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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安从没想象过自己的初吻是什么样子。
人都说少女怀春,她却好像和这个词没有多大的关系,家里穷,少时她就只想着帮父母带好弟弟妹妹,然后尽可能地读好书,让父母不要为她操太多心。
在学校里压力也很大,她一心都扑在学习上,别的女孩子讨论哪个男生帅的时候,她在研究怎么学习才能又快又简单。
别人在想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她想的是,她要读什么样的大学,才能尽可能让家里的负担不要那么重。
在酒楼上班,没事的时候老板娘他们会说一些社会八卦,然后提到什么“扶弟魔”,说这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夏唯安了解意思后默了默,觉得自己大约就是属于这种可怕的生物,因为家里孩子多,很长一段时间,她可能不但是“扶弟魔”,还有可能是“扶妹魔”。
所以,她自觉地不跟男孩子多亲近,也不去想感情的事,身上一堆拖累,她就别拉着别人和她一起倒霉了。
晏宁鼓动她去追求沈丛,她从来都是听过就算,便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谢子鸣对她的心思,之前她没感觉,上回却是隐隐猜到了,身份差距太大,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喜欢她,怀的心思,约莫和少老板那一类人差不多吧?
看她漂亮,哄哄她,当个花瓶,当个玩物。
这不是夏唯安要的人生。
所以这会儿,她借醉酒想要提醒他。
然后,他得寸进尺来吻她是什么鬼?
夏唯安提着他的衣领就要把他推出去,只她手上才刚用劲,就觉得腕间一麻,不自觉那股劲就散了。
然后很快,她被谢子鸣压在了身下。
后座的空间只有那么大,她几乎是半折叠着被他扣在那儿,力气完全被他压制了。
夏唯安彻底清醒,睁大了眼睛,呜呜呜地叫。
唇上一痛,谢子鸣用力咬了她一口,这才移开嘴,目光幽深地望着她。
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又来了,夏唯安再不敢乱动,大大的眼睛,略有些惊慌地望着他。
两人都没出声,就那么对视好一会儿,谢子鸣又俯身下来,吻她。
这一回,他温柔了许多。
她像是吓到了,也没有再挣扎。
她的唇凉凉的,很软,牙齿轻轻在上面碾磨,像是QQ弹弹的果冻一样。
少女的馨香扑满了鼻腔,像是一碗酿得恰到好处的酒,只是闻到味道,就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了。
只他知道时机不合适,也没有多深入,就那么轻轻碾磨了一会儿,放开了她。
彻底松开她之前,他在她耳边说:“看,这才算是欺负。”还点着她被他啃得微微红肿的唇,笑了笑,“以后别在男人面前‘恃醉行凶’,OK?”
她微微嘟着嘴,很是委屈地看着他,直看得他有些忍不住了,才直起身体移开了视线。
“停车!”
助理猝不及防,有些慌乱地踩了刹车。
谢子鸣说:“下车。”
助理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正准备走,就听到后面的人又说:“不是你。”停了停,“不下车吗?”
不管是助理还是夏唯安,这才发现,已经到夏唯安住的地方了。
夏唯安什么也没说,打开门头也没回地走了。
助理坐在那儿,看着她走远,过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地问:“谢总,现在去哪里啊?”
谢子鸣看了他一眼:“不是去公司取资料?”
嗯,还要去取资料继续办公事吗?
助理不由得感慨老板真不愧是工作狂人,眼看着夏唯安已经走得没了影,才发动车子离开。
走了一段路后,助理回头,发现谢子鸣仍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落日的余晖透过车窗照在他脸上,映出明明灭灭的暗影。
助理跟了谢子鸣很久了,后者对夏唯安的不同,他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看出来了,这段时间,谢子鸣让他去找她,屡屡没有找到时,那烦躁的心情,他也看在眼里。
不过,这……吻都吻了,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怎么看上去,还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呢?
助理想不通,就频频往后望,终于,谢子鸣察觉了,问他:“你想说什么?”
助理小声地说:“谢总,你是喜欢她吧?”
不是玩玩的那种,看得出,谢子鸣是带了几分认真的。
谢子鸣闻言笑了起来,他望向窗外,三月春意正浓的时候,这个城市的街道到处都能看到满树的繁花。
“是啊。”助理听到他说,喜怒不明。
而和谢子鸣不同,夏唯安回到家,是真正称得上惊魂不定,晏宁在一边做面膜,一边和人打电话,看她面色不对,便坐了起来,挂掉电话。
“你这是怎么了,刚被人强过?”晏宁取下面膜,问。
一语就中了重点。
要不说晏宁眼睛毒呢。
夏唯安抚着胸口喘匀了气,看向她:“晏宁姐,我拿到了一个大单。”转移了话题。
晏宁果然就转移了注意力:“合同谈成啦?”
“嗯!”
“啧啧!”晏宁很是替她高兴,“这个单一拿下,下次考评你大概就不用担心会被淘汰了。”伸出手,“合同给我看看。”
夏唯安坐过去,把合同拿给她看。
夏唯安一靠近,晏宁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忍不住偏过头:“你是喝了酒赶回来的?”在她身上嗅了嗅,“咦,好像不止酒味,还有别的什么味,是香水吧?”
谢子鸣没有喷香水,但是他车里有……
夏唯安想到车上发生的事,脸一下就红了,像弹簧一样蹦起来:“哎,我突然想起,我还要去医院看看刘工他妈妈。合同你看着,我先走了哈。”
然后,晏宁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刚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的家伙,嗒嗒嗒又跑了。
她摸了摸下巴,喃喃说:“不对劲呀。”
于是刚下楼,夏唯安就接到了晏宁的电话,晏宁开口就是:“让我猜猜,你干什么好事了……唔,回来之前,你是被人吻了吧?”
夏唯安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
上车好久以后,她都捂着脸,到了医院,脸上还留了一点淡淡的红晕。
夏唯安到时,刘工正在喂老太太吃饭,抬头看见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夏唯安昨晚上没来,怕他误解,跟老太太打了招呼后,就笑着同他说:“刘工,我这有个好消息,那个合同,谈下来了。”
刘工喂饭的手微微一顿,点头:“恭喜。”
这么多天,夏唯安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碗:“我来吧,你这样,阿姨容易呛到。”
刘工也不推让,把碗给了她,自己立在一边看着,间或递两张纸巾给她。
等喂完了,老太太也累了—吞咽于这时候的老人来说,算得上是个力气活,夏唯安帮她擦过脸洗过手,就将床摇平一些,让她睡着。
两人退出房外说话。
夏唯安说:“他们对你的图纸很满意,不过因为你没有去现场,所以还有一点点需要改动的地方,到时候,再麻烦你一下好不好?”
刘工点头。
“钱的话,等二十号工资发下来,我就转给你。”
刘工还是点头。
跟这样的人,谈话是很费力的,夏唯安也不费那个神,又说了两句,就说:“昨晚我在惠城一直没回,今天你回去休息吧,我帮你照顾阿姨。”
刘工想了想,点头,走到门口瞄见老太太已经睡着,便拿了东西准备回去。
路过夏唯安身边的时候,他停住脚,说:“谢谢。以后再有事,可以找我。”
夏唯安笑,声音清脆地应:“好呀。”
刘工就也笑了笑,补充一句:“可以赊账。”
夏唯安就这样,拉到了一个意外的同盟,而且,刘工不止给她这一个惊喜,后来他还介绍了好几个工程师给她认识,并且,和夏唯安私底下进行合作,互相介绍客户,以至于她在成为新人王之后,很快在泰华站稳了脚跟。
晏宁常说她:“傻人有傻福。”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天,夏唯安仍是守在了医院,给病人守夜是件很辛苦的事,要看着药水,还要注意刘老太太食管切口处的漏液情况,老人睡不好,她还要想办法助她睡眠……一晚上过去,能蜷在小床上勉强睡上四个小时,算是很好的情况了。
可以说,夏唯安为了争取刘工,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好在刘工一家挺识趣,并不因为夏唯安有求于他们便无限地压榨她,刘工的妻子经常很早就来替换她,有时老太太那儿无事,还会骑车送她回家。
这天,也是刘工的妻子送她回家的。夏唯安到家时天才蒙蒙亮,她累得狠了,进屋随便洗了个澡,连头发都没吹,就那么爬在床上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觉得不对,睁开眼就看到晏宁那张敷着面膜的脸,白生生的,黑黑的眼珠子直直地看着她,把她吓了一大跳。
夏唯安伸手就揽住晏宁的脖子,把晏宁往床上一拖:“你干什么呀,我差点把你当鬼打。”
“哎呀,烂掉了烂掉了!”晏宁才敷的面膜就这么被夏唯安折腾烂了,气得她拍了她好几下,勉强敷回去,自己爬上夏唯安的床,把冷得跟冰块一样的脚往夏唯安腿肚子上一放,就开审起来了,“夏唯安,老实交代,昨天跟你Kiss的人是谁呀?”
夏唯安闭着眼睛装死。
晏宁就在她耳边不停地吹气,直吹得她实在忍不住了,缩着脑袋滚到床里面,求饶说:“好啦好啦,别吹啦。”
“那你交代。”晏宁哼一声,“别想着撒谎骗我,昨天你回来那样子明显就不对,嘴巴红红的,还有点肿,一看就是被人啃的,最关键的是,你满眼都是春意,那是藏都藏不住的。”
夏唯安:“……”
她一点也不想交代,哪怕晏宁看着话多,其实嘴巴对外很紧,她还是不想告诉她。
晏宁却猜:“是沈丛吧?”
“不是。”
“肯定是。我昨天去门口问了,保安说你是被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送回来的,沈经理开的,不正好就是黑色的奔驰?”
夏唯安:“……”
她服气,晏宁挖掘八卦的决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夏唯安困倦得很,否认了几次,见晏宁不信就也懒得再说什么了,闭着眼睛,一边听她瞎扯一边养神。
听着听着,快要再次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晏宁说:“夏唯安,你帮我和艾满江说说呗,让他以后别来找我了。”
夏唯安:“……”
突然来的神转折,让她蒙住了。 初初遇你,时光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