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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他们一前一后沿着原路往回走。
再次途径那座院墙满是常青藤的院落时,走在前面的岑小溪虽然没有停下来,可明显放缓了脚步,一步一回头。
紧随其后的沈千安准确的捕捉到了她视线的落脚点,默默记在心里。
二人无言的走出了巷子,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当他们俩走近沈千安停靠在路口的车子时,身后墙角阴暗的角落里,蓦然冲出来一名男子。
从身形判断是个男人,他脸上戴着可笑的卡通小丑面具,手持一把尖利的匕首,迅速擒获了落单的岑小溪。
“别过来!你再走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匪徒挥舞着刀叫嚣。
岑小溪惶惑无助的目光,令沈千安揪心不已。
“放开她!”沈千安眼底寒光迫人。
“别动!把车钥匙和钱都交出来!”匪徒低吼。
“钱和车子你可以拿去,但要是敢伤人,我保证你不能活着走出江城!”沈千安冷冷威胁道。
惊吓之后,岑小溪迫使自己快速冷静下来,静待时机。
匪徒迟疑了一瞬,立刻恶声恶气的命令道:“你他妈吓唬谁?少废话!照我说的做!”
说完,匪徒示威般的挥了挥匕首,就在刀刃刚刚离开岑小溪脖子的瞬间,她鼓起勇气双手紧紧抓住匪徒那只握着匕首的手,张开嘴狠狠一口咬下去。
“啊——”
一声男子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岑小溪拼尽全力的咬着不撒口,匪徒疼得脸部肌肉直抽抽,冷汗直冒,手里的匕首已经应声落地。
沈千安眸子一沉,如猎豹般冲了过来,反扣住匪徒的另一只手,手脚利落的控制住了他。
见岑小溪依然死死咬着匪徒的手臂,沈千安笑着提醒道:“好了,可以松口了!”
精神松懈后,她瘫软的靠在车门上,不忘从包里掏出手机报警。
几分钟后,就近的派出所接警赶到。
“你是狗变得?咬人咋那么狠!”匪徒不解气的冲着岑小溪直嚷嚷,说完苦着脸央求身边押送自己的警察,“我能不能先去趟医院?你看她把我给咬的,都快见骨头了!”
沈千安忍着笑,怜爱的摸摸岑小溪的头,笑眯眯的赞赏道:“临危不乱,干得好!我决定奖励你……”
岑小溪白他一眼,没好气的打断他,“把手拿开!我又不是小狗!”
沈千安忽然发现,她气呼呼的样子很是可爱,他忍俊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当晚,送她回家后,不能吃辣的沈千安,闹了一夜肚子。
而另一边,洗漱完毕后,岑小溪躺在松软的床上,凝神盯着手机屏幕上沈钰的转账短信,心潮澎湃。
她深深叹了口气,有钱真好!
若是有足够的钱,她可以毫不犹豫的买下外婆的房子,甚至那块地,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夜不能寐的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想要心安理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几天后,岑小溪通过内应苏子乐,得知了沈钰的准确行踪。
“这位女士,没有预约你不能见沈总!”
沈钰的新秘书急得满头大汗,却也没有拦住硬闯入总裁办公室的岑小溪。
“沈总,对不起,这位女士非要见您。”秘书连忙惶恐万状的向端坐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的沈钰请罪。
沈钰挥挥手示意秘书先出去。
当大门关上时,她冷冷的往椅背上依靠,淡淡睨了岑小溪一眼,口气不容置喙,“我待会儿还有个会,你只有五分钟时间。”
岑小溪不急不躁的走过去,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硕大的办公桌上,“不用五分钟,我马上就出去!”
“站住!把你的银行卡拿走!我给出去的钱,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沈钰不满的蹙眉,叫住转身想走的她。
想了想,岑小溪认为自己有必要清楚来意和态度,她不疾不徐的说道:“我知道,这些钱对你们沈家来说,或许只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的一长串数字。不过,我并没有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也就没有必要收下这一笔钱。苏子乐是我的学生,那天我只不过刚好在场,刚好符合血型。所以,对我来说,这跟普通献血没什么两样。”
“人不可以太贪心,没有分寸,最后只会一无所有。”沈钰冷声告诫道。
岑小溪哑然失笑,“沈千安很好,但我也不差!”
“你想表达什么?”沈钰眼神渐冷。
“子乐的事,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我也不想亏欠沈家什么,所以这笔钱我不会收的。”岑小溪平静的说完,不忘补充道,“这张卡的密码,是子乐的生日。还有,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想你也不希望我隔三差五的来你办公室叨扰吧。”
“我奉劝你最好言行一致,否则,这次是警告,下次是解雇!”沈钰态度强硬。
“如你所知,我刚结束了一段不尽如人意的婚姻,暂时还没办法重新相信和接纳新人。我奉劝你最好不要用金钱来考验人性,如果诱/惑大到让我无法抗拒,到时候,我可能会认真考虑,要不要和沈千安交往看看。毕竟你们沈家真的很有钱!”
继续争辩没有任何意义,表明了态度,岑小溪利落转身,从沈钰的办公室退了出去。
沈钰看着关上的办公室大门,若有所思。
世上多的是事与愿违和不尽如人意,往往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我打听过了,荣华路那一片的老城区,确实在规划拆迁的计划方案当中。”司锦年带回来的消息对于岑小溪来说,简直是个噩耗。
那就意味着,外婆的房子会从此消失……
人都是在长大之后懂得无奈的,无奈深达心底。
她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
……
苏子乐住院期间,苏杰曾偷偷来探望过,以他对沈钰和沈千安的了解,知道他们必然不会将所有实情告诉苏子乐,以免让孩子心理受创。苏杰隐瞒了捐肝时向沈家索要了巨额报酬,只是一味的卖惨,并展示了身体的手术切口,博取同情,总算亲子关系稍稍缓和了些许。
以至于苏子乐出院后,某天晚上,苏杰再次以探望儿子为名登门造访沈家,苏子乐犹豫再三后,还是让他进了门。
“老师给你补习功课呢?那你们先忙,不用管我。”看见岑小溪也在,苏杰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紧跟着说明了来意,“你妈妈给我打了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商量,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佣人请了假,没有人招呼,苏杰自顾自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等候。既然苏子乐都没意见,岑小溪也不便说什么。二人上楼去了二楼的儿童书房。
几分钟后,房间里的灯忽然全灭了。 蚀骨情深