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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风袖袖直播坐到了特别晚,约莫凌晨十二点才关掉直播,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沉思了很久。 屋外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听着雨声,她不禁回想起和宁燕斐结婚的场景。
她记得,这场婚礼操办得特别简陋,也记得赵菲如那冰冷的嘴脸。
宁燕斐受冷、不招人待见,甚至在危难时刻,全家人也袖手旁观,难道……真的没人愿意帮助他了吗?
凌晨一点,风袖袖出了门,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医院。
孟子娴说,宁燕斐在三楼的普通病房。
她按照孟子娴说的地方走去,还没走到病房就听到了赵菲如的声音。
“你也知道,我虽然是宁燕斐的继母,但是我们之间从未有过母子感情,他弄死我的孩子,我弄死他的母亲,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不可能一笔勾销的。”
风袖袖皱着眉头,立刻躲在墙角里。
因为是凌晨的原因,医院很是安静,即便赵菲如努力的压低嗓音了,可风袖袖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孟霆出国,大概一周就会回来,如果宁燕斐在这一周里因为突发疾病去世,也是极有可能的。”
风袖袖的心‘咯噔’一下。
“你确定孟霆不会追究?”
“我跟孟霆结婚多年,生下了子娴和栩枫两个女儿,宁燕斐的母亲吸粉吸多去世,孟霆本就对她厌恶,你没看见宁燕斐结婚,孟霆都没回来?”
“好,反正我看他的情况,突发疾病去世,也是可以的。”
赵菲如意味深长的一笑:“看来,我跟宁燕斐的母子之情,就要断了。”
风袖袖赶紧贴着墙壁,等赵菲如走后,她才探出个脑袋去看。
长长的走廊,只看见医生的背影,看不清面容。
她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了宁燕斐的病房,果真见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风袖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扶起了宁燕斐。
“妈的,老娘要不是看在你要被人害死的份上,才懒得救你。”
风袖袖拿出了吃奶的劲,努力的将宁燕斐扛在自己身上。
说来也是奇怪。
她平时连拧盖都觉得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背起宁燕斐这么重的一个人,居然觉得拔山扛鼎。
凌晨的医院,只有护士在值班,要把宁燕斐带出去是件简单的事情。
难就难在,带出去后,应该把宁燕斐安置到哪里。
最终,风袖袖还是带着宁燕斐回家了。
刚安顿下来,就看见宁燕斐胸口的衣服红了一大片。
风袖袖大惊,赶紧用剪刀剪开了宁燕斐胸前的衣服。
宁燕斐的胸前不知道受了什么伤,正汩汩流着血,风袖袖家里大部分储存着伤药,此时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
之前孙强发作的时候,经常殴打风袖袖,她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买了许多的伤药,大大小小,多的数不清,堆满了家里的墙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弄疼了宁燕斐,他轻轻哼了一声,微微的睁开双眼。
风袖袖与他四目相对,觉得无比尴尬。
四周很安静,只有屋外的雨声滴答滴答的落下。
风袖袖垂着头,解释:“我只是碰巧路过,看你快死了,我救你,你是要给我钱的。”
宁燕斐仔细的打量着风袖袖,脸上露出苍白的笑意:“谢谢……”
话还没说完,便昏迷了过去。
风袖袖看着他,心里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凌晨两点钟,门外响起了细微的敲门声。
风袖袖走到门边一看,竟然是孟子娴。
她的母亲是赵菲如,而赵菲如一心想要宁燕斐死。
这个孟子娴,到底是好还是坏?
“快点开门!”
风袖袖微微皱着眉头,开了门。
孟子娴左右打量,见没人了才走进屋,进屋一看,宁燕斐果真就躺在大厅里。
她赶紧把怀中的药拿了出来:“给我哥吃,记住,这几天别外出了。”
风袖袖不禁回想起了之前在医院听到的事,心里头烦躁得很,一把推开孟子娴的手:“你就别瞒着了,我在医院都听见了,你妈要弄死宁燕斐,你来装什么好心呢?”
孟子娴一听,倒也不生气:“你听见了也是好事,我也实话实说,我妈这次是要我哥赶在我爸之前‘意外’的死掉。”
“意外?”
“我哥的亲生的母亲,早年是吸粉吸死的,所以我爸特别痛恨提起她,我妈想如法炮制,假装我哥暗中吸粉,吸过度,死亡。”
风袖袖可记得在医院,赵菲如说的是她亲手杀了宁燕斐的母亲。
怎么到了孟子娴这里,就成了是她自己吸粉吸死的?
“那你又为什么来通风报信?”
风袖袖看不透了,孟子娴既然是赵菲如的亲生女儿,又为什么对宁燕斐这般要好?
谁知,孟子娴大喇喇的笑了几声,拍拍风袖袖的肩膀:“因为我,喜欢我哥。”
风袖袖冷颤的抖了抖。
“不开玩笑,我哥胸口的伤没那么快好,你就多多用心照顾他吧。”
说完,孟子娴就走了。
风袖袖望着屋子里的狼藉,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日子清贫,有个带病的老父亲,宁燕斐家境倒是殷实,可偏偏家里无人喜欢他,继母还要一心弄死他。
想到这里,风袖袖对宁燕斐生出了几分同情。
明明自己过得苦兮兮,倒有心情同情起别人来。
宁燕斐昏迷了特别久,等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一睁眼,就看见风袖袖坐在旁边的桌子前,摆着手机正在直播。
“各位老铁,我把这些青菜都吃了,麻烦给个双击。”
宁燕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着风袖袖大口大口的把青菜塞进嘴里,一瞬间,两三斤的青菜下了肚。
吃完,聊了几句,匆匆下播。
下播后,便蹲坐在角落里,面色苍白的将刚才所吃的青菜都吐了出来,连跟着胆汁也吐了不少。
吐完了,整个萎靡似得,蹲坐在地上,抱着垃圾桶,面色难看。
“不能吃就别吃?做个吃播还吃青菜?”
风袖袖闻声望去,看见宁燕斐已经苏醒了过来,拧着眉头:“我可没钱买肉,因为花钱救你,我把你送的那块手表给卖了,换点钱花花。”
谁知,宁燕斐一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咬牙切齿:“风袖袖!你敢!”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