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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赵菲如冷笑着，丝毫没有怯意，反倒正面应对宁燕斐：“道什么歉？” 宁燕斐把玩着手里的水果刀，漫不经心的说：“你要是不道歉，我就把你贿赂江水的事情给爆出来。”
一提到‘江水’二字，赵菲如原本淡定自若的神色突然多了一丝惊慌和无措。
是的，江水这个人，曾经是赵菲如的情夫，最有意思的事，孟霆知道这件事，当年因为江水的事，和赵菲如还闹过离婚，只是后来不知道被她使了什么手段，江水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可这件事发生的事情，宁燕斐早就离家出走了，他是怎么知道江水的事？
赵菲如的神色慌张，余光扫到坐在沙发上，胸口郁结的孟霆时，更是不知所措。
旧事重提，只会孟霆更加厌恶自己。
一想到这里，赵菲如握紧双手，冷笑：“什么江水，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更别提你说的什么贿赂一事。”
是啊。
当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宁燕斐早就离家出走了，也许是听了什么人胡说，就以为有这件事，便把这件事拿出来，当成把柄来要挟她。
赵菲如镇定了一下情绪，安抚自己一定是这样，面对宁燕斐时，更多了些自信。
“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过了头，就是坏事了。”宁燕斐笑着，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不知道他按了什么，一段视频就这么播放出来，视频里的男女正在酣畅淋漓的做事，宁燕斐故意的把声音调到最大，女人的声音叫的整个房子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个声音，赵菲如一听就知道是谁，顿时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更别说去看那段视频了。
视频里的声音，孟霆也熟悉得很，当场一听，浑身僵硬，只是‘啊啊’叫了两句，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孟子娴大喊了一声‘爸’，然后慌慌张张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护电话。
赵菲如见孟霆昏迷过去了，整个屋子也就是风袖袖和孟子娴清醒着，她镇定自若，冷冷的盯着宁燕斐：“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段视频，你从哪里找来的。”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只要知道，如果明天你不公开承认，风袖袖的事情是你在背后指使操作，并且跟她道歉的话，那么这段视频就会在明天公之于众。”
宁燕斐说着，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笑着说：“赵菲如，你好好想一想，是折磨风袖袖好呢，还是自己公开道歉比较好？或者，让大家看看你当年的‘功夫’如何，更好？”
他的笑，是近乎残酷而冰冷的笑意。
赵菲如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宁燕斐回来，不是认祖归宗的，他是来复仇的。
他给的这些选择，每一个，都是要她赵菲如丢尽脸面！
想到这里，赵菲如气的就像是胸口被平白无故的被闷锤打了好几下，疼的难受。
最终，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好，我答应你，明天跟媒体道歉就是，如果是这样，你是否又能保证这段视频不会流出去？”
“我宁燕斐做事，比你牢靠，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不像你……”宁燕斐顺着赵菲如的脚慢慢网上看，眼里满是鄙夷和嘲讽：“真正的三教九流，也好意思说风袖袖？”
赵菲如看着宁燕斐得意的样子，真是恨啊。
当年她怎么就留下了宁燕斐，她应该斩草除根的，那么今天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境地！
宁燕斐笑着，走到了风袖袖的跟前，轻轻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他的心情很好，嘴里还哼着歌，但是见识到了他的残忍，风袖袖突然有些害怕，她缓缓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默默的跟在他的身边。
宁燕斐用余光打量了她一眼：“怎么？你怕我？”
风袖袖小心翼翼的说：“刚才那是你爸，万一他真的气死了怎么办？那么你就失去了你的父亲了。”
虽然说宁燕斐的父亲当年有可能对不起他的母亲，但是那毕竟是他的亲人，做到这个份上，有必要吗？
“你马上就要被洗清冤屈了，你一点都不高兴？”
宁燕斐答非所问，看得出，他不想提起孟霆的事。
说实话，即便是知道自己马上就会被洗清冤屈，可是风袖袖真的提不起兴致来。
她总觉得，宁燕斐用她做博弈的棋子，故意激怒孟霆和赵菲如，如果当时的孟霆真的就这么气死过去了，那么她也算是帮凶。
她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宁燕斐回来。
用她做一个借口，挑起和赵菲如的争端，大概也只有宁燕斐做得出来。
“别这么不高兴，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如果这件事换成了别人，你有可能一辈子都要背上跟父亲有染的新闻。”
风袖袖苦笑一声：“那又如何，至少我问心无愧，可是你真的就不难过吗？你爸爸如果真的死了，你……”
“风袖袖。”宁燕斐突然打断了风袖袖的话，声音冷了不少，甚至还夹着一丝陌生和疏离，他望着远处人来人往，轻轻的问：“你在不了解别人事情的情况下，是没有资格对别人的事指指点点，更何况，我并不觉得我做的过分。”
说完这句话，宁燕斐就走了。
风袖袖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是生气了，否则不会这个模样。
可即便是这样，风袖袖也觉得，宁燕斐这件事，做得有些偏颇了。
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宁燕斐开口，他是一个很固执、固执到极点的人，只要他认定的东西，没人能劝说得了。
更何况，在他的心里，她不过就是一个博弈的棋子罢了，又有什么资格跟他说呢？
风袖袖叹息一声，转身回到了酒店。
孙强已经苏醒了，只是神志不清，基本上醒来了就会坐着，坐着发愣，偶尔会喊她一声‘袖袖’，但是并不会跟她交流。
当天晚上，风袖袖在酒店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风袖袖是吧，我是周君啊，你赶紧来一趟TH会所，宁燕斐喝醉了，快点来接他。”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