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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没有惊喜的告白天渐渐黑了，楚南洵是被某人的呼吸给弄醒的，脸上忽冷忽热，还有些痒痒的。
一睁开眼，吓一跳，这女人什么时候趴在他旁边睡着了？
不过，这倒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的睡颜，皮肤白白的，睫毛长长的，两条眉毛就像两只毛毛虫一样趴在眉骨上，嘴巴因为压迫，嘟哝得老高，鼻翼微微颤动，呼吸均匀又平稳。
不说话的时候，倒是挺乖巧的。
不过口水流到他的设计稿上了……
楚南洵嫌恶地皱了皱眉头，用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苏曼宁一惊，上半身弹了起来，习惯性地擦了擦嘴角：“咦，大师，你醒了啊？”
因为是趴在设计稿上睡的，苏曼宁的脸也给蹭黑了，那睡眼惺忪的迷糊样儿，宛若一个不经事的调皮孩子。
此时的楚南洵真的很想把那张毁了的设计稿捏成球，塞到眼前这女人的嘴里，然后逼着她吃下去！
真是分分钟有把人逼疯的本事。
“你不是又能吃又能做的吃货吗？现在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你晚上想吃泡面？”
“什么意思？”
“我只会煮泡面啊……”
楚南洵：“……”
就这样，还好意思瞧不起别人……
最后的结果就是，桌子面前，一碗牛肉味的，一碗泡椒味的，冒着热腾腾的气，整个屋子都飘着浓郁的味儿……
“大师，说真的，泡面吃多了会变笨的。”
没钱吃好吃的，那可以理解，可明明已经达到了想吃什么都可以吃的境界，却如此亏自己的胃，这在苏曼宁看来，是极度不能理解的。
“有没有人告诉你，熬夜也会变笨？”楚南洵边吃着泡面边问道。
苏曼宁捣蒜式地点了点头，愣了一秒，突然明白什么，反问道：“难道一会儿要加班？”
楚南洵把碗里的卤蛋夹到苏曼宁的碗里，淡淡地说了三个字：“加班费！”
原以为这丫头肯定会各种抗议埋怨，谁知道她却高兴得手舞足蹈。楚南洵不舒服地扯了扯嘴角，难道泡面里，除了防腐剂，还有兴奋剂？
他自然不知道苏曼宁在乐什么——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说，居然还要一起熬夜加班，要知道，很多关系，一夜之间，就会突飞猛进的，真是想想都让人心跳脸红。
还有这颗卤蛋，味道真是好极了……
白天的暴雨过后，晚上星空郎朗，还挂着一轮明亮的弯月，有些许的凉风，伴着窸窣的蟋蟀叫声，算是一个静谧又美好的夜晚。
苏曼宁被叫去换戏服，说是穿上身后，能更好地激发灵感。可是苏曼宁进去了半天，都不见人出来，楚南洵有些不耐烦地去敲了敲门。
“你是睡着了吗？”
“大师啊，我没穿过这种衣服，不知道怎么穿啊。”
楚南洵扶额，双手叉腰，问道：“那你现在穿了衣服没有？”
“穿了啊！”
闻言，楚南洵便开门走了进去，吓得苏曼宁惊声一叫，楚南洵连忙转过了身。
“你不是说穿了衣服的吗？”
“内衣也是衣服啊！”
“你把里面的衣服穿好，一会儿我教你怎么穿外面的。”说完楚南洵带门走了出去。
虽然刚才确实被吓了一跳，不过这种扑扑心跳的感觉，真是又刺激又美好。
这要是在古代，可是要负责任的呀。
苏曼宁双手平举，一动不敢动，楚南洵开始给她穿外衣。虽说是清朝时期的衣服，但实际穿起来也挺烦琐的，不过楚南洵真的是很有耐心，而且细致到不允许出现一点点的瑕疵。
在扣领口的盘扣时，因为紧挨着下巴，楚南洵的手便一直摩挲着苏曼宁，等他扣完扣子抬起头看向苏曼宁时，她的脸像是抹了胭脂一样。
“很热吗？”他问。
苏曼宁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明明他的手指是冰凉的，但是每一次的触碰却像被火烧一样，完蛋了，不过是这么细微的碰触，都能让她如此心猿意马，这是要泥足深陷的节奏啊。
“大师，可以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不可以！”
“你以后的女朋友如果小你七岁，你会接受吗？”
楚南洵无语地瞪了苏曼宁一眼，随手把她的头发给盘起来：“我以后不会有女朋友的。”
“为什么？”苏曼宁激动地转过头，完全顾不上被扯痛的头皮。
楚南洵懒得理她，走到一边，开始挑选适合衣服的宝石。
苏曼宁穿着“花盆底”，小步跑到楚南洵跟前，不依不饶道：“是不是因为前女友给你造成的情伤啊？”
“你再不闭嘴，就丢你出去！”
苏曼宁哪肯放弃啊，这个问题要不解决好，可是直接影响到她的后半生幸福啊。
“你如果有什么对爱情的心理阴影，你告诉我啊，我可以帮你消除，让你重新燃起对爱情的渴望！”
楚南洵望了望天，无语凝噎。他要是没遇到这些个奇葩，兴许对女人还没这么排斥。
苏曼宁见楚南洵一直不理她，自己碎碎念了一阵后，也不说话了，因为衣服实在是太多了，她光忙着脱和穿，就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
等楚南洵整理好所有拍下来的照片，才发现苏曼宁已经累趴了，靠着墙角睡着了。
虽说夏夜不会很冷，但难免不会感冒，楚南洵从旁边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苏曼宁便往毯子里拱了拱，嘴里嘀咕了一句：“Sunny，我想吃火锅……”
楚南洵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还好没弄醒，耳根子刚舒服那么一会儿。
苏曼宁最后是被饿醒的，她伸个懒腰，揉了揉已经空了的胃，不良的睡姿难免让她有些全身酸痛。
今天天气不错，空气清新，晴空万里，早上的太阳暖洋洋的，让人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苏曼宁朝四周打量了一圈，没有看到楚南洵的身影，不过房门敞开着，里面桌子上，茶水已经煮好了，冒着袅袅的青烟。
似乎是听到一些动静，苏曼宁绕过弄堂，去到了后面的厨房，然后便被眼前的场景给惊住了。
楚南洵穿着一件粗布衫，袖子挽得高高的，正在案板上切着菜，不紧不慢，干净利落，一旁的火炉上，还煮着什么东西，汩汩地冒着热气。苏曼宁深吸了一口气，清香四溢，让人直流口水。
再看忙碌的那人，腰上系了条深色的围裙，也不知道是灶台低，还是他人太高，站在那里始终有点不协调。不过，会做饭的男人，真是分分钟戳中少女心啊！
厨房是开放式的，苏曼宁悄悄地走过去，生怕一点点的响动便把这美好的一幕给破坏了，此时的楚南洵正在磕鸡蛋。
“哇，大师，你居然可以单手磕鸡蛋！”苏曼宁忍不住赞叹道。
楚南洵被突然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端起碗就朝面前泼了过去，刚出壳的蛋液，顺着苏曼宁的额头往下流。
“大师，我以为你是挺稳重的一个人……”
“你应该庆幸这不是油！”
“好吧！”
……
早餐很简单，一碗青菜粥，然后一个火腿煎蛋，但苏曼宁却吃得大满足——嗯，两个人坐在一起迎着晨光吃着早餐，这不是小两口最基本的幸福日常吗？
“大师，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啊？”
楚南洵放下碗筷，用手指了指苏曼宁，苏曼宁高兴地咧开嘴，不过还没等她兴奋地扑过去，一盆冷水便浇了过来——
“除了你，我谁都可以将就。”
“你之前还说你不可能有女朋友的，你现在这么说，是不是代表还是有考虑的？”
楚南洵捏了捏鼻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应该对她全程冷漠脸，不然一定会让她觉得他很好相处，然后就像现在一样叨叨个没完。
“哎，大师，不要走嘛，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吗？”
苏曼宁紧跟着追过去，而此时却传来了敲门声。她皱了皱眉，先跑过去开了门。
“Sunny？是你啊！”苏曼宁直接扑过去，完全不顾他一张臭脸。
“你就告诉我，你还想不想跟我混了？你简直要把我气死！”
苏曼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把Sunny往屋里拉：“进来说，进来说！”
“要不是出租车司机接了电话，我就是找死也找不到这里！”
苏曼宁伸出手：“那手机找回来了吗？”
Sunny气得有些犯晕，把手机往苏曼宁手里一拍：“昨天的通告给我搞失踪也就算了，我明明明确地警告过你，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给我闹出一丝丝的绯闻，你的耳朵呢？被狗咬了吗？”
“我没有搞出绯闻啊？再说了，记者是找不到这里的！”
“曼宁啊曼宁，你难道忘记了，当初为什么答应要做明星了吗？你不能被一个男人给迷了心智啊？再说了，等你事业成功了，你要什么男人没有啊，这楚南洵不过是在一个直播典礼上耍了点小聪明，你就这么巴巴地贴上去，居然还敢在这里给我过夜，你对得起……”
Sunny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曼宁连忙堵住了嘴：“嘘，不要让他听见了，不然，我到时候表白就没有惊喜了……”
“你放心吧，你不管什么时候表白，我都不会觉得是惊喜的。”楚南洵手里拿着一个茶杯，淡定自若得仿若一个陌生的路人甲。
“不算不算啦！”苏曼宁一下子急了，冲Sunny大声吼道，“都怪你啦，搞砸我的第一次表白！”
“小曼宁你乖啊，你现在乖乖跟我回去，到时候你想要什么男人，我都帮你追好不好？”Sunny都懒得跟她计较了，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把她带回去。
“可是我只喜欢他啊！你现在就帮我追好不好？”苏曼宁指着楚南洵。
楚南洵淡定地喝了一口茶，送给她两个字：“呵呵！”
什么样的表白他没遇到过？像这种小孩子过家家式的告白，还真是想让人上心都难呢！
“Sunny，我讨厌你！”
苏曼宁羞窘地一跺脚，推开Sunny便跑了出去。
Sunny正准备追出去的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看向一旁的楚南洵，却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权衡之下，便先接了老板的电话。
原以为苏曼宁只是一时生气跑出去冷静一会儿，所以Sunny便先去忙公司的事情，等他忙完了，再次敲响楚南洵的家门时，才发现苏曼宁一直都没有回来。
“不是，就算你不喜欢我家曼宁，也不能一点都不关心吧？”
“她那么大一个人，还能跑丢了？”看楚南洵那副疲倦的面容，就知道他今天又忙碌了一整天。
没有人吵他的时间，过得还真快。
“要命了，这天都快黑了，电话又打不通，别碰到什么坏人了。”Sunny自说自话了一句后，循着巷子的路开始去找人了。
楚南洵伸了个懒腰，抬头望了望天，乌云逼仄，貌似又要下雨了。
脑海里不自觉地便闪现出之前苏曼宁全身淋湿出现在家门口的惨景……
这里离市中心不是特别远，却是个远离尘嚣的静谧之地，苏曼宁坐在小河边的石阶上，手托着头，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轰隆”一声，天空响起了一记闷雷，没一会儿，便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雨滴，苏曼宁伸出手，凉凉的雨水滴在手心，痒痒的，可没一会儿，雨就没了，一片黑色阴影笼罩在头顶。
“你跑出来一整天，就是为了等这一场雨？”楚南洵手撑着伞，说话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慵懒。
“大师，你怎么来了？”苏曼宁嘟哝着嘴，一只脚踢着路面上的小石子。
“怎么，还打算在这里过夜？”
楚南洵另一只手放进了裤兜，侧头看向了河面。
雨不是很大，落在河面上，形成一个个涟漪，有风轻轻地撩动着楚南洵额前的头发，他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眼睛依旧半睁着，长睫扇动的频率缓慢又轻盈，虽然总是疲倦又懒散的样子，却透着温润儒雅的气质。
苏曼宁有些看傻了眼，心开始不自觉地扑扑扑狂跳，可是一想到之前那意外的告白，不免又有些难过。
“大师，你知道吗？你站的地方，就是我曾经跌倒过的地方，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便没了八岁以前的所有记忆。”苏曼宁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这语气、这心态倒是让楚南洵微微惊异。
“嗬，真巧！”
苏曼宁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这里离你家这么近，那项链又是你爸爸设计的，我好希望这些巧合能和你扯上一些关系，所以，我一直试着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很难过，第一次的告白，还没来得及开始便已经是结束了。”
“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那一定也是什么孽缘，所以，你想不起来，或许对你是好事。”
苏曼宁噘了噘嘴：“孽缘也是缘啊，起码跟你还有点关系。”
“好了，回去吧！我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赏雨。”
“哦！谢谢你打伞来找我！”
明明前一秒还挺沮丧的，此时却又没事似的露出了爽朗的笑脸。这自愈能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只是刚吃完饭，出来散散步。”
“你一说饭，我就饿了，不如大师你给我煮饭吃吧！你的手艺真的超赞的吔！”
“得寸进尺！”
“大师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自己都说了，你只是出来散步，刚好碰到我，那我得到什么了？除非你是专程出来找我的！”
楚南洵：“……”
哎，她淋不淋雨、回不回去，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
等苏曼宁解决完晚饭一擦嘴，淋成落汤鸡的Sunny狼狈地推门而入。
一看苏曼宁完好无损地在那里摸着肚皮一脸满足的样子，Sunny所有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了，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哭得跟此时的雨一样稀里哗啦。
“你个臭丫头，你回来了，起码要给我打个电话啊！”
“手机没电了嘛！”
苏曼宁刚产生一点愧疚之意，Sunny忽然撤开拥抱，两大步走向正在画设计图的楚南洵面前，然后特别正经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大师，拜托你给我们家曼宁设计的首饰别具一格一点，就是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睛的那种。”
时间突然静止了三秒。
“Sunny，你开什么玩笑，大师怎么可能给我设计首饰？”苏曼宁笑着摆了摆手，但随即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瞪圆了眼睛，“Sunny，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我的试镜通过了？就是梦汐姐主演的那个古装大IP什么醉？”
“没错，我刚才回去就是处理这个事情。”说完Sunny又看向楚南洵，“虽然是个女三，但是也希望大师可以重视一下！”
楚南洵轻嗤了一声，用笔头敲了敲旁边的设计稿，意思是早已经设计好了。Sunny连忙兴奋地拿起图纸，一页页地翻看了后，皱起了眉头。
“不是啊大师，这是不是太简单了点啊？”
“你是在怀疑我的品位？”楚南洵依旧头也不抬地画着稿子。
“不敢，不敢！”Sunny连忙摆手，随即一把将苏曼宁给拉过来，“这两天你就待在这里帮大师的忙吧！你其他通告我已经给你推了，剧本我也已经给你送过来了，没事的时候多琢磨琢磨。”Sunny说完向苏曼宁使了个眼神，又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好好地讨好大师，一定要争取每一个博人眼球的机会！”
还没等苏曼宁反应过来，Sunny便拍了拍她的肩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
我去，Sunny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了，这大起大落情绪间的无缝转换，简直比她苏曼宁还要强上几倍。
苏曼宁看了眼Sunny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眼还在忙活的楚南洵，抠了抠手指，觍着脸小声地说了句：“大师，不如，你就答应Sunny刚才的请求吧？”
“Get out of my way（滚到一边去）！”
是怎样的厚颜无耻才会让一向淡定的楚南洵失去了理智，连母语都不想说了。
雨一直没有停，反而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楚南洵一直埋头于他的创作，苏曼宁则一直在他面前徘徊，一副思考的样子。
“我觉得我的出现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说你不会有女朋友，那肯定是还没遇到我，如果是因为情伤或者什么家庭阴影之类的，那这些问题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见楚南洵没反驳，苏曼宁继续滔滔不绝道：“情伤这个东西，只要开始一段新感情，自然而然就会被治愈了，而我刚好可以胜任这个新女友的角色，至于家庭阴影，就更简单了，我们俩可以直接去民政局，把爱情直接升华成亲情，然后我们加把油，再生个娃娃，嗯……慢慢地，你就能体会到家庭的温暖了……”
苏曼宁转身趴在桌前，眨巴着星星眼看着楚南洵。
“谢谢，我刚好都不需要。”
“你现在不需要，不代表你以后不需要啊，我会慢慢让你发现我的好的，到时候，估计你一分钟没看到我，就想的不得了了。”
楚南洵气得抬手就赏她一个栗暴：“如果不想出去淋雨，就给我闭嘴！”
因为被无情驱逐，苏曼宁只能到离楚南洵最远的窗边，可怜地坐在角落里玩“斗地主”，可能是今晚的风比较大吧，苏曼宁已经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奇怪，谁在想我吗？”她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正当楚南洵觉得女人真是种奇葩生物的时候，苏曼宁的视频电话响了起来。
“天啦，梦汐姐！”苏曼宁有些激动地点开视频，“我刚刚一直在打喷嚏来着，原来是梦汐姐你在想我啊？”
沈梦汐一听，咯咯咯地笑着：“怎么样？我哥没欺负你吧？”
苏曼宁看了一眼楚南洵，摸了摸还有些红的额头，笑着说：“还好，还好！”
“哈哈，不怕。来来来，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要我哥上床睡觉，就一定会抱着玩偶睡……”
“啊？真的吗？”苏曼宁震惊地瞪圆了眼睛，脑海里刚一出现那个画面，手机便被一把抢了过去。
“沈梦汐，你知道惹我是什么下场！”楚南洵嘴角抽搐，气得仿佛能隔着屏幕掐死人。
“啊……好像排到我的戏了，先……先忙了啊……”说完，沈梦汐立马按了挂断键，然后拍了拍胸口，看来近期都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电话挂断后，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凝结了，最后苏曼宁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大师，你怎么老是做一些跟自己气质不符的事情啊？”
“她随便说的你也信？”
“是不是随便说的……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苏曼宁便朝楚南洵的卧室跑了过去。楚南洵下意识一抓，谁知她跟泥鳅似的，根本抓不住。
跑到房间，苏曼宁快速地摁亮灯，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灰熊玩偶。说时迟那时快，苏曼宁和楚南洵几乎同时抓到了玩偶。
“还不承认？证据确凿，大师，细细一想，你还真是可爱呢！”
“松手！”
“不松，不松，除非你承认晚上睡觉抱着它！”
“苏曼宁，你不要太过分啊！”
苏曼宁冲楚南洵吐了吐舌头，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两人你拉我扯了一阵后，楚南洵耐心被磨灭，突然就松开了手，苏曼宁一个不设防，整个人往后仰了过去，因为之前她是站在床上的，所以，“扑通”一声，滚下了床。
楚南洵轻哼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平时没什么运动量的他，此时额头出现了一层薄汗，他拿起茶壶，准备倒茶的时候，发现茶杯太小，便直接倒在了旁边的大玻璃杯里，然后咕噜咕噜一口气全喝完。
真是个让人费神又费力的女人。
楚南洵休息了一会儿，发现里屋一直没动静，想起刚才她滚下床的动静有点大，心里不禁一悬，又连忙起身进了卧室。
等绕过床正准备查看苏曼宁的情况时，苏曼宁突然坐立起来，一个眼珠向左，一个眼珠向上地看着楚南洵，吓得他往后一缩。
“小可，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照顾好妈妈！”
苏曼宁突然说出口的话，让楚南洵猛地一震：“你刚才说什么？”
苏曼宁转回眼珠，粲然一笑：“哈哈，有没有被我吓到啊？”
苏曼宁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撞疼的后脑勺：“刚才被撞到头时，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哈哈，估计是肥皂剧看多了，魔怔了。”
楚南洵依旧愣在原地，眉头轻蹙，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眼眸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曼宁没有看到过这样子的楚南洵，还以为是抢了他的娃娃才这样的，于是，连忙把地上的熊捡起来还给他。
“哎哟，大师，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啦，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苏曼宁，你是不是说过喜欢我？”
听到这句话，苏曼宁的笑容渐渐地收敛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心脏已经开始不受控地加快了频率。
“什么？”
楚南洵上前一步，然后大手一揽，苏曼宁整个人都贴上了他的胸膛，然后又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他低下头，有些冰凉的唇，就这么覆在了她的唇上…… 曼曼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