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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两个失落的家伙正纠缠在了一起。
邱卡把筱雨按倒在床上便开始解开她的衣襟。可就在筱雨露出了洁白的胸脯时,她紧紧地抓住了邱卡的双手。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让邱卡躁动的血管冷却了下来。
“对不起……”筱雨哽咽着说:“我想我已经爱上了良川……”
如果一男一女是因为某种利益而走在一起,那付出感情最多的往往是女方。或许,这也只不过是筱雨付出了珍贵的身体后获得了类似爱情的不甘之情而已。结果,这场互慰因此而中断。
邱卡无心去管良川和筱雨的事情。长夜慢慢,邱卡却无心睡眠。他爬上天台,一边抽烟一边看着逐渐熄灭的万家灯火。最终,城中村里头只剩下路灯和少数几家仍然还亮着灯。在一片寂静的夜中,那不眠的人又会是谁呢?就在这片幽静将要邱卡融掉时,不远的地方传来了摩托车的引擎声,然后又传来了被吵醒的人砸玻璃瓶的声音。最后,这两人对骂了几句,城中村里又恢复了平静。
“这里就是这样的地方。”邱卡不禁笑了出来。他这时已经理智了不少,因为明天还有事,他必须睡一会儿。
次日一早,邱卡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那个和父母同住的家。自从邱老板发迹一来,他们家就住在了一间独立的别墅。但是随着家里三个男孩长大,老大和老二都相继搬了出去,只有四处晃荡的邱卡还名义上住在家里。而邱老板又是个大忙人,所以,这个家中多数只有邱妈妈、管家兼佣人的娟大姐和几只看家的猫狗。娟大姐本来就是邱老板的远房拐弯亲戚,生性善良。所以,邱家从来没有拿她当外人看。在邱家孩子外迁的这段时间里,娟大姐俨然成了这房子的半个主人。
这时,娟大姐在大门旁边拿着大钳子修剪花草。她看到了邱卡,喜出望外,连忙噔噔地跑来开门。邱卡进了门,娟大姐便皱着眉头说:“你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邱卡笑着没有回话,只是说:“大姐呀,下次别剪草了。帮我理个发吧。”
“哎哟,这么久不见,你又拿我开玩笑。”
“谁让你是全能的?”
“好啦好啦,我去通知夫人。”
“不不不,我就是来拿车的。”
“唉……”娟大姐叹了口气说:“也是,你现在这种情况。夫人知道了肯定不让你走。”
“你也知道了……”
“来吧。”娟大姐说着便在前边引路。
邱家虽然是个有院子的别墅,但是却也不太大。这里只有一个车库,已经被邱老板和邱夫人的车给占领了。邱卡的车边只能放在一边的空地上。自从邱卡走后,娟大姐便用帆布将车子盖了起来,以免积尘。
两人合力拉开了帆布。娟大姐又在车库把钥匙拿给了邱卡。然后,她打开了前盖接通了电池,说:“我前段时间检查过,刹车应该没问题。你最好再试试,然后去加点油。”
“就说你是全能的。那我走了。”
“有汤,我给你热一下。喝完再走吧?”
“不了,我还有事。”邱卡说着便开着车静悄悄地开走了。
楼上的邱妈妈不可能不知道楼下的动静。她装作不知道,只是看着远去的汽车舒了一口气。
邱卡给车加满了油便一路向北飞驰。他的目的地是北方的一个监狱。老秦和邓力都被关在这个监狱中。因为邱卡猜测,秦节出走以后大概会来探望一下老秦。若是这样,邱卡或许能在老秦的口中得到一点线索。
见到了老秦,他比邱卡想像中的要精神许多。或许,这是因为他放下了心头大石,反倒轻松了。然而,出乎邱卡意料的是秦节居然没有来过。老秦坦然地说:“我倒是不希望她来。她应该有新的生活了。”他想想觉得不对劲,便问:“怎么了?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邱卡自然早就想好了一堆谎言,他说:“我跟她闹了点别扭。她都不听我电话了。”
“哎呀,这孩子养成个倔脾气。这都是我们父母的错。”
邱卡看老秦不像是在说谎,便说:“估计没什么问题的。您放心,我找到她后会把她带来的。”
“也好,也好。”
“秦节小时候有什么特别喜欢去的地方吗?”
“有点惭愧,我以前还忙着赚钱很少陪她。不过,我记得她好像挺喜欢老家那边的雕塑公园。”
秦节的老家是邱卡的下一个目的地。现在他听老秦这么说,自然也要去一下雕塑公园了。最后,邱卡和老秦稍微闲聊了一下一些关于秦节小时候的事情便离开了。然而,即便知道了秦节喜欢去的地方,邱卡也没有信心能在秦节去的时候恰巧碰见她。除非他直接住在那里。
老秦别过了邱卡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小隔间。这时,一个负责派信的狱友走到了他的面前,说:“老秦,今天真好啊。有人来看你了,又收到信。”
“信?”
“对啊。”狱友说着从挎包中取出了一封信。他递给了老秦,说:“狱警都看过的,别介意。”
老秦接过了信看了一下。单凭那熟悉的字,他便知道这信是来自秦节。他一拍脑门,喃喃地说:“早点收到就好了。”
因为邱卡从家里来到监狱已经花了半天。而从监狱到秦节的老家又必须花上半天。所以,当邱卡来到秦节的老家时已经日落西山。他好不容易从导航中找到了那雕塑公园,便驱车到来。虽说是公园,但其实已经是破败不堪,没什么人来了。邱卡打算把车停在一旁,直接在车里过夜。他念想着或许明天一早,秦节会到这里来。若是她不来,那就再等一天、两天……一直等到她出现。
到了午夜时分,邱卡的肚子便开始饿得咕咕叫。肚饿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车里睡不安稳的缘故吧。邱卡想起来的途中有一家小食店,便开车回去。幸运的是,那小食店居然还开着门。于是,邱卡便点了一份饺子。那饺子够咸,但却让邱卡觉得味道有点怪怪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邱卡便觉得饺子应该有一丝清甜。
那种味道再也不能尝到了。邱卡的脑中又呈现出了往日的景象。那时,秦节把一盘饺子放在了邱卡的面前,便偷偷地看他吃饺子时的反应。或许,邱卡在听到无双的死讯后的至暗时刻,只有吃到秦节的饺子方才有了一点生气。想到这些,邱卡的眼眶和鼻腔都有点湿润了。可是,饺子虽然安慰不了他的心,却能安慰他的肚子。邱卡吸了一下鼻涕,便风卷残云地将所有的饺子都硬塞到了肚子里。
从小食店出来,电话便响了起来。来电的是何春,他对邱卡说:“喂,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很多事还要你来拿主意啊。”
“别等我了,你和老王,还有其他兄弟商量着办吧。你们现在该需要钱了,拉广告、谈投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你……还真不管啦……”
“嗯,交给你们了。”邱卡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或许所有人都以为道合软件是邱卡自己的野心。但其实,他所做的几乎都是为了秦节能有稳定的收入。如今,主角远离,其他所有事情都毫无意义。 乱之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