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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虽然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周音音说不来，但慕之爵见到人的时候，也没有多说，而且还给了个笑脸。
特别少有。
但这样就有些贱，周音音门随手一关：“说事。”
慕之爵直接就说：“我之前说你考试之前把鑫盛拿下，现在，还没动静呢。”
还真够直接的，让说就说了，周音音瞪他：“项目在慕子枫那儿。”
“你没拿回来？”
慕之爵挑眉。
“我……”周音音本来想说理由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左右都得承认，她就直接点：“没有。”
“那损失你付？”
慕之爵的语气很平淡，但话可不平淡，直接就谈到损失了！
“你还真公事公办啊！”周音音接受不了。
尤其是，这人，今早还那样温柔呢，现在冷着一张脸和她说什么损失，说谁来负责？
“这是公事。”
慕之爵态度明了。
他在给她施压——周音音就是这样，没有压力没用动力，没有动力就没有成长，她不惧压力，但是她真是很懒惰的。
这才多久没催促跟进？
周音音咬牙：“我去拿回来。”
说着，转身就要出去，又被慕之爵给叫住：“不急，等下午再拿也不迟，你今天下午没课，现在，想吃什么？”
这态度……周音音头也不回：“饱了！”
她是真饱了，反正生气也是动力，她直接就去慕子枫的办公室。
中午这会儿没人，她不准备再打电话骚扰人了，直接在门上贴便利贴，留言说事。
下午上班准时的是助理，所以周音音接到电话也不惊讶，点名要了文件，要求十分钟之内送到，否则，扣工资。
这态度，比慕之爵的还狠。
慕之爵吃饭了，然后给她带了蛋糕和烧麦，香味四溢，周音音岿然不动。
看financialstatement；写总结，写报告，一样不拉，即便一周不在，这些事情，也做的并不生疏。
慕之爵在门口看着。
周音音不是没闻到味道，也不是没看到人，只是她现在，正顺手，实在不想停顿，索性一气呵成。
真是够认真的，慕之爵看了她半个小时，她连个停顿都没有。
“歇歇吧。”
到底还是打断她了，周音音眼皮都没动半点：“嗯，就好，你先忙。”
慕之爵伸手想要扣她小笔电：“你正常工作就行，不用这么赶。”
周音音抬头：“我不想加班。”
……
是什么时候成了这样？
慕之爵蓦然发现，周音音从第一次加班之后，后来确实没加过班，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他是一直以为周音音能做到这一步，是她能力强，却忘了，成长在那个环境里，能力再强，也和这些是完全头一次接触，他这样，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第一次让她加班时候都没这种感觉，现在，他竟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
看她直接又开始忙了，他放下烧麦，在她面前：“这次的事，我来做，你歇歇。”
然而周音音完全不领他这好意，直接说：“不用，说了我做的，副经理的助理马上会把文件送过来的。”
她都已经说过了，现在来反悔？真的不用，她自己能做到！
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周音音敲完保存，抬头笑了一下：“对了，我今天雇佣了两个保镖，能不能帮我看一下他们的合同？”
“嗯？”
慕之爵一个音，却是一堆问题的概括。
周音音听出来了，解释道：“我昨天晚上不是想着好玩吗？结果摔沟里了，今天就被黑了，不得已，找了保镖，总不能像上次一样，被人在街上指着打骂只能跑吧？甚至都跑不出去。”
这话说出来，办公室的空气都降了几度——那就是个伤疤，她自己不觉得，慕之爵听了替她心疼。
但如今，周音音能笑着说：“我就这么坚强，没有什么能把我打倒的，内心强大，才能活着。”
竟然，让他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是错觉吧。
……
慕子枫是下午三点多才和宋丝容一起来的，一进办公室就被助理给汇报了，慕子枫当场失态：“什么？！”
他人都不在，文件就转手了？
宋丝容也大惊失色：“子枫，赶紧把文件要回来啊。”
“我知道！”
慕子枫就算是被她提醒了，也不想承认，推开她转身就去周音音的副总裁办公室。
周音音正在打电话联系鑫盛这边的人——这收购说了这么久，到现在竟然没下文了，她还好一通解释，又重新约了时间，做出诚意的姿态，但也很强势的稳定了价格。
其实做这么多，价格是最关键的一步，鑫盛有场地，品牌也算有些年代，所以价格方面，慕氏一直都站着优势，而这么长时间没动静，鑫盛也没变故，这价格，可是作用关键。
正说着呢，慕子枫冲了进来，周音音就防着他的，立刻说：“助理，致电道歉。”
张欣刚才已经被交代过了，此时立刻打电话给刚才周音音打电话的那位，道歉解释原委，让他稍后微等，副总解决完，会立刻和他联系的。
慕子枫冲进来的第一个动作也确实是直接拍下了电话：“这个项目我负责！这是之前会议上说好的！”
“是，上周的第一次会议，也就是周二的例会上说的，足足一周了，你做了什么？”周音音放下听筒，直接看他。
他什么都没做。
他本来就是为了拖住这些的，这要是个大项目就好了。慕子枫还在感慨，这个项目太小，他拖着也对于慕氏不痛不痒的。
所以这个点儿他不占理，他就不说话了。
“呵，玩沉默？那好，我说，你既然无作为，这个项目当然是要收回来的，作为总经理的你，上班竟然不守时，迟到早退的，这酱油你打的都不够资格。”
周音音的计划书都修改好了，已经准备打印了，原本是准备电话打完，说定了时间就打印出来，被慕子枫这么一打断，她就没打印，但是这不妨碍她现在打印：“我马上就要考试的，没时间让你磨叽，还有，RYU项目已经引进，正在准备宣传，不能耽误。”
她不说RYU还好，一提这个，慕子枫才想起还有这个大的：“我对于谈判方面确实有些短板，所以才导致这个项目在我手里没有进展，但我宣传方面还是很不错的，新项目的宣传可以交给我啊。”
他毫不隐藏的说，反正他就这样了，进来的时候都知道是感情牌，既然这样，他不利用也是百搭啊。
慕子枫觉得周音音很好搞定，因为她自己刚才说了，她快考试了，而这个项目，就是她要在考试前拿下的，他这么配合的不再拖延，周音音会看不出来？
他觉得周音音很聪明，只是被慕之爵给利用了。
周音音是聪明，而且也不用他说，甚至，他的算盘都打在人家手里了：“RYU项目，是慕总亲自负责的，我只是处理一下这些小项目，练练手而已，你和我说这些，我连讨论的权利都没有，你还是去找你哥吧。”
感情牌嘛，她也会出啊。
慕子枫还真去找慕之爵了。
出门过了办公区就到了，一点都不远。
张欣出门去看，然后接了茶水回来：“周总，他真去了。”
“去就去呗、怎么，看上了？”周音音整理了一下打印出来的新鲜合约，还带着墨香呢。
“周总，不开玩笑的，您喝咖啡。”
张欣直接回了自己外间的办公桌，不再和她说闲话。
周音音笑了一下，反正慕子枫也不是和慕之爵一个段位的，他那点儿计划，完全不够看。
但是没想到，慕之爵还真去宣传部了，周音音一个视频扔过去：
“你搞什么啊？我还以为这次你会配合一下，完成双杀呢。”
慕之爵正在看资料，角度上，周音音正好能看到封面，那RYU的标识，一点都没影响他说话：“最近玩游戏了？很闲嘛。”
周音音翻了个白眼：“那可是宣传部，你到底是怎么想？”
“没想什么。”
慕之爵完全无意说这些，反倒是问她：“你饿不饿？”
话题跳的太快，周音音完败，直接关了视频。
愣了半天，感觉是忘了什么事，可就是想不起来——竟然被他给气到短路，也是没sui！
半天才想起来，还要给鑫盛打电话。
虽然有点耽误，但好在，没有加班，晚上回去，可以大吃一顿了，周音音却又面临了老爷子的新一关。
“音音，你最近和夏家丫头走的很近啊。”
“对啊，她今天还送了我两个保镖呢。”周音音也不隐瞒，说到这个，还看了一眼慕之爵——她忘了问了，保镖的合同，他看了没？能不能成？
“那丫头心思重，你自己多个心眼，今天新熬的汤，你尝尝口味。”
老爷子还是这样，换汤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在房间里，没有关门，这房里的人，都知道。
周音音只看了一眼，直接就起身：“我被嫌弃胖了，这汤，让他喝吧！” 一见慕少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