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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絮的话一出口就惹来了魏舒一和参谋长惊异的目光，在所有的谈话当中都没有人提到过霍征帆，凌飞絮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们过去坐下来聊吧，这件事情比较复杂。”病房的另一侧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小型的休息室，里面各色的饮料餐点一应俱全。“喝茶，还是咖啡？或者来点果汁。”
话虽然这样说，看来这位参谋长也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主儿，最后还是一人分发了一罐果汁了事，不过还好他说起故事来算得上头头是道。
“这件事情得从很多年前的事情说起，两位也都不是外人，我想一定听说过当年在浅水湾的那场枪战吧。”
那时候正是东南亚一带军-火出口猖獗的时候，应该说不仅仅是单纯的军-火，还有毒-品。金三角和金新月是亚洲最大的毒-品产地，两个地方又都是民族势力和恐怖主义交织的地方，对军-火的需求很大。与其花大量的现金交易，还不如就用军-火换毒-品，一时之间，毒-品大量的流入国内。那时候又是改革开放不久，审查也不太严格，很多外商说是投资进出口，其实在走-私贩-毒。
“开始的时候我们的确也是调查过月笙的，知道他少年时候和苏家的小少爷苏牧交好。”对方说道苏牧的时候有意的看向魏舒一，意思是他也知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他。
魏舒一好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个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的精致的瓷娃娃还天真无邪。“月笙当年是在铁路上把他带回来的，那时候特别的乱，到处都是人。全国的人都往C城汹涌而来。也没有人管理，我们也没有详细问他是谁。只以为是父母不在的归国华侨的孩子，他英语说得非常的漂亮的。”
“当然，苏家小少爷从小在国外长大，英语说得比当时外交部的发言人都好。当然，我们今天要说的故事也从这里开始。”
苏家也算是草根出身，只是后来发了家，也就捐了个太平绅士来做，算是半官宦。在那样的乱世里面做什么都不如做军火，所以到了后来，苏家已经算是东南亚一带数一数二的军火商了。在菲律宾也修建了自己的军工厂，雇佣劳工为自己干活，开发武器。
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一样，无非就是一句话，人无我有，人有我精。人无我有更是所有军火商的梦想，高精尖的武器谁不喜欢。所以苏家也想开发自己的秘密武器，属于自己的王牌。
听到这里，凌飞絮第一反应是苏家现在全球一流的卫星定位系统，以及与之配合的导弹与反导弹系统。像是明白凌飞絮的想法，对方神秘的一笑，“比这个要高级得多，他们当年做的是现在也没有人做的到的。”
这样的说辞让凌飞絮和魏舒一都大为震惊，听他这样说已经知道苏家当年的研究内容，而且过去了那么多年，应该早就超前了才对，怎么会现在也没有人做的到。
对方也知道他们在猜什么，笑道，“一是做不到，二是不敢做。他们进行的是人体研究。魏先生你也是知道的把，武器不过是为了提升战斗人员的能力而已，其实本质没有什么区别。如果可以大幅度的激发人的潜能……”
激发人的潜能，激发到什么程度？像科幻电影里面或者武林高手那样的金钟罩铁布衫？如果真的可以，要空手抓住子弹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真的可以到那样的程度？这样是违反生物学的啊。要提升体力，一般都会有损脑细胞，会变成白痴的，那不就是人形兵器。
凌飞絮脸色一变，引来对方满意的一笑。这位凌小姐极其的冷静和聪慧，果真是最佳的人选。他不经意的往霍月笙的病房那侧看了一眼，霍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是的，苏家当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二战时候德军的研究手本。德国人当年建造集中营关押了那么多的犹太人，目的可不只是种族灭绝，他们更多的被用来作为这项灭绝人性的试验的母本。有研究显示，犹太人或者真的是被上帝选中的民族，他们的智力比普通的民族要高。德国人当年广泛的筛选，找出来了一批有特异功能的犹太人。当然，我说的特异功能是一个泛指，我也并不知道具体的是指什么，或者就只是单纯的力气很大或者很聪明。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
“但是德国人最后还是失败了啊？”凌飞絮有些陷入了那种被营造出来的对人形武器的绝对崇拜之中。
“德国人不过是在战争中失败了而已，但是他们也成功过。苏联以前公开的秘密档案中就有记录。有一个从集中营逃出来的犹太人，他的特异功能是能够干扰别人的脑电波，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五感，这也是他能够逃出来的原因。所以，德国人当年是有进展的，并不能用成功或者失败来下定义。”
凌飞絮好看的眉眼皱起来，对方却不想她向着这个方向继续深入，拍拍手打断她的思绪，“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我们说的是月笙为什么会受伤。”
这时候凌飞絮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被对方引导着走，好像自己会怎么想，怎么思维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特别是他拍手自己醒过来的瞬间感觉，就像……就像，就像被催眠了一样。
但是怀疑是怀疑，在这个透着古怪的研究基地里面，要做的不过是隐忍。凌飞絮将右手搭在自己的脉搏上，有意的去数自己的脉搏数，避开对方对自己的干涉。
“我们当时知道苏家小少爷和月笙交好，想试试看如果苏小少爷念旧情的话，在军火商这条路上月笙会走的很轻松，毕竟苏家那时候已经是跺跺脚东南亚都到震动的角色了。”
果然，如果不专注的注意在对方的故事里面，就会发现他的叙述有问题，“刚刚不是在说苏家小少爷苏牧在国外的事情么？”
“噢，我自己说远了我也都忘了。”对方不以为意的笑笑，“年纪大了脑袋也不中用了。那我们还是按照时间来吧。”
“苏家老爷得罪了人，就把小少爷苏行送到了英国去，结果后来在英国出了事情。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的情报人员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件事情的讯息，只知道苏牧被绑架过。直到后来，月笙因为生意往来和苏家人越走越近，甚至苏家老爷和苏家现任的家主苏行都非常的欣赏他。”
苏家现任的当家苏行，凌飞絮想起上次在浅水湾枪战的时候，霍月笙曾经上楼去过一阵，想来去见的就是那位苏行了。
“因为接触得多了，月笙才知道苏家当年竟然和别人合作开发过人体研究项目。这一项目进展缓慢，极其耗费资金，甚至还有违人道。苏家想退出，对方哪里愿意，于是就把苏家小少爷抓去做了人质，甚至当成了试验体。”
说到这里对方有意识的听了一下，像是为了让他们能够更好的明白这件事情。
“为了救他，苏家和原本的合作者反目成仇，彻底的摧毁了那个研究基地。但是把当年的研究记录带了回来。有这份手稿的事情传出去已经是多年以后了，正是月笙和苏家走的进的时候。那时候他经常出入苏家，甚至有了苏家的大门的密码，苏老爷把他当成儿子看待。所以，在苏家被盗的时候，他成了第一个嫌疑的对象。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只有苏牧一直坚信他不会。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开始听到的时候凌飞絮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来突然懂了。原来这才是浅水湾枪战的真相。苏牧根本不是什么霍月笙的好兄弟，但是确实是真正的为他死的。所以才会被安葬在湘江，他原本就是湘江人。
“怎么？在想苏家居然就这么算了？月笙每年都去拜谒，其实有什么用呢，里面不过是空的，什么都没有。苏牧整个人早就灰飞烟灭了。那是他第一次变异，也就是那时候苏家人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掌上明珠也被这个计划所谋害。”
“变异？”变异而不是进化？敏感的抓住了对方的用词，不像是什么好词汇。
“要保持平衡，强化身体大多药物都会损伤脑细胞，所以当苏牧从苏家老宅出来的时候是杀了苏家看守他的所有人的。那一天苏家整个庭院到处都是血和残肢。没有用任何的器械，苏牧就卸下来整个门，甚至扭断了手臂粗的钢筋……”
没有在继续下去，对方看了一下手表，“月笙快醒过来了，你们赶紧去见他吧。他用了速效愈合的凝胶，每天醒着的时间不多。” 重生之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