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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瞄了黎安一眼,远远的站在那蒙古包外,笔挺的身影,目不斜视的看着那漫天的烟花,曾经的那年那月,年少时,也曾温馨,也曾携手而同行。
可是如今,却连相见也要拘谨的仿如陌生人一般。
悄悄的只一眼,待我再回首时,图尔丹已走到了我的面前,她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轻吻道:“生日快乐。”
我看不出他眼中的异样来,这让我些许放下了心防,总不要让他误会我与黎安就好。
他的付出我已经无法不去感动,我反握着他的手,紧紧的,再松开,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任他悄悄的握住,仿佛握走了我的心。
“谢谢。”我小小声的对着他感叹。
“还有呢。”他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仰着头再望向那夜空。
天空的烟花一个字一个字的闪现着,而他也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我听,“其……其……格……我……爱……你。”
他轻声而念的每一个字都毫无阻碍的钻进我的耳鼓里,仿佛怕我不识字般看不懂他的宣告。
我幸福的在这个满是雪的夜里,在漫天的烟花下,在他的声声宣告中,喜极而泣。
烟花过后,他拉着我的手重新又回到了蒙古包内。
我坐在他的旁边,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沁娃扭着腰肢,款款的向我走来,从她的指上摘了一枚碧玉的指环递给了我,笑道:“王妃,这指环代表着吉祥如意,这也是沁娃对王妃的真心祝福。”
“谢谢你。”我接过那带着祝福的指环,也希望自己能够心想事成。
接下来,是洛雪。
沁娃经过洛雪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放慢了脚步,似乎是小小声的对着洛雪叹息道:“这草原上的花何其多啊,总有花残凋落的那一天的。”
我心里一怔,我虽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可是明显的沁娃的话中一定另有所指。
来不及细想,洛雪已走过来,无非是说了些吉祥的话而已,又送了我一个小荷包,是她自己亲自绣着的,我收着,一并谢过。
再来,就是铁木尔,他将雪白的哈达放在我的颈项上,那长长的哈达就象满满的祝福一般,他没有送我礼物,只是意味深长的对着图尔丹道:“请你好好的珍惜你的幸福。”
说完他转身而离去,离开了图尔丹的蒙古包,所有的人都讶异他的离开,可是图尔丹马上就唤醒了大家,“来,大家一起干杯,为我们的小寿星祈福。”
这些祝福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一天我都不去在意,我只知道我很幸福。
所有的人又开始大口的吃着肉,喝着酒,也许是很久没有这样的热闹过了,大家仿佛都卸下了心防。
饭后,母后又坐了一会儿,就推说人老了,有些乏了,图尔丹也不留她,只任她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沁娃、洛雪、黎安,还有我与图尔丹。
黎安似乎是不放心我的样子,始终在角落里静静地饮着奶茶,倾听着我们的一言一行。
我看着图尔丹,他频频的接过沁娃与洛雪手中的酒,一碗一碗的喝过,眼角已有些迷离,竟象是醉了的模样。
我劝道:“大汗,别喝多了。”
他一推我的手,却不耐烦地对着沁娃与洛雪道:“天晚了,你们两个也回去吧。”
他怎么可以这样,当着我的面发落着让她们离开。我猛推着他的肩膀,“大汗,快醒醒。”
图尔丹却不理我,依旧向沁娃与洛雪喊道:“走啊,走埃”
两个人只好讪讪的起身,沁娃一边走一边小小声的嘟囔着:“还不是因为她长的……”
洛雪一把捂住她的嘴,那说了一半的话就这样结束了。
到底她要说些什么呢,我的直觉沁娃并没有醉,她是固意要说给我听的。
图尔丹为什么要一直撵着她们离开呢?
突然想起这一段的时间里,除了图尔丹,我的世界似乎是与世隔绝了。
我与沁娃和洛雪,甚至是与母后也都没有往来了。
难道……
有些不敢想,为什么图尔丹不让我见她们呢?
一切似乎透着太多的古怪了。
只是我却猜不出缘由。
想起铁木尔落莫而去的身影,想起他说给图尔丹的那句话,难道图尔丹对我还不够好,还没有给我幸福吗?
我的生日,我的落轩阁,还有那烟花,他给了我无数的惊喜,原来我也是这样的虚荣,我也爱上了这些个浮世繁华,他的所为,总是让我动了心般。
有爱,在心房里悄悄跃动,止也止不祝
黎安是何时走的,我不知道,只知道这蒙古包里最后只剩下了我与图尔丹。
我以为他喝多了,我扶着他向床帐而去,可是,才走了两步而已,他就扯过我的手,霸道的抱起我,仿佛怕我听不到般,大声的喊道:“我们去骑马,去你的落轩阁。”
于是,在马背上,一个我,一个他,迎着那风,迎着那雪的闪亮,天上的星星突然间都露出了头,眨着眼,看着他带着我一路向我的落轩阁飞奔而去。
躲在他的怀中,倾听着他的心跳,头顶仿佛依然是那曾经如昙花一现的烟花,美丽的让我如沐梦中……
我生日的第二天,我想要出门,想要去看看母后或者其它的人,总是与人无来往,这仿佛透着古怪一般。
才要出门,却被塔娜仁拦着道:“大汗吩咐了,天冷,让王妃少出去,最近流行风寒,小心别感染了。”
“哦。”我只好转身回屋,塔娜仁最近大汗大汗的命令似乎是一个接一个的来。
有些疑虑,却终是猜测。
闷声不晌的,我坐在温热的暖炕上,盖着被子,连书也看不下去了。
心思迷离中,门外有人禀道:“王妃,有人来访。”
“是哪一位啊。”我不禁问道。
“王妃见了就知道了。”这是一位我不熟悉的侍女,大概是最近才来的吧。
我瞧着她,又问道:“塔娜仁呢?”
“她回去了,现在是奴婢当值。”
“哦。那你叫那人进来吧。”想不出是谁要见我,也懒怠去猜。
门“吱呀”而开时,我抬首看向那人,却是打扮的一身素净的女人,面相上有些熟悉,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女人走过来倾身向我福了一福道:“可拉见过王妃。”
“你是……”我犹疑,真的记不起来她是谁了。
“王妃大婚的时候,可拉也曾与几位姐姐们一起向王妃敬过酒的。”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有些熟悉,原来果真曾经见过。我挪了挪身子,向她道:“快过来坐,炕上暖和。”
她不客气的坐到了炕沿上,我瞧着她,穿着这样的朴素,与那日我大婚上的她倒是有些不象了,怪不得我认不出她。
“妹妹,此番来一定是有事吧。”
“也没什么,不过是很久不见了,所以想来看看王妃。”
“我也来了许久了,为什么都不见你们每日里过来请安呢。”有人来,我自是要解清我心里的那些疑惑,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呢。
可拉随手捡了一粒瓜子一边吃着一边好象极随意的说道:“王妃这里,可不是什么人想来就能进来的呢。”
这话,说得我有些奇怪了,我忙道:“云齐儿巴不得大家都来呢,人多,也才热闹,否则,我一个人守着这空屋子,也是很无趣埃”
“王妃的这门外啊,有条狗看着,可是连只鸡也走不进来呢,就是一不小心飞进来,如果被那狗看到了,那鸡也就只能被人果腹了。”
她轻描淡写的说完,再去吃着瓜子,我却一脸的惊疑。
“妹妹也别管那狗,自管来就是了,姐姐我可是极欢迎的。”
“许多事既然做了,就是自有他的道理,见得人多了,知道的就多,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也未必是坏事。”
我听得一头雾水,正想开口问她,她却站起身告辞道:“我也来了好久了,再不走,就小心遇到狗了。”
她说罢,用巾帕子将脸遮得严严的,似乎是怕被人发现她来过一般。
我只好说:“那改日再来坐吧。”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却在将要出门的时侯,有一张小纸条从她的手心里滑落,轻轻的掉落在门口的地上,我看得真切,急忙起身,拿了在手中,揣在袖子里,这纸条一定是她固意留给我的,只是,我与她,是敌是友,我尚未可知。
想着她那样的打扮,就是让人以为她只是个下人而已,她是要避人耳目,才来见我一见的。
她的话透着了太多古怪,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也未必是坏事,这话很奇怪。
这草原上一定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开了门,一股寒气直冲眉间,好冷的天啊,雪后的天气一向都是冷的。
又跑到炕上,还是躲在被子里的好。
再拿过我的书,将那纸条摊开放在书中,正要看的时候,塔娜仁进来了,“王妃,黎总管来了。” 妖孽郎君枕上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