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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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敏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酒,冷冰冰地看着那胖子,忽然猛地抬手一巴掌就往那胖子脸上扇去。
却不想那胖子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抬手抓住了韦敏的手,另一只手一巴掌就扇在了韦敏的脸上。
啪!
韦敏整个人都歪了一下。
“我操!”
我一下子就冲了过去,举起拳头冲那胖子就挥了过去。
可能是隔得有点远,那胖子有了时间反应,他往后退了两步躲过了我这一拳。
“你他妈的!打女人!?”
我怒不可遏地指着那胖子骂道:“你他妈的再动她试试?!”
胖子看着我,瞳孔收缩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闪过了一丝恐惧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我,咬牙切齿,身体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家伙有病?我又没打到他,他这反应几个意思?
他伸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韦敏,说道:“给你一天时间,别再让我看见你!”
说完转过身准备离开。
“胖子!”我恶狠狠地说道:“你他妈无视我?打了人你就想这么走了?”
胖子停在那,扭过头,一只眼睛斜视着我,“放心,我还会再来的。”
“一码归一码。”
老妖一手插口袋,一手拿着一支烟放进了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今天的事今天了,你打了人,还砸了我的东西,这笔账怎么算?你不会是想就这么走了吧?”
老妖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江湖味,他仿佛变了个人,一个我不认识的江湖人。
黄毛笑着走到老妖身前,掏出了一张卡,塞进了老妖的手里,“这里五万,应该够了吧?”
老妖接过卡,在手里把玩着,眉头微皱着看着那胖子,“今天的事就算了,胖子,你刚才说什么?你还会再来?那我很期待哦。”
胖子邪笑了笑,刚准备继续走,我却一把扯住了他的后衣领,“喂!我说让你走了吗?”
胖子愣在原地,冷冷地说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
我伸出手指着他,“你打了她一巴掌,我打还你一巴掌,这事就算扯平了!”
“林森!”韦敏突然开了口,她的左脸红红的有点肿,“算了,让他走吧。”
“不行!他把你打成这样,必须给他点教训!”
韦敏走到我的身边,伸手轻轻地送开了我抓着胖子的手,淡淡地说道:“让他走吧。”
那胖子转过身,理了理衣服,露出了一个邪笑。
我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胖子再一次做出了警告:“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再来闹事,再动她,我打死你!我真的会打死你的!”
我说的是实话,在他打了韦敏一巴掌的时候我真有打死他的冲动,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出于对女性保护的本能,某种意义上来说,我骨子里最厌这种打女人的人渣。
“哦?”那胖子的脸上依旧挂着邪魅的笑容,“那我等着看你怎么打死我,走!”
那帮人走了,我心里恨得牙痒痒,双拳紧握,看着韦敏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打他!”
韦敏揉了揉自己的脸,说:“何必把事闹大呢。”
“韦敏说的没错。”老妖也说道:“这帮人一看就是有钱的富二代,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专门喜欢惹是生非,他们可不会讲什么江湖规矩,麻烦着呢,哎韦敏,你怎么惹上他们的?”
韦敏并没有回答老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不好意思,以防万一,我还是不在这唱了,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你这话说的。”老妖皱了皱眉,“大家都是同学,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了,我既然请你们来,我自然就有罩着你们的责任,你回去休息几天,放心,我保你们没事,我话放这,他要再来闹事,我绝不饶他们。”
韦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捂着自己的脸,她一定很痛,因为我看她的左脸明显比右脸大出了一圈。
看见韦敏肿大的左脸,我心中无名火又起,一握拳头就要追出去,“不行!他妈的!今天老子非要下那孙子一条胳膊!”
“林森!”韦敏突然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她看着我摇了摇脑袋,“我求你,算了吧。”
“对,别冲动。”老妖也劝着我:“三十几岁的人了,你咋还和上学时一样冲动,冷静点,以前打架喊家长,现在打架可是要进局子的!”
韦敏的手冷冰冰的,就和她的人一样,我被她拉着,看着她清澈双眸,心中的火退去了半分。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算了,算他走运。”
韦敏松开了我的手,转身去看乐队同伴的伤势如何,还好,都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老妖让我们都回去,就当放假休息几天,他也有不少事要处理。
我和韦敏走在回去的路上,就像那一天帮她搬家一样,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路过可的便利店的时候,我让韦敏等我一下,自己进了便利店。
我买了包香烟,和店员要了点冰块用塑料袋包着。
出来的时候韦敏坐在马路护栏上,看着夜空傻傻地发着呆。
我走过去把塑料袋敷在了她的脸上,她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惊的,脑袋下意识地就要往后让。
“别动,敷一下不然肿得更厉害。”
她眨了眨眼,从我手中拿过冰袋,“我自己来。”
我松开了手,点上了一根烟。
韦敏用冰袋捂着半张脸看着我,许久,说了声:“谢谢。”
我有些尴尬,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谢啥啊,你别老跟我说谢谢,怪别扭的。”
韦敏看着我,哦了一声,过了几秒突然又说道:“林森,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我点了点头,说:“一件可以,两件可就不行了。”
“你能不能以后不要打架?”
我皱了皱眉,说:“打架的确也不好,反正我也在参选清水市十大杰出青年,嗯,不能打架不能打架,打架了就会取消资格了。”
“中年。”
“什么?”
“你这岁数应该是参选十大杰出中年。”
“……”
“那你是答应了?”
我点了点头,“行,答应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失信于女人何以取天下?”
“谢谢。”韦敏再一次向我说了谢谢。
“哎呀,大姐,我不是说了吗,不用谢谢,当年你留纸条给我说谢谢,今天又说了两次谢谢,我其实不全都是为了你,就像当年高中,我其实是因为那家伙诬陷我和你那什么了,所以才揍他的。”
韦敏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冰袋给冻得,她的脸色突然冰冷了起来。
她也不说话,站起身就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挠了挠头,女人可真是奇怪的生物,怎么都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搞不懂。
我丢掉香烟追了上去,可一直到回到住处韦敏也没和我说过话,沉默似乎已经成为了我们之间的默契,而这种默契我却有点不太喜欢。
韦敏洗完澡后终于和我说了一句话:“早点休息,晚安。”
虽然语气冰冷,但我听着有点暖暖的。
洗完澡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事我突然忍不住皱眉,为何现在想想,我觉得那个胖子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我当包租公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