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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风袖袖终于苏醒过来。 头疼欲裂,令她忍不住蜷缩着,直到那痛感稍微减退,才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事物。
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四周的一切都很陌生。
失去意识之前,她明明就在大街上坐着,怎么会到这里呢?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耳畔突然传来一声:“醒了?”
风袖袖抬头望去,竟看见周君站在她的面前!
那一刻,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去寻找自己的口罩。
不料,周君却笑:“不用找了,看都看见了,遮遮掩掩没意思。”
说着,他坐在了风袖袖的身影,仔细的打量着她:“许久不见,倒是变好看了。”
风袖袖不知道周君这话是玩笑,还是认真,她脸色微微泛红,比划了一下。
周君没看懂,皱着眉头:“你怎么了?不能说话吗?”
起初,周君以为她只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开口,可是接下来他却发现风袖袖似乎失声了。
他立刻收起笑意,严肃的问:“你声音怎么了?在监狱里给人弄哑了?妈的,我早就说过让那些孙子看着点,结果还是出了岔子!”
周君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愤怒至极:“那些狗腿子什么事都办不好,照看个人也能照看成这样。”
说着,他又坐了回去:“你身上还有哪里受伤?”
风袖袖摇了摇头,指了指桌上的纸笔。
周君会意,把纸笔都拿了过来。
“周总,我怎么会在这,你准备打算送我去警察局吗?”
周君看着风袖袖写的纸条,眉头深锁:“送你去警察局?”
他的语气略夹疑惑,可是半晌后才缓过神来,眼神流转,回答:“哦,你说送你去警察局啊?你放心,我不管你是逃狱还是因为什么事跑出来的,我都不会送你进去的。”
说完,还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发烧了,身体不适,先休息一阵再说吧,这个地方平常没人住,你先住着。”
周君也不给风袖袖反驳的机会,说完就走了。
风袖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明明就记得自己看见了宁燕斐,怎么一醒过来就变成了周君,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吗?
……
周君离开后直接开车去了宁燕斐的家,一进门,骂骂咧咧:“那些孙子,早说让他们照顾好,现在人不能说话了。”
宁燕斐坐在沙发上,身子慵懒的倾靠在扶手,暖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他轻轻的翻开书页,余光打量着周君。
“我刚才问过了,说是一进去就不能说话了,但是这事他们没敢说,去医院那边看,就是受了严重刺激,属于心理障碍。”周君坐在宁燕斐身边:“哎,我说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宁燕斐并没有开口,而是默默的放下书本,望着窗外,怪异的问了一句:“明天周几?”
“周六。”
“……”
周君请了专门的看护给风袖袖看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冷太严重,发烧一直没有减退。
接近开春时节,外头竟然又下起了一场大雪。
白雪皑皑,覆盖了整个院落,她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风景,手机里还留着秦晏刚刚发来的短信。
周君来时,雪下得非常大,浑身都沾上了雪花。
“这天真是奇了怪了,马上都要春天了还下雪。”周君说着,走到了风袖袖跟前:“你这几天情况还好吧?”
风袖袖冲着他微笑的点点头。
周君从风衣里把请帖拿了出来,递给风袖袖:“这个给你,三个月后,好像是五月二十号吧,你记得来喝我跟安柔的喜酒。”
风袖袖接过周君的请帖,诧异的看着他。
五月二十,是个吉利的数字,可周君看起来很平淡,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事己的事情一样。
此时,她才蓦然想起了周君曾经说过,他们这种商业联姻,从来就不看对方的感情,只是为了利益。
而他心里明明清楚,安柔喜欢的人是宁燕斐,最终却还是要嫁给周君。
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悲哀吧,很多事情都不能顺从自己的心意。
风袖袖接过请帖,默默的点了点头。
周君坐下后,喝了一口茶水,扭头看着风袖袖时,却见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似乎有什么话想问。
周君的眼珠子转了转:“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看见你,并不诧异?甚至还有意帮你隐瞒?”
说实话,风袖袖总觉得周君对自己那么好,肯定另有所图。
不然她一个‘杀人犯’,还是被判过死刑的人,他见她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没有丝毫的震惊,好像早就知道事情的一切似得。
周君的花花肠子特别多,也许是跟宁燕斐混久了,忽悠人的本事倒是厉害。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再说了,你杀人跟我又没关系,我看见你倒在街头总不能不救吧?”
这听起来实在怪异。
杀人确实跟他没什么关系,可是……一般人见到杀人犯会这么平静吗?
周君的三观实在不敢苟同。
但风袖袖还是要感谢他,毕竟没有他,现在她也不可能有一块地方可以遮风挡雨。
“明天我要去拍婚纱照,你要是闲着没事的话,也可以过来玩玩。”周君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袖,神秘的冲风袖袖微笑:“你放心,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不会有人说你的。”
说完,周君就走了。
风袖袖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没有缓过神来。
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
是开玩笑吗,她还有案底在身上呢。
周君走之前还交给了风袖袖一样东西。
一块手表,一块曾经宁燕斐给她的手表。
“这个,你留着吧。”
风袖袖怔怔的看着那块手表出神。
周君稍微咳嗽一声:“宁燕斐之前落我那里了,他说他不要,我看这玩意,丢了也可惜,留给你吧。”
风袖袖颤抖着接过了那块手表,鼻子微微泛酸,紧紧握着。
这块手表是宁燕斐给她的第一个礼物,是最重要的,也是最令她思念的。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