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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坚持要前去看,就自去吧。”
“姑娘出门之后,沿着往前走,走到尽头,自会看到。”
老人家说完这话,自个气呼呼的背过身子往床上躺去。
他一躺下来,墙壁上投影出来的三道影子便少了一道。但仍然有两道浅浅淡淡的蜷缩在他的身后,斜斜的投射在墙上。
夏奉初看了那墙上的影子一眼,不说话,退出了门口。
老人和夏奉初说的那些话,她是不信的。
常人不懂,便无从判断。但是很不幸,夏奉初深谱其道。
此阵名为乾天阵,但实则却是一个夺舍阵。夺舍阵不具备有偷减阳寿之威力,这老人口中的这里一天,等于外界一年,纯属胡说。
如此一派胡言的老头所说的话,又哪里可信?
他身后有三道黑影,有深,浅,淡三色。老头每拿着一样东西递给她时,他身后的影子,便会有一道微微抖了一下,几不可见。但夏奉初瞧见了。
桌上的水,玉佩,还有床上的被子。沾上哪一样,都会让夏奉初被老头身后的魂魄侵入身体进行夺舍。
夺舍阵夺舍阵,想要夺舍她的身体,必得寻得机会进入。这老头,便是方郭华在阵里设置的第一道障碍。夏奉初若跨不过,这她马上就会在第一道障碍阵亡。
假如她同时三样物事都碰了,那三条影子都会钻进她的体内,在她体内互相撕打,争夺主权。一个弄不好,她便会就此爆体而亡。
平常的许多进阵的人,大多数便是倒在这第一道坎上。
如今,夏奉初丝毫未沾的退出来,便等同于这第一道坎,她过了。
走出了屋子,夏奉初越过房子,笔直朝前走去。
风夹着沙子在身边呼呼的吹,出了外面,果然温度就降下了几度。地面是荒漠般的土地,脚踩在上面就会有沙子陷入鞋缝中。夏奉初便一脚一个印子的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逐渐看到了边缘。
这便是老人家所说的“过不去”的地方了。
地面被一条横线般的截断,岸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在黑暗的另一头,是另一块土地,就好像原本平整的地方,被一把巨斧给劈断成了两截。
中间隔着的距离有三条齐排并列的大船那么宽,在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情况下,的确是过不去的。
如果路就在那一端,那么走到此处,便只能回头到小屋子里去,选择“喝水”或是“睡觉”。
崇山峻岭,在方阵中是很常见的造景。夏奉初自己就经常喜欢造这样的景色,只不过她造的景色通常都是气壮山河的美妙山景,而不是这种充满着绝望气息的断崖。
所以,对夏奉初来说,要破眼前的这第二道坎,并不难。
只见她从怀中掏出折好的纸鹤,往地上一吹,那纸鹤瞬间变成了真鹤,展开的翅膀有一只船那么大。夏奉初便爬上那纸鹤的背部,纸鹤腾空飞起,带着她轻易的越过漆黑的鸿沟。
到了对面,落地。地面不再是沙子铺就的路,而是由坚硬的岩石垒叠而成。风刮过脖子,也不再带有沙子的粗砺感。
到了这边的世界,便与刚刚那一个,是不同的。
眺目望去,便可见到栉比相邻的房子,可听到远远传来的人群般的喧闹声。那里仿佛有一个热闹的市集。
这一次,在这里出现的人们,有老有少,不再是满脸苦恼的样子。他们就像是原居民居住在这里的一样,脸上洋溢着寻常的笑容,气氛热烈而自然。
有人在购买物品,有人在售卖物品,还有孩童拿着风车在路上跑动。一个孩子便撞了一下夏奉初,手中的风车跌落在地。
那孩童仅有三岁左右,是个男孩。见风车掉了,便坐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
孩子哭声响亮,闹市的人群沸腾声也响亮,交相辉应,成就出一幅自然景观。只是,这孩子哭了几分钟了,也无大人前来观看。
夏奉初伸手将男孩从地上一把拉了起来,又替他捡了风车还给他,还安慰道:“乖哈,不哭哈。”
男孩得了夏奉初的安慰,哭声才止。这时候,便有一名妇人忽然间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冲着孩子大叫:“我的儿,你在哪啊!”
孩子听到声音,转头扑到妇人的怀中。
母子俩拥抱,完美,应该没什么事吧。夏奉初看着他们激动的抱在一起,好像没见一会就会少了胳膊一般的激动。
妇人抱完了孩子,牵着他的手,过来跟夏奉初搭话:“这位姑娘,谢谢你救了我家孩儿,不如请到我家里吃顿饭吧。”
说来也巧,妇人刚说请吃饭,夏奉初的肚子就咕噜的一声,饿了。
这种饥饿感来得猛如虎,突然之间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整个人也变得浑身没了力气起来。
夏奉初无法拒绝,只得道:“那便多谢了。”
妇人笑得眼眯成线,一手牵着孩子带头走去。
集市上,路边有卖包子的摊贩,也有卖茶水的摊贩,各种摊点上散发出来的食物香气,更是引得人饥肠辘辘。
还好妇人的家并不很远,只走了十来步就到了。妇人推开屋门,里面是一层小院,房子虽小,但布置的温馨实用。
妇人的男人正在家里砍柴,看到妇人回来,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妇人和男子互相打了招呼,也介绍了夏奉初的身份。男子朝着夏奉初点点头,之后便把地上劈好的柴火抱起,往后厨去了。
“姑娘,你先在厅里坐会儿,我去烧个菜,很快就上。”
妇人领着夏奉初坐在桌边,手在身上的粗布衣上搓了搓,便匆匆下厨房忙去了。
一切景像,表现得一如外间的世界,是一个寻常百姓的生活缩影。但从表面上来看,寻不到一出错处。
夏奉初坐下之后,好像饥饿感没那么强了,胃里也舒坦了一些。既如此,那她也不急着走吧。
妇女没有奉茶,桌子上便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夏奉初便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不多一会儿,妇人手里端着一盘菜,冒着烟气儿,带着食物的肉香,捧上了桌面。
“姑娘,久等了吧。肚子饿了,别客气,快吃。”
妇人把菜放在夏奉初的面前,夏奉初拿起勺子往那肉汤里搅了搅,汤一觉动,那香味更浓,钻入鼻中,引得人肠中腹绞,食指大动。
“这是什么肉?” 王爷,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