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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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醒悟
“你这话等于什么都没说。”
齐思秦轻哼一声。
“是心因科主导的吗？是不是她们想借助院赛搞事？”
“不是……那种事情不可能吧。”
“我看倒是挺可能。”
“可能？那可能是心因科惹到你了咯？空口白话就这么往别人身上扣黑锅，是左莉惹到你了咯？她平常兢兢业业钻研魔法，赢了你才是正常的吧，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这也能惹到你们的咯！？”
“那你倒是给我个更合理的理由啊！”
齐思秦以比我更夸张的气势拍案而起。
“我当然知道强就是理所当然啊，你看我在那件事之后有再招惹你吗？这个道理我怎么可能不懂？！可是问题是这个道理偏偏被你搞得不理所当然了啊！输了就是演输的，赢了就是作弊赢的，这不是说无论输赢都没有意义了吗！自己弱势就可以理所当然玩这么一出的吗？好不容易筹划院赛，结果到头来什么都证明不了，很扫兴的啊你知不知道！！”
“我……”
这话让我完全无法反驳。
什么都证明不了的吗……
“我、这个话题先中断一下，齐思秦，我问你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
“我，假设我和你的比赛里确实没有剧本和作弊……我是说假如啊，这个假如既说明不了有也说明不了没有哦，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一边叹气一边手忙脚乱。
“总之……如果说以这为前提，你觉得我这几天打得怎么样？”
“还行。”
“还行……”
“主要是你戏法用的数量是真够多。”
没过一会儿，齐思秦又这么补充道。
“虽然用得很菜……不过很显然你这两天的时机和用法都在优化。你愿意把这句话理解成进步也行吧，呵……你这种本来打架就有天赋的，接受起魔法来还真是有够得心应手……”
“……”
这样吗……
如果说齐思秦的观点能代表大部分普通学生的想法的话，那人事老师的目的之一应该算是达成了吧。
只不过目的的另外一边，关于“衬托”左莉那边……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感觉自己的心情更差了。
“怎么了，所以呢？所以你这个问题和我要问的有什么关系？”
“不，确实……没什么关系，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说你那个没关系，我这边、怎么说……？？”
措辞还是混乱的。
无论怎么组织语句也找不到一个委婉又不至于出卖“上级”的表达方法，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吧。
“这件事我不知道能跟你怎么说，我只能说，这事其实，应该……没那么多恶意，大概？？然后据我所知你的队友应该也没问题，你想信任她们是完全，完全没问题的。就这样，这件事情其实……你真要说的话没那么严重…………啊啊当然这句话由我说出来显得很没可信度啦，但是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善意的而不是恶意的！……啊……”
“……”
“…………我，你、我，总之……相信我，之类的……”
“…………”
齐思秦长“嘶”一声，拧着眉毛看了我很久。
“呵，行，我相信你。”
“居然……”
“因为当初敢明目张胆那样直接对我动武的你，到了院赛里反而选择玩这一出，这对我来说确实太扯淡了。”
“呜……”
“不过，相信归相信，我可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看你，明明是个宿管，哈……而且啊，”
齐思秦放下筷子，双手抱胸。
“相信是一回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说到底其实还是什么都没说吧？”
“……”
确实是这么回事。
我能说我的目的吗？能说我被授意做什么吗？能说是谁授意我这么做的吗？——都不行。
我什么都说不了。
“那我换个问法咯。”
齐思秦耸了耸肩，看着我。
“你啊，你这么唉声叹气的，是因为那个吧。”
“那个？”
“就是‘那个’，那个家伙。”
“啊……”
是说左莉吧。
“不是，和她没关系。”
“真的不是因为她，即使不是因为她本身，也不是因为她间接造成的缘故？”
“不是，我已经说过和她没关系了吧？！”
我拍桌而起。
“都已经说过多少遍了，左莉是很努力的孩子，她可是一直一直，在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光明正大地想着赢呢！不要因为你的偏见就给她扣帽子！”
“哦，”
齐思秦一声轻哼。
紧接着。
“啪”——一阵比我更加用力的拍桌声。
齐思秦也怒然站了起来。
“那既然和她没关系，既然你说和她没关系——事情波及到了她，你就在这里唉声叹气，还不老老实实过去陪她？？！！就这样躲着还好意思说没关系，你到底在吓唬谁？！”
“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
“怎么就没有什么？当初发生那事，我还以为你有多自我膨胀，多么老好人，多自诩正义，多责任感爆棚呢？现在就这副自我逃避的德性……今天已经够扫兴了，不要再让我扫兴好不好？？”
“我、我为什么要保证不让你扫兴？”
“哦，那你就别去啊，跟我赌气，那你就永远别回去啊，你敢吗？明天还要小组赛，你敢吗你？！”
“…………”
我、回去……
左莉现在应该和柴璐一起在返回宿舍的路上，这件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了，齐思秦和朱明沁等人知道，左莉的舍友也知道，那么其他人多半也会有了解。
在返回宿舍的路上，在返回宿舍的过程里，在宿舍楼里……
“嗝啊……”
一种自我厌恶感从腹腔底端涌满整个身子。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下子颤抖了起来，视线晃个不停，不是因为不敢看齐思秦，而是因为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看哪儿。
我扶着脑袋倒退两步，差点被食堂椅子绊倒，然后踉踉跄跄地冲出食堂。
“我吃饱了，我、我……我先走一步。” 舍管、匿于魔女学院之巅Vol.02（轻小说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