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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很大,能容纳下特别多人。 风袖袖就站在门口,透过缝隙望去,估摸着一算,坐在里头的直系秦家人,可能有二三十个。
就算是这样,有些秦家人还没来呢。
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自己要如何保全秦晏?又如何能够解释这一切?
风袖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现在的她,就像是走进了一条黑漆漆的巷子里,她只有努力的往前走,寻找光明,才有可能走出这片黑暗的地方。
可是,真的会有光明到来的那一天吗?
风袖袖握紧了手里拿着的纸条,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既然是是这样,那大家就表决一下态度吧,总不能让死去的人看着凶手活着,我怕以后下去,没脸面对小歌。”
听到这句话时,风袖袖心中一颤。
那天,阳光正好,大厅内掷地有声,大厅外日暖风恬。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所有勇气,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秦晏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色凝重,家人其实都不想让他离开,但是票决这件事,一直是家里的传统,不管是作为票决经商、还是票决大小事务,他们这么做,就是想让他知道,他们有多痛恨风袖袖,多想让她立刻死去,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就在气氛凝固到冰点时,风袖袖突然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还是那种悄然无息的出现,要不是她‘啊啊’叫唤了几声,秦晏还没缓过神来。
风袖袖的出现,无异于将冰冷的气氛推到了极致。
她是一个杀人犯啊!
她杀了全族人最爱的秦歌!
她怎么有胆子出现?
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风袖袖,眼里充满了愤怒、憎恨、杀意。
整个大厅,没有一人说话,鸦雀无声。
风袖袖感受到了所有人灼灼的目光,她不由得握紧了双手,将自己早就写好的字拿了出来。
她慌慌张张的打开了第一张纸,上面写着:秦晏没有包庇我,他想杀了我替秦歌报仇,你们不要票决他。
她拿着纸高高举起,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紧跟着,拿起第二张纸:我可以去死,但你们不要把秦晏票决出去,秦歌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第三张纸:如果你们真的那么恨,尽管来打我、杀我,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没想着回去。
第三张纸出来的时候,秦晏微微拧起眉头。
他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敢这么直接的来这个地方,可是她身上真的有那么一股劲,你说是傻劲也好,固执也罢,这股劲出来的时候,莫名的会让人心疼。
她的身子那么瘦弱,还在拼命的举着纸,上面并没有过多的为自己辩解,反倒多是为秦晏开脱。
秦晏微微垂下眼眸,掩饰住了所有情绪,喃喃自语:“你真的打算来了就不走了吗?”
话音刚落下,有人便走上前,狠狠的给了风袖袖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一个开端。
紧跟着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
到最后,能上的秦家人都上了,他们本是经商有道、斯文温雅的性子,可偏偏因为站在面前的人是风袖袖。
仇恨让他们失去了人性。
唯有让风袖袖死,才能平息一切的怨恨。
秦晏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风袖袖。
说实话,这要是放在之前,他根本不会救她,可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心里头是相信风袖袖说的那些话,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他站起身来,拨开人群,挡住了所有的拳打脚踢,冰冷的开口:“够了!再打下去,就死在这里了。”
风袖袖只觉得浑身疼痛,像是被火烧过一样,胸口郁结难忍,突然‘哇’的一声,狂吐一口鲜血。
秦晏拧着眉头看着她,并没有蹲下身子,而是冷漠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大年初一死在这里,也是晦气,何必呢。”
“秦晏,你是不是还要护着她,你难道忘记秦歌是怎么死的吗?她现在送上门,难道还有放她走的道理?”
“就是,秦晏,你们兄妹两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难道你妹妹死了,你还要保护杀人犯?这算什么道理?”
秦晏看着自己的祖父,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字字铿锵有力:“我不是护着她,但是这件事的背后也许另有隐情,祖父,秦晏在这跟您发誓,如果三个月之内我差不到任何结果,那么这个女人。”
秦晏的手指着奄奄一息的风袖袖:“由我亲手杀了她,给秦歌报仇。”
秦晏这话说出口,全场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秦家的太姥爷,年过八十的他,精神依旧硬朗,他玩转着手里的珠子,缓缓开口:“三个月为限,秦晏,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秦晏微微点头,转身走向风袖袖,蹲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
风袖袖满脸是血,当她努力的睁开眼看着秦晏时,看到的却是一片模糊。
在众目睽睽之下,秦晏就这么抱着风袖袖离开了秦宅。
走到门口时,他冰冷的说:“大年初一送死?”
风袖袖听得大概,只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一般,疼的难以呼吸。
她伸出手,想把自己放在怀中的纸条给秦晏,可是在伸手的那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只记得,那天很暖、太阳特别暖和。
“姐姐?姐姐?”
耳畔似乎有人在说话。
但是她没有力气,挣扎了很久,才有了些许意识。
“叔叔,姐姐醒了!”
有人喊叫了一声,模模糊糊之间,她看见了秦晏的身影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别动弹,你浑身骨折了好几处,得修养。”
果然是秦晏。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漠。
说完这句话后,秦晏就走了。
“姐姐,你放心吧,叔叔找人给你看了,不过你伤的很重,要躺着好久才能起来呢。”
风袖袖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事物,看到了秦希时,她不由得露出了些许笑容。
“谢谢你。”
秦希看着风袖袖无声的开口,看了好久才看懂她说的意思,微微笑着:“都是叔叔的功劳,不关我的事。”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