是找不到一句话说,苏繁一见自己的妈都无法阻止,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傅寅带走。
而不得不承认,在被傅寅带着往门口走时,我是忍不住雀跃的,我小声问傅寅他刚刚说的晚宴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想到他朝我一眨眼,说是真有这件事。
我一下子慌乱起来,他若只是在苏家母女面前逞逞强那便也算了,毕竟她们最近是挺可恨的,但越过苏繁带我,的确是出格了一点,我虽然不怎么抛头露面,但难保宴会上有认识我们的人。
猜测的苗头一旦出现了,那便是万劫不复,我不信傅寅忍了这么久,还这么不理智,果然下一秒他就看着着急的我笑了出来,甚至牵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才抬起眼看着我,说:“放心,晚宴在私人游艇上举行,不会有认识你的人,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我被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心神一荡,便允许了他的放肆。
带我离开傅家后,他先是带我去一家私人会所换了衣服,甚至找人给我做了造型化了妆,连我都不禁觉得有点过分,只是参加一次晚宴,用得着这样大张旗鼓?
“不会,”他却温柔地牵起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才语气严肃地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今天傅寅说这个词的次数未免太多,我甚至感觉我的心都快要受不起刺激,我想起之前与他“私奔”那回,我答应了穿婚纱给他看,但最后还是没能穿得了婚纱。
但现在也不是能穿婚纱的时候,我也只能咽下了此时的酸涩,笑着说他一声幼稚。
他也笑了一下,冰冷的严肃被春风一般的笑容吹化,我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变得如此英俊明朗,我深吸一口气,今年傅寅23岁了,23岁了,已经是大人了。
两人都换好了衣服后,他便带我登上了游艇,游艇宽敞而豪华,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杰作,我看了傅寅一眼,他笑了一下,这才跟我说实话,“我看你在家里呆得太闷,便带你出来透透气。”
我笑了一下,感激傅寅会如此体贴,仿佛他一出现,我之前的负面情绪都没有了,连原本还想着等他出现,好好问责他一番也忘记了,只想握着他的手,任由他带着我去任何地方。
果然如傅寅所说,游艇上没有认识我们的人,他便大大方方地牵着我的手,走到哪儿牵到哪儿,姿态甚至算得上有些霸道。
也有认出傅寅的人,但不认识我,而当他们问起傅寅我是谁时,傅寅便拉着我的手,说我是他的女人。
我被他这故意的口气逗笑,甚至感觉他今晚就是为了说这句话才把我带出来的。
可是外面有谁不知道傅寅是结了婚的,妻子还是苏氏的千金苏繁,当初的婚礼闹得动静太大,一时还没消散,果然那人一听傅寅这样暧昧的说法,便露出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出来,说,都是男人嘛,我懂的。
那人的话一出,傅寅的脸色就变了,但因为对方喝了酒,眼神有些不好,没看得出来,还说着等上了岸后,要多请傅寅关照。
傅寅冷笑着把这人打发走了,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问我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知道我们注定逃不开世俗的目光,即便是逃得再远,就傅寅现在的曝光度来说,还是会有人认出他,很煞风景地提醒他是有家室的,这变相是我造成的,所以我不想把错都归在傅寅的身上,于是我主动亲了他一下,说没事,我不介意。
被游艇上的气氛感染,我也放开了自我,和他交换着杯子喝酒,我很少喝酒,没一会儿就觉得头晕晕,脚下又踩的高跟鞋,根本站不稳,直往傅寅的怀里倒。
他也乖乖地接着我,甚至就这么带着微醉的我在舞池里慢慢摇晃,我觉得心情前所未有地好,似乎在傅寅出现后,一切都出现了转机,不管是我僵如死水的婚姻,还是我平静如深潭的内心,我是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觉得我是喜欢上了他,但已经来不及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们只能躲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偷着情。
“对不起,”我的声音因为埋在他的怀里而显得闷闷的,“傅寅,我后悔了。”
我在他的怀里说出这句话,他也似乎是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听到我这句话后一下子将我抱得更紧。
我听到他似乎叹息一声,从他这一声叹息里,我听出我们之间的无奈,只是事到如今再追究是谁的错也毫无意义,只是深深的愧疚感让我控制不住地在他怀里小声哭泣起来。
为什么我没有能早点遇见你……为什么你一定要是我老公的私生子……
可是……可是若不是如此,我又怎能遇见你?
太多的因果与注定让我深感无奈,我一时都不知道造成我和他现在这样的元凶,究竟是谁。
“没事的,”而就在这时,我听到傅寅肯定到笃定的声音,他低头亲吻我湿润的唇,含糊着声音说:“还来得及,我们还有可能。”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