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嫌犯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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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嫌犯与传说
“哎，原来独孤学姐也不明白的吗……”
“是啊，毕竟所谓的‘自创’这句话……在魔法的世界，是个很微妙的概念啊。”
“不可能是也，的来着。”
就连一直旁观着的斯蒂兰娜也嘟嘴附议了起来。
“……”
那这对话就陷入僵局了啊。
我悄悄把刚才几位少女的表态和分析消化了一下。
简单来说，以中午发生的那起九黎妍珠事件为代表，其实这段时间在这所学院中，已经发生过了很多起类似的，恶性或者非恶性的事件。
这些事件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出现在事件中的法术总在某种意义上有违常理；而这些事件的当事人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坚称这些有违常理的法术都是自己发明的。
既不是各种法术的不常见的变种，也不是某种合作、欺诈或伪装，就是要说是“自己创造”的。
“啊……”
不知怎么地，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非常虚无缥缈的东西。
“空想奥术……”
“遥泠姐是突然想到什么了吗？刚才说什么？”
左莉惊然追问。
我没有办法，只好把刚才那句不靠谱的自言自语重复一遍。
“就是，其实，没什么啦……就是，‘空想奥术’，刚才突然想到了这个都市传说。”
“诶……”
听到我的解释，左莉振奋的表情一下子消去了大半。
刚刚突然产生兴趣的其他几个女孩子，也马上恢复了平静。
“这个，遥泠姐……这个你自己也知道，只是都市传说而已啊。”
“但是，都市传说也不仅仅只是都市传说而已哦！”
柴璐马上出声反驳。
“它们还很可怕啊！”
“……”
“……”“……”
“哦，唔，也对，好像偏题了……”
柴璐交叉双手，怀着歉意笑了笑。
“因、因为真的很害怕都市传说嘛，所以……嗯嗯，我们现在在谈的是都市传说和这些校园事件的关系吧……？？”
“所以说我也知道没什么关系，刚才就只好意思自言自语啦……就算是非要我说，我其实也知道虚构的都市传说和现实的距离啦……”
我尴尬地叹了口气。
都市传说是对于现实里出现过的现象或认识再加工，刻意地让它们离奇化、惊悚化，在以讹传讹的过程里，由群体无意识炮制出来的混沌集合体。
它们虽然来自现实，但归根结底是脱离现实的。
但是反过来说，都市传说虽然脱离现实，但总归是有一点现实的影子的。
“……”
我忽然产生了一股食言的欲望。
“所以话说回来，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那个名叫‘空想奥术’的都市传说，它的原型说不定真的和这些违纪的学生的表现有关系，你们真的觉得这完全没可能吗？”
“诶。”
“诶……”
“诶咻～？”“唔嗯……”
在场的四位少女都沉吟了一下。
“确实有道理。”
独孤宁宁点了点头，不过幅度看起来非常非常小。
“就算说都市传说描述的内容不可能是真实的，但是都市传说本身也会对人造成影响。”
“也就是说——”
左莉马上领悟。
“‘空想奥术’这个都市传说描述的是一种可以帮助魔法师创造魔法的神秘图案，虽然这种图形是一种都市传说未必存在，但是这种传闻还是能在我们之间传播。既然如此，也就不排除她们集体自我催眠，相信自己的力量来自于这种‘空想奥术’的可能性了，而实际上魔法异常的原因可能另有来源。”
“哦哦……左莉学姐居然是考虑传说作为传说本身的影响，而不是传说的故事吗……”
“确实可以这么想。”
独孤宁宁继续点头。
“虽然听上去很不可靠，而且未必有那么大的直接联系，但确实是一种思考方向就是。我觉得我们可以抽空往都市传说这个方向调查一下——娜娜，你怎么想？”
“我～～？”
蒂兰迷惘了一阵。
“附议的来着，不过……不擅长。”
“……”
“我，不擅长调查传说，说话的来着，还有问人，不擅长。”
“总之确实是一个方向就是了。庄遥泠姐姐，果然请你们一起来看看是个好主意，帮大忙了。”
“这个，谬赞了……”
“那么，敢问三位还有没有别的突然想起来的线索和思路来补充吗？或者，如果你们等会要忙的话……”
“……”
“唔……”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诶？”
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在这个时候找我？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话进行到现在，其实我也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刚才说的都市传说其实本来也不靠谱），正好趁这个机会顺水推舟，出去避一避尴尬。
我赶忙掏出手机，轻轻一声“失陪”，避开众人来到走廊上，接通了手机。
“喂喂您好，您哪位？”
但也就在接通的那一个瞬间，我马上就后悔了。
“看来电显示比问张嘴问名字还费力吗？你个废物老哥。” 舍管、匿于魔女学院之巅Vol.03（轻小说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