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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敏的话让我心生顾虑。自从毓和出现了批文的事故之后,我的心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着。
有人传言,吓疯卫生局麻史局长的人,已经被麻局家装的监控摄像头拍下来了。麻局老婆正在找人准备打官司。
我一点也不怀疑麻局家会装监控器,但我不相信麻局老婆邹利群会起诉我和孙小鹏。
麻局的疯是意外,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疯了。以我对人的分析和了解,诸如麻局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怎么可能被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吓疯?
这就是我问过赵哥,想去精神病院一探究竟的想法。只是我没把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而已。
邹利群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赵宇找我要钱,卫生局找岔子。这也怪我和孙小鹏的经验太垃圾,我们以为投资就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谁都会举双手欢迎。我们根本就没想过会动到别人的蛋糕,惹起别人的怨恨。而且我们像老大一样的不去拜码头,世界上哪有好果子给我们吃。
上次工商局来找麻烦就应该引起我的主意,可是我还是疏忽了。后来得知,是赵哥在背后找了人,工商局才没再上门来。
现在的毓和,已经就像一枚悬卵。任何风吹草动,都将是无可挽回的败局。因为我们确实经受不住任何方面的检查。
我想了老半天,始终想不出到底来的是什么人。
我心神不宁地与周如意打道回府,一路上连说话的想法都没有了。
我在心里揣测,等待我的到底是福还是祸。
周如意以是我债主的身份,跟随我一同回到公司。
一进门,我便惊喜地叫了起来。
余敏陪着他们在说话,四个精神抖擞的年轻人,正是我在京都医科大的师兄师弟。
我激动不已,冲过去就一一与他们搂抱,互相问候着别来无恙的消息。我们分别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在我看来,却如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想当初,我与他们在一起,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多么的充满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我们曾经自豪地许诺过,今后在医学界,我们一定要成为标杆式的人物。我们甚至想成就一座丰碑。
四个来人当中,两个是博士,两个与我一样是硕士,只是他们低我一届,我是师兄。
他们突然出现在我眼前,让我倍感兴奋。我知道他们还没忘记我,这是对我最大的奖赏啊。
我笑着问道:“兄弟们这是去哪会诊?”
师兄笑道:“会什么诊?我们是特意来你这里要口饭吃的。”
我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师弟抢先说道:“导师让我们来帮你啊。刚才我听余总监说,你们医院连证都还没办下来啊?”
我讪讪地笑,不知要怎么回答他。我从导师身边义无反顾离开,曾经惹得温文尔雅的导师破口大骂过我。他甚至要将我扫地出门,严令我在外不能自称是他的弟子。
现在听说导师派他们来帮我,我内心几乎要崩溃,搂着师兄的肩膀就想哭。
师兄轻轻拍了拍我肩膀说道:“李乔,你先别激动,还有更激动的事说给你听。”
我心里能不激动?天上掉下来几个师兄弟出手相助我,毓和从此就要解了有院无医之困。有他们在手,老子要走遍神州!我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起来。又听说还有更激动消息,我强行压住狂喜,涎着脸问道:“还有什么好消息?请师兄一一道来。”
我师兄姓孔,全名孔武。他本来是“五”而非“武”,因为他在家排行第五,是他们孔家唯一的带把的孩子,前面四个都是姐姐。他父母为了生他,几乎将全国躲了一个遍。
他生下来时,他爹喜欢得恨不得抱着老婆亲个大嘴。别人问他给儿子取什么名字的时候,他手一挥说道,就叫孔五,名字贱,好养。
孔五读书时,觉得他爹取的合格名字太丢人了,于是自己改成了孔武。
孔五与孔武,音同字不同,含义自然多了不少,原本他想改成“孔舞”的,被人说太女人气了,于是便将孔武认定了下来。
师兄孔武读书哪真是天资聪慧,小学就跳了两级,初中只读一年,高中也比别人少了一年,直接就考到了京都医科大。
师兄跟着导师时,我还没进入研究生的行列。据说,师兄孔武是跟着导师最久的学生之一。导师不放他走,是看中他这人稳重实在。孔武师兄做研究很有一套,不像我,喜欢动手而不喜欢钻研书本。
导师私下曾评价过我和师兄,说我是个动手能力强,今后会成为一个全能型的外科好医生。而师兄孔武,侧重在研究,动手能力比我差得不是一丁点。但是,即便再差,放在岳城也该是翘楚一类的英才。
我和师兄一度成为导师最得意的两个弟子,他公开表示过,他这辈子的经验和学识,将会分别传授给我和师兄孔武。可惜我让导师失望了,我如今的处境,就像一条惶惶不安的流浪狗,回来那么久了,居然还没成为一个最低级的住院医生。
我对我的师兄非常尊重,过去在学校时,导师出去会诊必然会带着我们两个。我上手术台动手,师兄在一边记录观察,最后总结,形成案例。
他将所有的学历全部拿过了一遍,从本科到硕士,再博士,再博士后。虽说博士后不是学历,但是是资历啊。
其实,医生与和尚一样,越老越值钱。
和尚越老,人生经验越丰富。医生越老,阅历越丰富。老和尚给人指点迷津,老医生能一句断生死。
导师就是一个老人,热情却丝毫不减年轻人。他往人前一坐,不怒而威。但凡是经过导师会诊的病例,从未出过差错。这就是金字招牌,是他成为泰山北斗式人物的必然基础。
因为导师脾气大,所以我离开他之后,轻易不敢给他打电话。上次因为招聘的事,我麻着胆子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结果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我以为导师这条路堵上了,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派了我的师兄来。
“李乔,老师说,想在你这里设立一个教学医院,看你同不同意。”师兄笑眯眯地说道:“如果协议达成,今后我们两个就要并肩战斗了。”
我以为听错了,小声问道:“师兄,你的意思是在我们毓和设立京都医科大的教学医院?”
师兄颔首微笑。
我猛然间就像被一个巨大的幸福冲晕了头,我狂吼出声道:“天助我也!” 大医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