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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袖袖看着地上的衣服默默出神。 其实不用秦晏说,早在三天前,助理说到宁燕斐时,她就有预感,自己迟早要跟他见面。
只是想归想,真正到了这一天她才现在,自己竟这么惧怕和宁燕斐的相逢。
秦歌刚死的那一天,警察在询问她时,就有说过一句话。
他说:你杀的不仅仅是秦家的千金小姐,你杀的,是宁燕斐的前妻。
前者是身份,后者是关系。
一份跟宁燕斐牵扯不断的关系,这份关系摆上以后,就变成了压在风袖袖身上的罪责。
她杀的,是宁燕斐的前妻,这意味着什么?
风袖袖老在想,为什么助理说宁燕斐一转身就左拥右抱,似乎忘记了秦歌的事,但她心里跟明镜儿似得,宁燕斐没有忘记,恰恰相反,他记得一清二楚。
纸醉金迷,不过都是外界的传闻,真正伤心的,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默默的拿起了地上的礼服,无声自语:“你恨我,是因为心里真正爱的人,是秦歌,否则,你不会这样。”
这社会啊,最怕的就是真心。
因为一旦付出,就很难收回。
她的一颗心早已经丢在了宁燕斐的身上,如今千疮百孔也收不回来。
换上了秦晏给的衣服后,走出了房间。
秦晏背对着她,就站在长廊的右侧,许是在想宴会的事,又或者是秦歌的事,出神得厉害,连风袖袖站在他的身后都没有察觉出来。
直到风袖袖碰了碰他的衣袖,他才猛然回神。
一回眸,看见她站在身后,深蓝色的晚礼服穿在她的身上,清丽脱俗。
秦晏不是没有见过美人,身边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哪个不是漂亮美丽?
可偏偏风袖袖给他的反差最大。
之前只觉得她长得还不错,气质干净,确实有让男人喜欢的资本。
但他没想到,风袖袖换上了这身晚礼服还可以有丝丝妩媚和艳丽,这些气质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就有了足以让人惊艳的念头。
秦晏微微咳嗽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打量,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色朦胧的面纱轻轻的戴在她的脸上。
这个时候戴面纱,会引来不少的关注。
然而秦晏给的面纱很精妙,戴在脸上并不会显得突兀。
“今天过去,你是我的女伴,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感冒了,记住,在宴会上不要离开我,听见了吗?”
秦晏的声音平缓轻柔,微微压低嗓音时,带着沙哑。
风袖袖点了点头,眼里充满了担忧和害怕,她不禁扯扯他的衣袖,在他掌心写着:“其实,我很怕。”
秦晏愣住,看着她时,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眸中带着畏惧的神色。
莫名的,秦晏竟生出了些许的心疼,他放软了语调:“别怕,跟着我,没人能碰你。”
风袖袖的怕,并不是要以‘杀人犯’的身份去面对外面的人,而是她怕,面对宁燕斐。
坐上了车,看着窗外的风景,风袖袖满脑子都是那天跟着苏青去会场的种种画面。
“别怕,跟着我。”
“哪能啊,肯定让你好好的。”
“袖子,别的咱不敢说,总之以后有我苏青一口饭吃,也肯定有你一口饭吃。”
回想起这些苏青说过的话,都像梦一场。
有时候她也会想,也许在苏青的心里,是有真心实意的把她当成好姐妹,只是遇到了宁燕斐,一切都变了。
权势、地位、金钱,宁燕斐的身上有了所有女人都渴望得到的东西。
开始,她憎恨苏青,可是到现在,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苏青的本质跟她一样,都爱钱。
攀上了宁燕斐,是最快得到金钱的捷径。
“到了。”
秦晏开口说了一声,让风袖袖猛然回过神来。
今天也不知道是谁举办的宴会,总之排场大的很,来的好些人都是在上流社会响当当的人物。
当秦晏牵着风袖袖出现时,引来了不少的注目。
“那就是秦家的继承人,听说他从来不带女人出席任何场合,今天奇怪了,怎么带一个女人来这种地方?”
“会不会是未婚妻?他是出了名的严谨,应该是未婚妻才会在公开场合带人来吧?”
“谁知道呢,但是不管谁跟秦晏在一起,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的,这一点风声都没有,应该不是未婚妻吧?”
听着大家窃窃私语和打量,风袖袖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出现过,过多的打量和注视都会让她浑身不自在。
好在有面纱戴着,能够稍微掩盖住她的情绪。
因为秦晏的身份,好多人围着过来敬酒,但秦晏这个人不爱做一些无意义的交流,只喝了几杯后就牵着风袖袖走到门外。
刚到门外,就听见有人说:“宁三爷来了!”
“哪儿呢!哪儿呢!”
“在那啊!宁三爷!”
耳畔传来了几个女人激动的声音,风袖袖顺着她们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宁燕斐跟旁人很不一样。
从以前风袖袖就觉得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在当今这个社会,可以用‘奇葩’来形容他,但是这种奇葩的意思,是褒义。
他的想法跟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就比如说现在,明明是一个正式的场合,所有人都是西装革履,可他穿了一件风衣,里头还是休闲服。
他就这么来了,俊美的外表和气场引来众人的关注。
风袖袖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着他从门口走到这边。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走到了秦晏跟前时,她才发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快要停止。
这是多久没见了?
从秦歌事发到现在,足足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宁燕斐和秦晏对视了几秒钟,秦晏才开口:“你最近玩的太凶了,不怕小歌知道会难过吗?”
“逝者已矣。”宁燕斐的神色一闪,理了理袖口,一副完全看开的模样:“人要朝前看的。”
秦晏拧着眉头,不由得握紧双手,冷冷的说:“秦歌真不该回国,更不该来这里见你!” 婚过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