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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令瑶的出场令全场沸腾了起来,完全是因为她的长相太过好看,这样的女人当老师,岂不是学生的福气? 可风袖袖仿佛看见鬼似得,身子踉踉跄跄的退后。
不……这人不是秦歌……
秦歌早死了,就死在她的面前!
可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想象的两张面孔?绝对不可能!
风袖袖睁开了双眸,却看见秦晏浑身微微颤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令瑶看,他的震惊并不亚于风袖袖,甚至比她还要激动。
是啊,如果秦歌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么他之前所承受的痛苦和绝望都会消失。
她不禁看向了主席团的宁燕斐。
果不其然,饶是平时如此冷静的宁燕斐,看到苏令瑶的那一刻,也是不可抑止的握紧双手,目光直视她。
苏令瑶的致辞很简短,说了几句话后就下台了。
她一下台,秦晏就像疯了一样的朝着后台跑去,完全忘记了站在原地的风袖袖,她落寞的看着秦晏的背影,又看了看主席台。
宁燕斐也消失了……
看来,宁燕斐也是去找苏令瑶了。
风袖袖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根本无法想像,如果秦歌还活着,如果……事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会怎么样?
她踉踉跄跄的转身,茫然的看着那些学生的笑脸,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些什么。
那天,其实很热闹,她就站在那些学生中间,看着他们欢呼、呐喊,为庆祝学校百年生日都高兴。
可是她就像个局外人,夹在他们中间。
不知道是谁,突然推了她一把,她趔趄的倒在地上,慢慢的爬起来的时候,手已经流血了。
然而,她好像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只是默默的看着宁燕斐消失的地方望去。
天很冷,她站在寒风下,默默的看完了校庆所有节目。
到结束了,秦晏和宁燕斐都没有出现。
风袖袖看着那些已经离去的人,收起自己的目光,转身离去。
来的时候,是跟秦晏,离开的时候,自己一个人。
她跟着那些学生走到了门边,看着那些人都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可是她没家,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儿子,我求求你了,别再继续了,那个女人纯碎是看上我们家里那几十万了,你要是再跟她继续走下去,一定会完蛋的。”
“妈,我跟你说过了,月骞不是那种人,你别来烦我可不可以,再说了,那钱是风袖袖的,用死人钱你不害怕啊?月骞跟我就是喜欢我这个人,哪能是钱呢!”
“儿子!那死人钱也是钱啊,再说几十万呢,为了钱……我是昧着良心把孙强赶出去,这已经是够丧尽天良了,你要是为了那个女人,把这些钱都花出去,那我真的是死不瞑目!”
学校大门的右侧,有两个人拉拉扯扯,声音虽然不大,可是风袖袖靠的近,所以听的清楚一些。
听这声音,像极了黄中云和孙子芳。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她戴上了口罩后慢慢靠近,凑着路灯一卡,果然是黄中云和孙子芳。
孙子芳似乎老了许多,两鬓发白,大冬天里还穿着以前在老家的那件破棉袄,拉扯着黄中云的手,哭着说:“算妈求你了,别去找那个女人了,妈给你找别的女人,好不好?”
“你别管我,我除了月骞,谁都不会要的。”黄中云一把推开孙子芳,大步流星的朝着前方走去。
可孙子芳哪能让他离开,拼命的拽住他的手,不肯让他离开。
黄中云恼羞成怒,冲着孙子芳怒吼:“你别再跟着我了!要不是你,爸不会死!都是你跟风袖袖克死了他,现在我要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你要么就把钱给我,要么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月色下,风袖袖看见孙子芳的脸上露出了错愕、震惊、受伤的表情。
黄林的离开无论对谁而言,都是一件难过的事。
再说了,黄林死的时候,黄中云还在监狱里,他怎么能把这些事都怪在孙子芳的身上?
风袖袖不好出面,只好站在角落里继续看着他们。
孙子芳嗫嚅着嘴唇,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说过有些过分了,黄中云放低了语气:“总之,你别跟着我,别阻止我,再阻止,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黄中云便转身离开。
孙子芳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始终没有说出口,就那么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皲裂的手,看着黄中云。
说实话,可怜,但却可恨。
他们刚才说什么?
说他们为了钱把孙强赶出去了?
果然,果然是狗概不了吃屎,在离开的时候她就害怕孙子芳会黑吃黑,拿了钱不管孙强。
最终担心变成了现实。
如今天大地大,孙强到底去了哪里,冰天雪地的,他有没有受伤?又或者……有没有离开这个世界?
风袖袖不敢去想,只是转身走在那条不知名的小道上,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流下。
她想去找孙强,可是一扭头看见四通八达的街道,她不知道该往哪条路走,也不知道孙强会在哪个地方。
越想,就越绝望,越痛苦。
渐渐的,她蹲下身子,躲在墙角里,大哭了起来。
是她太笨,以为孙子芳会照顾孙强,抱着最后的希望把所有家当都给了她,结果却变成了孙强无家可归,她也没有了家。
这都是命啊……
她仰头看着天空,无声的说:“爸,你在哪里,你别吓我好不好……”
现在的她,是影子,是一个黑暗的影子,她想要的、想做的,没有一样能够得到。
因为背负着重重杀人犯的身份,她只能苟且偷生,直到真相大白的那天。
可是真相大白的那天,是什么时候呢?
她又要等多久,才能重新以‘风袖袖’的名义活着,不要再惧怕,不要再见人就戴口罩?像个鬼魅一样的不见天日。
就连现在她想问一句孙强离开的事,也没有任何的权利和资格,只能任由着孙强在外漂泊无依。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