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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离婚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鱼梁 8479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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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知道傅寅会因为我帮了苏家而不悦,便没有回应他这一句冷嘲热讽,而是皱着眉看着他,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苏家已经成这样了,苏繁也已经认错了,你还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今天差一点苏繁就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

  “跟你一样,所以你同情她了吗?”

  傅寅冰冷的话让我喉头一滞,但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傅寅今天故意叫走医生存的真的是这个心思。

  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口,一直以来我都对他的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心底有怨,我能理解,但苏繁再怎样错,他这样都过分了,甚至他刚刚的话也在说我。

  “傅寅!”我从没这样口气严厉地叫过他的名字,而一直以来,只要我加重语气重复一遍他的名字,他便会有所收敛,因为这招屡试不爽,到这时我竟一时都想不到要用怎样的话责备他。

  可是他早就无动于衷。

  我皱眉看着脸色平静的傅寅,说:“你一定要这么狠吗?”

  “要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他突然说。

  我一下眉头皱得更紧,而没等我问出口他就笑着继续说:“你以为苏繁真的放弃了吗?怎么可能。她明明答应了我会配合我,在媒体面前解释一切,但实际上呢,她出来后对着媒体说要跟我离婚,而且还把我和你的事情说了出去,她告诉那些记者们,我会这样对她,是因为我想除了她这个妻子,好和后妈厮守。”

  我一惊,立马大声道:“不可能,她难道不管她父亲的死活了吗?”

  作为配合的条件,傅寅答应了苏繁会把她父亲捞回来,她心里也清楚,现在的情况下再得罪傅家根本不会有好果子吃。

  而傅寅听到我的话只冷冷地看着我,“我下午的时候说还有事情做,就是去堵那些媒体的口,可惜听到的人太多了,光是花钱堵人家的嘴,可能还是会有漏网之鱼吧。”

  我确实惊讶苏繁竟真的不顾她父亲的死活破罐子破摔,而仔细一想,今天确实是她最后反抗的机会,她若是今天不说,以后将永远被傅寅当做是我和他的挡箭牌。

  只是她的苦心还是被傅寅及时拦了下去,从我今天看到的新闻报道来看,傅寅确实完美地把这个消息压了下去。而现在故意说这话,是想让我觉得愧疚吧。

  果然傅寅见我不再说话,冷笑一声,问我:“你现在还觉得你正义凛然吗?”

  我转头看着现在一脸讥讽的傅寅,我很少见到这样的他,无言看了他一会儿,我叹了一口气,说:“你太心急,越是掩饰越是事实,反正他们也只会捕风捉影,你只要堂堂正正地跟他们说是苏繁胡言乱语就足够了的。”

  苏繁手里没有一点证据,这是我们无比确信的一点,只不过若是把这个消息放到媒体那儿去,总会引起外界人的好奇心,便就会有成百上千的人来挖我和傅寅的证据。顶多这一点变得让人头疼了一点。

  傅寅的心思被我看穿,他气得一时没说得出话来,眼睛都瞪得通红,看到他这样,我便不忍心了,我伸出手,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轻声说:“你如果觉得麻烦,大可以跟我回归到单纯的继子和小妈的关系,若还是麻烦,我们可以不住在一起,甚至今后都可以不见面,这样他们还能怎么说?”

  这么久了,我一直担心我和他的关系会暴露,会让彼此身败名裂,却忘了这也是一种很好的让傅寅放弃的办法。因为比起我,干净的名声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而傅寅听明白我的意思,一瞬间眼睛瞪得更大,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他刚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车驶来的声音,他疑惑地转过头去——我们这个家平时无人造访,更别说是晚上了。

  傅寅立马放开了我的手,转身往门口走去,我笑了笑,其实傅寅心里都明白的,继续跟我牵牵扯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傅广川怎么可能会安心放我们回来,他早就知道了。

  果然来的人是老宅的管家,他朝我们微微躬了个身,才说傅广川请我们回去一趟。

  苏繁流产入院的事虽然没有闹到媒体上弄得众人皆知,但苏夫人肯定去傅广川面前哭诉了,事到如今,傅广川也不一定要多顺着苏家的意思来,苏家的落败已经是板上钉钉,只是现在时期敏感,总不能让傅家真落得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来。

  我看了傅寅一眼,他执意想害苏繁下半辈子时可能根本没来得及想到这一层,现在应该是知道了我那时拼命阻止他的原因了吧。

  我们立马赶去了老宅,而一进去傅寅就态度十分好地认错,径直走到傅广川的跟前,说:“爷爷对不起,今天是我没做好。”

  傅广川冷着一张脸,即便是他足不出户,那些消息还会到他的耳边,他的手边此时就放着一叠信封,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什么叫你没做好?”一直坐在傅广川身旁的苏夫人怎么可能让这次的机会溜走,她指着傅寅便说:“你就是想害死繁繁!你知不知道,今天她差一点就没了生育能力,她才多大,这要是真的没了生育能力,你让她以后怎么过?”

  “可最后不还是保住了吗?”

  面对苏夫人的厉声斥责,傅寅只回了这么轻飘飘的一句。

  “混账!”傅广川怒不可遏,伸出拐杖用力砸了一下傅寅的小腿,吼他:“跪下!”

  傅寅不情不愿地跪下。

  然后傅广川便对着跪着的傅寅训斥了起来,比起我,傅广川能想到的训斥傅寅的话就多了去了,傅寅被他训得头低着一声不吭,而一旁的苏夫人看着,一副很解气的样子。

  “明天,明天你就把繁繁给我接回来,带回家好好待她!”

  傅广川最后丢下这么一句,却没想到苏夫人竟不同意起来,她说苏繁已经想跟傅寅离婚了,她不愿意回到傅宅。

  傅广川露出个不解的表情,问苏夫人为什么苏繁想离婚。

  这理由还不是明摆着,苏繁刚流产,又重伤,她怎么可能肯再回到傅家,但傅广川对这明显的事实视而不见,显然是想息事宁人。

  苏夫人被他问得一滞,目光仓皇地在我脸上扫了一下,我平静地看着她,她至今也不知道傅广川当时对她的话信还是没有信,倒是当天晚上傅广川就放我们回去的举动,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在心里觉得庆幸,傅寅当时说的没错,傅广川正是对我们确信不疑才敢放我们单独回去,但谁也没有想到,那只是傅广川的故意为之,他是真的看我们看得烦了。

  苏夫人一时说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而就在这时,傅寅说:“我不会和苏繁离婚。”

  “不离婚?”苏夫人当即大叫出来,说:“你不离婚还想害死我女儿不成?”

  说完就转向傅广川说:“傅董事长,现在世成也不在,你可能觉得光是我一个人做不了主,但您也看得出来,傅寅不爱繁繁,即便是繁繁心属他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被他伤害得体无完肤,我作为繁繁的母亲,真的舍不得繁繁再这样继续下去……”

  傅广川死死皱着眉,我从他的神情里已经看出不耐烦来,他身上穿的还是厚重的睡衣,明明天气还不是很冷,他这样子,明显是被苏夫人闹起来的,就算他对傅寅的做法感到不满,也可以留到明天再追问傅寅,现在却因为苏夫人的请求,不得不把傅寅叫过来做戏给她看。

  而现在他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眼睛朝我这边扫了一下,我头皮一麻,接着就见他冷笑了一声,问我:“沈安,你怎么看。”

  我没想到傅广川会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我,一瞬间剩下的两人也把目光转到我的身上,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傅寅还不肯与苏繁离婚,只是苏夫人这满是求救的眼神让我无所适从。

  想了想,我说:“两个人现在也是矛盾期,不如让他们俩都冷静冷静,等繁繁身体痊愈了,再谈这个事。”

  “不,”我话音刚落,苏夫人就着急地开口,“这怎么行……”

  “行了,时间不早了,淑琴,你先去休息,沈安,你也是。”

  苏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广川打断,她看了一眼傅广川,明显是不想多说的样子,想了想最后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傅广川赶走了我和苏夫人,明显是有话要跟傅寅单独说,我自然不想多待,便跟苏夫人一起出了门。

  一走出去,苏夫人就立马扯住了我的手臂,急切地跟我说:“沈安,你一定要帮我家繁繁跟傅寅离婚!”

  我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淡漠地看着她:“凭什么?”

  苏夫人一看我这天差地别的反应,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她立马变了脸,指着我的鼻子说:“沈安,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我还以为你在医院会帮我们的忙,起码说明你还有一点良心在,没想到你跟傅寅是一路货色,说不定医院里的就是你们一唱一和,傅寅一直都听你的话,也许不让医生救繁繁就是你的意思!”

  苏夫人这恼羞成怒又血口喷人让我十分气愤,我看着她说:“我是帮了苏繁,但不代表我原谅了你,别告诉我你忘了当初你想方设法想把我从傅家赶出去,都做了什么好事!”

  苏夫人脸色一白,她也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想跟她多废话,现在她想让苏繁和傅寅离婚还不是为了能在她们一无所有的时候分得一点傅家家产,而且这回苏繁流产,过错方明显是在傅寅,只要她们想离婚,她们不仅能分得一半财产,还能索要一笔不低的精神损失费。

  我直接把话跟苏夫人说明白,果然她脸色更白,说:“我真傻,还以为你会帮我们!”

  “帮?”我冷笑,“我有什么理由必须要帮你?在医院里那才是我还有良心,不想让苏繁真的下半辈子无法生育。至于离婚,你让苏繁自己跟他谈。”当初闹着要和傅寅结婚的也是她啊……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苏夫人指着我骂,但又骂不出来多少,没一会儿就捂着自己的脸哭了出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可怜的繁繁又做错了什么?”

  我被她的哭声勾起一片凄凉,苏家变成这样,到底怨谁?

  我不想听着她哭,便走远了,走到宅子外面看着清冷的月色。

  就在我考虑着要不要丢下傅寅自己回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声:“嫂子还真是好兴致。”

  我一惊,回头便看到了傅立远。

  我笑,说:“你也没好到哪儿去,是爸叫你来的?”

  傅立远不说话,我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他是不请自来,自从傅广川说了想清静清静后我们便各自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家,只是比起当初搬过来时,都少了一个人。

  我不由感慨,而还没等我伤感结束,傅立远便笑道:“听说这回傅寅办坏了一件事。”

  他果然是闻风而来,我在心里叹息,他至今还不知道傅广川已经知道了他不是他的亲生子一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傅广川至今都没有说,但唯一确定的是,傅广川的迟迟不说,给傅立远带来了错觉,至今他还把傅寅当做对手来看待。

  我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光是一点风声他怎么可能跟着跑过来,果然下一秒就笑了出来,说:“我这有个好看的东西,嫂子有没有兴趣看看?”

  我揣着手,问:“什么东西。”

  他仍是神秘兮兮的,只朝我走近,我心下警觉,急忙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不说话,只仔细地将我端详了许久,我被他这目光骚扰得浑身不适,但又确实在意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刚要开口说他,他倒在我之前笑了出来,“这段时间大嫂似乎过得很滋润。”

  “你说什么?”他故意的话让我一下子红了脸,却不知道这更是欲盖弥彰。

  而傅立远气定神闲地继续说:“听说你们回去后傅寅连个佣人都没要,都是亲手伺候你,今天一看大嫂的样子果然面色红润,看样子傅寅确实是把你养得不错。”

  “你少胡说!”我急忙阻止他,慌张地看了一眼周围,还好并没人。事到如今,我和傅寅的事在傅家已经是无法隐瞒的事,只是这种小范围的心知肚明又不诉于口,让我感觉每一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而回应我的只有傅立远放肆的笑声,他甚至夸张地擦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泪,说:“大嫂真是太不经逗了,来,我给你看好东西。”

  我对他将信将疑,而这时傅立远已经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后把手机屏幕放到我的跟前,“看。”

  我凑过去一看,发现是一段视频,视频里的是今天上午的傅寅和苏繁,他们身上的衣服还都是整整齐齐的,就跟我在电视里看到的一般。

  我狐疑地看到了今天上午我在电视新闻里看过的那一段,这时的苏繁还乖乖地靠在傅寅的怀里,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乌青,藏不住的憔悴。

  傅寅主动解释了一番后,有力的大手揽着苏繁的肩膀,在镜头里是一副感情深厚的样子。

  视频里隐隐传来称赞的声音。

  然后镜头一拉近,只剩下了苏繁的脸,有记者问她,傅先生看起来很爱您的样子,这回他不顾众议也要保您出来,您有什么想说的?

  ——苏繁被关进看守所,对外说的原因是苏繁与人起冲突,误伤了人。

  她回头看了傅寅一眼,眼神里是仓皇、是犹豫,而此时傅寅也深情地回望着她,而就在这时,苏繁缓缓转过头来,对着媒体的镜头、所有记者的目光,声音颤抖却坚决地说:“我要跟他离婚。”

  “什、什么?”记者难以置信,又问了一遍,然后视频里的声音就嘈杂起来,记者们蜂拥地问起苏繁为什么要跟傅寅离婚。

  视频里的傅寅也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而就在记者们叽叽喳喳地追问起苏繁想离婚的原因时,苏繁突然把傅寅猛地推开,她在看守所里瘦了许多,一旦推开傅寅,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

  傅寅在苏繁把他推开时脸上的表情就沉了下来,带着满满的警告,而苏繁还是无所畏惧,指着傅寅的脸说:“我要跟他离婚,因为我的丈夫,不仅是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还是个爬上了他后妈的床、不要脸的贱人!”

  傅寅脸色剧的一变,随后立马拉过了苏繁,一手捂住了摄像头,视频里一片漆黑,我只听到他的声音:“很抱歉,我的妻子精神状态不怎么好,采访到此结束。”

  “等一下、傅先生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傅先生!”

  摇摇晃晃的镜头里,我只模糊地看到了傅寅粗暴地把苏繁塞进车子里的画面。 我爱你,吹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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