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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图形的意义

　　“嗯嗯，左莉学姐讲得很清楚，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知道的～来着。”

　　柴璐和蒂兰先后点头。

　　至于我……难得这次左莉讲得还挺清楚，还真不算完全不明白，不过考虑到这次对话我本来就派不上用场，感觉表不表态也无所谓吧。

　　“嗯，行。”

　　在我似有似无的一点儿点头之后，叶海田也微微颔首。

　　“明白这一点的话，之后问题就很清楚了。”

　　“很清楚……？”

　　“阈下知觉的主流用途就是这个。”

　　“……”

　　“诶……”

　　“……”

　　该说是恍然大悟吗？

　　利用人体感知的漏洞，将特殊的图形藏在复杂曲线的缝隙里，这样一来看起来是在使用那个大的“空想奥术”图案，实际上是在受阈下知觉的引导进行别的行动……

　　“可是，不对……”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左莉竟然仍有疑惑。

　　“我刚才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叶海田问道。

　　“不，不是！”

　　左莉连连摆手。

　　“我……我并不是说老师的解释有什么问题，只是，只是，这种解释的话，似乎感觉还不够……”

　　“……”

　　“……”

　　我好像明白左莉的意思了。

　　我们现在想知道的，不是“阈下知觉”如何运作，也不是阈下知觉在魔法世界里有何用途。我们的目的还远远没有达到——

　　「『空想奥术』到底是什么？」

　　“我在想，阈下知觉的涉及形式有很多对吧？”

　　左莉问道。

　　“是的。”

　　“这些形式，有声音，有视频，还有其他很多很多……嗅觉和触觉之类的很难实施和传播啦，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知道这些姑且排除！但是、但是……除此之外还有那么多选项，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静态图形呢？”

　　“……”

　　“视频刺激最强，传播粘性也大。音频和静态图形一样便携，而且相比起图案来说，它的载体是电子的，更容易隐蔽。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可以做手脚的细节比单帧的静态图形要多多了啊……为什么一定要挑一个不方便的图形呢？”

　　“是因为图形是有实体的吧。”

　　叶海田将脸埋在雪碧杯子后方，低声吐出一句猜测。

　　“有……实体？”

　　“只能这么猜测了吧。如果排除相关人员，或者说相关目的只能通过式法类术式达到，就只有这种可能。”

　　叶海田继续冷冷地说道。

　　“刚才你们和我的话题集中在‘阈下知觉’这个领域，这很容易让人被误导，误以为你们所想了解的事情是某种‘对人做手脚’的工作。既然是对人做手脚，那视频和音频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了——它们对人的刺激足够强，能够以最大的可能性实现我们所假设的目的，但是……如果你们想要知道的那个目的不是这个呢。”

　　“不是这个，那还能是……”

　　“比方说，人在这个过程里不是目的而是工具——或者说，是途径。不是对‘人’动手脚，而是以人为媒介，对客观世界动手脚呢？”

　　“……”

　　这在我看来实在是离奇到让人有点儿无言以对的猜测。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除了我之外，在场的其他三个少女，竟然全都惊讶了起来。

　　“是、”

　　“是…是啊……”

　　左莉捂住脑袋，显出一点恍然大悟，甚至顿悟得有点后怕的表情。

　　“老师说得有道理，是这个道理啊……因为魔法师使用了它，就想当然地以为是魔法师发生了变化，并不是这样的啊，或者应该说最不可能的就是这样啊。”

　　“……”

　　“老师，老师！”

　　左莉沉郁半秒，用力地牌桌站了起来。

　　“叶海田老师，请你务必就这方面更详细地展开一下！！”

　　“……这，你让我展开……”

　　叶海田顿时有些尴尬。

　　“笼统的体系的猜测，脱离了实例和具体要求，我也只能展开这些了，除非，”

　　“除非？？”

　　“你们有更加具体的实例给我看看。”

　　“那个东西我们有的！！”

　　“啊……”

　　左莉不顾叶海田老师的愣神，马上拍打蒂兰那侧的桌面，求她把手机里存储的“空想奥术”扫描件拿了出来。

　　“行，让我看一下。”

　　叶海田接过手机，眯着眼睛缩放了起来。

　　“原来如此，是加载在‘神代花冠’里的阈下植入吗？让我仔细看看你们说的细节在哪儿……啊……”

　　叶海田停顿了一下。

　　“你们，这个不是原件吧？是扫描件吧？”

　　“哎……？”

　　“放大到最后，每一处的东西都只有一两个像素点了，像素的颜色也完全不对——这种尺度的东西在式法学上是不可能具有意义的。现在让我看，也只能是白看。”

　　“……”

　　叶海田摇了摇头，把手机还给了斯蒂兰娜。

　　“如果你们想要搞清楚的话，去找原件。”

　　“啊……”

　　突然这么说，是不是突然太强硬了一点？

　　“这、这样吗……”

　　左莉的语气中透出失落。

　　“玻尔同学，那、原件……”

　　“这就是原件。”

　　斯蒂兰娜却言之凿凿。

　　“保卫部的扫描仪保真度是最高的，从嫌犯宿舍找到的，就是这个，错误的来着，没有的。”

　　“那就是说，当时找到的那个……就不是原件吗？”

　　“……”

　　蒂兰默然。

　　这次的对话，看来不可能再有更深的进展了。

　　“就这样吧。”

　　叶海田收拾干净垃圾，端起餐盘。

　　“如果你们之后还有别的进展的话，可以再找我，我尽量抽空——还有，”

　　就在这时，叶海田突然话锋一转。

　　“！？”

　　突然投向我的视线让我一惊，叶海田的说话对象好像是我？

　　“那个，庄遥泠是吧？”

　　“啊……是，是？”

　　“稍微，能占用你一点儿时间吗？”

　　“…………” 舍管、匿于魔女学院之巅Vol.03（轻小说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