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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袖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只是在那一刻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真的已经注定。 就像她跟宁燕斐的婚姻,其实一开始就注定是以悲剧收场。
风袖袖哽咽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跟秦歌提出这个要求,现在的她,就像走在一条漆黑的巷子里,无论她怎么寻找方向都找不到,也许尊严这玩意儿,在有钱人的眼里看来,就是一场笑话。
秦歌的神色也有些异样,兴许没想到刚见面没多久,就听到对方提出要求。
气氛有些尴尬,风袖袖笑着打圆场:“我的意思是,如果秦小姐愿意的话,当然,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不是那种……”
风袖袖的辩解、推辞,都是为了能够在秦歌面前保留自己最后的一丝自尊。
可是那话里夹杂的苦涩,实在令人心疼。
秦歌微微皱着眉头,温柔的看着风袖袖:“袖袖,你别紧张,也别因为我跟燕斐的事而这般难受,我来找你,其实也是想跟你解释,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我乐意之至。”
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种人,出生优渥,性格善良。
作为情敌,风袖袖狭隘到了极点,她巴不得对方赶紧死,可是那人偏偏是秦歌。
她身上的温柔和大方,都令风袖袖自卑惭愧,这样的女人,换做是谁,都应该选择她。
风袖袖看着秦歌温柔的眼眸,突然间就想开了。
是啊。
其实从头到尾,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跟秦歌比,她那么闪耀、那么美丽,宁燕斐如果真心爱着她,为什么她不能祝福呢?
不是有句话说,只要你爱的那个人幸福的话,无论他跟谁在一起,你都会祝福吗?
原来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会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豁达。
风袖袖突然红着眼眶,看着秦歌时,笑了。
秦歌不知道风袖袖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笑,她赶紧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哭了?”
风袖袖摇了摇头,擦着眼泪,笑着说:“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开了,秦小姐,谢谢你的零食,我很开心。”
秦歌略有担忧的看着她,依旧忧心忡忡:“真的没事吗?”
“没事。”
秦歌确认了好几次,确定风袖袖没事后才肯放心。
“袖袖,你别担心,你弟弟的事我会找人去落实,到时候我让我助理联系你,我今天还有事,这一顿算我请。”
秦歌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百块放在桌上,还很认真的看着风袖袖:“别跟我争,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风袖袖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直到看见秦歌离去的背影,风袖袖才失落的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秦歌不是一个爱敷衍的人,她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这一点在某种程度上跟宁燕斐很相像。
她答应了给风袖袖落实,第二天就有人给她回了消息。
对方说是秦歌的助理,说是已经安排好了探监手续,让他们第三天去探监。
风袖袖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孙子芳,她当场高兴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然而,高兴过后,孙子芳脸上的笑意便慢慢的凝固,露出了哀伤和悲痛。
“如果你爸还在就好了……他一定很希望看见中云。”
风袖袖抽着烟,望着窗外的景色,没有半分情绪,只是说了一句:“黄林去世的消息你还是先别跟他说,免得在狱中承受不住。”
孙子芳看了看风袖袖,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她始终叫黄林的名字,从未叫过他一声‘爸爸’。
孙子芳心里明白,风袖袖是恨极了他们,如果不是黄林去世给她太大的打击,今天她也不可能选择帮她。
沉默半晌,才回:“谢谢你,袖袖,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我不去了。”风袖袖掐灭手中的香烟,站起身来:“过段日子我要回老家的县城去住,你看是回去,还是在这呆着。”
说完,风袖袖便朝着门外走去。
孙子芳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露出了些许的悲哀。
这些日子风袖袖一直在算账,宁燕斐总共给了她四个月十万,加起来四十万,再加上这些日子来开吃播赚的钱,应该可以回家买一栋房子开个店铺。
今天是周三,风袖袖算好日子,周天回老家。
“苏青,今天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
临走前,风袖袖想跟苏青做最后的告别,毕竟回到老家,要再次相逢就很难了。
苏青很爽快的答应了,两人约定在巷子口前的小饭馆。
来的时候,苏青似乎显得很开心,脸上带着笑意,冲着饭店老板说:“给我们来一打啤酒。”
“怎么?发财了?”风袖袖笑着打趣:“有什么赚钱的门路,也跟我说说?”
“哪啊。”苏青笑着坐下,打量着风袖袖,收敛笑意:“哎,我怎么听说你跟你老公闹矛盾了?听说他那个前妻回来了是吧?”
风袖袖有些诧异,这苏青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不过也没有多想,回了一句:“是啊,他前妻回来了,我不就得离开了吗?”
她尽量说的平静。
之前种种的不甘心、不情愿都是源于她不认识秦歌,可是见过秦歌后,她输的心服口服。
爱情这种事,讲究门当户对是有道理的,秦歌配宁燕斐,正好。
苏青打量着风袖袖:“你不争了?之前你们还那么恩爱呢。”
“不争了,有什么好争的,人家心里又没有我,现在赚够钱了,准备回老家,今天这顿饭我请,就算是咱们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顿。”
苏青笑了笑,也没说话。
她即不诧异风袖袖的离开,也不诧异她跟宁燕斐之间的诀别,就好像一切都已经知道。
“袖子,就冲着你今天这么说,以后你有什么事找我,我肯定帮你,你周天离开,周六,我请你去看戏。”
两人都喝的有些醉了。
风袖袖拧着眉头,醉醺醺的说:“什么戏?”
“你……嗝……你周六来就知道了,地址我明天发给你。”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