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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 他竟然用这句话来回应她。
他们多久没见了,足足有将近一个月未见,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仅仅只是这一句问话而已?
风袖袖抿着唇,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委屈和无助,脑海不禁回想起昨天看到他和苏令瑶在一起的画面,再也无法忍受,质问道:“我看新闻了,新闻上说,苏令瑶怀了你的孩子,是真的吗?”
风袖袖知道,以宁燕斐的个性,没有的事,他会否认,而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
他的沉默更像是一种回答,让风袖袖置身于冰冷的湖底,浑身像是被寒冷的冷水笼罩着,冻得她无法开口。
气氛有些冷漠。
宁燕斐沉默了许久,才说:“你还是回疆飛市比较好,那里适合你,京市……最好别来了。”
风袖袖的双眸有些氤氲,她双手紧握,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着一样的疼。
“那你当初为什么说让我等你,我以为你那个时候说的都是真的,你说做完这里的事,就会跟我在一起。”
她平静的质问。
宁燕斐打开车窗,似乎想要抽烟,但一想到风袖袖还坐在这里,又把烟盒给送了回去。
“很多事情无法预料,当时的心情跟现在也截然不同,我现在过的挺好的,你要是没什么事,还是回去吧。”
风袖袖想不到可以从宁燕斐的嘴里听到这么残忍的话。
她一直以为宁燕斐外表形骸不羁,可是内心火热,他说的事、做的事都是有条理的。
但是现在他用一句‘截然不同’来打发她。
难不成那个时候他喜欢她,可以为她付出一切,但是现在他不喜欢她了,就可以收回一切?
那她的付出呢?她的等待呢?都化为乌有了吗?
风袖袖不信。
不信宁燕斐是这种人,她扭头盯着他,却看见他脸上少见的冰冷,那瞬间,她的眼泪几乎是无法控制的滴落下来。
“你过得挺好?你跟苏令瑶吗?可是你别忘记她是怎么害死秦歌的!又是靠着沈默手段上位!这种女人你竟然说过的挺好?”
风袖袖止不住的颤抖,宁燕斐知道所有的事,也知道苏令瑶的真实身份,甚至知道她就是害死秦歌的真正凶手,但是现在他居然说跟她过得挺好?
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
面对风袖袖的质问,宁燕斐回眸盯着她。
在黑暗中,他的眼眸幽深无比。
“你要记住,我是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是我曾经的挚爱,她拥有跟秦歌一模一样的面容,我与她每日朝夕相处,是,我们是逢场作戏,甚至在床上我们还是要逢场作戏当一对假夫妻,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每日每夜的逢场作戏,把她当成妻子,有句话听说过没,叫做假戏真做。”
宁燕斐的话,残忍到让人害怕。
他的自持力不差,却能说出假戏真做这种话。
难道秦歌在他心中的影响力依旧这么大?大到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风袖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所以她是真的怀上了你的孩子?”
宁燕斐的呼吸有些加重:“是或不是,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当然重要!”风袖袖几乎歇斯底里的呐喊:“宁燕斐,我对你付出了那么多、等待了那么久,这个答案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果你确定在这一场假婚姻里,你对她动了真感情,那么请你如实的告诉我,女人的时间是有限的,我不想等到三四十岁,你再来跟我说,你爱上别的女人,你等的了,我等不了,你今天跟我说明白,明白以后,不管是真还是假,我都会做出选择。”
风袖袖不年轻了,折腾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
说实话,现在的她已经经不起任何的事。
之前她来给宁燕斐送笔的时候她就想过,如果宁燕斐给她的答案是否认,那么她会彻彻底底的退出,忘记这段感情。
可是他没有,他选择把一切都告诉了她,甚至告诉她,他喜欢她,所以她再次陷进去了,相信这段感情。
一个月后,爆出了苏令瑶怀孕的事!这让风袖袖怎么能不心寒?
宁燕斐看着风袖袖声嘶力竭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他拧着眉头,最终,却舒展开来:“是啊,女人能保持多久的年轻?风袖袖,你在我身上搭了太多的时间,却忘记了像我这种男人,身边围绕的女人太多,我把持不住的。”
宁燕斐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入她的胸口,令她无法呼吸、痛不欲生。
她在这段感情里,来回的迂回、来回的试探,甚至为了这段感情,反反复复的受伤。
她觉得自己这颗心都不像自己一样了。
在失声的时候、在被拐卖的时候、在被打断腿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会死,但是每次遇到宁燕斐,她又觉得自己还有喘气的机会、还可以活着。
宁燕斐从来没有给她一个那么明确的答案,但是今天,他给了。
“风袖袖,回去吧,找一个爱你的人结婚,如果秦晏接受你,我也不阻拦了,祝你幸福。”
‘啪’的一声,风袖袖扬起了手,狠狠的给了宁燕斐一巴掌。
这一巴掌,宁燕斐没有躲开,硬生生的接了下来,侧脸紧靠着车窗,黑眸中似乎隐隐约约藏匿着某种情绪。
风袖袖浑身颤抖,眼泪夺眶而出:“宁燕斐!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我恨你!”
说完,她猛地打开了车门,踉踉跄跄的朝前方跑去。
她的腿脚并不是很利索,身子有些扭曲,汤一禾站在不远处,赶紧走了过来:“先生?”
“去追她吧。”宁燕斐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拿烟的手却颤抖的厉害,连点燃打火机的力气都没有,最终,他放弃了,看着不远处的风袖袖,黑眸里尽是绝望。
她这一走,怕是就不会回来了。
他放手,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可是他还是做了。
“先生?”
“去吧。”
宁燕斐闭上了双眼。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