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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意调皮的要求我没拒绝,我在她漂亮的脸蛋上轻轻吻了一下,严肃地问她:“现在你该说了吧。”
她仿佛还沉浸在幸福中,微闭着双眼,睫毛跳动几下,低声说道:“我不告诉你。”
我恼羞不已,又被这个鬼丫头给骗了!
我急于想得知周大生说了什么,是反对,还是支持。刚才我说的买一台旧的,纯粹是哄人的鬼话。想想医院都建起来了,如果拿一台别人废弃不用的旧医疗器械来装门面,这是对病人的不负责。
关于器械这一块我是有考虑的,原来设想办全科医院,光是器械这一块的支出就是个天文数字。现在听从刘院长的建议,我大胆决定办专科医院,这样器械投入就会少了很多。
孙小鹏只给了我一千万,我就是打破脑袋,也无法办成一个上亿的产业出来。
周如意不说,我便赶她走。她嘻嘻哈哈的,与我腻歪了一会,才高高兴兴跑了。
家里我爸妈严阵以待,不知他们在哪里听到了消息,说外资医院正在广招人马,他们特地去打听了一下,觉得我的条件完全符合需要,他们开门见山要求我去应聘。
我听得目瞪口呆,我也没想到外资医院的影响会有这么大。看来我是出在漩涡的中心,感觉不到风浪的凶猛。而旁观者,比如我爸妈,似乎对它了若指掌。他们甚至查出来苏毓与外资医院有千丝百缕的关系,因此我妈在犹豫一下后说:“李乔,我觉得你找下那么做美容的女的说说?”
我哭笑不得,但当着爸妈的面,我不好直接拒绝。于是我敷衍着说:“行,我去找她。”
我妈突然叹口气说道:“虽说外资医院的工资高,可惜差了一个编制。没有编制就没有保障啊。”
我妈从来就没想过我要去民营医院,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是那么的优秀,参加工作之后就应该是个带事业编制的人。事业编尽管没有行政编那么吃香,但无论在待遇,还是社会地位上,似乎都没什么区别。关键一点是,但凡拿到编制的人,基本就属于公家的人。
公家人的好处就是生老病死都有人管。
我爸妈一辈子耿耿于怀的就是没有个编制,他们在小企业干了一辈子,结果落得个什么都不是的尴尬境地。我妈一直很气愤一件事,她们一帮退休或下岗的姐妹中,各种身份的人都有。其中有个从行政单位退下来的人,看人的眼光都是从别人的头上掠过。
有编制的人与没编制的人,几乎就是活在两个世界。最明显的区别就是退休之后的待遇。都是干了一辈子工作的人,退休工资却差着几倍的距离。像我爸妈这类企业退下来的,一个月不过两三千块,而从行政事业单位退下来的,一个月最少能拿八千。
我妈感叹说道:“李乔,现在的社会不同了,不工作就会饿死。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不是你没本事,而是你的命不好。先找个饭碗吧。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弄个编制。人这一辈子啊,总得有个归属。”
我爸是个老实人,此刻也不忘补了一句说:“其实我倒觉得编制不编制无所谓。只要工作开心就行。”
我妈瞪了我爸一眼骂道:“你懂个屁!你没出息,难道还想儿子像你一样没出息?”
我爸便嘿嘿傻笑,在我家里,我妈永远是皇上,我相当于宰相,而我爸,地位低微得就是一屁民。
不过我发现我的地位在慢慢发生了变化,自从被社区医院扫地出门之后,我的地位开始降到了七品以下。但相比较于我爸来说,我还是遥遥领先于他。
我想着要不要将真实情况告诉他们,如果我告诉我妈,我现在就是外资医院的负责人,冒牌老板,不知她会有何感想。
我妈在经历了上次生病之后,开始对所有事情都持怀疑态度了。她一直在嘀咕,可能她活不长了,她还没看到下一代,她不甘心。
我知道正事谈完之后,我妈的话题必然会牵到我个人的问题上,于是我想借机躲开。却被她看出来我的心思,喊住我说:“李乔,你慌什么慌?坐下,我还有个事要给你是说。”
我态度恭敬,满脸微笑,虚心向上地说:“您说,我听着。”
我妈很满意我的这种态度,她沉吟一会后突然问我:“李乔,你觉得周如意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掩饰着心慌问她。
“感觉!”我妈加重语气说道:“一个男人对女孩子的感觉。”
“挺好的。”我敷衍着她说:“周如意乖巧、聪明,善解人意。”
“如果她做我的儿媳妇,你觉得怎么样?”我妈认真地看着我,眼睛里射出一丝不容我反对的光芒。我躲闪着她的目光,闭嘴不语。
“你不出声,就表示你答应了。”我妈得意地说:“今天我也给周如意说了,小姑娘是真心喜欢你。李乔啊,你也老大不少了,该有个家了。”
我讪讪笑道:“妈,你不觉得我现在谈个人问题太早了吗?”
“早什么早?你也不想想自己多少岁了?再过几年就三十了。三十岁的男人就是豆腐渣了。”
我嘿嘿笑道:“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渣了?”
“我说是渣就是渣。一个男人三十岁还没娶妻生子,就是对家庭对社会不负责任的表现。”我妈愤愤不平地说,不忘拉了我爸来当帮手,道:“你说是不是,老李?”
我爸笑眯眯地点头,他在我妈面前从来就没敢高声大气说过话。
我辩解道:“我事业都没有,哪里能成家?”
“天底下那么多男人都有事业了?难道他们没有事业都不结婚了?”我妈轻轻踢了我一脚后说道:“过几天,我们一起去见如意父母。你小子有什么想法,现在就说出来。现在不说,到时候给我塌台子,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我吓得直吐舌头,我妈向来说一不二,逆仵了她,等于是撞了马蜂窝。
“还有,你以后要对人家如意态度好一点。”我妈警告我说:“论外表,论性格,人家哪一点都不比你差。唯一就是学历低了一点。但学历能吃吗?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倒觉得她与美容院的那个女的比起来,要好得多。”
我低声道:“人家苏院长又哪里不好了?”
我妈哼了一声道:“她身上有妖气。”
我差点笑出声来,我妈居然说苏毓身上有妖气!她难道不知道,女人身上有妖气,不正是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吗?
我妈看我的神色很奇怪,又踢了一脚说道:“还有,从此以后,将你的楚楚扫进垃圾堆里去。” 大医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