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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王妃。”
李千姿回头,见到那人,微微行礼,“三皇子。”
三皇子回以一礼,脸上堆满了笑意,“恭喜南安王妃如愿以偿。”
李千姿抿了抿唇,看了眼贵妃殿,“三皇子怎会来此?”
三皇子眸光一闪,笑回,“自然是过来帮着南安王妃了,我与继之如此交好,自然要出手相助一番。”
李千姿垂眸,“那就劳烦三皇子了。”
……
清观。
清晨,弟子起,晨练归。
元顷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便知晓自己是被她点了睡穴。
起身更衣,恰好遇上整日无所事事的苏旻,虽说是巧遇,但看这身上的寒意,想必也是在屋外滞留了许久。
苏旻懒散地抬了抬眸,一脸漫不经心,“去看小师妹?”
元顷微微抬眸。
苏旻偏头与他对视,挑了挑眉,“我无意间探到了些有意思的事。”
……
元意缓缓推开了房门,屋内的光景不过是她离开的模样,粉白的外衣被折得好好的放在床铺上,梳妆台前是打开着的首饰盒,原本满当的发饰如今已经空了大半。
她迈步上前,将盒子合上,看向镜中自己去了妆容素净的小脸,不知怎的只觉得一阵泪意。
元意垂下脑袋,将情绪掩埋,从桌底拿出了一块木牌,笑得有些心酸。
“扣扣。”
“意姑娘,该用饭了。”
门外传来楚婶的声音,元意抬起头,将木牌收至身上,上前开门,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劳烦婶婶了。”
楚婶回以一笑,“弟子们刚结束晨练,都在厅内用饭呢,意姑娘风寒未好,还须戒口,我就熬了些清粥,旻姑娘开来的风寒药还在熬着,马上就好了。”
元意微微一笑,接过了托盘,“意儿谢过婶婶。”
楚婶说了两句客气话便离开了,元意将粥喝完,也不愿再劳烦楚婶再跑一趟,亲自把碗勺送回了厨房,也正好碰上药熬好的时候。
“顷公子说意姑娘怕苦,特地让我备了几颗蜜饯,意姑娘喝完药,便吃上两颗,就不苦了。”
元意端着黑糊糊的中药,望着手心被塞入的蜜饯,内心稍有触动,向楚婶道过谢,端着药一饮而尽。
还是记忆中苦涩的味道,蜜饯入口,仍然感觉到满口的苦味,直到最后,才仿佛有一点甜丝丝的味道。
元意将碗冲洗过后,见楚婶仍在忙活着,便也不多打扰,打过两声招呼便先离去了。
昨日的细雪到夜里便停了,今日一早还出了太阳,只是雪还未来得及化,地上雪白一片,才上去还能听到“吱呀”的声音。
元意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稍稍抬头,见到那个小身影,微微一怔,轻唤,“安安?”
元安抱着一个盆,听到她的声音,手忙脚乱把盆放在身后,脸上满满的笑意,“阿姐,不是说好要在屋内好生歇息的嘛,怎又在此乱跑呢,你风寒还未痊愈,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元意只是上前,眼尖地看到了她盆里的衣物,眼里似乎有些黯然,“你去干嘛?”
元安眼神有些飘忽不定,默默移开了视线,嘴上有些磕磕巴巴的,“我……我去洗衣服……”
元意不语。
元安咬了咬唇,将盆拿到前面来,盆里放着的,赫然就是昨日那穿的那身桃裙,只是鲜血尽染,原本鲜嫩的颜色变得有些暗红,甚至有些发黑,自然是有些不堪入目。
“我去洗洗……说不定……能够洗干净呢……”
元安还想狡辩几句,对上阿姐一脸心事,有些不知言语。
良久,元意才笑了笑,“扔了吧。”
元安抬头,微微张大了双眸,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脸诧异,“扔……扔了?”
“嗯。”
她垂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淡淡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元安看着她的背影,咽了一口口水,又看了看怀里抱着的衣服,生怕她反悔似的跑得飞快,直到垃圾场,毫不留情地将衣服往里面一抛,还不解恨似的多踩上两脚,一边念念有词,“要你负阿姐!要你负阿姐!负心汉!看我不踩死你!”
直到那衣物被踩踏得一塌糊涂,元安才忿忿不平地收脚,那知,才刚转过身蓦的看到两道人影,吓得魂都要没了,待看清是何人,提着心的同时又舒了一口气,“师祖,师姐。”
“你这小丫头片子,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下脚却是这么狠。”苏旻迈步上前,看着那不成样的衣服,“啧啧”两声。
因为元顷也在这,元安不敢大声嚷嚷,却还是小声嘀咕了一番,“你们出现在这,怕也是不安好心。”
说完后,元安眨巴下眼睛,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声音大抵在他们耳中还是一清二楚的,撒腿就跑了。
元顷微微抬了抬头,从身后扔出一件披风,抽出剑来,只见几道剑光闪过,那粉白的披风便成了一地的碎片。
苏旻眯着狐狸眼,看了眼被踩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又“啧”了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元顷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地的碎片,低声道,“该出手了。”
某人的狼子野心收不住了。
那就,
一网打尽便是。
……
元意不过走出半步,便觉得脸上一凉。
愣了许久,她才伸手去触碰。
是泪。
她怔怔地看着前头,独自往厢房走去,进屋的那刻,她便注意到床铺之上的披风不见了。
是安安吗……
她垂了垂头。
罢了。
扔了,便扔了吧。
抬手触碰了一下衣内的木牌,元意关上门,坐到桌前开始磨墨,备纸。
提笔落字。
待将信写好,装入信封,元意悄步走到元安的床前……
……
南安王府。
南安王与王妃从宫中归来。
刚一下马车,便有下人上前,行过礼后,拿出了用布包着的碎玉,“禀王爷,今日小的早日扫雪之时,在墙边捡到了您的玉佩。”
傅浔偏眸,视线在触及那还带着血迹的玉佩之时,眉头顿时一拧,伸手将其拿了过来,“在哪里发现的!”
那小斯指了指树底。
傅浔心理渐渐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难道……】 山河再难换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