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谪仙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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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明明白白说自己的妻子只会有点小问题,孩子可能会早产,但是这个孩子将来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他自己最近迷上了赌博,背着妻子输了很多钱,那个人说只要留下这个姑娘,他的赌债就再也不用担心,并且给了他一锭银子作为定金。
那一锭银子现在还在他胸口,热的发烫。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要被剖开肚子啊!
直到这时候,男人也没有想通,那个男人给自己开的条件里并没有提到他的妻子。
给你还赌债,给你这平民的孩子铺路,你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萧挽歌眼神有点凉,王福在她旁边低低交流着需要准备的东西,萧挽歌却看上去有点兴致缺缺,要是以前,她怕是会一脸兴奋的扑上来,好好研究一下这一场博弈里的吸引她的东西。
“姐夫!你在想什么!怎么能答应这种事情!姐姐她会没命的!”年轻男人在一旁吼叫着,似乎想吼醒男人。
但也许是死过一次,对生命的更加珍视,让萧挽歌似乎没那么疯狂了。听着年轻男人对她的不信任她也没有生气,这一次她突然有点想让男人拒绝自己。
是谁让他找上自己的呢?
萧挽歌有点出神,不论是谁,这种手段,有点下作。
孕妇毫无知觉,不知道自己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男人一念之间。
男人也的确慢慢被年轻男子叫醒了,他的眼珠动了动,略过人群,定睛在某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萧挽歌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只看到一片黑色的衣摆。
在提醒吗?
“我同意!萧大小姐,我同意,按你说的来。”男人大声道,似乎怕自己后悔一样,说的极快。
萧挽歌的眼神彻底凉了。
人心一旦患病,无药可救。
纪北辰明明白白看到了萧挽歌眼中几不可查的变化,他皱了皱眉,目光在人群中瞟了两圈,定在某处眯了起来。
“王掌柜,请按照我说的准备吧。”萧挽歌扭头看向王福,“事关人命,请信我一次。”
王福咬了咬牙,揽清夜还没有消息,怕是赶不回来了,“好!”
“烦请帮小女子找一套干净衣服,清水净面。”萧挽歌微微颔首。
“萧姑娘随王某来吧。”
当萧挽歌换了一身白衣,洗干净了挽了头发出来以后众人只觉得有仙自光晕中走出慢慢真实,她眉目如画,皓齿内鲜,配得上任何上好丹青,挽起袖子的时候露出一截瘦不露骨的手腕,雪白的肌肤与手上的纱布都令众人一时分不清哪个更白。
“请大家退后,手术中必须保证空气的流通,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没有办法了。”萧挽歌挽起袖子,抬手作揖,“人命关天,请大家配合。”
街上一片安静,众人眼睁睁看到一层层的白布将场地中央的萧挽歌和孕妇围了起来,那人举手投足间的光华慢慢看不见。
不知是谁先感叹了一声,道了一声“陌上人如玉”,众人沉默。
凡人几许,何时见过冠盖京华的绝代风华。
这一幕,够他们记一生了。
楚振徽这边地理位置偏高,还是能看道被围起来的场地,自萧挽歌颔首走出来的时候,楚振徽的目光就直了,他甚至不由自主的坐直了扒着马车窗户目不转睛的看着萧挽歌。
呼吸渐渐急促,眼前的人那一脸清俊冷漠、那一手绝代风华、那一眼高傲绝艳,和记忆中的人慢慢重合在一起。
像,太像了。
楚振徽似乎感到身上曾经被那人抽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也在隐隐发热。
萧紫萱挑着唇,目光轻飘飘略过窗外,眼底掠过嫉妒,更多的是快意,没想到这小蹄子长的还真的不错,不过没关系,将来,这张漂亮的脸蛋不还是得向自己低头?
场地被水泼洗了好多遍,男人和孕妇的弟弟都被围在了外面,纪北辰反而被萧挽歌叫在身边帮忙,他摸了摸鼻子,看着旁边认真做着检查的萧挽歌,“我说,我是个男人,这合适吗?”
萧挽歌一反平时的嬉皮笑脸,皱着眉看纪北辰,“医生眼里没有性别之分,没有种类之分,你怎的还有这般龌龊思想?要不时因为你对刀这些东西熟悉,我也不叫你帮忙。”翻了个白眼,引得纪北辰成功黑了脸。
“王掌柜,准备好麻药……”萧挽歌摸了摸额头,“没有麻药,那就拿麻沸散来。”
王掌柜已经听了萧挽歌的安排,此时萧挽歌说什么便是什么,“萧小姐尽管安排,医者父母心,您需要什么我就准备什么。”
“好。麻烦再取干净的羊肠线来,缝针用。”
“银针我自己有,请准备一些火来。”
“拿一些糖或者蜜饯塞在她嘴里。”
萧挽歌准备就绪之后,看向一边的纪北辰,“我知道你见过很多生死,这个女人和你的那些手下那些兄弟是一样的,都是人命,所以请你帮忙,我需要哪一号刀的时候,你要立马递给我。”
纪北辰一震,转过身体,正视此次手术,“好,放心吧。”
萧挽歌深呼吸一口气,在这个没有精密仪器保驾护航的时代,她必须凭借自己的经验,利用仅有的条件完成她在这里的第一次手术。
“开始吧。”
街上都是人,但是却诡异的安静,所有的人静悄悄的听着白色围布里的声音,全部吊着一颗心。
“第一层已开,换二号刀!”
空气中飘动着鲜血味,偶尔有几声低低的声音传出,“这能行吗?”
“不知道啊……”
“等等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第二层已开,换三号刀!”
众人面面相觑,到底要割几层?
一位母亲,剖腹产的时候,肚皮要被割开七层。
萧挽歌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背上几乎湿透,纪北辰从最开始的别扭到震惊到全神贯注,全心全意配合着萧挽歌,他看萧挽歌慢慢的似乎脸色发白,手微微发抖就知道怕是体力不支了,掌心聚力,形成一层透明的水状介质围在萧挽歌身上,她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才放下心来。
纪北辰看着萧挽歌的侧脸,似乎微微有点痴了。 毒医狂后:邪王倾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