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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苏毓的这句话,触动了我内心深处最不愿提及的敏感。我放开她,换上自己的衣服,不顾茫然的苏毓,头也不回离开了她家。
她的一句“小气的男人”,让我自然而然地联想起欧阳院长来。
男人如果在这个时候不小气,算得上是男人吗?我宁可要一棵长得难看的草,也不愿欣赏一朵被玷污过的花。
我两天时间没露面,我妈居然没表现出吃惊和焦急。自从得知我是毓和医院的人之后,我妈开始了她又一轮的炫儿模式。
我妈对所有人说,看我们家李乔,有本事的人就不愿意守着体制要饭吃。他是外资医院的合伙人,是医生又是老板。
我从不反对我妈的炫儿模式,因为我深知像她这样的老人,唯有儿女的成就,才能让他们博得一丝可怜的尊敬。
过去我只要一夜不归,我妈就像丢了东西一样要翻遍岳城。因此之前我还没出现过夜不归宿的记录。而现在,无论我多少天不回家,我妈都不再找我了,因为她说过,男人有了事业,就失去了回家的时间。
师兄孔武风尘仆仆归来,带来了属于毓和的美好未来。
京都医科大正式批准在岳城毓和医院设立教学医院的申请。批文任命孔武为教学医院院长,我被任命为副院长。至于孙小鹏和赵哥,文件上根本就没他俩的名字。
孔武带来的不仅仅是好消息,还带来了不少的实惠。京都医科大给毓和教学医院拨了五百万的教学资金。
文件宣读完毕后,孙小鹏和赵哥都不作声。我知道赵哥不在乎文件上有不有他的名字,相反有他的名字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只是孙小鹏,似乎感觉毓和将他踢出局外一样,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
我看出来了他的心思,主动笑道:“上面的批文只是一个形式,毓和的真正老大还是孙总。”
孔武接过我的话说道:“你说的没错,但今后毓和要分开来管理。教学这一块,毓和尽量不要插手。医院运营管理,由毓和全权负责,教学医院这边尽全力支持。”
孙小鹏说道:“我赞同孔院长的意见。但是,我有个要求,毓和的核算要独立进行。”
没人反对他的提议,无论是孔武还是我,对经济核算这一块都是外行。何况,设立教学医院的初衷,并不是想靠着毓和赚一笔钱,而是导师提出来要在南方设立教学医院的必要性。
我听孔师兄说,京都医科大为在毓和设立教学医院开了不下十几场会,从专家论证,到领导审核,经历过许多我不曾想到的艰辛。
孔师兄感叹地说道:“李乔,这次我算是看明白了,导师为了你,情愿给别人陪笑脸,说好话。真出人意外啊。”
我心里感动不已。我太知道导师的风骨了,他是个宁折不弯的老头子,一辈子从没向人低过头。可是他为了我和毓和医院,在学校被不少人质疑他的动机。
有了批文,只需在岳城卫生部门备个案,毓和就能开张。
京都医科大列出了一张名单,这些都是即将过来毓和执行教学任务的专家。为了保证他们的食宿安全卫生,我租了一栋专家楼,又怂恿我妈亲自担任食堂的主管,专门负责专家们的饮食起居。
有专家来教学,当然少不了来毓和实习的医生,京都医科大为此特地修改了实习单位名录,将毓和列入进去,成为南方医院的主要实习基地之一。
这一切都拜托导师的努力,据孔师兄说,为之导师不顾颜面,亲自在京都医科大校长的办公室里磨了三天。
我试探着问他,毓和开张之际,导师会不会来?
孔师兄摇了摇头说道:“李乔,你想他老人家来,除非你做出了让他认可的成绩。”
我和孙小鹏拿着批文去卫生部门备案,去的路上我担心地问道:“孙总,万一被人认出来我们两个就是吓疯麻局的人,会不会有麻烦?”
孙小鹏严肃说道:“就算认出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麻局心里没鬼,平白无故怎么会疯?与我们有什么干系?如果我不亲自去备案,毓和姓什么都没人知道了。”
我知道他还在为京都医科大的任命文件里没他的名字而耿耿于怀。其实他应该想得通,毓和设立教学医院,是奔着科研与实践相结合的目标而来的。他孙小鹏对医学一块一窍不通,任用他岂不是外行领导内行!
我们这次去有备无患,毕竟京都医科大的批文相当于省级机关的行文。岳城就是想挑刺,也不至于敢直接怼上级。
果然,在我们说明来意之后,守门的保安热情地为我们开了门,自告奋勇带我们去找备案部门领导。
穿过设有门禁的玻璃门,我和孙小鹏器宇轩昂地上楼。
保安在前,一路客气地引领着我们。
上了上楼,迎面过来一个女人,我和孙小鹏一眼之下,不约而同去勾了头。
她是麻局的老婆邹利群,一个能说会道,眼光毒辣的漂亮女人。
果然,她在一瞥我和孙小鹏之后,迟疑地站住了脚。我们没等她开口,赶紧想从她身边溜过去。
她喊住了我们:“你们两个......”
我们没敢回头,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想离开。
邹利群一溜小跑过来了,堵住了我们的路。她将我们打量了一番,突然咧开了嘴笑,道:“你们让我好找啊!”
孙小鹏沉着脸说道:“这位女士,我们认识吗?”
邹利群冷笑着说道:“你说我们认识吗?信不信你们化成灰我也认得。”
我担心她闹起来影响不好,赶紧让保安大哥下楼去,自己凑到邹利群身边低声说道:“大姐,我们有话好说。”
邹利群眉头一跳说道:“谁是你大姐?你们怕什么?”
孙小鹏说道:“我们怕什么?我们没怕什么啊?”
邹利群咬着牙说道:“你们冒充公务人员,这罪能少吗?那时候我就怀疑,我家老麻怎么会突然疯了,原来是你们两个吓他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引得走廊两边的办公室里有人探出头来观望了。
我一咬牙,不顾邹利群的反抗,将她半拥半抱着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压低声说道:“邹大姐,如果你不想麻局有事,就不要闹。”
我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我这时候只能以毒攻毒。麻局平白无故就疯了,这里面有多少故事可以挖啊。作为麻局妻子的邹利群,不可能对老公的事一无所知。
她想鱼死网破,可能是鱼死了,网不会破。毕竟,我们任何时候都没说或者暗示自己是什么人。
邹利群仰起脸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压低声说道:“你不想我闹也行,除非己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不放过你们。”
我硬着头皮说道:“行,你说,什么条件。” 大医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