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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颜见司徒熙不相信,便微笑着问:“需要下去打个招呼吗?” 司徒雄没说话。
沈卿颜见此,便一个人进了酒楼。他不放心,便跟上去瞧,但是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能看见沈卿颜的行踪,但是又不被苏暮黎发现。他看到,沈卿颜在进了酒楼之后直接去了苏暮黎所在的房间,那名貌美的女子在看到沈卿颜之后微微行礼,并与她倒水,还吩咐小二拿来碗筷,并没有任何惊慌之意。
至于苏暮黎,也只是略微感觉到惊讶,而后立刻腾出位置让沈卿颜坐下,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背叛沈卿颜的表情,他在看向沈卿颜时,依旧是那副百依百顺与恩爱的模样。
“难道这都是真的?”司徒熙的心里感觉到有一点的失望,但是好兄弟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况且,这沈卿颜本来就是苏暮黎明媒正娶的妻子,苏暮黎没有背叛,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欲望逐渐停歇,司徒熙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他回想起曾经沈卿颜与苏暮黎在一起的场景,苦笑着摇头,低声道:“司徒熙啊司徒熙,你还真的是丢人。嘴巴上说的好听,是为了他们着想。难道从他们以往的相处,你看不出来他们彼此的心意吗?”
恰在这时,苏暮黎与沈卿颜携手而出,柳扶风就站在沈卿颜的身侧,但是与苏暮黎之间甚至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出了酒楼便与他们两个分开了。二人结婚已经很长时间了,可是依旧是手拉着手,望向彼此的眼睛中有深情存在。爱如密海,堆满了他们眼睛中哪怕是一个细小的空间,没有人能再挤进去。
司徒熙心中仅有的一点点的火焰也被彻底浇灭了。他自嘲的摇头,独自离开。
这件事情到此结束,司徒熙也没有再提。也许是因为愧疚,在往后的几日,司徒熙与苏暮黎的关系依旧和以往一样,甚至关系更好。司徒临一直都在满怀期待的盯着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可是这么多日以来,适得其反,所有的期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可恶。”他脸上的笑意消失,好不容易阳光一些的眸子再次暗沉下来,“可恶的汪帧,不是说一定会让司徒熙与苏暮黎两个人因此争吵而决裂吗?可结果呢?却让他们两个的关系越来越好,彼此之间越来越信任!没用,简直是太没用了!”
前几日让他端茶送水的恨轻而易举的便冲破了他心里的薄膜,并且愈加强烈,形成了不可控制的杀意。
“来啊,把汪帧给我带过来!”他冷面端坐在椅子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降低到了零度。风吹着柳枝“沙沙”作响,来来回回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跑着去了汪帧所在的“豪华”客房。可是他们哪里找的到汪帧?
早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汪帧便预料到了司徒临会找他麻烦的这件事情。这个男人他可是比谁都要了解,所有的喜怒哀乐在他的身上都只是一层皮,他可以在瞬间给你一个甜蜜的笑脸,但是也可以在瞬间给你一条凶狠的鞭子。
在司徒临身边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彻底死心了。说什么悔改,什么知错,他一个字都不信。从他出主意到昨天已经不少天了,这段时间苏暮黎与司徒熙两个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好,虽然司徒临当时没有找他的麻烦,可是他相信,司徒临一定会找他麻烦的,有的也只是时间的原因。
昨日风起,他的胸口疼的厉害,不安的情绪逐渐蔓延。他相信证据,但是也相信来自自己身体的感觉。
在司徒临的府中这段时间,他的确是全心全意的为司徒临服务了,但是他的考虑向来周全。在帮助司徒临的同时,暗中在二皇子府中培养了几个自己的心腹来替自己做事。
昨日心口突然跳的厉害,他第一反应便是逃跑。地牢的痛苦他已经受够了,他再也不愿意回去了。他相信司徒临的人品,他相信这一次事情发生之后自己的结果一定是死亡或者是再一次经受地牢的折磨。
因此他下定了决心要跑。但是身边的这些心腹已经跟了他很长的时间,若是发现自己逃跑了,司徒临一定会大发雷霆,并且拿自己的心腹来收拾。那可不是一个迷糊的人,自己在培养心腹的时候,司徒临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相信,司徒临的心里一定跟明镜似的。在发现自己逃跑之后,他一定会把自己的心腹拉出来,逼问他们自己跑去了哪里。
因此,他不但要逃跑,他还要带着自己的心腹逃跑。地牢的那些日子他已经过够了,不能让自己的心腹因为自己去重复自己曾经的日子,那会非常的痛苦。
晚上入定之后,整个二皇子府都静悄悄的。他收拾了行囊悄悄的溜进了下人屋,轻轻的摇醒了自己的心腹,小声的告诉他立刻收拾东西跟自己走,并告诉他自己的心口跳的厉害,无缘无故的感觉到了不安,一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尽管这件事情听起来飘忽,不像是一个谋士说出来的话。但是心腹对于他的话完全信任,没有任何质疑,立刻起身收拾东西跟着他一同离开。
等到司徒临发现不对的时候,等到下人来到了他暂住屋子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带着心腹跑的远远地,恐怕马车都不一定追上。屋子里面早就已经是空无一人,干干净净的,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他们怎么可能看的见人?
“完……完了……”下人的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片刻后,忽然想起二皇子还在等着回复,这汪帧已经逃跑了自己若是不去回复,二皇子的心情一定会更加糟糕,到时候一定会狠狠的收拾自己。
他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的去了司徒临的卧室,道:“不好了!不好了!汪帧带着自己的心腹逃跑了!”
“你说什么!”司徒熙拍桌站起,鼻翼两边气的颤抖,眼中的红血色一点一点攀爬缠绕着他玛瑙石一般的眼珠。拍在桌子上的手逐渐弯曲成爪,在桌子上磨出难听的声音。
下人们不敢开口,只敢低着头,听他咬牙切齿的喊出汪帧的名字。 倾世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