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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摸出自己的身份证,看到上面清晰的写着“黑石子庄”四个字,我的手忍不住发抖了起来,我觉得我心中的困惑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小伙子?小伙子?”
那大叔连叫了我两声我才反应过来,我强压着内心的惊恐和疑惑笑了笑:“是啊,我迷路了,我要去开封该往哪走?”
“进村,村里有一条主路直通大路,现在正是卖粮食的季节,应该有车可以拦。”他毫不犹豫的道。
“谢谢。”我点点头顺着他身后的一条小路进了村,走在主路上我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直到到了村口,我忍不住浑身发抖了起来。
这竟然就是我以往出村的路口!那座破庙和我记忆中的破庙一模一样!
这他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在里面一直没走出去,还是我此刻出现了幻觉?
我伸手摸出那块黑皮子,它已经和爷爷交给我的时候一样了,除了那些看不懂的圈圈和线条,丝毫动静都没有了。
应该是走出来了!
那就去找胡一仙,只要找到他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我深吸口气大踏步的向大路走去。
刚上了大路不一会儿我就遇上了一辆拉粮食的农用车,一打听果然是去镇上卖粮食的,我一说想搭个便车开车的大哥立刻就让我上了车。
车上还有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大爷,我一问才知道他是黑石子庄隔壁村的。
和他聊了一会儿,他就摸出随身带的干粮递给我了一半说早上出来的急没来得及吃放,让我陪他一起吃。
我正饿,也不客气就接过来吃了,吃着吃着我忽然想起我所在的村和黑石子村有同一个名字的事儿就问他:“大爷,咱们这儿有几个黑石子庄啊?”
“你这娃娃,那要是有俩还得了?户籍那儿咋分?就一个!”大爷笑了起来。
“不对啊?”我挠了挠头:“那我咋听说在山里还有一个呢?”
“山里?”大爷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赶紧摇摇头:“不会,不会,一定是你听错了!”
我一眼就瞧出他一定知道什么便央求道:“大爷,你就告诉我吧,我有急事,真的。”
那大爷看了我许久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你这娃娃的福还是祸,竟然遇上了我。”
“我也是听祖上的人说那地方确实存在,不过,最好不要去,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再多我就不知道了。”
“为啥回不来了?”我顿时一愣,我就生活在那里,可我却不止一次的出过村,怎么会有回不来一说呢?
“我说了,我只知道这么多,你也不要打听那里,更不要去那里,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那里了。”他再次叹了口气。
“大爷……”
“我累了。”他瞥了我一眼躺在粮食袋子上闭起了眼。
我不甘心的再叫了几声他依旧不理我,我也只好就此作罢。
到了镇上我和大哥跟大爷告别之后就踏上了去县城的车,我到了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在街边随意吃了些东西就再次坐上了去开封的车。
我到开封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夜里的开封很美,可是我却没心情去看,只是不停的找人问道士房在哪里,爷爷只说道士房,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一个村庄还是一个道观。
我问了许多人,那些人都和我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更别提胡一仙这人了,我又累又饿的坐在了火车站的广场上,看着我手里仅剩下的十几块钱,我不敢吃饭,不敢喝水,更不敢找地方住,因为我怕忽然有一个人过来告诉我说道士房在哪里,不过还需要坐车。
“小家伙,你在找道士房的胡一仙?”
话音一落,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坐在了我身边。
“您知道?”我顿时惊喜了起来。
“是啊,你找他有事儿吗?”他呵呵笑道。
“有事,有人让我来找他办事的。”我连忙点点头。
“哥们,有病吧?”一个站在我对面看了我好一会儿的青年走过来笑道。
“你咋知道?”我惊异的道。
“草!果然有病!”他白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哎?高人!你……”我立刻就想去追他,能一眼看出我有病,这人恐怕不一般,也许在找到胡一仙之前就能解决了我的病呢?
“他算什么高人呀?肉眼凡胎一个!”那中年人拉了我一把:“走,我带你去找胡一仙,那才是高人!”
“你?”我犹豫了起来,在学校老师可是说过不少在火车站拐骗人口去黑煤窑的事儿,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可是,问了这么多人,知道胡一仙的也只有他,如果我不跟他走……
“你怕我会卖了你呀?”他白了我一眼:“看看!”说着,他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右腿搂起了裤子,我一看就长出了口气,那条腿是假肢,就算他想坑我,单凭他一个估计还不是我的对手。
“咱们怎么去?”我也站了起来。
“道士房就在郊区,现在十一点四十,十一点五十正好有一班夜班车过去,这胡一仙是个医生,我是要去找他看腿的,咱们正好一起。”他转身就向公交站走去。
我一听是坐公交就更加放心了,赶紧跟了过去。
因为有残疾,他走的很慢,我只好扶着他一起走,触碰到他的胳膊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很凉,我忽然想起了之前从打谷场回家时那种感觉,虽然没有那么强烈,可是却有些相似。
我的手不由一颤。
“这开封的房价太贵,我在地下室住,身上的寒气重了些,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我身上总是忽冷忽热的,你别怪。”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咧嘴笑了起来,这一笑,他的胳膊就忽然有了温度。
“没事,没事。”他这么一说我顿时释然了,继续扶着他上公交。
我们到公交站的时候正巧赶上开往道士房的班车到站,上了车车上却稀稀落落的没有几个人,那中年人刷了公交卡就带着我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车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在一个黑漆漆的小区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也陆陆续续走了下来和我们一起走进小区,那中年人也不管其他人,直接就带着我往西南方向而去,没一会儿就在一座没有院子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主屋门口挂着的两个昏黄的忽闪忽闪的灯笼没来由的觉得有些不自在:“这里距离开封市那么近怎么没有用电?”
“别提了,我昨天来的时候就停电了,说是夏天用空调的多整改线路。”那中年人叹了口气就上去敲门。
我觉得他这个解释很合理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他身后一眼不发。
“门没关,自己进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屋里就点燃了一盏油灯。
“胡医生,打扰了。”那中年人哈哈笑着拉着我进了屋:“上次说的我的腿的事儿……”
“药引子带了没?”
我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带着老花镜,穿着个破旧的白背心,看起来五十来岁的大伯正懒洋洋的躺在椅子里,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油灯,桌子上除此之外只有一个黑漆漆的镇纸。
想来这人应该就是胡一仙了!
“带来了,带来了,您瞧瞧?”那中年人点头哈腰的说着手却没有动。
我正疑惑他的药引子是什么,胡一仙忽然向我看了过来,这一看,他立刻站了起来吃惊的道,:“你……你是纪殇?”
“大伯你认识我?”我顿时一愣。
“刘跛子!你他妈瞎胡闹!滚!”胡一仙恶狠狠的瞪了那中年人一眼,那中年人脸色一变赶紧缩了缩脖子转身走了出去。
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不由疑惑的挠了挠头。
“好,好啊!”刘跛子走后胡一仙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哈哈笑了起来:“你小的时候我见过你一面,那时候你还不到一个月,想不到现在你小子都长这么大了!你爷爷还好吧?”
我心说怪不得爷爷让我来找他,原来他们是旧相识了。
听到他问我爷爷,我鼻子一酸低下了头:“我爷爷死了,他临死的时候让我来找你。”
“死……死了?”他顿时吃了一惊:“快说说你们这些年在哪?他怎么死的?”
“我们在驻马店泌阳县那边的一个叫黑石子庄的地方,这些年……”我叹了口气就开始说我和爷爷这些年的过往,事无巨细,我一直说啊说的,等到我说完爷爷的死天都快亮了。
“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胡一仙脸色阴沉的道。
“靠这个,爷爷临死的时候给我的。”说着,我拿出了那张黑皮子。
他接过来看了一眼手忽然抖了起来,眼里噙着泪长叹了口气:“想不到,想不到呀!”
“大伯,我爷爷他……”
“别叫我大伯,你爷爷是我师兄,你应该也叫我爷爷!”
“胡爷爷。”我低声叫了一声,肚子忽然传来咕噜一声响,我的脸顿时红了。
“嗯,”他点了点头道:“孩子你饿了吧?”
“饿。”我如实回答道。
“你先稍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他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我转头看过去,忽然瞥见了门外的情景,心里一咯噔猛然站了起来! 鬼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