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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然跟随乔良来到应聘的公司。

　　这公司在一个普通的办公大楼里，乘坐电梯的时候竟然还需要排队。

　　这栋大楼十六层，一共有三部电梯，一部电梯备用，另外两部一个经停单数楼层，另一个经停双数楼层。

　　一到上班的时间，两部电梯根本无法满足楼内人数众多的上班族。

　　要么提前赶来要么排队，是这栋办公大楼早上的常态。

　　只要是在这里上班的员工，几乎每个人都有过因为在楼下排队等电梯而上班迟到的经历。

　　贺然跟着乔良排队，队伍很长，两人都站到了办公楼的大门旁边。

　　“还好坐你的车。”贺然庆幸道：“如果坐公交车来，还要排队那么久，一定会会迟到。”

　　“以后上班的话，一定要早早的来，这样才不用排队。”乔良介绍道。

　　“还不知都会不会应聘我呢。”

　　“你一定行的。”乔良对贺然很有信心的样子。

　　排队许久后，贺然和乔良到达了八层楼的一家小公司。

　　楼道阴暗狭窄，没有阳光能照射进来，走廊的照明全靠上方的节能灯泡，空气也不太流通，楼道内充斥着发霉的味道。

　　找到公司的大门，这扇门和普通的住户门没什么区别，只是在门上用一张A4纸写的王臣科技公司。

　　“加油。”乔良停在门外，似乎没有要陪乔良一起进门的意思。

　　“啪啪——”贺然轻轻敲门，没有人回应，房间里办公的声音很嘈杂，隔着一扇防盗门都能够听的很清楚。

　　贺然试了试，门并没有锁，轻轻一拉就开了。

　　贺然回头看了看乔良，对方微笑着说道：“我等你。”

　　“嗯！”贺然点了点头，迈进了这家看上去不太靠谱的小公司。

　　……

　　梁善坐在陆馨予的车上，看着窗外。

　　一旁的陆馨予在开车。在公司的时候，陆馨予说要和梁善一起吃午饭，所以两个人开车一同前往。

　　几个小时之前，梁善在陆馨予的办公室给陆馨予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无字歌。

　　陆馨予听了之后，对梁善的音乐很感兴趣，竟然直接带着梁善去了公司的录音室，让梁善用乐器伴奏再次演唱了一次那首叫做‘绝症’的无字歌。

　　这一次不光是陆馨予在听，她还找了公司两个同事。

　　一个年纪很大的胖子，留着整齐的山羊胡子，带着金色圆框眼镜，整个人看上去很有文艺气息。另一个则是个子矮小的老女人，廋的像麻杆儿一样，看上去好像长时间营养不良，但是衣着很有品味，搭配的很有时尚气息。

　　梁善唱完无字歌之后，就见到三个人在录音室外面讨论着什么。

　　期初大家讨论的还很愉快，可渐渐的梁善发现三个人似乎起了争执。

　　陆馨予和那个年纪大的胖子坚持一种看法，瘦小的老女人似乎在坚持另一种看法。

　　梁善在隔音的录音室内，听不见外面他们到底在争执什么。

　　只是透过录音室的玻璃看到，最后应该是那个老女人吵输了，愤愤不平的摔门而去。

　　老女人走后，陆馨予平复了一情绪，换上了笑脸，帮梁善打开了录音室的门。

　　之后，梁善感觉大江公司或许真的想要栽培自己了。陆馨予让自己录了几遍绝症这首歌，然后拿着样本，要去给音乐制作人去修改。

　　到了中午，离开公司的时候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好。

　　车上。

　　梁善看着窗外，心里憧憬着自己抓住这个机会，在音乐界一炮而红，让贺然能跟着自己过上更好的日子，也让她身边的那些曾经对自己冷言冷语的亲戚们把嘴闭上，并为之前重伤自己的那些话而感到惭愧。

　　陆馨予把车停到一处很有格调的餐厅，餐厅的规模不大，可是从氛围来看，这里的消费一定不低，梁善和贺然从来不会到这种高消费的餐厅吃东西。

　　“随便吃一口就好了，这里的消费不低吧？”梁善还想过中午饭要他请吃，可看到餐厅后，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里的东西很棒，我带你试试！”陆馨予微笑着邀请道。

　　梁善跟着陆馨予身后，走进餐厅。

　　……

　　贺然走进公司，即便是她已经有过心里准备，可还是被公司内部的样貌吓了一跳。

　　这和她曾经见过的销售公司完全不同。

　　公司并没有接待人员，入门就是员工的工作区，这里有一排排隔断，拥挤的排列着，布满整个空间。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隔断，桌子上有电脑显示器，显示器很小，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隔断内坐着的话务员带着单耳的电话耳机，盯着电脑屏幕，对电话另一边的客户介绍着什么。

　　贺然左右观看，也没看见有文职。

　　整个房间里都是电话销售员，他们的通话汇聚在一起，变成杂乱无章的噪音。

　　有些话务员为了噪音不影响自己通话，弯腰低头的打电话，尽量让隔断帮自己挡住一些声音。

　　贺然看着周围的情况有些犹豫，她认为这家公司很奇怪。

　　和她之前见过的公司相比，这家公司看起来就像是平民窟一样。

　　拥挤、混乱、还有的人素质也不好。

　　有嚼完口香糖粘在办公桌下面的，还有把鞋子脱了凉脚还不断抖腿的，有歪躺着打的电话发现贺然在看自己对贺然挤眉弄眼的。

　　不光是人员素质，这里的人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贺然竟然还在人群中看到了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在拨打电话。

　　“不好意思，你有什么事？”一个女客服忙完了一通电话后，走出来问贺然。

　　“呃……”贺然说道：“我来面试。”

　　她的说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公司似乎不太靠谱。

　　“你跟我来吧。”女客服介绍道：“我是会员三组的组长，先提前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哦，谢谢！”贺然心不在焉的回应道，心里好奇道：“乔良为什么要给我介绍这样的一家公司呢？”

　　就在这时，贺然无疑看到了贴在墙上的业绩榜单。

　　销售排行榜第一名的叫做王莹莹，上个月卖了几百万的销售额，她的月薪将近十万。

　　排名在她下面的销售员，和她的业绩相差都不大。

　　“月薪比我还高，一个月卖几百万的产品，他们都是怎么做到的？”贺然心中大惊。

　　……

　　梁善看了看菜单，最便宜的菜竟然也要几百块钱。

　　他看着陆馨予面不改色的点了几道菜，心想着：“陆馨予真的是飞黄腾达了，能来这种餐馆吃饭的人，她一个月得赚多少啊？”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陆馨予问道。

　　“没有，你安排就好了。”梁善连忙放下菜单，他看菜单只是好奇饭店里的菜品，实际想着陆馨予不管点什么自己跟着吃就好了。

　　“梁善，你的音乐风格我很感兴趣。”陆馨予说道。

　　梁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等着对方的下文。

　　“我能先和你签约，每个月你也会有工资拿，但是……”

　　“但是什么?”梁善问道。

　　“但是公司目前的推广资源不多，就算做出了你的宣传推广计划，可能也要等到明年才会试着宣传。”

　　“没关系的，能帮我宣传推广我已经很高兴了。”梁善这么说着，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三年的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渴望着获得别人的赏识，渴望着能有人帮助自己推广，现在获得了机会，可还要等一年的时间，梁善的心里有些患得患失。

　　“我和公司的其中一个总监，很欣赏你的音乐，只是另外的一个艺术总监和我们两个有一些分歧。”

　　陆馨予的话，让梁善想到了在录音室外几个人的争执，当时应该就是在讨论梁善的音乐吧。 我救了我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