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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周音音没想到连敬真会告诉她，虽然她并不太懂其中的关联，但既然他说了，那她就留个心，到底是一个家族的，说不定慕之爵就会有用，以后要用上，那也是好事。
但连敬的痞样，真是让周音音很无语。
她扎着果盘里的水果，扎小人似的那么扎：“连少啊，一件事从你嘴里说出来，真假都让人不由带了几分怀疑。”
“别人能怀疑我，你不能，”连敬脸色一正：“从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骗过你。”
既然他这么说，周音音索性就和他好好捋一捋了：“你是没骗过我，但你也没骗过别人吧？上次，你送我手机，我收了，你就转脸就把号码给宋丝容了？慕之爵是没计较，他要计较，你还能在这儿？”
这真不是她故意夸大的，单看慕善父子，真可谓是缺什么叫什么，本身没有的东西，想从名字里找补，能找补回来吗？
送出国也不见得安分，刚才连敬不是说了吗？慕子枫和人玩飙车，连累了慕善。想那慕善一把年纪了，这次少不了要花积蓄，他把算盘打到慕之爵身上，就只有一个汇报：想。
慕之爵那手段，连敬真是敬谢不敏，退避三舍，当即就表示：“是我的锅，我不该告诉宋丝容的，但当时她说是找你有事，我才说的，毕竟之前的号码打不通……”
“你还真够投机的，我的手机当时被慕总给收了，不让我看到被人黑的过程，他想处理好之后给我看个结果，这你都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及时的给我送手机，还装什么？”
周音音说的毫不留情。
就差最后撕破那一层了，连敬认栽：“是，我是调查过，但我这不都已经收手了吗？各退一步适可而止行不行？”
“我为什么要退？”周音音挑眉：“我都没进半步呢，还要退？你要是现在不想和我说，可以等到我拿到周氏之后再和我说，到时候，这些机会啊次数啊，都截止了。”
又来！
“大姐，你都威胁我几次了？”
连敬也是无奈了。
周音音就是乐不彼此，说的肯定：“从此一生黑。”
……
因为午饭后的开心，下午周音音到公司的时候还是心情好的很，看到办公室里东西被换了都没生气。
周品就等她来要做解释，跟过来就说：“周总，是这样的，慕总说给您安排助理，您的办公室就要带张助理桌，所以这边给您换了桌子，晚点会有工人过来做隔断。”
“不用那么麻烦，慕总呢？”
周音音本来的办公室是二十几平方的，只放了张办公桌，很是宽敞，就算现在加张桌子，也宽松有度的，如果助理是张欣的话，没必要做隔断。
她不会看人，但有直觉，张欣对她，肯定不是一般的上下级——别忘了，第一次见，张欣听了她的名字就带她直接看财报，财务报表啊，那是保密性很高的档案了。
就算是投其所好也没这么来的，因为当老板的都有戒心，“她对自己这样了，说不定对别人也会这样”，这种惯性思维下，老员工是根本不会这么做的。
张欣这么做了，也算可见其心。
周品愣了一下：“慕总在开会。”
又开会？
周音音小手一挥：“算了，按我说的来，不用来什么工人了，张欣连人带桌子一起搬过来，就行了。”
“大小姐您这也太随意了吧？”
周品又叫了回来。
周音音丿他：“怎么随意了？节流开源不行啊？”
“行。”
周品之所以那么说，主要还是担心她不满，慕之爵安排的没有那么细，就一句话而已，主要就是周品在做，出于私心，他想要让周音音满意，现在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满意了，也是误打误撞？
最高兴的是张欣，她竟然真的，上位了！
她是去年毕业进来实习后留下的新人，在这一层做了这么久，多数时候都是被拎来拎去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慕之爵点名叫她去整理财报的原因。
她平时就什么都做，杂事做的最多，所以一有什么事，如果别人在忙，就是她做。
她赌那一把，赢了。
周助理拼字帮她抬桌子？！
耶！心里那个跳动的，简直要蹦出来了！
周音音看着她红着脸，一开始以为是累的，后来看她都不抬头，再一看，周品指挥，啧啧两声，拍了一下周品的肩膀。
“大小姐？”
其实论起来，周音音没有职位，叫周总就是一个官称，毕竟就算是安排职务，慕之爵肯定也不会让她从基层做的。况且，她就是周家大小姐。
周音音往张欣那儿指了一下，“你还挺招小姑娘喜欢的？”
“这个……我想您是误会了。”
周品不多说。
周音音就不懂了：“我这还会误会？”
外间忽然有争执起，她从门口往外看——
周品此时没动，直接说：“大小姐，办公区的，就是这样，这里是职场的缩影，您估计没见过什么不入流的手段，这会儿这个，叫上眼药。”
这个周音音不懂，不耻下问：“何解？”
“张欣是要来给您做助理的，但她本来只是个助理秘书，属于我的下属层，但做了您的助理，就和我一个层级了，那个叼难的，是老员工，她没有出头的机会了，而且也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会被上级责罚，最多说几句，所以，她才这么公开说张欣的不足，让您觉得张欣并不好。”
“还有，我单身，在她们眼里，除了原来是高不可攀现在是已婚的慕总之外，我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我不是招小姑娘，我是招她们。”
“噗！”
周音音本来还准备说呢，他自己先说了，没忍住，笑出了声。
张欣正紧张不已，生怕周总听到对她有所不满，没想到周总竟然……笑了？
是笑她的吗？
周音音招手叫张欣：“张欣，你赶紧把是你的东西收拾过来，啰嗦什么呢？这里又不是拼年纪的，不是你熬几年就能怎么了，是要看能力的，快点！”
真当她不懂这些的吗？
就算真不懂，但她会问会学会知道，不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吗？
因为周品言论不到位，周音音在慕之爵会议结束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他办公室：“我到底是，什么职务？”
“你想做什么职务？”
慕之爵正在看会议记录，连眼都没抬。
“我怎么知道？”周音音撑着桌子：“我才来公司几天？什么经验都没有，自然是你把我放哪儿，我待哪儿，先练着。”
“你不是有连敬的攻略吗？”
慕之爵抬眼看她，会心一击。
“……我还有周品的随时解说呢，还不得我自己上手？”周音音只是一顿，连敬能查到的事，慕之爵查到也很正常，但他这么说，是怎么个意思？
他又继续看他的笔电了，周音音撑着沉着，等。
她还真不是能等下去的人，几乎是数秒过的，眼看过了五分钟，她实在等不下去了，慕之爵终于抬头：“公司没有副总，你做副总。”
还没等周音音露出欢喜的神色，他又说：“以后的会议你都不能缺席，这次的，你先看一下记录。”
说着，直接把笔电给她，让她用。
“这个稍等两分钟，你刚才说，我是副总？任命书呢？薪水怎么算？节假日公休呢？还有，我有没有任免权？”
周音音这都是问过的，当然她问的不是职务问题，而是公休问题，连敬作为全权一手抓的人，这种人事问题，他当然也知道，就算知道的不详细，问一下下面，再转发给她，也就只是动动指头的事。
但这会儿从周音音口中问出，慕之爵还是有些意外的：“做过功课啊，那正好，我这么给你说，你所说的那些，你都享用，但你要行使所有权利时，要先问我。”
“为什么？”
周音音是那么容易听话的人？在老爷子面前是，在他这儿，随时炸毛。
慕之爵唇角勾了勾：“因为你是副总。”
“我……你！”
副总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
慕之爵这是摆明了要压她一头啊！呵，还说副总从来没有，让她做副总，和做他助理有什么区别？凡事都不能做主？
气到语塞都是不值一提的，气到失声！
“你问我要权利，想做什么？我这层都是老人了，最低也有一年工龄了，你上来就要任免权，我怎么给你？”慕之爵看她这样，也是不太懂，怕她被人利用，索性说明了：“你如果报告都不打，就随便炒人，如果没交接或者泄露出去什么，你担不起。”
不止她担不起，他都扛不住损失的。
周音音连上发热：“我……我不是这么想的，只是看到老油子不顺罢了，还是那句话，有些小事，真是不处理看着恶心，处理了小题大做，既然后果这么严重，那，当我没说。”
“既然是小事，你可以处理的。”
慕之爵忽又点头，真是副总的副，就是个副手啊。 一见慕少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