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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柔国

将军在上:盛宠祸妃 某R 7363 2021-04-0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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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哦,差点忘记了,飞雅妹妹来自柔国,想必跳舞不错。”听安盈这样说,陈冬儿有点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臣妾还听说,柔国女人跳舞时的衣服也好看得很。好像要赤着脚,裸着手臂,还带着铃铛呢。那大概比现在台上的戏好看多了。”

  飞雅知道陈冬儿明褒实贬,脸色立刻拉下来了。

  “姐姐若是想看,哪天飞雅做一套舞服,送到姐姐的宫里。”

  “不敢,你是公主嘛。冬儿哪敢劳烦?”陈冬儿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

  这一句话,又踩到了飞雅的痛脚,她气得发抖,指望着叶子桓能为自己说一句,可是,叶子桓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似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台上的戏曲上。

  眼见着前面的气氛剑拔弩张,安盈转头低声问海砚,“等会若是真闹起来了,你想站在哪一边?”

  她问得很认真,好像待会真的必须选择阵营似的。

  海砚本来就讨厌这种热闹的场所,更讨厌争宠的把戏。闻言皱起眉头,不悦道:“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哦,好。对了,上次我去你宫里,提起的海棠花,现在应该已经开了。留春园里很多。”安盈信口推荐了一句。

  海砚点头,没有应声。

  不过,安盈知道她是一定会去留春园的,因为——那个书生,曾经最喜欢海棠花,只因海棠花与海砚有一个字是相同的。

  她不可能不想去看一眼。

  等海砚离开半刻钟后,见台上的陈冬儿和飞雅还在暗暗斗气,安盈微微一笑,扬手叫来了一个太监,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那太监领命,赶紧回到叶子桓那里,也俯在叶子桓的耳边,说了一句。

  叶子桓闻言一怔,他朝安盈这边看了过去,却只见到刚刚起身的安盈,朝留春园的方向走了去。

  叶子桓犹豫了一下,也随之站了起来。

  这里实在太吵,他闹得慌。

  以后,还是减少让飞雅与陈冬儿一起碰面的机会吧,他实在懒得调和两个女人的关系。

  见叶子桓也拂袖而去了,那两个女人大概也觉得斗得没劲,她们面面相觑了片刻,还是陈冬儿反应快,她一把扯住了刚才负责传话的太监,沉声问道:“刚才你在陛下耳边都说什么了?”

  “回娘娘,没说什么,只是安贵妃说自己乏了,想提前告退,她让奴才去问问陛下,陛下是不是也累了?”太监擦着汗回答。

  “就这些?”陈冬儿不怎信。如果只是这句话,叶子桓怎么会跟着安盈离开了呢?

  “贵妃的原话是什么?”还是飞雅多问了一句。

  “真的就是一句话:你累吗?”太监信誓旦旦。

  看他的神情,也确实不像说谎。

  陈冬儿一脸不解,飞雅却默不作声,不住地琢磨着这三个字。

  ——入宫太久,她也在自己的初恋里沉溺了太久,以至于,飞雅几乎忘记了,自己刚刚入宫时的任务,她原本是要帮助安盈的,现在,她只顾着自己争风吃醋……

  是她疏忽了,其实,安盈并不是一直表现出来的那般低调。

  可这三个字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呢?

  ## (五十六)宫斗篇(一万字更新)

  叶子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追上去,可是,在太监将那句话传到他耳边时,他似乎听到了她那带着戏谑的讥嘲声。只有安盈知道,他是在演戏,和女人们演戏,和大臣们演戏,只是他的一生都不过是一场戏,他在做着最完美的演出,以至于很多时候,连叶子桓自己都忘记了,原来自己是在演戏啊。

  唯有安盈,他不肯放弃安盈的缘故,是因为,唯有安盈能提醒他,他并不仅仅是演戏。

  她的存在,便是他最真实的部分。

  就像那天在大帐里,他对她说的一样,因为他永远无法真正控制她,也控制不了自己对她的反应,所以,才没办法对她做到放手。

  他以为他能应付,不过,刚才那两个女人争锋相对时,叶子桓确实觉得累,累得发慌。

  这几日,安盈很喜欢在留春园里呆着,方才他也看到她往那个方向走了去,叶子桓几乎是下意识地走了过去,可是真的追到了留春园,他却没有看见安盈的身影,而海棠花影里,却隐匿着另一个身影。

  便是刚刚离开的海砚。

  她正对着海棠花发呆。

  听到响动,海砚连忙转过身,向叶子桓盈盈一拜,“陛下。”

  叶子桓点点头,淡淡问:“不是说不舒服吗?怎么不回宫,反而来这里了?”

  海砚又敛身,告退道:“臣妾这就回去了。”说着,她将头一低,便要擦过叶子桓的身侧,回自己的宫去。只是,在经过叶子桓的身边时,海砚突然觉得头晕,脚步晃了一下,差点跌倒,还好叶子桓反应迅敏,堪堪接住了她。

  他低下头,看着海砚惨白的脸, 虽然并不想与她太过亲近,可是,这个时候也不能一走了之。这个人,好歹是海墨的妹妹。

  “你不舒服,朕送你回宫吧。”说完,叶子桓扶着海砚,向她的寝宫走了去,走了几步,见海砚是真的寸步难行,双腿发软,他索性将她抱了起来。

  叶子桓自己便通医理,在抱起海砚的时候,他便给她诊了脉:脉息很弱,但很平稳,大概只是体虚,并没有大恙。

  海砚也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怀里,不免羞怯,她和之前的恋人顶多款曲相通,写写情诗之类,从来没有越过雷池半步,和叶子桓,算是最亲密的了。

  她做势挣扎了一下,叶子桓看上去清秀温雅,可是力气却不小,察觉到怀里的人在抵抗,他也有点不悦,道了声:“别动。”

  海砚吓了一跳,马上变得温顺起来。

  叶子桓抱着她,大步穿过海棠花丛,怀里人的体温,浅而馨香,他这才发现,海砚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那味道,便宛如……宛如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房间里的味道。

  心莫名柔软了起来,连抱住的动作也不由得温柔起来。

  待他们离开后,海棠花后,安盈轻轻地转了出来,她手里尚且握着一只小竹筒,竹筒口则散发着幽幽的淡香。

  海砚身体虽然弱,但也不至于无缘无故地晕倒,她之所以会晕倒,只不过是刚才被她熏了一点安神的香。

  至于,海砚身上的香味……

  安盈前几天,刚刚送给她一个香囊。香囊的香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那本是前朝公主,最喜欢的味道。

  有了这个味道,叶子桓竟然会多去看看海砚吧,病中的,柔弱的,听话的,纯净的女子。但凡是男人,应该都会很难抗拒。

  爱情,其实也不过是一场设计。

  叶子桓,你会中局吗?

  后面的发展,果然不出安盈的预料,叶子桓每隔几天,都会去看看海砚。海砚的身上,也总是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宛如他儿时的记忆。

  而海砚的性情,也总是让叶子桓觉得异常平静。飞雅和陈冬儿总是在吵架,好像每天都能发生一些能让她们争锋相对的事情,……而且,每一次,安盈都在场。

  “如果海砚还是拒绝吃药,她还能活多久?”这样风平浪静了十余天,安盈突然召见了易先生,她开门见山地问。

  “很难说,多则一年半载,少则几月。她必须尽快调养。”易先生有点担忧地说。

  “她不会调养的,最近陛下总是喜欢去她那里,这只会更加坚定了她的死志。那个孩子有点死心眼。”安盈淡漠道:“不过,时间已经不多了。”

  易先生没有做声,只是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她。

  那样的目光,比起平常来,未免有点冷意。

  安盈当然察觉到他的情绪,她望着修建得整洁漂亮的指甲,轻声问:“你是不是很想说,我太冷血了?”

  “是。”易先生直言不讳,“娘娘分明是可以救她的。”

  “怎么救?把她送出宫去?”安盈望着她反问,“她是想殉情,你以为送出宫就没事了吗?”

  易先生没有做声。

  “我知道,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到殉情的地步,她如果我愿意劝她,她也许会回心转意。不过,回心转意就是真的好吗?她西现在是皇帝的妃子的,回心转意,就意味着,要与其他人共享一个男人,与其这样,不如让你保留心中最好的形象,最美的爱情。”安盈的回答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易先生却仍然那样看着她。洞悉而淡然,很有耐心,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说出最终的想法。

  安盈暗自叹了一声,她突然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是另外一个人这样望着她,也许,她会想除掉那个人。

  可是,对于易先生,她却总觉得不安,好像——唯恐他会失望似的。

  “不错,我确实想利用海砚,上次请先生配置的香料,也不过是想让叶子桓爱上他,他对我防备得太严,飞雅和冬儿只想着取悦他,所以,在这个宫里,真正能伤害到他的,只有海砚。我就是要让叶子桓爱上她,然后,再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憔悴枯萎,然后死亡。你说,目睹这一切后的叶子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懈可击?”安盈一面说着,一面站起来,走到易先生的面前。

  她看着那张平凡的,却总是让她挪不开视线的脸,“如果你想阻止这件事的发生,那便去阻止吧。”

  易先生也静静地回望着她,许久,才将眼帘轻轻地垂了下来。

  “娘娘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即便明知你做错了,也只能陪着你一起错下去。这样,以后娘娘后悔的时候,也有人和娘娘一起分担。”他说得很自然从容,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没有犹豫,更不是所谓的表忠心。

  只是实情罢了。

  “那好,我需要一味药。”安盈退开一步,言归正传。

  她将自己的底细全部交给了他,并不是没有理由。

  “什么药?”他问。

  “能让他们的进展更快一步的药。你懂我的意思。”安盈别有用意地望向易先生。易先生略微踌躇了一下,但没有继续追问。

  她既然处心积虑地想撮合叶子桓与海砚,那么,那药是用来做什么的,他当然明白。

  人情世故,谋划决断,他并不比她差。

  只是他们各自需要的东西,一向不一样罢了。

  “我明天会将药给娘娘。”他丢下这一句话,便要告辞,还没走到门口,安盈突然叫住了他。“易先生。”

  放在轮椅上的手停住。

  “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她冷不丁地问。

  易先生沉默了许久,然后,莞尔,“有。”

  “你会一直喜欢她吗?即便那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即便她做了许多坏事,害了很多人,你还会喜欢她吗?”

  “恩。”

  “你现在还喜欢那个人?”

  “恩,一直。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易先生淡淡地说完,似乎不欲多说,手转动着轮椅,终于离开。

  华美的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了安盈一个人,她想着自己和易先生最后的谈话,突然自嘲地笑笑:她还在期望什么呢?

  从最开始的时候,她便选择了依靠自己,不依仗任何人。这就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难道,在所有事情都结束之后,她还会指望着无伤的包容,再重归于好吗?

  这条路,是注定走到孤独的。 将军在上:盛宠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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