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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我跟许默相视一眼,喜闻乐见。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临了到最后,这俩人居然起了内杠。
我想男人刚开始一定以为李清是个好操作的主,毕竟背景在那,农村妇女大字不识一个,人又是个直来直去的泼妇性子,没什么脑子,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李清这个人的底线就是见不得别人说他儿子半句话,只要是有人说她儿子的坏话,她就会拼尽全力跟那个人死磕到底。
俩人争吵不休,许默回头看我,小声说:“你这个前婆婆还真是奇葩,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跟别人打起来,我真是佩服你,这么多年在他们家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我抿唇不语,心想,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缄口不言。
只要你什么都不说,他说什么你都说对,那你们俩一定能够和平共处下去。
在许默调侃声过后,男人不耐烦的大手一挥,把李清推倒在地,李清抬头,咬牙,“你居然敢推我?如果没有我,你能这么痛快的把她们俩绑架过来吗?”
男人想让根本不把李清放在眼里,垂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她,笑着说:“就算没有你这个老东西,我想把她们俩弄过来也是易如反掌,只不过是有了你之后,我省去了很多麻烦,就算是回头检查起来也只会查到你头上。”
一听扯到警察的事儿,李清脸色当场就变了,结结巴巴的说:“这不是属于私人恩怨吗?怎么还牵扯到警察了?”
听到李清说话,男人跟许默同时嗤笑之声.
男人回头,看着我,讥笑着说:“白律师,看来你要是没有给你婆婆做好普法啊,这么简单的法律,你婆婆居然不懂,这要是回头犯了什么事儿,蹲局子的时候多冤呢!”
李清是面色苍白如纸,抬头看着我,瑟缩了下身子,“白首,这真的算犯法吗?”
面对李清的问题,我有那么一瞬间是不想回答的,我真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还是该说她活的比较傻,到最后,我吐了口浊气,点头。
闻言,李清着急的从地上往起爬,起来走到我面前,边拍打身上的灰尘边说:“我虽然看你不顺眼,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怎么样,我也只是想借助你让顾奈把萧铭放出来而已,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你得替我担保跟警察说,说你是自愿跟我来的,我这不算绑架。”
听着李清的话,我默声,半句话都不想在跟她说。
一个人到底是活的有多自私才能说出这种话,她都帮别人把我绑架到了这儿,还得让我站出来为她说好话,为她去跟警察开脱。
用许默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说——‘她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
李清的话,换来了许默跟男人共同的白眼,男人抬手,摩挲了几下下巴,浅笑,“白律师这可怎么办?我看你这么可怜,突然间不想报复你了,要不然,你跟着我吧,我这个人别的不敢说,但是对自己女人的那是绝对数一数二的好。”
“听您这话我是不是还应该感到荣幸?”我笑笑,瞥男人一眼。
男人低头看我,正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突然脸色一变,往前一步拽住我衣领,“你在故意拖延时间?”
我轻笑出声,“我都拖延了这么久,你现在才发现。”
我记得顾奈在我手机里面装过窃听器定位设备,所以我在赌,赌顾奈回家见不到我,在公司找不到我,然后会通过这套设备来定位我。
男人听到我的话气愤难当,一把扯住我的衣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手刀,抵在我颈动脉上,“白律师,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我原本只是想留下你们身上一件物件,然后便放你们离开,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我唇角勾起一抹笑,“行吧,既然你说是我逼你的,那就算是我逼你了,你想怎么做是直接杀了我吗?”
听到我说这句话,一直以来淡定的男人突然慌了神,抵在我脖子前的刀也开始哆哆嗦嗦,半晌,他说了一句,“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没有觉得你不敢,你把我绑都绑来了,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我只是想问一问,我接下来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是直接杀害抛尸?还是别的?”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突然间一点都不怕了,刚才心底的那点惧意,现在全变成了淡然的笑。
男人咬牙,“你别逼我,我说了你别逼我。”
看着男人的反应,我忽然冲口而出一个名字,“周总?”
男人愣神,面具后面的另一双眼由焦虑变成了恐慌。
“我猜对了是吗?周总?”我倏然一笑。
“周总?那个周真真的父亲?”许默随着我的话迅速猜到了男人的身份。
被捅透身份的男人瞬间慌了神,温怒的把脸上的面具扯下,狠狠摔在地上,把面具摔成了稀巴烂,满是怒意的看向我,“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猜的,刚才你那个焦虑的表情,在您公司的时候我见到过,就是在你女儿周真真流产的那一刻,你流露出来的表情跟刚才一模一样,所以我就大胆猜测,你就是周总。”我如实回答,脸上漾出一抹笑。
“你只是猜测?”摘下面具的周总看着我,“看来是我自己暴露了自己。”
“没用的,其实就算您不说,你现在跟我前婆婆已经闹翻了,您觉得她会替您保密吗?”我笑笑,动了动捆绑发麻的身子。
就在我跟周总周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周总蹙眉,睨了我一眼,“看来,你在顾总心中的位置不一般呢!”
“我想您估计误会了,我跟顾总只不过是上下属关系,如果非得强扯出点旁的关系,那估计就是债务关系,我欠了顾总钱。”我笑应。
周总闻言,看着我,似乎在思忖我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过了几分钟后,脸上绽出一抹笑,走到我身边,俯身,主动给我跟许默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
“白律师,刚才那一切都是误会,你别放在心上,回头麻烦你跟顾总说一声,我实在是不知道你是他的人,如果我知道的话,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做。”周总说话的语气尤为诚恳。
周总话落,活动了下手腕的许默上前,“你平白无故把我们绑了来,又扇了我一巴掌,刚才的时候还想用刀子杀白首,现在你说没事就没事了,你这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周总不语,眉峰蹙的厉害,“许律师这意思,是不愿意跟我和解?许律师,你可掂量好,现在顾总跟他带来的人还在跟我的人在外面打架,如果我现在想把你们俩怎么着,不等顾总进来你们俩就已经没命了,就算是顾总跟我秋后算账,那两位也已经先周某人走一步。”
不愧是商业场上老奸巨猾的老油条,就算是到了这种时候仍然能够处事不惊。
许默被噎的无言,气愤,胸口起起伏伏。
我伸出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压低声音说:“这种眼前亏得忍着。”
仓库的空间就这么大一点,周总还就站在我对面,所以即便我已经尽量压低声音,这些话还是如数落进了他耳朵里。
听到我的话,周总冲我笑了笑,“白律师说的对,识时务者为俊杰,许律师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以后路还长,咱们慢慢来。”
闻言,许默彻底默声,唇角勾了勾,“周总说笑了,像我们这种小人物,哪里敢跟您,找茬。”
许默话落,周总转身走出仓库,冲外面边的人呵斥了一声,打架喧嚣的声音瞬间静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周总客套的声音,“顾总,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不知道白律师是您的人,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顾奈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周总话落后响起,“周总客气了,既然现在您都知道白律师是我的人了,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可以,当然可以,白律师跟她那位朋友安然无恙。”说罢,周总带着顾奈从外走进来。
在看到顾奈的那一刻,我突然莫名有些想哭,就好像是幼稚园受了委屈的小朋友,突然看到了自己至亲的人。
顾奈在跟我四目相对的那一眼,神色也同样有些动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隐忍几分,声音干哑,“我不过只是一时没看着你,怎么就出了这种事?还好你遇到的人是周总,主要是遇到旁的人,指不定要吃什么亏。”
听着顾奈的训教,我紧抿着唇不作声,过了大半晌,周总在一旁笑着打哈哈,“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顾总,回头我请你喝茶。”
顾奈点头,“好,周总慢走。”
见周总走远,我几步上前,在顾奈面前停下,原本,想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但是想到今天他那位归来的初恋女友,忍了忍,道了句,“谢谢。” 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