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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手的离婚案件不算少，这是唯一一件让我觉得心里难受的。
想离婚，分财产不是为了让自己下半生过的更好，而是为了让对方疼。
我相信，女人是真的爱那个男人。
因为在一开始她进门的是就问过，如果离婚，会不会男人的公司有影响，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他的公司。
这场官司我跟许默接了下来，首要的第一件事，就是收集证据。
送走女人，许默拉着我换了身行头，就去男人公司楼下蹲点，蹲的疲乏，她跑到马路对面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递给我一杯，自己留了一杯，边喝边小声问我，“你说这位李总，这么大个公司，看着也是人模人样的，怎么就不做人事？”
“你见哪个渣男不是人模人样的？呵，当然，也有不是人模人样的，就像但是你看看，能看上那样男人的，都是些什么货色。”我轻嗤。
闻言，许默偏着脑袋看我，“白律师，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这么嫉恶如仇。”
我伸手推攘下她手臂，“去，一边呆着去。”
“得嘞！”许默应声，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上车。
见状，我嗤了一声，想说几句咒骂的话，没说出口，噎了噎，专注蹲点。
约莫到晚上十点的时候，李东升出公司，身边跟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挽着他手臂，看起来十分亲密。
我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手机，猛拍了几张照片，起身，蹒跚上车，“跟上。”
许默看着我一瘸一拐的样子发笑，“白大律师，你不会是腿瘸了吧？”
“你猜！”我斜眼看她，“要不待会儿，你去蹲点？”
听到我的话，许默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还是给你当司机就好，这种大事，还是你自己亲自来比较好。”
我跟许默一路跟着李东升的车，最后在一家夜场门口停下。
“这是什么意思？不开房，来夜场做什么？”许默撇嘴。
“玩吧！”我应声。
许默轻笑，“来这个地方，不是来玩，难道还能是办公？”
许默揶揄，还准备说点什么，突然沉默，瞪大了眼睛看前面，然后猛的拍打我的手臂。
“怎么了？”我蹙眉，不知道她又发哪门子疯。
“白首，你家那位跟我家那位。”许默说话结结巴巴。
我抬眼，凑到挡风玻璃前，果然，顾奈跟李铭正一前一后往门内走，脸带笑意，看得出心情还不错。
“白首！”许默说着，撸起袖子作势就要下车，“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就这样下去？你逮着什么把柄了吗？”我看许默，挑眉。
许默不语，跳下车，“管他什么把柄不把柄，背着我来这种地方，而且还没有报备，这就是他的不对！”
许默气恼的说，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跳下了车。
瞧着许默这样，我无奈的叹口气，也只能跟上。
顾奈跟李铭走到一间包厢门口停下，推门，走进。
不多会儿，十多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浩浩荡荡往包厢走，我跟许默对视，在彼此眼中不约而同的看到了隐忍的怒气。
许默怒气冲冲往里面走，被我一把扣住手腕，“你傻啊，就这样进去，万一里面还有别的人，到时候你抓不到把柄不说，他们俩还能解释。”
我话落，许默看我，“那要怎么办？”
“你等着。”我冲她扬了扬下颌，走到最后两个女孩面前，从包里掏出一叠人民币，“做个交易怎么样？我们俩代替你们俩进去，这钱就是你们的。”
两女孩面面相顾，“真的？”
我点头，把钱主动塞进女孩怀里。
女人盈盈一笑，“行啊，不用伺候还有钱赚。”
两女孩拿钱离开，我冲许默招手，许默脱下外套扔到一旁，冲我眨眼，“你不会准备这样进去吧！”
“我里面只有一件裹胸，怕是不合适。”我闪躲。
“怕什么？你没看到那些个女孩吗？哪个身上的布料不是少之又少。”许默喃喃的说。
说完，许默伸手把我身上的外套脱下，推攘着我紧跟在一群女孩身后。
进门，在看到包厢里的人时，我跟许默微微愕然了下。
原本我们俩是被妒意冲昏了头，准备来捉奸的，没想到，包厢里还有我们蹲点蹲了一天的李东升。
李东升一脸猥琐的笑，在进门的女孩身上扫了一眼，看向顾奈，“顾总，你看小老哥给你安排的怎样？来，挑一个，挑一个咱们再慢慢谈声音，让李助理也挑一个，我听说李助理刚结婚，但是家花哪有野花香。”
顾奈纹丝不动，低头喝酒，坐在他一旁的李铭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在看到许默时，险些从沙发上滑下来。
“顾总。”李铭压低声音。
“怎么了？”顾奈回头。
李铭用眼神示意让他看我们这边，眼睛不停的眨巴。
顾奈没领会李铭的意思，倒是李东升先看了出来，大笑两声，“哎呀，没想到李助理也是性情中人啊，看上哪个了，随便选，如果看上多个也无所谓，哥哥都给你留下来。”
呵，还真是大方！
李铭没接李东升的话，依旧给顾奈使眼色。
顾奈不耐烦的抬眼，在看到我跟许默时，愣神了下，低沉开口，“就最后面那两位吧！”
李东升斜眼往我跟许默身上看了眼，敛回视线，也不知道看没看清我跟许默的长相，只听到他夸赞，“顾总果然是好眼光，这两姑娘一看就是这里面最漂亮的。”
说着，李东升冲我给许默使眼色，“还不快去，今天晚上你们俩要是把顾总跟李助理伺候好了，小费加班。”
我跟许默分别走到顾奈跟李铭身边。我噙着笑意坐下，许默在李东升看不见的视角，狠狠掐在李铭肩膀上，“李助理，我一看您就觉得喜欢，您喜不喜欢我啊！”
许默殷勤的说，李铭额头沁汗，结结巴巴回应，“喜欢，喜欢。”
“呵呵，喜欢对吧！”许默轻嗤，直接挑起李铭下巴，“李助理！”
李铭从来没这么大胆过，整个身子僵直。
李东升在另一侧见状，显示愣了下，随后摇头大笑，“这姑娘会来事，下次我来专程点你！”
许默娇滴滴的应声，“好啊，李总，那咱们可就说定了。”
许默刚说完，李铭突然起身，走到顾奈跟前，“顾总，我……”
顾奈了然，冲李铭点点头，“去吧！”
李铭冲李东升微微点头，攥起许默的手腕出包厢。
随着李铭离开，李东升诧异，“没看出来啊，李助理居然是这么猴急的一个人，我一直以为李助理是那种清心寡欲的。”
说完，李东升看着顾奈笑笑，“毕竟李助理常年跟在您这样清心寡欲的老板跟前，我还以为他早戒欲了。”
“呵呵，怎么会，食色性也，男人嘛！改不了的。”顾奈附和的说。
这句话说到了李东升心坎里，拍了下大腿。
“我还以为顾总不好这口，没想到我还真是歪打正着。”李东升一脸得意，“您是不知道，我一直都觉得野花比家花好，您想想，外面这女人多风趣，你想让她做什么，她就给你做什么，你看看家里的那个，你就是想变化个新花样都不行……”
李东升荤话张口就来，顾奈笑着说：“这个，我目前还没有体会。”
“怎么会没有体会？不是听说顾总也结婚了吗？”李东升错愕，说完，“听说顾总的妻子是位律师？那顾总是不是经常玩一些特别的？”
余下的话李东升没说，大笑两声。
“嗯，可以考虑。”顾奈没动怒，神态平静。
两人闲聊半天，最后切入主题，谈论到了工作，谈论完之后，李东升迫不及待的抱着身侧的女人。
我微微蹙眉，顾奈察觉到我的不适，起身，“李总，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怎么这就走了？”李东升停止手下的动作。
“我这不是怕耽误您好事吗？”顾奈轻笑，回头攥了攥我的手，“而且，我今天也尝尝到底是家花香还是野花香。”
李东升闻言而笑，顾奈拽着我的手走出包厢，径直往停车场走去。
刚到停车场，我嘴里的质问还没说出口，顾奈一个转身，把我抵在车门上，“白律师，你选一个！”
“选什么？”我下意识瑟缩了下身子。
“车上还是家里制服？”顾奈薄唇勾起抹邪魅的笑。
我脸骤然一红，“我哪个都不选！顾奈，你松手。”
顾奈不吭声，垂眼落在我身前，脸色温怒，“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为了进去捉……”我后面那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不悦，“我需要穿成这样？” 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