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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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迷惑这个问题,但从来没猜到原因。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不可能,所以从来没往那个方向想过,我偷偷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傅寅,笑了,说:“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这个父亲做得不合格么,你不是满心期待自己能当父亲了么,这几天虽然时间短,但你也体会了一把当父亲的感觉吧,你现在问问自己,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傅立衡沉默了好一会儿,朝我冷笑道:“我是做得不合格,那你呢,你就好到哪儿去了?”
我说:“事实摆在这,傅立衡,你要是这时候还想靠你儿子帮你争家产,就低个头怎样?”
他一听眉毛就皱了起来,说:“你什么意思?”
“跟傅寅道歉,为这么多年,这么多事,道歉。”
傅立衡回头看了一眼傅寅,最终甩下一句“神经病”后,甩手离去。
我松了一口气,这才有时间问一直沉默着的傅寅:“你怎么也来了?”
他沉沉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我被他看得有点不适,刚要问他怎么了,他就说:“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逼傅立衡跟他道歉的事,我说:“为什么不用,他是对不起你们。”
傅寅可能不知道他母亲的事,后来他也似乎没跟他外婆打听过,其实他母亲确实是被傅立衡毁了的,他母亲为傅立衡怀孕时还在上学,怀上后胆小怕事没敢跟任何人说,等肚子大了瞒不住了,学校怕担责,直接将其退学,后来生傅寅时难产,没有得到足够的治疗,就过世了。
我想起那黑白照片里的女人,是个漂亮的女人,傅寅能长得这么好看,也因为他的母亲。
而他现在说着不用,让我觉得不忿。
“傅寅……”我刚想长篇大论,就突然被他抱住,我愣了一愣,脸立马红了,立马推他:“你放开,这是在外面。”
他却纹丝不动,在我耳边说:“我担心死了,你好几天不回来,你可真卑鄙,我做了那么久的心里建设不理你,你非但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跟我搞失踪,跟我要钱赌钱,你这人真是太坏了……”
说到后面还有点哭音,我有点动容,便没再推开他,抱着这个比我高出好几个头的男生,安慰他:“别哭了,我没事的……”他还是不肯放开我,我有点担心傅立衡去而复返,想了想说:“要不现在回我住的酒店?”
没想到我这话刚一出,他就立马放开了我,双眼通红地瞪着我,我没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刚想问他,他就扭头走了。
我一头雾水,追上他,“傅寅……阿寅……寅寅……”
不管我怎么叫他,他都不肯回头看我,我也有点生气了,正要发火,冷不防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俯下身,阴影笼罩下来,我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直接被他堵在了喉咙里。
他在我唇上狠狠亲了一会才放开我,离开我时,我看到他嘴角得意的笑容。
我没忍住失笑,不由说了他一句,“小孩子。”
他原本最不喜欢我说他是小孩子,这时候倒蹬鼻子上脸就这么耍起赖来了,低下头又要亲我。
刚刚那一吻确实匆忙,我便没推开他,等这一吻结束,我对他说:“还是去酒店吧,我房还没退。”
他仍不动,我只好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一点后才说:“去吧,我想要。”
他惊讶得瞪大了双眼,直到进了房间还不相信地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脱他衣服,他傻愣愣地让我脱,头发支棱着更显得呆呆的。
我俯下身亲亲他,说:“真的,我想要。”
“可、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你房间……我以为你不喜欢的……”
真正的理由我怎么能说,只能边亲他边敷衍他,“因为在家我叫不出来啊……”
话音刚落,我就发现他眼神变了,紧接着人被他压倒,亲吻落在胸口上,如同过电。
我惊讶自己竟是如此喜欢这个感觉,他说我没感觉,我怎么能没感觉,他演得那么像,我差点真以为他喜欢上苏繁。
我试着推了推他,他放开我,眼睛亮亮地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咽了下口水,盯着他勃发的下半身,说:“你躺下,我给你用嘴。”
他却没肯动,我催促他,“快点。”
他继续俯下身亲我,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不用,我不需要你做这个……”
“可是我想做。”
他愣了愣,我感觉到手下的肌肉力道放松下来,便坐了起来,拉下他的裤子。
他很紧张,手放在身侧握成拳,还在挣扎:“不做这个也没事的。”
我直接挡开了他想要挡起来的手,低头含住了顶端。
瞬间他浑身一震,他的反应令我高兴,便更加卖力起来,明明是第一次做,却像是想做很久了。
而等结束时我再抬头看他,发现昏暗的灯光下,他脸上带着点欲望,但又沉静得可怕。
他一边为我擦去嘴角的液体,一边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沈安,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我被他猜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 撑起酸软的膝盖站起来,直接坐上他的大腿,催促他:“快点,进来……”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能用情。事糊弄,他没有动,而是再问我一遍:“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我急了,眼角划出泪,他执着地可怕:“这几天我不在,你是不是觉得寂寞了?”
我不想承认,因为他早就说过这是他故意的,就这么掉进他的陷阱里,让我觉得十分被动。
他却非要我承认,“沈安,是不是?你不说的话,那就算了。”
身下的热度消失,他自己也要站起身来,我慌忙按住他,坐在他身上,抱着他的头承认:“是的,你说的没错,快点,给我吧……”
身下被突然充实,我没忍住叹了一声,双臂收紧。
当天晚上傅寅回傅家时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去,我知道傅立衡接下来还会来找我,便拒绝了,然后下床为傅寅整理衣服。
他低头亲了亲我,说:“我不需要他道歉,我要他赔。”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点了点头,我又进又退,终于把他拉进复仇的漩涡里。
第二天,傅立衡果然来找我了。
但是他比我想的卑鄙,他说:“沈安你不是想跟我离婚么,行啊,咱们好好谈一谈孩子的抚养权。”
我浑身一震,完全没想到他会拿还在医院里的女儿来威胁我。
我没有正常收入来源,他再不济身后还有个傅家,他要真的跟我争一个傻子,打起官司来,我没有一丝胜算。
我咬紧了牙,说:“行,我不跟你离婚了,我女儿你别动她。”
他说:“那傻子恢复还要钱吧,你那五百万,够?”
我说:“你别管我钱够不够,你先担心担心自己的钱包吧。”
我一下子说中他痛处,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没变过,他狠狠吸了几口气,脸色有点苍白地跟我说:“沈安我们也别废话了,傅寅那小子我弄不住,我不知道你是想了什么办法弄住了那小子,总之你跟他说一声,少跟老二走近。”
我说:“你让我说就说么?条件不说好就要求我做这个?”
他耐心快用完,“什么条件?”
“事成之后傅家财产跟我对半分。”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沈安你疯了?傅家财产几个亿,你让我随随便便送你?”
我说:“当然不是随便,事成之后我们离婚,以婚后财产分割的形式给我,除此之外,我还要孩子的抚养权。”
傅立衡听了皱了皱眉,“绕了一圈你还是要跟我离婚?既然想离婚,这时候离了不就挺好?”
我说:“我是无所谓,你想离,咱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他咬了咬牙,最后愤恨地说:“行,我答应你的条件。”
说完就要跟昨天一样甩手而去,我叫住了他,说:“你着急走什么,你要带我回去。”
他气得快炸,“你自己没腿?”
我笑着说:“老公,我们还在闹离婚呢,你让我自己怎么回去?”
我故意的叫法让傅立衡打了个冷战,他皱眉睨我:“沈安,你什么时候这么阴阳怪气了?”
我只笑不语。
最后傅立衡还是带着我进了傅家大门,这时傅广川和傅立远已经在家,我走上前挽着傅立衡的手臂时,他还抗拒着想甩开。
我在他耳边小声说:“你确定要甩开?我们不离婚了,起码做个样子给爸看。”
他这才没动,我将手放进他的手弯里,这一幕让我想起了5年前我头一次被他带进门的场景。
那一晚我被他折腾了一晚,如同从地狱走回来一趟,他还非要拉我起来说是要去见父亲,他硬是拉着一脸苍白的我回了老宅,下车时道貌岸然地叫我把手放进他的手臂里。
他那个时候朝我笑:“咱们是新婚,总得做个样子吧。”
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这件事,只在他旁边小声笑着说:“傅立衡,这一幕好熟悉啊,五年前,我就是这么被你带进傅家大门的。”
他没有说话,只冷笑了一声。
进门后,傅广川果然问起是怎么回事。
我故意沉默,傅立衡朝我看了几眼我也权当没看见,没办法,他只能自己说。
“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现在醒悟过来了,还好安安心里还有我,我跟她说好了,以后只有她一个人。”
傅立衡这人何其虚伪,多假的话都能信口而来,我也没指望他会让自己多难堪,便转头看着他,笑了:“真的?”
他被我的笑容弄的浑身一震,说:“你、你还想怎样?”
我说:“立衡,这么多年你在外面情人不断,我从没管过你,现在你说了以后不会有其他人,我先信你,但也要看你行动,首先是白雅吧,她是不是还在医院?”
“小雅身体还没恢复,你想干什么?”
我挑眉看他,说:“这就舍不得了?”
他握了握拳,说:“我会安排,先吃饭吧。”
我这才拿起了筷子。
后来傅广川也说既然和好了就不要再闹了,他似乎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傅立衡死精的事实,还假惺惺的劝我以后对傅寅和傅品好点。
我说:“那是自然,这么久以来我也是这么做的,对吧?”
我将视线抛给傅寅和傅品,他们自然满口承认。
傅广川脸色凛了凛,终于不再说话。
晚上傅立衡就要跟我同房,他抓着我的手,笑得邪恶:“既然我们都和好了,怎么能继续分房睡呢?”
我知道他是故意,瞪着他,小声警告他说:“傅立衡,你放手。”
他凑近我,同样小声在我耳边说:“做戏做到底,沈安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我浑身一震,将他狠狠一推,他被我推了个踉跄,站稳身体后立马要来骂我,我没管他,直接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外人看起来可能是我和傅立衡又闹上了,第二天起来时傅广川还拐弯抹角地提醒我回来了就不要再闹了。
我说,我这是在验货呢。
当天我就让傅立衡赶白雅出院,我没出面,但也听到了白雅的咒骂声,她说是不是沈安那个贱人叫你这么做的,你让那个贱人滚出来,我要撕了她……
白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立衡一个巴掌打断,傅立衡声音里一点感情都没有,“今天就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跟我废话了。”
傅立衡走出来是看到我,冷笑了一声,说:“满意了?”
我笑着上去挽他的手,说:“怎么这么说呢老公,是你说的从今往后只有我一个……”
他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我的手,说:“少做戏了,没人看,你让我做的我做了,你答应我的呢?”
我说:“这你放心好了。”
傅寅也意外我竟然会和傅立衡和好,问我是想干什么,我只告诉他我会跟他离婚,而后让他离傅立远远一点。
我说:“从今往后,我们四人才是一家人。”
他明白我的意思,之后果然不与傅立远来往,傅立衡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
傅立远察觉到傅寅对他的疏离,跟他讨不到说法,就来找我,他其实也猜到了原因,问我说好的合作呢?
我这才想起曾经是答应过他合作,但他后来既没给过我钱,也没给过我什么,这合作当然是无疾而终了。
傅立远终于明白我的意思,狠狠朝我说了一句你等着,然后甩手而去。
我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傅寅有苏家,只要有了这个筹码,我和傅立衡就不会输给傅立远,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警察就上门了。
他们说他们接到举报,说傅寅泄露公司机密,盗取公司财产,需要带他去谈话。
我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再看傅广川,他一张脸绷得死紧,这时傅立远还跟他说:“爸,这事一定要查清楚,傅寅进公司时间也不短了,虽然能力不错,但账对不上是死的……”
傅立远这么说,傅广川便没有阻止警察。
最终傅寅被人带走,我直到后来他们说的泄露公司机密是那次帮沈氏抢了傅氏的单子,而盗取公司财产,则是我跟他要的那一千万。
我实在没有想到傅立远会这么阴,而在傅寅被人带走时,我在他手中看到了一个微型窃听器。
我浑身一震。
我和他单独见面时,他手里拿着那个微型窃听器把玩着,他说:“我还不知道我房间里还有这东西呢,要不是上次你说你房间门被撬了,赵然又找人把家里上上下下搜了一遍,我也不会发现这个东西。”
“我一直在调查,那个录音是从哪儿来的,我和林妙只在房间里说过那段话,后来我也找了一圈,没找到,原来还藏着一个呢,果然这种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才行呢
“我去根据型号查了一下,可惜时间太久,不大好查,直到昨天才查到买主,其实昨天我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是看大嫂合作态度不好,我就没说,其实我也舍不得傅寅这颗棋子,大哥人那么垃圾,还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估计剩下的里头没有比他更优秀的了,但是如果不能为我所用的话,还是请他消失好了……”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傅寅会被抓,原因全在我。
我去找傅立衡,傅立衡也在幸灾乐祸,他说,这我也没办法啊,谁叫那小子自己贪,你说他何必,到现在也不肯说那一千万弄去哪儿了。
傅广川一次次被自己人背叛,已经不想再看见我,我想找他求情,根本没有见到他面。
到了现在,只剩一个人,苏繁。
苏家自然也知道了傅寅被抓的理由,傅广川跟苏世成提前说过,也不打算袒护他,甚至警告苏繁不要去看他。
只能庆幸苏繁是动了真心,根本不顾家里的人怎么说,硬是找人通关系见到了傅寅一面。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