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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鸦雀无声，所有的警员都看着叶文武和那个叫做小周的女警，没有人敢说话。

　　而我听着他们两的对话似乎明白了什么，指着叶文武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就是说前几天冯坚强拿着这本日记已经去公安局报过案了，你们并没有理会，所以冯坚强才会去杀人，才会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

　　“什么讨回公道？！”叶文武余火未尽，冲我吼道：“他那是在犯罪知道吗？！”

　　“那些死的人渣做的事就不是犯罪吗？！”

　　“那也轮不到他用这种方式对他们做出审判！”

　　“那你们呢？！”我不甘示弱地扯着嗓子吼道：“你们做了什么？拿着日记去找你们，你们随便就把人给打发了？调查了吗？日记看完了吗？！”

　　叶文武沉默了，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如果是冯坚强我也会这么做！换做任何一个父亲在女儿遭受到这些后还遇上你们这些愚蠢的警察，都会这么做！”

　　“请你讲话注意点。”旁边的一个警察冲我嚷道。

　　“干嘛！”我怒瞪着双眼看着他，“有本事抓我啊！别说现在我不知道他在哪，就算我知道他在哪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我的手机突然想起了一阵舒缓的音乐，算是打断了我和这群警察的争锋相对。

　　我掏出手机摁了摁，是闹钟，我怕错过接小孙总的时间特意定了个两点半的闹钟。

　　我理了理衣服，道：“我现在没空理你们，我还有事，你们随便。”

　　说完我走了，没有人拦我，他们也没有理由拦我，一我不是罪犯，二我根本不知道冯坚强在哪。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给老妖拨去了电话。

　　“喂，干嘛？”

　　“警察找上门了，是冯坚强干的。”

　　“嗯，我知道，我是你们房东，警察找过我了，刚走。”

　　我靠，不得不说这些警察还真是神通广大。

　　“我也知道冯坚强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为什么？”

　　“为小小报仇。”

　　我平静地说道：“冯小小其实不是因为失恋而自杀，她是被逼的……”

　　我忽然有些说不出口了，那些惨无人道的行为让我说一遍简直是一种折磨。

　　“喂？！喂！傻缺！”

　　“嗯……事情其实是这样……”

　　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老妖，他听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说道：“握草，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坏的了？比我还坏，他们还算人吗？”

　　我无奈地叹气。

　　“那你想怎么样？”老妖向我问道。

　　“我……我其实也不知道，你不是人脉广吗，帮我找找冯坚强。”

　　“我靠，警察都找不到他，你指望我能找到？再说找到他能么样？”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有什么，说不清，你别管了，你先帮忙找找，日记里说有三个小流氓侮辱过冯小小，现在他应该去找那三个小流氓了，你帮忙找找，看看那三个小流氓是谁，找流氓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我靠，你当我侦探啊？行了，我试试找朋友问问吧，挂了。”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很不好的感觉，我只想在那些警察之前找到冯坚强。

　　到环球金融城的时候刚好三点，没等一会小孙总也下来了，上了车他骂骂咧咧地说什么总什么总是个傻逼之类的，我完全没心思听他抱怨只好随声附和。

　　回到公司我坐在电脑前不停地刷着新闻看着贴吧，但没有更新的消息也没有凶杀案再度发生。

　　难道冯坚强走了？离开清水了？

　　应该不可能，他和他女儿的东西还在，而且他的仇还没报，不可能就这么走的。

　　该死，也不知道那三个混混到底是什么人，冯坚强应该是从那三个女人口中问出了什么才去进行下一步报仇的，大学女生找的混混，难道是高中同学？

　　正想着周清给我发了一条微信：今天可以和你一起下班，晚上我们出去吃去吧。

　　这本来是一个很令我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此时我却有些笑不出来，回复道：你现在方便吗？来三十一楼后门，我告诉你一件事。

　　很快周清回复道：好。

　　“怎么了？脸色那么差。”周清看见我忍不住问道。

　　我吸了口烟拉着她往下走了两层，见没人了，小声地把事情全部告诉她。

　　周清捂着嘴说不出话，眼神中闪烁着泪光但最终还是没有哭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小小还不到二十岁啊，为什么她会经历了这些？”

　　周清表情有些痛苦，伸手捋了一下头发，“怪我，都怪我，如果我不介绍她去酒吧唱歌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

　　我说道：“怎么能怪你呢？只能怪那些家伙真的是太可恶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小年轻，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的恐怖？人到底能邪恶到什么程度？”

　　“那现在冯坚强呢？找到他没有？”

　　我摇头，“我觉得他很可能去找最后的仇人了，日记里写到的那三个小流氓。”

　　周清想了想，说道：“我倒宁愿警察先找到他。”

　　我忍不住皱眉，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警察找到他他至少是安全的，那三个小混混都年轻力壮，他万一打不过他们呢？”

　　我摇着头说出了不同意的观点，“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绝望的父亲，我想现在就算是一只狮子他也会拼了命杀掉的，我敢断定，如果冯坚强找到那三个男人，他们必死无疑，为小小报仇是他现在活着的唯一的信念。”

　　“活着的唯一的信念，那如果他报了仇……他自己还会选择活下去吗？”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没错，我心里无法言喻的不好感觉就是这个，冯坚强几乎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才会走上这一条路的，仇报了，他也就不会选择再活着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赶紧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老妖语气严肃，只说了一句话：“你现在立刻来我酒吧。”

　　“干嘛？”

　　“别问，来就是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对周清说：“你帮我请一个假，我现在得赶紧去一趟老妖那。”

　　“干什么？”

　　“老妖可能找到冯坚强了。”

　　“啊？”周清说道：“那赶紧报警吧。”

　　“别。”我请求周清道：“千万别报警，求你了，我先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下班你就回家，家里可能有警察，我也放心。”

　　周清点了点头，让我有事立刻给她打电话。

　　我骑着摩托一路狂飙，等一个人酒吧的门紧闭着，我从后门进了里面，酒吧里黑漆漆的，只有吧台的一盏灯亮着，老妖和小于都站在吧台里，一脸的严肃。

　　“怎么了？”我忍不住向老妖问道。

　　老妖没回话，只是默默地低头看着自己脚下。

　　我走进了吧台，愣住了。

　　冯坚强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满是鲜血…… 我当包租公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