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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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床上后,我们又做了两次,第三次结束后,他伏在我身上,问我还行不行。
我全身发热,脑子一片浆糊,他连问了两遍,我才反应过来他问我的是什么意思。
“算了吧,今天就先这样,等会你还要去医院的吧。”
而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已经躺了下来,一时间弥漫在两人周边的,只有沉默。
我心里即便做足了准备,但在这样的事情后仍是无法保持冷静,仔细一想,这是我时隔6年的性事,还是与傅寅,而相比我,傅寅就显得从容多了,不知为何,明明刚才还很舒服,这会儿却跟全身都浸入冷水一般。
“我先洗澡。”他躺了一会儿便坐起身来去洗澡,我朝他的方向翻了个身,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做,这个时候还是静静躺着比较好。
而就在傅寅进去后没多久,我听到房间里响起手机铃声,原本我以为是我的,但仔细一听铃声,不是我设置的手机铃声,那就是傅寅的了。
我没去找他的手机在哪里,而过了一会儿后铃声停止,是对方先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傅寅洗完出来了,他没有立即穿上他的衣服,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我的浴巾,浑身蒸腾着热气,在我的面前拿起手机来查看刚刚的未接来电。
而就在他把手机拿在手里的时候,手机又响起来,我想应该还是刚刚打过来的那个人,这回他直接接了电话:“音音,怎么了?”
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是个女人的名字。
我只觉得心头被针扎了一般,但很快就劝自己想开,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没结婚就不错了,只是有个未婚妻,之前我偶尔看见他的采访时,还有记者询问他怎么至今还没结婚。
傅寅今年已经30了……
时间过得很快又似乎很漫长的感觉,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20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现在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也许是顾忌到我,又也许是不想让我听到他与那什么“音音”的对话内容,剩下的话他留到浴室里说了,不过最后一个问题我还是听到了的,无非是问他现在在哪里。
其实我一直没敢问他,因为知道自己没资格,但这个问题却一直像根刺一般扎在我的心口——你做这件事,你的未婚妻知道吗?
她知道你有个5岁的孩子,而且现在还在与这个孩子的妈妈打算要第二个孩子吗?
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告诉她的,傅寅都表明了他的态度,不会跟我抢孩子,也就是说他不会认沈玉,沈玉依旧是我的孩子,不是他的,他自然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想让谁生他的孩子,就让谁生。
只是我内心有些抱歉,这样占据着傅寅,他应该是没办法再满足那叫“音音”的大小姐了。
想到这里,我竟卑劣地觉得高兴。
不好。这样不好。
我急忙把这个想法甩出去,再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坐起身来打算穿衣服。
正好这个时候傅寅出来,看到我在穿衣服,问道:“现在就去医院吗?”
“嗯,”沈玉这段时间其实睡眠很不好,算来我已经把他放在医院快三四个小时了,不知道他有没有醒过来找我。
“我送你。”
我没有拒绝傅寅的提议,甚至我开始觉得从现在开始不去拒绝他的任何提议,反正已经还不起了,还客气个什么。
下车时我注意到他坐在驾驶座上没动,想了想,我还是说:“你能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吗?我想带他回家。”沈玉似乎已经意识到在医院不是件好事,很抗拒睡在医院里,今天是事出有因,我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在医院里哄睡。
傅寅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回答我,可是这个时候了,医院附近也没有车可以打,晚上的气温还特别低。
“……好,”好在傅寅最后还是答应了我,我松了一口气,到VIP病房里时,我看见沈玉确实是醒了,一脸不高兴地坐在病床上,问护士我去哪儿了。
我急忙过去抱住了他,沈玉窝在我的怀里委屈起来,揪着我的衣领小声发誓说以后每天都要跟我睡。
沈玉很少这样孩子气,我想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而正是因为他生病,我才什么都顺着他,听到他这么说,也只笑了笑,揉着他的脑袋答应了他。
我给他裹上厚厚的毯子,包得严严实实地才下了楼,直接上了后座,为了不让沈玉看到傅寅,我故意遮挡了他的视线。
好在上了车后傅寅也没多说一句话,我们一上车,便发动了车子送我们回家。
医院到家的路程不远,沈玉只在我怀里窝了一会儿便到了,沈玉刚才睡过一会儿,这会儿精神很好,见我一到了家门口就抱着他下车,很奇怪地问了我一句:“妈妈,不给司机叔叔车钱吗?”
我愣了一下,脚步一顿,而就在这时,傅寅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传过来:“你妈妈已经给过钱了。”
“哦,那司机叔叔再见。”
上了楼后,我刚把沈玉在床上放下,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我掏出来一看,是傅寅发过来的短信:“记得洗澡。”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沈玉还完全不明所以,坐在床上懵懂地问我:“妈妈?”
我立马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将床单被套全部换了一套后才把沈玉又放回去。
沈玉完全不知道我做这事是因为什么,还满是小聪明地问我:“妈妈,是不是你把床单弄脏了?”
我脸更红,刚才竟完全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而就在这个时候才想起,傅寅还没有告诉我明天是我去他那儿还是他来我这,如果往后是经常来我这的话,那我是不是需要再买一张床?
将沈玉哄好了后,我返回浴室洗了个澡,而就在莲蓬头下,我还是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无法挽回地失去一般……
傅寅没有说,只好我去问,时间很紧张,没有给我犹豫纠结的时间,我直接发了短信问傅寅今天是怎么安排,他则是回了我短信说今天他有工作。
那就是今天晚上来的意思了。
放下手机后,我抬头看着阳台上随风飘扬的床单,又看着此时坐在地上,一手一只塑料小车,兴高采烈地玩着追逐互撞游戏的沈玉。
沈玉这个时候还肯听话,可到了晚上就不行了,一个劲地抱着我,抱怨我很久没陪他睡一个整晚觉了,今晚必须要抓住我。
我只觉得无奈,今天是怎么劝他去医院都不行了的,只能先把他哄睡再说。
只是我没想到沈玉执念那么重,即便是睡着了,小手还是紧紧抓着我的衣服不放。
等傅寅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幅情景。
他没有催促,只是倚在门框上,但光是这样,便让我又急又羞,最后只好脱了衬衫,让沈玉抓着,自己则是一件内衣地走到傅寅跟前,将他拉进了浴室。
沈玉还在卧室里,我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也没有其他地方,只能在客厅上的沙发上互相用力捂着自己的嘴。
我越想越觉得难受,从重逢开始我就觉得有什么在胸口积累膨胀,我一直忍着,因为心里知道傅寅不追究我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甚至无条件配合我,我感激他都来不及,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生气,对这样文质彬彬、进退有度的他来火。
而今天晚上的他也很有分寸,动作比平时轻柔,尽量不发出声音,又像是想要速战速决一般,进出的速度很快。
我被他弄得浑身紧绷,其实这样对他来说还好,可我就不一样了,全身敏感得被他轻轻一碰就忍不住发抖,也没忍得住咬得更紧。
他的第一次来得很快,我有种解脱感,甚至觉得今天晚上就这样算了,一次也好……
可是根本由不得我拒绝,而他显然没有就此结束的意思,在我体内深埋了一会儿后,便又重新开始。
我看着身上的他,差一点就像问他难道我们以后就这样吗?一直保持着身体接触到我怀孕?
可在那以后呢,他是想把这两个孩子都留给我吗?
我不是说我没有精力抚养第二个孩子,但实际上若是觉得勉强,可以雇人先过渡一段时间,我又不是没有那个钱。
而且……我看着眼前的傅寅,甚至觉得即便到时候我跟他要抚养第二个孩子的钱,他也会很大方地给我。
他不差钱,也……不缺孩子。
我曾预想过的问题一个都没有发生,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我还是觉得难受?
“明天是最后一天。”
而就在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纠结成一团时,他突然开口。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明天是最后一天,接下来只能静静等待结果,如果不行,又要等到下个月。
那是不是从后天开始到下个月,我都见不到他?
我发现我在得出这个结论后,竟觉得十分失望,而就在不久之前,我明明有长达几年的时间都没有见过他。
“以后还是你来公司吧,这里不方便。”
傅寅能这么说了,我心里还是觉得松了一口气的,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让沈玉知道的。
结束后,傅寅像是昨天一般休息了一会儿便去洗了个澡,穿好衣服打算离开。
“傅寅,你等一下。”
最后我决定还是跟他谈一谈,而事实上,在我们重逢后确实没有机会好好聊过。
而听到我叫他,他脚步一顿,回过身来,看着我:“怎么了?”
“你坐下来,我们聊聊。”
我有些紧张,怕傅寅这个时候说出他累了之类的话,而他如果真的这么说了,我可能会舍不得他,然后放他回去,错过一次机会。
好在他没有找借口,而是在我的面前坐了下来。
他衣冠完整,还是进门时的那一套西装,严谨禁欲,只有头发是微微湿着的。
我拉着毯子坐了起来,先问他:“傅寅,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没想到他还是把问题抛给了我,我叹了一口气,其实我知道我这段时间里的难受都来源于对现在的他的不习惯,我不习惯文质彬彬的他,也不想相信他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玉是你的孩子,当年我是怀着他离开的你,”我只能把他已经知道的事情拿出来说,而唯一他还不知道的便是,“当时傅品是知道我怀孕了的,他也知道孩子是你的。”
果然他在听到这个的时候还是微微怔了一下的,我心里刚惊喜,可没想到他很快就笑了出来:“你还真是……”
我等着他下文,却没想到到此截然而止,我不禁恼怒起来,“傅寅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不爽,你可以说出来,当初一声不吭离开你是我不对,可你那个时候……”
“幼稚,是吗?”
难得的,他竟然主动打断了我的话,而就是这话让我一愣,我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是跟他说过这句话。
在被他纠缠得前路无望的时候,我对他说过这句话。
我希望他能看清楚,他重视的是傅氏,他不可能赔上傅氏和他自己的名声,只为跟我在一起。
而私下里偷偷在一起,我不愿意接受。
可现在他也没变,甚至终于不“幼稚”了。他清楚他现在是单身,所以不会接受私生子,为了不造成多余的麻烦,连在沈玉的面前都没有出现过。
原来是这样……我笑了出来,这段时间的难受一下子找到了出口,原来是这样……
那更加清楚的便是,他现在会选择无条件配合我,是真的发自善心。
他都这么说了,我便觉得没有再继续谈话的必要了,我真的不该埋怨他,而是该感谢他。
可沈玉生病在我意料之外,我也没有想到这辈子还会有再见到他的机会。
可是我不说话,他也沉默,俩人这样互相沉默地坐着,像是在等其中某一方投降。
最后是我选择投降,扔下毯子朝他走过去,在他略微惊讶的眼神中坐上他的身体。
反正我已经一败涂地了,何必卑鄙到底。
“你干什么?”
他微微皱着眉头。
“造人啊,”我没心没肺地说,伸手拉下他的西裤拉链,而这下我才发现他原来是没有穿内裤的,我惊了一下,这才想起他应该是不愿意穿穿过了的内裤,难不成他昨天也是这么回去的?
可我没在家里看到他的内裤呀?
我贼笑起来,伸手掏他的两个裤兜,果然在其中一个里面摸到了柔软的布料。
“够了。”
在我打算把那团布料抽出来时,他伸手按住了我的手,低沉下声音警告我。
我已经足够高兴了,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啊抱歉,是我想的不周到,应该给你准备新内裤的,害得堂堂傅氏的总裁,真空回家了。”
他的手在我最后一句话里握紧,声音里的警告意味就更浓:“沈安,你别得寸进尺。”
他会这样恼羞成怒,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伸手直接握住他的,一边上下活动,一边满是无辜地说:“我没有得寸进尺啊,我们要造人的呀,你也知道的,我不容易受孕,你还记得沈玉是怎么来的吗?那回你可是下了狠劲,几乎天天缠着我,才有了他,现在一个月才10天,怎么可能够?”
他的手再次握紧,声音里也透露出狰狞来:“你想怎样?”
我知道我这个时候也只是口头逞能,实际上概率最高的几天都做过了,其他剩下的时间也是无所谓的,甚至只会增加我们两人的疲劳度,可我就是觉得这样的傅寅可爱得不得了。
“既然都做了,那就好好做不好吗,你这一个月的粮都给我了,还弄得自己不舒服,不是很亏?”
我饶了一圈,也只是想让我们彼此能享受这件事,他如同交差一般僵硬冷淡,的确让我浑身难受。
“谁说我不舒服了?”
而就在我还围着他的耳朵轻声挑逗时,我就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愣,还未及反应,他就已经掐着我的腰,重重往下一按。
“啊!”
太过强烈的刺激让我没忍住声音,他的转变猝不及防,连我也没有想到明明刚才我还在优势,一瞬间就被他反超了。
而后来的我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捂着自己的嘴,把声音都尽量扼杀在嘴里。
“舒服吗?”
这个时候他语气恶劣地问我,连我都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得意,偏偏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能满含怒意地瞪着他,他也毫不畏惧地回敬回来,甚至带着点现在是我自找的幸灾乐祸感。
可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其实高兴的人是我,就在他这样的眼神里,我双手捧着他的头,对着他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他毫无防备,被我攻城略地后才反应过来,这时我已经抱着他的脖子,深深吻了下去。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