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夏杜鹃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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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的灯光下,唐若依全身放松的浸入滚烫的水中,空气中因着热气蒸发的雾气漂浮在空气里随着她的呼吸飘荡着。 深吸一口气,唐若依将冷气吸进喉咙顿时有些难受,一双因热气变得有些水润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
这身子越发的不争气了。
叹了一口气,随即就想起了陈南峰,下午的时候他怒气冲冲的跑出去说是要找宋司琛为她讨回公道,她这个心就一直不得安宁。
宋司琛那个人性格向来霸道惯了,而且他的身手也不赖,要是陈南峰真的去了......想到这眼里的担忧就越发渐浓了。
转头看了眼被雾气爬满的玻璃,依稀可见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下来,弯了弯腰将下巴以下全都浸入水中,一下子有些滚烫的水将脖子表面的寒气驱散。
转头看了眼手机,咬着唇不安,过了几秒,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光彩。
下一秒就见白里透着红的娇嫩手臂伸出水面,水珠从她的手臂上滑下,不一会儿,她就觉得冷的异常,赶紧拿了手机,拔通了电话。
将手机举在了耳朵边,“嘟嘟嘟...”
响了几声却没有人接,美丽的双瞳里闪过一丝暗淡,随即便是担忧。
就在唐若依心神不宁之际,这边的陈南峰走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搭在腿侧的手臂上还拿着西装外套,下方的口袋里闪着亮光,响了。
陈南峰仿若未觉的走着,周遭的人朝他投去不解的眼光,但是在陈南峰的眼里那就是对他的讽刺,刚在宋氏集团门口的那一幕让他冒着怒火。
周遭的人见这个男的胸口不断起伏还以为是有什么病,赶紧都离他远远地,这一下越发的让他难堪了。
如同他是一个瘟疫般会传染。
口袋中的手机还在响着,陈南峰眼神一冷,看都不看备注直接挂断电话。
这厢,唐若依看着挂断的电话眼里的黯淡越发的浓了,这水也变得凉了,不知过了多久,在她浑身打了个颤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立马起身在淋浴处用热水再冲刷了一边身体,感觉到身子回温之后才结束。
等她走出浴室的时候,对面的门就响起了铃声。
心里产生疑惑,难道是陈南峰?
脚步有些急切的走过去,虽说她拒绝了他但他对自己的感情有目共睹,她还是有些担心他。
透过猫眼看了看,门外站着的却是夏杜鹃自己的闺蜜,心里有一丝丝的失落也有欣喜,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慢。
“洗了澡?”夏杜鹃走进来看了她还湿着的头发皱了眉,随即接着道:“赶紧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把头发吹干。”
边说着边将自己的包放在沙发上,不知是因着什么,眼神朝着四周看了看,眼里闪过失落。
唐若依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面色有些纠结,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夏杜鹃从餐桌下的置物架上拿出吹风机,插上电。
老式的吹风机发出一声声的驱动声,将唐若依的黑发吹得飘扬。
“陈南峰呢?”
夏杜鹃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唐若依的身子一震,面色闪过担忧,落在夏杜鹃的眼里让她心中有些不安。
“陈南峰他知道了我流产的原因,然后他就说要去给我讨回公道.....”
唐若依摒去了之前陈南峰对她的所作所为,暗自安慰自己,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然而内心里还是对他产生了距离感。
当初宋司琛对自己的强迫让她怀了孕,随后流产的经历让她产生后怕,而陈南峰直接将她的伤口血淋淋的剥开,撒上盐,再添一道伤口。
虽说后来他并没有得逞,可那却是已经让她有了防备之心。
“他......”
夏杜鹃心脏微缩,对陈南峰的冲动颇有微词,然却还是担心他。
忽视掉心里的那抹异样的感觉,见她的头发已经干了才关掉吹风机,随即两人的声音便清晰了起来。
“那是什么原因?”夏杜鹃安耐住担忧的心,看着唐若依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因为打胎的?”
当初夏杜鹃和陈南峰一样虽然知道小依流过产,但是她并不知道原因。
然而在唐若依说出真正的原因后她才觉得心惊,浑身都泛了冷意,抓着她的手,“.....小依?”
唐若依看着她微红的眼眶鼻头酸涩,“过去了,都过去了,小依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原谅他了,那个宋司琛就是个人渣,你要是回去了,我都不知道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了。”
说道最后夏杜鹃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在这之前她也只以为宋司琛只是个盲目看不清任性的帮手,哪只他才是真正的主谋啊!
唐若依点头,心下坚定起来,她怎么可能会原谅他?
不可能了!
唐若依嵌入夏杜鹃的怀里,眼角默默的落下一滴泪。
“小娟,你帮我去看看陈南峰好不好,我担心他做傻事。”
唐若依离开夏杜鹃的怀抱道。
夏杜鹃忙点头,她也有这个意思,不过看着面色苍白,眼角还有眼泪的水渍的唐若依笑了笑,“你先回床上睡一觉,我有了消息就给你打电话。”
夏杜鹃将唐若依扶到床上,帮她掖了掖被角,见她用一双水润的黑眸看着自己,心都软了。
“睡吧。”
说是要睡,但是唐若依此刻根本就睡不着,被子还残留着太阳的味道,暖洋洋的却丝毫化不了她心中的那块冰凉的心脏。
入眼皆是黑暗,夏杜鹃走时将所有的灯都关了,只有手机那微弱的显示灯还发着光,睁着一双眼难以入眠。
她今天去超市的时候总觉得的自己不太对劲,而今天下午因为陈南峰的事情她才发觉了原因。
她.....居然丝毫不想出门,不是不愿意出去,而是害怕。
是的,害怕。
她从内心里害怕了,自己这个老旧的公寓是她唯一的家,离开了这里她就浑身不舒服,有一种乌龟离了壳的窒息感。
宋司琛。
闭上眼,隔绝了眼底那绝望的无助。
她到底该怎么办?她就像是一个乌龟般龟缩在壳内不敢抬头看蓝天,正确来说是不敢面对现实。
她深知自己和宋司琛之间的关系根本斩不断,除非能够重新找到合适孙怡茉的供血者,不然,宋司琛是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签署离婚协议的。
心口似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让她喘不过气。
昏睡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难道她这一辈子就要蹉跎在他的身上不得善终吗? 婚姻这座城,独留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