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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无论什么事，只要有刺激你的动力，都能坚持下去。

　　一小时后，我浑身湿透，嘴已经完全闭不起来了。

　　“外公……最后一口，咱、咱、咱干了。”

　　我喘着粗气举着杯酒，这一杯喝完，酒干了，菜也尽了，除了我的脑壳辣得有点疼舌头没什么感觉之外倒也似乎没什么。

　　“干。”曹文华和我碰了杯，我们两同时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我哈着气，挤出了一个笑容，说：“外公，您可得说话算话啊，我这都做到了啊。”

　　曹文华擦了擦嘴，正襟危坐，冲我伸出了手做了个V的手势。

　　我心领神会立刻掏出了烟给他点上。

　　“你放心，我可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我说考虑帮你我就一定会考虑帮你，不过你得容我考虑考虑。”

　　“不是你……那个外公，你要考虑多久？”

　　“也许一两天，也许三五年。”

　　我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张着嘴无奈地向老板要了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一瓶还不过瘾又喝了一瓶，这才稍微感觉好一点。

　　我尴尬地点上一根烟，无奈地说：“外公，您这耍我玩就没劲了啊。”

　　他只是干笑了笑，也不回答我，抽了两口烟问我接下来有什么节目。

　　我想了想说不然还去昨晚那个酒吧？

　　他白了我一眼，满脸不屑，说你那破酒吧没有美女，酒也不好喝，不去。

　　他脸色一变突然露出了个笑容，说他知道一个地儿，事不宜迟，现在走吧。

　　结了账我们立刻出发了。

　　这老头可真是有够喜欢走路的，完全没有打车的意思，又是带着我穿街过巷走了好久好久，终于他在工人文化宫前停下了。

　　刚才吃了辣喝了辣酒，走这么多路汗一流整个人仿佛做了个马杀鸡一样舒坦，还好那酒只是辣，倒也不上头。

　　工人文化宫里没什么东西，除了溜冰场还有一个电影院，这老头来这不会是要和我看电影吧？两大老爷们看电影感觉有些别扭。

　　我忍不住问道：“外公您想看电影还是溜冰？”

　　他笑了笑，说：“都不是，跟我来吧。”

　　他带着我进了电影院大楼，电影院的二楼有个游戏机厅，里面没什么人，现在网吧都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这种古老的游戏机厅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曹文华指了指吧台示意让我去买币，一分钟后我拎着一篮子币和曹文华两人坐在了一台格斗游戏机面前。

　　那游戏不是拳皇系列，也不是铁拳，是一款我没怎么玩过的格斗游戏，有点类似于现在流行的WWE。

　　“不是我吹牛外公，当年我可是我们学校的拳皇小霸王，任何格斗游戏都不在我手里都只有一个字，赢。”

　　“少废话，开打。”

　　一分钟后，我为我的狂妄买了单，我几乎被曹文华满血给KO了。

　　曹文华讥笑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小霸王？”

　　我赔笑，说：“我这不是先发扬一下尊老爱幼的光荣美德吗，再来。”

　　一枚币投进去，两分钟后我不得不又投了一枚，然后又是一枚……

　　五连败的战绩算是被钉在了我格斗游戏生涯的耻辱柱上了，而且还是一个老头亲手钉上的。

　　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一下我身边的这个老顽童，他喜欢看美女、喜欢喝酒吃辣还玩得一手好格斗游戏……正常老头不都是应该喝喝茶听听剧没事跳个广场舞吗？这个老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你这小子怎么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曹文华笑着说：“再给你三次机会，只要你能打败我，我就帮你追小清。”

　　“外公，你又诓我。”

　　“我可没诓你，我说的是只要你赢我，我就帮你追小清。”

　　“您可说话算话？！”

　　“当然。”

　　“来吧！”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把游戏机拍得啪啪作响，但最终还是输了，这一晚，我以全败的战绩告别了游戏厅。

　　曹文华似乎也玩尽兴了，表示可以回去睡觉了。

　　回家的出租车上，他问我刚才玩的那个游戏怎么样好不好玩？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那种小孩子的游戏没什么意思。

　　“那游戏内容呢？格斗呢？你怎么看？”曹文华仿佛成了一个家长，似乎准备对我展开深刻的赛后教育。

　　“那是拳击？还是WWE？”我尴尬一笑，“对我来说都是那种单纯的互殴游戏，没什么意思。”

　　“单纯的……”曹文华看着我，冷眼皱眉，表情有些不悦，“互殴游戏？”

　　我点了点头。

　　曹文华黑着脸没再说话，一直到回到住处他都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不确定自己哪里得罪他了，这种怪老头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猜测他，因为很可能就为了我走得比他快了点他就会生我的气。

　　第二天是周六，早晨八点曹文华依旧睡得很香，呼噜声吵得我完全没办法睡着，只好躺在地板上玩手机。

　　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左臂，虽然还略微有点酸楚但大体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十点多的时候曹文华总算醒了，昨天的事也仿佛不记得了，伸手跟我要了根烟。

　　他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似乎在想着什么，半晌抬头看着我说：“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本该是我带他到处游玩，却没想到现在变成了他带着我到处跑。

　　中午在小区门口吃了碗面曹文华便拍了拍屁股带着我走到了路边，他招了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这让我有些意外，因为我以为他又要开始红军长征的走路戏码，看来是昨天走太多了，这怪老头也吃不消了。

　　“师傅，东花园。”上了车曹文华直接说道。

　　东花园是这座城市最乱的地方，无灯巷就在那，我不明白这老头为何要带我去那，按他的性格我问他他也不会说，也只好只能无条件跟从他了。

　　下了车，他轻车熟路地带着我走进了一座大楼，然而他没有上楼，而是带着我往地下室走去。

　　本该昏暗的地下室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我看见了很多人，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几乎都扭曲着，他们不知疲倦地围着一个八角笼呐喊着。

　　八角笼里，两个赤裸上身的男人正在厮打，场面像极了昨天我和曹文华打的那款格斗游戏。

　　我不解地看着曹文华，说：“外公？你这是……”

　　曹文华满脸的兴奋，他指了指八角笼里，做了个嘘的手势，“仔细看，仔细看。”

　　我靠近了八角笼，仔细地看着那两个搏斗的男人，他们几乎是以性命相搏，由于没有带拳套，每一拳的打击都与肌肉碰撞出了声响，砰砰、砰砰……像心跳声一样，令人头皮发麻的兴奋。

　　终于，其中一个男人倒下了，围着八角笼的观众顿时沸腾了，有人疯狂庆祝，有人丧气骂娘……

　　“这叫MMA，综合格斗。”曹文华邪笑着，说：“怎么样？你还是觉得这是单纯的互殴游戏吗？”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刚想说什么，目光却被一个刚走进八角笼里的男人吸引住了。

　　他赤裸着上身，如钢铁一般的肌肉上满是伤疤，而那张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为什么会在这…… 我当包租公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