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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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渐渐暗淡,然,这也是夜生活的开始。 大大的落地穿半开,高楼的好处便是空气通畅些,风一阵阵的吹着,在寂静的黑夜中发出呼呼的响声,如同午夜鬼电影中那经典的桥段。
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即使不开灯,办公室内也清晰可见搁置的物件,然看不清的只有那晦暗不清的神色和眼神。
宋司琛背着光,脸上的神色不明,面对光线的陈南峰脸上那一瞬间的僵硬被宋司琛看在眼底,心情有些愉悦的勾起唇角。
“我的身份和地位可不是你能够说这话的,而且你凭借的什么让你这么自信,我既然能将宋氏集团撑起来,那么你以为你有的我没有还是我的有你都有?”
“自信得有一个限度,首先,你得先活着!”
宋司琛身子前倾,沉稳暗哑的声音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伴随着呼啸吹进来的风如同午夜二重奏响在陈南峰的心口,一突一突的。
此刻的他面色僵硬,胸口那热的滚烫的心脏紧缩,在那一瞬间他的害怕是那么明显。
对啊,他和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总裁,而他只是个经理而已,虽然自己的家境殷实,却远达不到和他相比。
这就像是一个擂台,还没开始就输在了起点上。
不。
并没有!
陈南峰忽然将身子放松,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回击的点子,正在等待机会将他一击即败。
宋司琛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接着霓虹灯的光端起矮几上的红酒杯抵在唇边轻抿一口,润滑带着红酒的甘香从舌尖滑到喉咙,随即咽了下去,喉结滚动。
“我还有小依,而你没有。”陈南峰旧话重提,又一次将宋司琛心口那血淋淋的伤口撕开,窥探里面的痛苦和不甘。
“呵。”
敞开喉咙一口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就似和啤酒一般的粗鲁,掩饰性的放松自己的身子,“她的心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人是我的这就够了。”
“你.....”
这是事实,陈南峰想开口反驳都没有底气,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再一次开口。
质问道:“既然你这么千方百计将小依带回去不放她自由,那又为什么要打掉她的孩子,你说啊,为什么?”
陈南峰的情绪有些激动,明知故问。
宽阔的办公室内似乎还残存着陈南峰刚那质问的余音,宋司琛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耳鸣,在黑暗中闭了闭眼,压下心口的苦涩,反击:“这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唐若依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么我就有权处理它,你有意见?”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脸禽兽都不如的畜生,难怪小依听到你的名字都害怕,你就是这样伤害小依的,你个王八蛋!”
陈南峰的清晰异常激动,听到他的话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理智都快要燃烧起来,湮灭在怒火中。
站起身一拳揍在他的右脸上,力度格外的重。
黑夜中那拳头击在脸颊上的声音意外的清晰,光线不亮,有些动作都看不清,只能凭着听力躲避。
宋司琛的身上多了好几道伤口,陈南峰更甚,毕竟两人的身体素质不能相比。
看不清路只能看清人的轮廓,两人打斗的过程中磕磕碰碰的身上的伤口越发的多了,一拳一拳击打在身上的闷哼声似是有节奏般在黑夜中响起。
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这个时间段孙怡茉见宋司琛还没有回家便忍不住的打电话,在她看来是查岗,然而,在吴嫂的眼里那就是担忧少爷的行为。
宋氏集团顶楼,一至十八层皆是灯光全灭,不同的是,最顶层那一直响起的打斗声让站在门外的助理暗自心惊。
可没有总裁的吩咐他根本就不敢擅自闯进去,而且,他看刚才那个男人的身材根本打不过自己的老板,随即就放下心来。
室内。
宋司琛将陈南峰牵制住压在沙发上,这是力量和身体素质上的碾压。
空着的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陈南峰被迫仰头,发出哼哧的声音,他低下脑袋,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陈南峰光洁的额头,“你给我听着,唐若依是我的,她是我的妻,即使是死了那也是入我宋家祖坟,听到了没?”
黑暗中摒闭了视觉,听觉也就越发的清晰深刻了,陈南峰咬着牙,一字一句,“你不爱她,不可能会让她入祖坟。”
手上的力气加重,压迫得让他最后一个字说的不清晰。
“我说过,我不在意她的心在谁的身上,我只要她这个人,你可不知道她的身体对我来说有多迷恋,她就是一个尤物,而你和她永远没有机会,听明白了吗?”
“不可能!”
陈南峰咬牙切齿说出这三个字,脖颈上的青筋暴起,一突一突的,两人身上都冒着汗,刚才激烈的打斗消耗了太多的能量,此刻浑身散发着热气。
又加上室内本就开着的暖气,此刻越发的闷热起来,宋司琛穿了两件,全身都出了汗,原本贴身的衬衫此刻黏在身上制约了动作的伸展,可他却丝毫不在意。
宋司琛对唐若依的贬低让陈南峰心里有些恶心不知道是对唐若依的还是对宋司琛说的话,总之这句话在他的心上烙上了印记,不是时间能够抹去的。
宋司琛忽然在他的顶头大笑起来,陈南峰怒斥着一双眼,反手挣脱,宋司琛一个倾身压制,“你以为你还能任性?乖乖的拿着支票走人,不然我可不保证你的家人会怎样了。”
这么明显的威胁,从宋司琛的口中出来风轻云淡,仿佛就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了什么一样。
陈南峰怒极,直接抄起矮几上的红酒杯往宋司琛的脑袋上一砸,啪的一声很响,陈南峰撑着他愣神之际起身闪躲。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唐若依既然已经和我领了证,那么我不同意离婚那她就永远顶着我宋家少奶奶的名号,而你什么都得不到,你以为你母亲会让她进门,呵,异想天开!”
宋司琛伸手摸了摸脑袋上温热的粘液,毫不在意的晃了晃脑袋,站起身道。 婚姻这座城,独留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