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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海山的私宅位于宁江市郊区,占地很广。江流跟何海山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何老先生正跟谭国鸣心不在焉的下着棋。
"爸,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这话是何海山对自家父亲说的,可是正下着棋的谭国鸣听到了,却比谁都激动,飞快的抬起头:"是不是我的好小友来了!"
江流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心道:"谁是你的好小友!"
"诶嘿嘿。"谭国鸣立刻丢了棋子站起来,走到江流身边去。
何老先生见好友丢下自己走了,不满的抬头,正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江流。
江流也得以看见了何老。也许是大病初愈的原因,他眼神呆滞,神情恍惚,盯着江流看了许久才突然醒过神来,激动的站了起来:"阁下就是那位救了老朽性命的恩人?"
江流淡淡一笑:"恩人谈不上,救人是医生的本职。"
何老疾走几步,上前来握住了江流的手不住摇晃,十分激动。
江流有些汗颜,这个场景就好像自己是个国家领导去别国会晤一样,这种情况下别国的领导就会像这样非常激动的晃自己。
谭国鸣也在一旁跟着瞎激动,江流被这热情弄得有些吃不消,忙道:"既然来了,我就为老先生调养调养吧。"
谭国鸣听到江流又要出生,顿时高兴道:"老何我跟你讲!小友扎针可是一绝!只要他一针下去,这世上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谭国鸣的语气有些玄玄乎乎的,活像街头那些搞传销的。
"真……真哒?"何老也挺配合,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江流扶额,这俩人看起来就跟老顽童一样,令人头疼。
而一旁的何海山看见此景,心情也十分澎湃,待谭国鸣带着父亲先去房间后,当即对着江流鞠了一躬,请求江流好好治好他的父亲。
江流依旧是那一番话,治人救命,是医者的立世之本。
"江先生大恩大德,何某无以为报,若是江先生不嫌弃,便叫我一声何大哥吧,以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何海山这番话说得十分真诚,江流应下。
"何大哥放心,我一定倾尽全力,为何老先生治好身体!"
言罢,二人便跟着去了何老的卧房。
这边,何老已经被谭国鸣老小孩安顿好了,正躺着床上乖乖等江流来医治。
江流从怀中取出那个玄色小盒子,谭国鸣好奇的凑了过来,上一次江流把何老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时用的便是这一副针。
他伸出手指想碰一碰这个盒子,江流倒也没有阻止,只是当谭国鸣的手碰上小盒子时便飞快的缩了回来,鼓着腮帮子朝手指吹气:"呼呼!怎么这么冰!这盒子什么做的啊!可冰死我了!"
江流失笑,打开盒子取出针。
谭国鸣见江流开始做事了,便不再胡闹,而是站在一边认认真真的看起江流的下针手法来。
江流的动作故意放得很慢,好让谭国鸣看得清清楚楚。
江流的施针手法十分犀利,很多地方谭国鸣看了都如同醍醐灌顶,暗想着原来还可以这样。
江流现在为何老做的针灸是活血通络用的,几个回合下来,何老的精神眼见着便好了许多。
收了针,江流坐在一旁想休息一会儿,谭国鸣却凑了过来问东问西,一开始江流还有精力好好解答他的问题,可是着问题请教请教着,话题便跑偏了。
"诶小友,你今年多大了啊?"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江流愣了愣,如实回答道:"二十七了……"
"哇你都这么大了!看起来跟个刚二十几的小年轻一样。"听到江流的回答,谭国鸣十分惊讶。
江流无奈,二十七有什么好惊讶的,嫌他年纪大还是怎么的……
"诶那你结婚了吗?"
"结了……"这话题跑得越来越偏,江流有气无力的答道。
"什么?你都已经有家室啦!"谭国鸣惊叫。然后颇为失望的嘟囔着:"还想着你要是没有,我那孙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乖巧懂事……"
江流无语,一旁躺在床上的何老打断了好友絮絮叨叨的话:"得了吧老谭,你那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乖巧懂事的孙女儿今年才刚上高中吧!"
"这你就不懂了,婚姻要从娃娃抓起,我孙女早熟!我提前定个不行嘛!"被好友反驳,谭国鸣理不直气也壮。
江流扶额。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终于熬到了头,眼看着天色已晚,江流起身告辞。
"二位老先生,天色已晚,晚辈就先行告退了,以后再有什么事,再来找我便可。"
见江流这就要走了,谭国鸣还有些舍不得:"这才几点,一会儿叫小何送你,再多坐会儿!"
让宁江市首富开车送自己?这排场也太大了吧,江流摆手拒绝。不过最后还是何海山亲自驾车将江流送回了家。
江流这天晚上没有回医馆住,因为医馆被砸的乱七八糟,没法住人,他只能回家睡一晚上,明天耽搁一天何海山应该就能找人将医馆重新弄好。
累了一天,江流的体力已经被消耗殆尽了,不过他却觉得很值,自己忍辱负重十七年,终于等到了自己这一身医术能发挥作用的时候。
在何海山他们感谢他的时候,他总将那句治人救命乃医者立世之本挂在嘴边。
虽然这只是他每次用来应付何海山感谢的那一套说辞,但实际上这也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到了家,江流疲惫的开门进去,本想直接上楼睡觉去,却见赵婉晴正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静,似乎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江流。"听见开门的动静,赵婉晴转头看向门那边,见果然是江流回来了,便出声喊住了他。
江流听到喊声,停住了脚步,偏头看她。
"她不会是专门在这里等我回来的吧?"江流心中有些疑惑,随即便想到了今天医馆发生的事,心道她多半是为了这事,便开口道:"今天医馆那事已经处理好了,你不必担心。"
说罢,抬脚准备上楼休息,赵婉晴却再一次叫住了他:"我不是为这事。我问你,你跟何海山是怎么回事?" 第一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